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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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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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笑道:“得理不饶人,老孙原以为是自己的拿手好戏,谁想这王母年轻时候绝不比俺老孙差。这李耳果算不得英雄,有些儿小家子气。”

曲迎日叹道:“斗战胜佛,你可别忘了,这争的可是玉帝宝座,天下英雄,有几个能够看得开,大方的起来。”

悟空笑道:“老孙于这玉帝家座儿便不曾放在眼里,坐便坐了,不坐便不坐了,有何想不开之处。这玉帝宝座,我看也没甚么好的,整日里坐在那儿说说这说说那,就是想四处走走也不能够有什么好?不好,不好。”

曲迎日微笑不语,心中却是另有盘算:这猴子口里说的轻巧,当年还不为了一个弼马瘟争得个你死我活,这时却说起痛快话来,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果然如此。

曲迎日心中盘算,口中却道:“那是,斗战胜佛英明,李耳当年哪有斗战胜佛此等豪壮胸怀。”

悟空听了,心中受用,只管叫将起来:“快说,快说,后来如何?”

曲迎日道:“侯雪凌见李耳受自己激将,本当欢喜才对,可是那时竟不见她有一些儿欢喜,相反面色竟是颇为凄然。李耳道:‘你这女子还有何话说,若是无话,还请自便了吧,我们还有事未完。’侯雪凌冷笑道:‘你忙什么,我还有话要说。’李耳奇道:‘你还有话,那就快说。’侯雪凌道:‘这天庭无有玉帝,本也不是我小女子能管得了的。适才虽说谁若除了六奇谁便来坐玉帝之位,可是当今之时,实是你道家在管着天庭,说是道家在管着天庭,还不如说是你这个老道在管理天庭。若是无人除得了六奇,这玉帝的位儿是不是就由你这么长期占着?这和你做了玉帝又有何不同?大家说是不是?’”

“我那时听了,心里愈发欢喜的紧,侯雪凌说的当真是太好了,是啊,若是无人能除得了六奇,那么玉帝之位又当如何呢?只听得李耳道:‘若是依着你说,那又当如何?’侯雪凌道:‘若是依着我,总得限定个日子,你道家在限定的日子内若是除不了六奇便当自行退位,远离天庭,此后便不要再提天庭之事,你看如何?’李耳愣了半饷不语,此时众人把目光齐都聚在他的身上。李耳面色深沉,想了半饷,方才一声长叹:‘是我李耳小看于你了。我李耳对自己也是高看了许多,你今日所言果然有些道理。若是始终除不了六奇,这个玉帝的位子纵是坐在上面也是不稳当,没有多少意义。可笑我李耳一生自视清高,自以为自道德经上悟了诸多修为便以为天下无敌,这玉帝之位便非吾莫属。只是冥冥之中另有他意,每到非常时刻便有劫数应身,想来李耳与这玉帝之位果是无缘。好吧,李耳今儿个便听你一句言语,你定个日子好了。’说罢,闭目不语,面色灰败,甚是难看。”



“侯雪凌咬了咬嘴唇:‘这个……这个……时日么,便以三十日为限,你看如何?’李耳道:‘便依你,三十日便三十日,若是三十日内破不了六奇的阵法,李耳便甘拜下风,此生不再想玉帝之位。他人若是有能力便自去坐好了。’侯雪凌冷冷的道:‘好,我侯雪凌要的便是你这句话。你若坐不了,可不许不让我的初九哥来坐。’李耳淡淡的道:‘我既坐不了,初九若是能坐了,那自是甚好,毕竟初九是我弟子,总比他人来坐了要强得多,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侯雪凌道:‘你若如此说,我侯雪凌也承认你老道算作一个高人。它日待得初九哥登上玉帝之位,我身为帝后,定会给你一个至高的荣誉。’李耳淡淡的道:‘老道感激的紧,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悟空笑道:“妙,妙,李耳一语成谶,后来这李耳身为太上老君,想来便是由此而来了。”

曲迎日叹道:“是啊,世事变幻,谁又能想到,所有一切果真如这女子所言,张初九身登玉帝之位,这侯雪凌便成了王母,侯雪凌也不曾忘记当日之言,便让玉帝封了李耳一个太上老君的称号。”

悟空笑道:“张初九是李耳的弟子,所谓师徒如父子,既是儿子当了皇帝,老子便是太上皇了,故而封个太上老君,也是彰示天下,他张初九总还是敬重师父的。此举总算是堵了天下人的口,算不得欺师灭祖。同时也为天下之范,总要叫弟子孝敬师父才好。”

曲迎日道:“那是,那是,弟子教敬师父,本当如此。”

悟空道:“这既是后话,天下人皆知就不必提了,那日又发生何等事情?”

