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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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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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让自己体温不升不降,方才站起身来,这一站起来却才发现……才发现……”说到这儿曲迎日竟然现出忸怩之态,面上竟是大有羞色。



悟空一直注视着曲迎日,见他如此,不解的道:“日光佛,可有何不妥么?”

曲迎日道:“这个,这个……也没什么。就是风一吹起来觉得份外凉爽……我低头一看我这身上,整个就是一个黑猴子般……”

曲迎日说到这儿,自觉失口,忙的道:“失礼,失礼,曲迎日是无心之失,斗战胜佛莫怪。”

悟空见他如此,笑的前仰后合:“无妨,无妨。老孙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慢说你是无心,就是有心老孙也不怪……噢,老孙知道了。”说到这儿悟空以手指点着曲迎日道:“日光佛,你好滑头,你光着身子就说光着身子是了,偏说什么好凉快。呵呵呵……”

曲迎日讪笑道:“好叫斗战胜佛笑话。”

悟空正色道:“你当年一个童子之身,就是人前光了身子那又怎样?无妨,无妨。”

曲迎日道:“家父拿了衣服来,我方穿了。这时,那女子也过来,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嘴角勿自残留着血迹,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毕竟为了我的缘故,那时也没有人去理他。那女子审视我良久,方道:‘你究竟用什么法子破了我的天极冰法术?’听她如此一说,我心情颇为愉快,原来受的种种痛楚,登时全忘了。我笑道:‘我这样的年龄能有什么修为?这里的每个个哪一个不比我强?换做他们任一个,我想都能破了你的什么什么冰吧。’”

“‘是天极冰。’女子恨恨的道:‘不可能,哼,你太小看了我这天极冰,普天之下能在我这天极冰下还能动弹的,普天之下除你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我本来是想用来和菲玉佛的阴阳手较量一下的,可惜……’可惜什么?可惜菲玉佛已然被擒?还是可惜天极冰已然被破?那女子却是住了口。”

“女子又道:‘我根骨奇特,自幼便与寻常人不同,师父助我练成了这天极冰时曾告诫我,让我韬光养晦,待我其它功夫有了小成,那时再运用天极冰,届时必将无敌于天下,纵是遇到赤阳之身,也绝不会在天极冰下过得两个时辰。师父也曾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不可人前逞能争胜。悔不听师父之劝,今日逞强好胜,不但用了天极冰,且把天极冰发挥到了极致,不但伤不得对手,由于我用功过度,我这天极冰神功只怕是已然废了。’说罢双目红肿,泫然而涕。神情极是哀婉,楚楚动人之极。与先前那样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相比之下,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在旁已久的李耳道:‘这位女子,我若说的不错,你当来自昆仑山。’女子奇道:‘你怎么知道?’李耳对这女子的话不答反问:‘昆仑山极大,其上,山峰不计其数,各峰都有道家高人隐匿修炼。不过有一处所在唤作昆仑五峰,这五峰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名之,这五峰尤为引人注目。不知你是否来自此处?’那女子愈加奇怪:‘你曾去过那个地方?’李耳道:‘岂止去过,李耳不才,也曾于昆仑山上盘桓数年。昆仑五峰之上,其余四峰皆不收女弟子,独独昆仑金峰上昆仑金母……’李耳正说到此处,那女子突道:‘那是家师,你识得家师?’李耳哦了一声,沉思了片刻方道:‘不对,昔年,我与昆仑金母多有交往,你若是她的弟子,她不可能不向你提起我,可是你一到天庭便……嘿嘿……不过,奇怪,奇怪……’”

“李耳这翻话,直说得众人有些儿糊涂了,可是若是细心一想,也实是不难理解。斗战胜佛你想,李耳既是与昆仑金母交往不错,也普于五峰盘桓数年,昆仑金母岂有不向她的弟子提起李耳的道理,可是这个女子上得天庭不但不买李耳的账,反倒点名要找李耳算账……就是寻常人儿也要考虑一番,何况以李耳的才智,又焉有不起疑心的道理?”

“此时,那女子初还尤如被咬败了的鸡,垂头丧气,但听得李耳识得昆仑金母,眼中立时现出光来,嘟起嘴道:‘你欺负晚辈,你欺负晚辈,它日我定要告知师父。’李耳见她如此,沉声道:‘谁又知你是哪个的徒弟?纵然你是昆仑金母的徒弟那又怎样,你上得天庭,不问青红皂白,不但伤我天庭数人,且还让这位……这位……净天……净天师兄的徒孙差点命丧当场,另外一个身随你的白虎,现在还不知性命如何,你不但不能自责,还要倒打一耙。休说而今你未必是昆仑金母的弟子,纵是,你不去说,我还要去说上一说呢。’女子听了,脸色变了几变,突的怒道:‘你好不讲理,怎么是我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教徒不严,偷了我的宝贝,还要向我的师尊污我清白,当着天庭这许多仙人,你不说个明白我还不罢休呢,快快还我宝贝来。’说着把手一伸,直向着李耳。”

