《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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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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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可不敢向着菲玉佛身上吐,故而身了略转了一下,这一口血直直的掼在了菲玉佛身侧,在吐血的那一刹那,净天师祖尤然看到菲玉佛恶毒的眼睛恶狠狠的在自己身上舐着。此后净天师祖身了踉踉跄跄,自菲玉佛身边转过,双目无神,身子东捏西晃慢慢的转到一边,走开了,边走边喃喃自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自此以后我的这个净天师祖就疯了,整日里口中念念有辞,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场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他是再也没有亲眼看到。”

“也是那一天‘疯’了的还有另一个,也就是我的那个净地师叔祖。刚才说到净地师叔祖伸出手来径自来摸释迦牟尼的脸郏,动作是那么慢,又是那么的温柔。面上现出温馨幸福的微笑,口中还低低的道:‘小婕……是我的小婕,当真是你……你来了,我心爱的小婕来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乖……’口中说着,双手已然触及到了释迦牟尼的脸上。在场的人的心都已提了起来,已然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叫声。这简直是有些儿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大和尚对着另一个大和尚竟然说着闺房私语,且用双手来抚摸其双颊,而这个大和尚竟然不躲不避,坦然承受。那个释迦牟尼也当真有过人之能,竟如一尊雕塑般不闪不躲,任净地师叔祖用他的那双温柔的手抚摸着,用他温柔的目光扫视着,用他温柔的言语表达着对‘他’的爱慕之意……场下之人大都看不下去了,或闭了双目,或低下了头;也有听不下去了的,干脆以手捂了耳朵。”

“这里只有一个似乎有些儿无动于衷,这一个便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主宰,阿弥陀佛,他面色平静之极,细心的欣赏着场上的景色。不!他不仅仅是欣赏着场上的景色,他也还时时的看一下场下诸人,最主要的是欣赏一下菲玉佛的神情。这一切似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似乎于他没有任何关系,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于他的眼底,包括净天师祖的一切变化和菲玉佛的神情。尽管此时菲玉佛的双目已然赤红如欲射血,恼怒如欲燃火,可是阿弥陀佛,这个西方极乐世界的主宰却还是那般沉着冷静,于他没有任何打动,他就如一个没有感情的看客,他就像是在欣赏着一群动物在这儿静静的撕杀,用着他们特有的感情。”

“释迦牟尼果有过人之处,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任净地师叔祖在他的面颊上触摸或者爱抚,他一动不动,他坦然随着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的爱意。他不说一句话,他看着净地师叔祖的眼光就如同看着一件物品,不,或者说是在看一瓶花,一盆精美的花,这盆花正在用它的花枝柔柔的触摸着培育它的主人,而主人正在温馨地享受着花儿对他的回报,而这花儿毕竟与花不同,还时不时的说出几句充满爱意的话,表达着对培育着它的主人爱慕之意。”

“除了净地师叔祖,没有人说话,菲玉佛不说,阿弥陀佛不说,燃灯不说,释迦牟尼不说……好静的一个场面呵。就如一座山,什么时候最静呢?不是夜里,虽然那时万物已然入眠;也不是阴雨天,虽然那时鸟儿、虫儿都已入室休息。那是什么时候?我们佛家讲究的是一个参禅打座,静坐修行,找一个无人的所在,这个无人的所在往往就是风色秀丽的大山或是幽川,在夏季,在夏季的中午,万物生灵似乎都被毒辣辣的太阳折服,躲入洞|穴之中憩息,漫山之上也找不到一个人影,也少能听到动物的声响此时山川之中是何等的静呵,可是这个时候还不是最静的时候,蓦然一声蝉鸣,自幽林深处突的破空而起,这时心中便会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慌来。我在修行上也不能说不深,可是每逢此境,心中总会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总会有一种寂寞感受,总会觉得落寞,总觉得这世上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不是蝉儿在那儿声声的尽力嘶叫么?周围不都是花木葱笼么?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呢?是我的修行太过浅薄?是我内心深处还藏着孤寂而不为我所知?怎生偏会在这个时候产生这种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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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想就应当是那种感觉,虽然我没有能够在那个地方体味一下那时的感觉,依着我的想法,那个时候,定然是那种感觉,一种让人由内心深处产生的一种寂寂的感觉,伴着一丝儿凄凉,一丝儿恐慌和一丝儿无助……”

悟空在一厢听得本已入迷,可是听了曲迎日后面这一段话,心下不由得不已为然,插口道:“日光佛,你说这些儿我倒不懂了,你适才曾说,这里的诸多事情你都是从你的那个净天师祖处听得,是也不是?”

曲迎日听了,已然知道他意:“不错,你以为有何不妥?”

悟空笑道:“你净天师祖那时不是已然吐血而疯么,这后来的事,他又怎生知道?”

