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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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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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道:“这又如何说法?他又如何沉不得气,又有何麻烦?”

曲迎日道:“就是封了你与旃檀功德佛两位佛爷。”

悟空心中一凛:“为何他与菩提老祖一般见识?”当下便急道:“我为何便封不得佛?”

曲迎日道:“不为别的,这佛身并非封来的,实是修来的。你两个受封之前可曾有佛光及身?”

悟空斜了曲迎日一眼,心中暗自盘算,对他所问不予答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封佛之时又绝不只你师徒四人在场,这等事情料来不会假了。你两个实是受了释迦牟尼的恩惠,释迦牟尼暗自授了一些佛光于你们两个,以此来掩人耳目。是以后才有的佛光。其实以你师徒四个也仅历经九九之数。这九九之数是西方佛门入门的最小劫数,以这小小九九之劫,便让尔等成得佛身,西方佛门中者,哪个不觉得怪,只怕也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想是这释迦牟尼太过心急,乱了方寸。再加上这么些年天下太平,他做事一帆风顺,我弟兄两个也不曾找他麻烦,他便有些昏头了,他哪里知道这一次可有些不同……”

悟空道:“这次有何不同?”

曲迎日道:“一者此次事体颇大,关乎入佛的门槛,你两个如此轻易入佛,那么此前众多修行之辈,历经劫难却多了,还不曾入佛,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二者,此事天下之人,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得,这可是个泼天大的错。纵是我兄弟不去,只怕也要有人来请我兄弟两个让释迦牟尼应誓了……”

悟空笑道:“日光佛,你若如此说,老孙却不信,老孙成得佛身也有数年之久,可有人来请你两个去应誓?”

曲迎日只管闭了眼,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曾。”

悟空道:“既是不曾,又何来麻烦之说?”

曲迎日叹了口气道:“实不瞒斗战胜佛,近来曲迎日时常不梦所惊,且为同一怪梦……”

悟空奇道:“以你此翻修为,虽是老孙来之前不曾成得佛身,也是个近佛的身子,缘何也有梦?说来让老孙给你参详参详。”

曲迎日道:“正有此意。”

悟空道:“老孙当年也曾学得断梦之术,不曾有机缘一试伸手,只是这么些年生疏了,你速速道来,老孙与你断上一回。”

曲迎日道:“这梦怪异之一便是每次梦中必然碰到舍弟迎月。迎日梦中必拿着一个种地的挠钩,舍弟必拿一个种地的铁镢儿,我两个也不知为何,总在一块地里面捣弄……”

悟空笑道:“想是你两个整日里种些药草的缘故……”

曲迎日道:“也不是,我弟兄在这净琉璃世界一向不曾动得这些家伙,这是其一;且哪有每次都是遇到舍弟的道理?这是其二;更为怪异之处是这里就似流淌的一般,我这一一挠钩下去,这地便有一个缺口,下面便发出灿灿的光来,若要看得清时,却又不能,也只缓得一缓,那地便又流起来补了那缺,再也看不清。便紧挠得两下,那挠钩便似是触到一个物事,那物事为我挠钩一捞,便捞出一块光闪闪的东西来,非金非铁,非石非玉,非木非土,很是怪异,以手拿了,便见那物化作一道光,融入身后日冕之中,此时便觉精神大震。这物事也非每次皆能如意捞得,多时一晚便挠得三两块,有时一块也挠不得……”

悟空本来笑意盈然,只是听着听着便有些惊异了。他脑中一转突的插口道:“你可曾与月光佛论过此事?”

曲迎日道:“那是自然。”

悟空道:“月光佛又如何讲来?”

曲迎日道:“殊难想象,舍弟与我竟是一般梦境,不同之处便是他铁镢所及之处竟是清亮之物,那物光亮就如空中之月。我那物事光灿灿如空中金乌……”

曲迎日瞥了悟空一眼道:“斗战胜佛,我弟兄愚钝,既是日光佛昔年学过断梦之术,还要烦劳日光佛指点一二,这究是何意?”

悟空挠了挠头,慢慢的道:“此物必是个阴阳之体。”

曲迎日道:“那又如何?”

悟空道:“阴阳之道,相辅相成,阴杂于阳,阳混于阴。梦中你弟兄得阴阳之物,意为你弟兄功力修为大进之意,当主吉;那物事本是一个整体,阴阳相辅,你兄弟挠之得物不同,足见这铁镢与挠钩分主阴阳,想来便是你兄弟的日冕与月冕了。只是那物既是阴阳之体……莫非真是要你兄弟去应誓不成?如此看来,你弟兄两个梦中是要取了释迦牟尼阴阳之气……”

曲迎日淡淡的道:“释迦牟尼乃是一介佛身,阴阳之气有则有,万物哪一个也脱不得,只是我观那物尤为强大,想来释迦牟尼不当有此之物。”

悟空摇了摇头道:“佛者,道之化身也。他两个本是一家。女娲娘娘传下‘芳菲清雅’这四个弟子之时,又何尝有佛,一切皆是道,此道乃是大道。这大道以阳为骨,以阴为血,阳阴相辅,尤若骨血相混。无论它是哪一个绝离不开大道。可笑西方佛,强行脱道。实是大谬。佛家也好,道家也好,有一样却是改变不了,这一件足说明这佛是自道上化出来的?”