“李耳见这女子瞬间变化,当真快极,一见攀亲不着,立时便翻脸,心中也实是有些反感。当下也是怒道:‘你这小女子,我李耳何曾拿了你的宝贝,要说这七彩剑,我看也是你自昆仑金母处偷了来,我还不曾治你个偷窃之罪,你倒反来向我讨要什么宝贝。’那女子见李耳嗔怒,反倒哈哈笑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且笑个不停。众人见了此番情景,也是有些儿摸不小头脑,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觉得这女子简直就是个疯子。李耳见她笑得疯傻,也不理她,只是冷眼旁观,倒要看她笑过有何话说。”

“谁知,那女子笑毕,却不理李耳,径向我走来,在我身前停住,又审视我良久方道:‘你这童儿,如何便破了我的天极冰术,我师父说了我这师父纵是赤阳之人想破我这术也难,莫不成你便是个赤阳身子不成。’说话之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在看到我的骨头里。我就欲驳她:‘你又有多大年龄,怎么说起话来如此老气横秋?’”

“李耳见她本来与他正说话,却又不理不睬,饶是他修为之高,也当真怒将起来道:‘好一个小女子,你既是如此,也休要怪我,先困上你一年半载再说。’说罢,当即举起葫芦来,向着那女子。那女子见了葫芦,这才惊慌起来,双手乱摇道:‘莫装,莫装,我有话说。’李耳怒道:‘你有何话说?’女子这才肃然道:‘倒要请教,张初九是不是你的徒弟?’李耳道:‘我有一个徒弟,果然唤做张初九,那又如何?’李耳答的实是巧妙,这天下之大,名唤做张初九想来绝不是一个,李耳却只道自己有一个徒弟唤做张初九,实是要防着这女子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那时自己也好辩驳。大凡留意之人,也都听得出他话中之意。”

“女子道:‘你只要认了,那便好办。前几日,他不在天庭之中,可有此事?’李耳听她如此一问,神情上便是一怔,便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女子格格笑道:‘你先说是与不是,你也算是个前辈,说话又何必如此吞吞吐吐,像我这小女子一般。’李耳听她语含讥讽,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女子又道:‘你不说话,那就是当真有了,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你既是信不过我,只管叫那张初九出来,我与他说。’李耳冷然道:‘你说让他出来,我便让他出来了么?’女子又是一通笑:‘你不敢让张初九出来么?’李耳道:‘你有话快说,我李耳是何等人,岂能上了你的激将之法,有话快说,我要拿人了。’说着作势便欲用葫芦装人。”

“谁知这女子此时反倒不怕,只把头一伸,道:‘你装,你装,你把我装进去好了,这样好歹也灭了口,装了我,天下人便不知晓你师徒偷盗的勾当了,果然是个好方法。’李耳听她口口声声只说他师徒偷了她家宝贝,当着天庭之中诸位大仙,这口冤气他如何能吞下。数下放下葫芦道:‘我倒要看看你当着诸位大仙如何污我师徒。’女子见了,又是一通笑,笑毕方道:‘这才算得上是个长者,也不枉了你说与我师父交往了一翻。’”



“李耳听他又对自己大加赞颂,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那女子这才道出其中原委:‘张初九偷了我师父的御风诀。’李耳听了,先是一怔,接着便呵呵的乐将起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此等事情。你这小女子,说谎也不会。不过单凭你曾听得御风诀之名便知你委实与昆仑金母有些儿渊源,不过,你拿御风诀来作幌子编出此等谎话,实是不妥,你骗得了别人,可偏生骗不得我李耳。’那女子直直的盯着李耳待他说过,方道:‘你为何说这是一个谎言,为何就当不得真。’女子说话之时面色极为平静。”

“李耳微然一笑道:‘你有此等慧根,能拿御风诀来做幌子,也算是个有胆识之人,单凭这个,我李耳今日便不会为难于你。可是你小小年纪又哪里知道,这御风诀决不是一个物事,任谁能随意偷得来的,这是一种练功修法,若非有人专一指点,纵是让他在一边看上十年,百年,张初九也是绝计学不来的。而且据我所知,昆仑金母绝不会把这御风诀授于一个男子,且这男子又非你门下之人。故而说你这故事编的实在是可笑,可笑之至啊。’说罢,李耳怡然而乐。”

“李耳笑着,却见那女子面色依然极为平静,依然那般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像是要穿透自己。如引一来,不只是李耳觉得有些儿不妥,就是像我也是觉得力些不可思议。按理说,若一个人的谎言为人戳穿,此人一般要谎张的很,纵是脸皮练得厚了,不慌不乱,也定要急着拿出一套说辞来为自己洗清。可是这女子不但不是如此,且依然如引沉静,不言不语,当真讳莫深焉。”

“李耳见那女子只管看她,心中似乎也有些发毛,被人以这种眼光看着,若是依着我想象,李耳这一生只怕也不是多见。偏生眼前的这个又是貌美的紧的一个小丫头。李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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