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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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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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道:“说的好。也只怕如此了。只可笑张初九还道菲玉佛看重于他。而今看来,定是菲玉佛已然于那张初九起了疑心,故而给他一个官儿,暖暖他的心,却又故意露出口风道出宁枯国中之事。张初九要讨好菲玉佛,新官上任,自是要出一翻力,便自告奋勇讨了这个差使。”

悟空道:“只是菲玉佛与张初九这翻作为尽在释迦牟尼掌控之中。”

邬月道:“不错,释迦牟尼在暗中,那时只怕已然混入天庭之中。若是张初九直来攻我弟兄几个,他便先来报信,让我兄弟有个防备。可是他既见张初九用了谋略,独身前来,他自是也不慌忙,只待张初九走了,方才点破其中奥妙。”

悟空道:“释迦牟尼何故使出此翻心思来?”

邬月冷笑一声:“斗战胜佛,你可还记得,我曾向你提过翻天草的事否?”

悟空道:“那又如何?”

邬月道:“我弟兄六个误打误撞的学了向天歌。你可还记得清木道人临死之时书于壁上的字否?其中有‘散体之时,长兄得见’一句。”

悟空道:“酸酸的,老孙哪里记得,果然有此一句?”

十一

邬月道:“哪个哄你。这长兄,想来必是阿弥陀佛无疑了。清木道人散体之时阿弥陀佛既是在场,他又岂能不知向天歌。只可怜我兄弟六个误打误撞学了向天歌,且即时便除了翻天草,又焉知阿弥陀佛没有训练人手?”

悟空道:“不错,阿弥陀佛既知此向天歌,想来也必是会的了,不过他识得向天歌时日比尔等要早得多,为何他就不曾去除了翻天草?实令人费解。”

邬月冷笑道:“这有何难解之处?你想菲玉佛既是把阿弥陀佛赶入了西方极乐世界之中,阿弥陀佛身为长门大师兄,颜面何存?他正巴不得翻天草把天庭搞翻才好,那时节,菲玉佛岂不有求于他,亦或者,菲玉佛无法收场之时,阿弥陀佛便出面率人以向天歌除了翻天草,那时,菲玉佛又有何颜面再掌天庭?这娑婆世界岂不就是阿弥陀佛的了,到那时他掌管两教,那是何等荣光?只可惜呀,只可惜,只可惜这翻如意算盘竟被我弟兄六个与那镇元童子一并给破了。”

悟空道:“如此说来,阿弥陀佛也算不得一个真善人?”

邬月道:“当今之世,纵他是何人,身披何等外衣,又岂能算得上是真善人?要说这世上恶人到处都是,善人只怕一个也无。”

悟空听了默然无语。

邬月又道:“我弟兄既是坏了阿弥陀佛的好事,这事也就只有不了而了之。可是他既是苦心修了向天歌,毕竟心有不甘。我弟兄几个如此愚昧尚知道用向天歌来对付天兵天将,他阿弥陀佛又岂能想不起用向天歌来除了菲玉佛?只是阿弥陀佛与菲玉佛早已有言在先,此后俯首称臣——南海公主送到娑婆世界便是个例子——若是没有把握他绝不敢凭着向天歌便向菲玉佛下手。”

悟空恍然道:“不晓说了,老孙知道了。定是阿弥陀佛意欲借你弟兄之手要试一试向天歌的威力。”

邬月点头赞许道:“说的好,就是如此。”

悟空道:“为达此目的,阿弥陀佛与释迦牟尼便设了这个计策,抽个空子说些儿闲话给净天那老糊涂听,净天自会给菲玉佛传个口信,别人的话菲玉佛未必信,可是净天这个糊涂虫的话自然信得过。”

邬月道:“斗战胜佛果然明慧。释迦牟尼既是施了这个计策,便时时关注天庭举动。待得菲玉佛任命张初九这个道家人物作了天庭元帅,释迦牟尼便知计策已然奏效,待得张初九来得我处之时,释迦牟尼更是明晓其中之理,他也怕我弟兄六个中了张初九的计谋,故而出面点破。其实他又哪里当真有好心肠,他只要坐山观虎斗,瞧一瞧向天歌的威力而已。”

悟空道:“只怕菲玉佛让张初九做了天庭元帅也不曾安了什么好心肠。”

邬月道:“哼,好心肠?菲玉佛也只不过要让张初九打个头阵,试一试向天歌的威力,他自己定然也在旁边观望,若是时机合适自己也定会出手,不合适,纵是张初九死了,于他又有何干?若是不死,寻个适当时机,除了张初九也不是甚么难事。”

悟空道:“菲玉佛果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邬月道:“不是个省油的油的灯又能如何,终还不落入张初九觳中?”

悟空惊道:“这,这,这又是为何?”

邬月道:“一个张初九已是够头疼的了,你可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物。”

悟空疑道:“你是说太上老君?”

邬月冷然道:“不是他,又是哪一个!”

悟空道:“且讲,且讲!”