曲迎日奇道:“哪一样?”

悟空道:“这一样,也是老孙这几天方才悟出的。这一样便是心镜。”

曲迎日惊道:“心镜?!”

悟空道:“是心镜!”

曲迎日凝然沉思。

悟空又道:“心镜实是一个阴阳之体,初生者已有,它小而却清,没有濯濯光华,若要明亮,若要它大,那要看个人修为。也有本清而又为世间混浊之物蒙了心镜的,此些人于娑婆世界中必下地狱煎熬一番,方能再入轮回……”

曲迎日道:“如此说来,我弟兄两个梦中所取实是释迦牟尼的心镜不成?”

悟空道:“应当不错,你两个已取了些日子了,释迦牟尼的修为也当降了许多,比不得从前了……”

曲迎日道:“心镜表面可以流淌之物又当作何解?”

悟空道:“这就是佛家的东西了,他既唤作佛,自是有他自家的东西,只是这东西覆在心镜之表,不只骗了别人,就连释迦牟尼本身只怕也为这假象所欺,还道内里皆是他佛家东西,其实佛家东西也只是表面薄薄一层而已……”

曲迎日不语,垂目自思。

悟空道:“这话可不是乱说来的,释迦牟尼种种心迹,只是要证明佛家强于道家,只是要证明成得佛身便没有错,只可惜他愈要证明这些,他便错的愈快,错的也愈大。他苦心修炼之物,不日便可为你弟兄取尽,阴阳之气必归你弟兄所有。届时释迦牟尼必将涅磐……”

曲迎日突道:“也并尽然。”

悟空道:“以你说来,又是如何?”

曲迎日道:“近日来我弟兄再取那物却难,似是一些儿也取不到。表层那物极是坚硬,触之不动。”

悟空奇道:“已有多少日子?”





曲迎日道:“便是自你来之日起至今。”

悟空奇道:“这倒怪了,与老孙又有何关联?”

曲迎日道:“我弟兄两个也曾谈过这个问题。此前我曾言你已成了释迦牟尼最为亲信之人,你还不信,由此看来,你不信也得信了,你实已是释迦牟尼的护法了……”

悟空怒道:“日光佛,休得胡言乱语,老孙便是老孙,哪里成得释迦牟尼的护法?”

曲迎日道:“我知斗战胜佛刚烈,向来不屈于人,只是斗战胜佛既入西天取经,实已是屈了。再加上你一入净琉璃世界,我弟兄便取不得阴阳之气,足见为你所扰之故。”

悟空怒道:“日光佛,休得向老孙头上泼脏水,老孙可不吃那一套。”

曲迎日淡然道:“否则此事又当作何解?”

悟空在室内连转了几个圈子突道:“老孙知道了。”

曲迎日:“如何?”

悟空道:“若是老孙所言不虚,此时释迦牟尼定然……定然……已死!”

曲迎日吃惊地抬起头来:“死?!”

悟空道:“日光佛,你想啊,心镜表面那物既是触之不动不再流淌,那就是没有活气了,不是死了,又是怎的?死了,死了,定然死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这便差了,释迦牟尼绝不会便如此,他一介佛身,生死又岂能料不得?”

悟空突的又道:“我说他死了,他便死了。老孙来此之前,便曾到西方极乐世界去看上一看,本要南海与俺同行,谁想释迦牟尼却用言语把老孙支走,只留南海一个在他身边,说是有什么劳什子事要办,老孙也不曾在意,如今想来,释迦牟尼定然知道自已将要应誓,是要南海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曲迎日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便对了。”

悟空听曲迎日如此一说,便道:“你也信了老孙?”

曲迎日道:“曲迎日信了。不过释迦牟尼不是死去,而是进入空灵之境。”

悟空道:“空灵之境?”

曲迎日道:“不错,所谓空灵之镜,就是不思不想,不饮不食,宛若尘世之人昏睡一般,就如死了没有什么分别,佛家本就有这一法门。只是既是进入空灵之境,便不得有人相扰,须得寻一个无人到达之地。”

悟空道:“若是有人相扰又当如何?”

曲迎日道:“若是有人相扰,或是坏了他灵身,他便自此消亡,元神俱灭。就如世人沉睡之中为人所杀一般,再无法醒转得来。只是……只是……身入空灵境界这等法门,若非自身虚竭到了不得已之地,是万万不用的。”

悟空道:“若是无人相扰,何是当能自醒?”

曲迎日道:“那也要看自己的修为了。身入空灵境界,实是自此不再受外界虚幻相扰,外表固化,外物不侵,实则内里元神仍在苦修,只是这翻苦修既是不受外界相扰,便是快了,且可以把此前修炼之时阴阳气虚接处对接起来,那时修为又何止上了一个境界。那时方得醒转。”

悟空道:“如此说来,释迦牟尼也是怕了。”

曲迎日道:“这是他超越常人之处。这般做法如同自己主动应誓,就是弟兄两个到了西方灵山也是无话可说。”

悟空道:“如此说来,西方灵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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