曲迎日听了,漠然道:“斗战胜佛果然听得仔细,确是我交待不清。此些事情果是从我师祖处听得,一些儿也不假,当年我净天师祖先把我父自比比突尔国王的王位上以无上佛法度走,后来我弟兄两个又在我父的诱导之下也逐一步入佛门,待我等有了根基,师祖离我等远处去之时方把此事交待给我等。‘芳菲清雅’共四脉儿传人,其中雅木道人这一脉儿现今已是不见传人,芳木道人这一脉儿现今于娑婆世界和极乐世界尤为强大,清木道人这一脉儿更是不用提了,当今娑婆世界他们便是主宰,可叹菲木道人这一脉儿,仅有我师祖净天尚存于世,且仅传下我父子三个传人,他可不想让我们这一脉儿也步了雅木道人这一脉儿的后尘……”

不知怎能的,悟空一听曲迎日提到雅木道人这一脉儿,只觉得心儿有些发慌,不由得突突乱跳,一时惊诧莫名。

“……那时净天师祖便把我们父子三个召集到一起,把昔日之事逐一细说,也是一个不让我等忘本之意,同时也是期待我父子三个能够光大菲木道人这一脉。在讲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兄弟迎月同斗战胜佛一样,也是率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那时净天师祖很是赞了迎月几句。他道那日自己实是装疯,后来诸多事情皆是自燃灯处得知。燃灯为人敦厚,且与师祖净天脾气相投,于辈份上也可说是同门师兄弟。故而二人向来交好,虽然二人的师尊菲玉佛和阿弥陀佛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和,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二人的交往。此后的诸多事情,可以说都是来自燃灯吧,就是适才我所提到的这一翻感受,也是净天师祖听燃灯所言。大凡修家虔心修炼之上,无不会遇到以上诸多情形,只是有的人感受更深而已。想来燃灯与净天师祖提及此事之时,净天师祖那时心情本就极为压抑,故而听到此处,心灵相通,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时已是受尽诸般苦楚,心情更是索漠,故而虽说只是听说,可是心情上已是愈加寂凉了,待他与我等提及之时,恰是逢了一场巨变之后,这一场巨变,也可以说也是因着这六兄弟所起……”

悟空听到此处更是诧异,不由得“哦”了一声,拿眼看了一眼邬家兄弟,耳何里却听得有人哼了一声,却才看时,不是魔刀邬天又是哪一个?

“就因着这一场巨变,我父子三个与邬家兄弟方到得此处;就因着这一场巨变,天庭方才为太上老君与当今玉帝所夺;就因着这一场巨变,菲玉佛才……才……”说到这儿,曲迎日却不再向下说起,话锋一转道:“净天师祖心中倍感凄凉,说出来的话儿也是凄凉得紧。那个时候就连燃灯心中也深为释迦牟尼所震撼,他的这个弟子极为聪灵颖慧,于佛法的领悟自是比他强了岂止十倍,他自是深为开心不已,可是在做事之上释迦牟尼究竟如何,他也是不知,故此见到释迦牟尼如此,他心中也是惊讶非凡,最初他还以为那个在场上的定是释迦牟尼的替身,还道他以法术用了个替身,他的真身已然走了呢,可是当他用法眼仔细看过方知,绝非如此!场上的就是释迦牟尼的真身。这样一来,燃灯方知释迦牟尼此人心之坚韧绝非他人可比。试想一下,在如此场合,在座的诸位谁又能立在当地让一个大和尚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斗战胜佛,你能么?”话正说着,曲迎日陡然问道。

悟空正听得紧处,听得他问,想也不想便道:“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摸老孙的脸!老孙一顿乱棒不打死他怪。”说罢一声大笑。

突听得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道:“你的棒子在哪儿?”却是赌棍邬月。

悟空听了,登时烦上心来,看时,却见邬月肃然端坐,双目不抬,一副与人无碍的样子,勿自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一来可挠着悟空的痛处,是呵,你要用棒子打人家,可你的棒子在哪儿呢?

悟空何曾吃过这等哑巴亏,这一句问的恰到好处,当真是恼也恼不得,怒也怒不得,人家赌棍邬月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你不是想用棒子打人么,人家可只是问了问你棒子在哪儿。好个悟空又羞又怒,立时想到那个盈盈冰雪般的盈雪童子来。

悟空呼的一声自坐处蹿起,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盈雪,好一个童子,好一个女人……悟空当真恨到了极点,一个字一个字自他口中挤出,曲迎日听了,也自毛骨悚然。邬家兄弟听了,也具都动容,齐齐睁开眼来,相互递了个眼色,心中具都埋怨起邬月来。尤以邬老大最为生气,心道,老二唉,老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难道不知这盈雪八成就是我们的小妹妹邬雪,枉你还说你最是疼她,难道就是这样来疼他的么?这个猢狲儿岂是个省油的灯?他日小妹若当真撞到他手里,那岂不是糟?想到这儿不由得狠狠的剜了邬月一眼。





正在邬家兄弟正向邬月处看时,邬月却冷不丁的哎呀了一声,这一声惊呼,又让在座诸人吃了一惊,他的话本来已惹起众人不快,这一声惊呼更让诸人吃了一惊。众人看时,只见邬月眼神惊乱,呼声刚毕,一张嘴儿勿自张得大大的。

邬老大见了,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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