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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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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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道:“释迦牟尼既有此弄权之心,势必不择手段,以他之心定然想到,若是能夺得邬雪体内宝贝,势必听得天下万物之源,恁他何方高人修炼之时只要口中不慎说将出来,露得一丝儿呼蛛丝马迹,定将会为他听到,那时他只需依葫芦画瓢,再加上自己修为锤炼势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那时天下哪还还是他的对手……”

“是以,此事绝对值得释迦牟尼铤而走险。事实上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若是李耳再迟些时候出手,那宝贝已然全为他所夺。他见一击不中,便慌慌而退,就连与阿弥陀佛等几个道声别也是不敢了。最后临走之时又撂下那句话来‘谢谢道长相救’。斗战胜佛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一句,这一句可是释迦牟尼话中最狠的一句,这一句自是警示李耳最好不要揭穿此中之事,给他留下一个好名声来。他能于瞬间想到这般一个脱身之计,不但脱身,且还反诬邬雪清白,你能说这不是一个狠角么?”

“李耳知道其中厉害关系,释迦牟尼手段也只他一个看出。再加上有了释迦牟尼的那一句话,众人还道是邬雪恨释迦牟尼至极,以自身宝贝向释迦牟尼攻击。那时我也为这假象所惑,可是一时之间却没想到,那时的邬雪已为李耳所困,诸般法术都使不出来,又何能得以去袭释迦牟尼呢?”

“李耳自然也想得到,他若当众说出释迦牟尼意欲夺取邬雪宝贝,众人定然不信,是以他便隐忍不发。只来照顾邬雪。此后当邬雪身为邬雪之时,口中曾言‘谢谢道长’,后来邬雪身化谛听时,又是口中不断的‘谢道长’,其实那时曲迎日心便有些疑惑:既是李耳如此待你,你为何还要不住口的谢他?外人还道邬雪心中恨极了李耳,就如恨那释迦牟尼等一般,心中愈恨,口中反要愈谢,一时间,众人皆以为这邬雪小小年纪却是歹毒之至,绝不可救药……”

“实则不然,这么些年,终给我悟出其中道理。释迦牟尼强取邬雪宝贝,那宝贝已然有相当一部分与邬雪相融合,释迦牟尼以强力取出,已然对邬雪造成极大的危害,最坏的一种可能性便是魂飞魄散,性命不保。也可能是释迦牟尼在强取宝贝的同时已然施了一种法术,要同时把邬雪魂魄击碎,否则正在施法之时李耳突的伸手干预又怎当解释?更加上那时邬雪正试图说出释迦牟尼之源,只怕释迦牟尼之源就是他师燃灯也是不知,阿弥陀佛那更是不要说了。释迦牟尼心惊之下更是不能令这邬雪活下去,是以取宝的同时便痛下杀手……其中还有一个关键,李耳曾言不伤邬雪性命,若是此时邬雪便魂飞魄散,也是给了李耳一个绝大的难看……那么道家的颜面便……此事不提也罢……”

“后来,李耳击退了释迦牟尼,又施法保全了邬雪,只是自此之后邬雪便须得一个兽体方能活在这个世上,尽管如此,好歹也算全了李耳那句不伤邬雪之语……此事方算有了一个了结……”

曲迎日一气道来,只把个猴精儿听的惊心动魄。

悟空静了静心道:“日光佛,你与老孙说这些就不怕那个释迦牟尼听了去,他日只怕于你不利。”

曲迎日笑了笑道:“释迦牟尼,呵呵,你说释迦牟尼……斗战胜佛,你可是不懂曲迎日的话啊。释迦牟尼既是运用的是取自邬雪体内的宝贝来观天下,且那宝贝所借助的是天下阴阳之气,你想你来之时中间隔着的这个黑暗之海阴阳不兴,那宝贝虽是厉害,在此处也借不得阴阳,如此一来,我净琉璃世界又岂惧释迦牟尼偷听?”