曲迎日道:“侯雪凌径向张初九走去,张初九这时就如傻了一般,手足无措。侯雪凌在张初九面前站住了,看了看张初九半饷方道:‘初九哥,我侯雪凌一个弱女子今儿个丢人算是丢到家了。所修功夫一朝尽毁也还罢了,可是今日我当着众人之面要你娶我,也算是自取其辱。只是我侯雪凌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师父说我此生不得嫁人,可是适才得蒙高人指点,说此忌已然破了,你也听到。想是冥冥之中另有深意总让我侯雪凌坐上帝后之位。我今日所做一切,既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我料普天之下无人破得六奇的向天歌,若是尚有一个能够破得,必是我侯雪凌无疑。三十日之后,我听你信息,若是你师父破不得,你便来找我,我侯雪凌好歹也要助你破了这六奇阵法。’”

悟空赞道:“好一个小女子,依然念念不忘帝后之位,果然有些儿韧性。”

曲迎日道:“那侯雪凌说了这翻话后不待张初九答话,转身向我走来。我不知她要做什么,正疑虑间侯雪凌一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道:‘小兄弟,今儿个这么多人,只有你为我喝彩,我这个做姐姐的很是感动,它日你若有事要我来办,尽管开口,我记着你这个情。’我听了她的话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上来,也大声道:‘好姐姐,你日后若是有什么为难事,我也一定会帮你,水里火里你尽管说。’没成想我说过这句话,侯雪凌竟然目中滚出泪来,牙咬着唇,仰起脸,不让泪儿掉下来。那一刻,我只觉得她可怜之至,不由得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悟空笑道:“想不到日光佛竟与王母娘娘有这等缘分。既是如此,为何不求王母娘娘在天庭之上封个官位,也强似在这苦寒之地,毕竟此地比不得娑婆世界的繁华。”

曲迎日笑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娑婆世界虽则繁华,可是若是论起修炼来还比不得此地,这是其一;另外自有其它因果,待日后慢慢与斗战胜佛道来。”

悟空笑道:“说的是,你且继续道来。”

曲迎日道:“侯雪凌说完这翻话又转向释迦牟尼道:‘今日多蒙高僧指点,小女子不胜感激。’释迦牟尼见了,站起身形笑道:‘我们佛家讲求的是一个缘分,你我既是在此相遇便是个缘分,这是个善缘,我观施主做事执拗,且一身清光盈盈,做事得体,你若能够做到锋芒稍加收敛由更佳,且记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必能成得一翻功德。’侯雪凌道:‘谢高僧指点,高僧之言,小女子此生谨记。’释迦牟尼袍袖一展,手中现出一朵莲花来,莲花颇小,也只手掌大小。释迦牟尼道:‘这朵莲花你且妥当收管,他日若是有需相助之时,只需到得西方欲海边上,向着此花叫上三声释迦牟尼,然后把此花抛入欲海,届时,我自会来相助于你。’侯雪凌伸手收莲花于手中,强自展颜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得蒙高僧如此钟爱,他日若是能有所成就,定不忘今日之德。’言罢,折身而去,再不回头。”

悟空微然一笑:“原当如此,原当如此。老孙知了”

曲迎日不解道:“斗战胜佛为何有此一说?”

悟空笑道:“日光佛,老孙说的是另一事。”

曲迎日皱眉道:“迎日愚钝,愿闻其详。”

悟空道:“日光佛净琉璃世界久了,娑婆世界之事也多有不知之处,也是难怪,其实也没别的事。这些年心中总有一个疑问,在心中或隐或现。今日总算让我知道因果。”

曲迎日道:“究竟是何事,还请斗战胜佛明言。”

悟空笑道:“在当今娑婆世界果真是一个道家一统的天下,天庭中人果然皆是道家之众。可是有一奇怪处,那就是于下界之中却是佛道并举,且佛家大有超越道家之势。这等事情老孙原本也不曾在意,只是那几年陪着那个唐和尚西赴灵山,每每所逢非僧即道,且僧众之位更崇。那时便曾想这天上玉帝心性当真不错,竟能够容得佛家争得自家香火。如今老孙方始方知道其中因果。”

曲迎日笑道:“我当何事,斗战胜佛所言原是为此。”





悟空笑道:“这芭蕉扇儿老孙当年也曾吃的苦头,那风儿可是吹的紧,立不得脚,只是李耳的芭蕉扇有何能奈倒是不知。”

曲迎日道:“李耳也曾芭蕉扇儿来扇风,你若立在云头上,自然是扇得你立不得足,只是这宁枯国六峰,你岂能扇得动?六怪匿在洞中,你能奈他何?岂止如此,不扇倒还团了,一扇之下倒现出宁枯峰的怪异之处来,宁枯峰上金光四射,六峰连成一体,到得后来这风不但扇不过去,却被金光反折回来,吹得天庭宫宇摇摇晃晃,李耳一怒之下,把此扇化作一条绸带漫天弥撒下去,绸带飘舞,直把六峰团团围裹,就如一条发疯的巨莽,作势要把宁枯六峰挤压成粉。六怪见势也是害怕,单只从向天歌的响声比往昔更在便知端的。歌声飘缈,无孔不钻;绸带飞舞,柔软至极,歌声看似对这绸带没有任何作用。眼见着巨绸愈缠愈紧,歌声似乎也变得小了。空中诸神见了,莫不喜笑颜开,哈哈怪笑,就连李耳这二十余日积在脸上的阴霾也是一扫而空,初露笑颜。可是笑声未尽,只见下界陡的现出红艳艳的火光来,接着浓烟而起,看时,正是六峰之中的宁枯峰,其余六峰倒还罢了,无甚异处,独独这宁枯峰处峰巅赤红,浓烟滚滚。李耳当时大叫了一声:‘不好,妖孽竟破得吾宝。’忙收了宝贝,重又化作一柄扇儿。我那时正在他身侧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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