邬月道:“李耳何等老辣,且一向不曾露得头角,故而菲玉佛也不曾防他。当张初九初被任命为天庭元帅之职时,李耳便猜透菲玉佛心思,知他要让张初九试一试向天歌的威力。那时张初九于天庭之中威望已是颇高,种种迹象表明菲玉佛早已有心防他,可是既是防他,便不当让他担任天庭元帅之职,只要有心便不难想到这一点。故而李耳与张初九天菲玉佛的心思是早已明了的。既是明了,李耳便与张初九设下计谋,李耳让张初九主动请缨去战我六兄弟。为了不让菲玉佛起疑,张初九更是主动把自己的计谋说与菲玉佛听,那就是来宁枯国与我兄弟相约之事。菲玉佛听了自是不疑,只觉得把兄弟汇聚再一鼓而拿下,这计策不错。张初九于前方依计行事,在后方……”

悟空接道:“在后方便是李耳的天下了,是不是?”

邬月道:“正是,张初九在前方与我兄弟的向天歌相抗,李耳断定菲玉佛必会离开天庭在旁观战,且天兵天将有十万余众外出,天庭正是空虚之时,他便趁机在天庭作乱起来。”

悟空叹道:“好计策,只怕天庭之中无人是他对手。”

邬月道:“岂止是好计策,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计策了。李耳不但攻入天庭,且还幻化作阿弥陀佛的模样,又让人幻化作释迦牟尼、燃灯诸人形象,天庭中菲玉佛的手下自是识得这些人物,李耳率众作乱了一翻之后,在菲玉佛来到之前抓紧离开。这样一来,一顶大帽子可不结结实实的戴在了阿弥陀佛的头上?”

悟空只听得惊心动魄:“这个帽子可不太好戴。”

邬月呵呵笑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弥陀佛与释迦牟尼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两个算计张初九,不成想却反被张初九与李耳所算。”

“菲玉佛回来之后听说是阿弥陀佛等人所为,自是暴跳如雷,除了阿弥陀佛,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个胆量和能力能够祸乱天庭。且他一向怀疑的张初九就在自己前方,冲锋在前,自己在暗处可看的真真切切。这样一来,菲玉佛不但打消了对张初九的疑虑,且对张初九深信不疑,便作好准备要与阿弥陀佛再斗上一斗。”

十二

悟空道:“好谋略,这一场恶斗,老孙不曾赶上,可惜。”

邬月道:“要斗起来当然是一场好斗,只是阿弥陀佛还不想与阿弥陀佛翻脸。菲玉佛率众到得欲海边上,只是想过欲海却难。阿弥陀佛也是自知理亏,谁叫自己算计人家在先,这事儿可确实是他挑起来的无疑,只是听说自己去了天庭作乱,他口中只是直叫冤枉。说自己绝不曾去天庭作乱,菲玉佛不信。阿弥陀佛说出一翻话来,叫菲玉佛将信将疑,最终还是自欲海边上退了回去。”

悟空道:“这般时候,阿弥陀佛还有何话可说?”

邬月道:“阿弥陀佛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之至,由不得菲玉佛不信。”

悟空道:“他何等说?”

邬月道:“阿弥陀佛说,菲玉佛你且想一想,我一方面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你处,一方面又到天庭捣乱,且还是以自己的模样,这没有道理吧,我阿弥陀佛虽则蠢笨,可是这等事情只怕还做不来。纵是我去天庭捣乱,在没有把握赢你的时候,我只怕也只能变化一下身形了,还请菲玉佛三思。”

悟空道:“说的有理。”

邬月道:“菲玉佛那时已然沉静下来,立时派人去南海查看询问,来人回报说南海公主实是不曾离开过南海。这样一来菲玉佛的疑心便消了。当即回了天庭。不过来人还说南海公主身边有两个英俊男子,其中一个年龄尚小,不知是谁,这样一来,菲玉佛疑心又大起,当即召见南海公主。”

悟空打趣道:“想不到南海观音身边也会有英俊男子,怪不得这么些年她一直不曾嫁人。”

邬月道:“斗战胜佛可不要无端端的便损人,这两个英俊男子,其中之一可就在此地。”

悟空一愣:“就在此地?”

邬月道:“错不了。”

悟空双眼一旋,当即明白,不由得呵呵笑道:“日光佛,好福气,居然与南海公主是旧识,老孙竟然不知,当真罪过。”

曲迎日双颊晕红,颇是好看:“那都是陈年旧事,曲迎日都已忘了。”

悟空见了,更是要开他玩笑:“忘就是不忘,只怕南海公主还在汝心中吧。”

曲迎日道:“不忘就是忘,忘与不忘,而今说来又有何意义?”

悟空道:“就说个不忘的吧,你弟兄为何就到了南海公主处?”

曲迎日面上红晕慢慢消了道:“也没什么,家父既是净天师祖的弟子,菲玉佛要毁宁枯国之事,家父此前自是知道,他便偷偷寻了我弟兄两个。净天师祖收我父为徒之事,菲玉佛也不曾知晓,故而天庭之中我两个无法安身,便被净天师祖送往了南海,那儿尤为清静,鲜有人去,且我弟兄年幼,也不会惹出乱子来,再者说来,跟着南海公主修行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悟空乐道:“好一个弟兄年幼,只怕情根就是在那会儿种下了吧?”

曲迎日面上羞红本已消退,听得此言,立时又红将上来,煞是好看,口中嗫嚅道:“斗战胜佛,休要打趣,你我两个可都不是小孩儿了。”

悟空笑道:“不是小孩儿便说不得么?哈哈。”

曲迎日不想与他纠缠,当下闭口不语。

悟空无趣,当下向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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