十一

十一

悟空一怔,曲迎日又道:“退一步说,就是释迦牟尼听得那又如何?我这净琉璃世界虽小,好歹也是一方世界,我父子好歹也是一方之主,许多事情尚须我父子去做,且释迦牟尼志在得到娑婆世界,又岂能与我等为难,这等心胸他还是有的。”

悟空听曲迎日说的似是句句在理,一时找不到适当言语来反驳于他,无奈之下,也只搔头苦想,想要从中找出些破绽来。可是,想来想去,总觉得他的话与邬家兄弟的言语浑然一体,不曾有甚冲突。一时只觉得这些都是真的。可是这等大事自己在娑婆世界之中竟不曾听有人提得一提,一时间觉得这些又都是假的。是以便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伸手在自己腿上掐了掐,只觉得痛不可言,知道这绝不是梦。

曲迎日见了悟空那般模样,知道他正寻思自己言语中的破绽,也不来理他,只管一杯一杯把茶饮将起来。

良久悟空方道:“日光佛,如此说来,当今地府之中地藏菩萨果是当年的柳阳春了?”

曲迎日见悟空来问,缓缓的放了杯子,吁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悟空道:“那么说来,他当属你东方佛家了?”

曲迎日摇了摇头。

悟空道:“他既与你渊源至深,为何又属西方佛家?”

曲迎日又摇了摇头。

悟空奇道:“这倒怪了,他既不是这家,也不是那一家,莫不成他是自家一个?”

曲迎日点了点头,微笑道:“这倒叫斗战胜佛说对了一半。”

悟空奇道:“为何又是一半?”

曲迎日道:“应当说,他既是我东方佛家之人,又是西方佛家之人方对。”

悟空道:“怎么讲?”

曲迎日道:“柳大哥身在娑婆世界之中,娑婆世界以释迦牟尼佛法最为广大,是以若是有了为难之事,少不得要去西方向释迦牟尼请教一二,若是到我这东方可就远了。换一个说法吧,当今的地府可是玉帝张初九辖了的,张初九与西方灵山的释迦牟尼交好,柳大哥在张初九辖下,又岂能逆着这两个?故而说他算得上是西方佛家之人。只是他的心却在我东方上,故而又算得上是我东方佛家之人。”

悟空听了,陡然笑道:“老孙懂了,地藏菩萨法力没有几何,无奈之下也只有做一个骑墙的角色。”

曲迎日道:“也不能这般说,太过难听。若不是为了邬雪,他早已东来,又岂能窝在地府之中?不过,这样也好,我父子到娑婆世界之时,好歹也有一个亲人,便时常去走走。”

悟空笑道:“不错,不错,果是一门远亲。老孙若是有得一门远亲,也定常去走走看看。”可是说过之后,一转念间,却觉得茫然:自己又有什么远亲了。真恨不得自己也有一门远亲,也时常能够去叨扰一翻。

曲迎日笑笑不语。又自顾自的端起杯来饮茶。

悟空道:“若是依着日光佛的说法,释迦牟尼既是一个大善之辈,也是一个大恶之辈喽?”

曲迎日放下了杯子,不紧不慢的拊掌道:“正是,斗战胜佛,你好歹明白了这一节!”

悟空见他拊掌,明是赞他,可是看他动作和语气却是大大的损了他一翻:这等事情尚须费了这般光景方能悟得,实是愚顽之极!

悟空不想与他计较明褒实贬之实,却道:“日光佛,娑婆世界之中,人人皆念释迦牟尼的好处,独你言他是个大恶之辈,可有些儿说不过去。”

曲迎日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神情:“斗战胜佛,一个大恶之人好做,一个大善之人也好做,独独这明明是一个大恶人,偏偏让人信了他是一个大善之人却最是难做。这种人别说是万人中不曾有得一个,就是十万人中、百万人中、或是千万人中或许也不曾有得一个。只是这等人只要出得一个必是极为厉害的角色,此等人一出,要么是天下苍生之福,要么是天下苍生之害……”

“这等人,天生便具有常人没有的手段,他明明做了大大的恶事,要么是没人或是极少有人看得出来,这极少之人看得出来,也不敢明言了,因为这等人本就令人畏惧;要么是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还有,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做了大恶事,可是这大恶事谁也不说,只捡着那好处说,这方是天下最大的恶人,也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

悟空被曲迎日这一翻话唬得直如又堕入欲海之中去了,哪里辩得着东西南北?

曲迎日见悟空面上神情迷惘,知道这等事情太过深懊,悟空生性贪玩,于世间事知道太少,大凡他周围之人多数惧他,或是不想理会于他,嫌他难缠,故而其中的事情谁也不说与他听。

曲迎日叹了口气道:“斗战胜佛,这等事情,休要再苦思冥想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年天蓬元帅到得广寒宫中调戏嫦娥,被天庭如何处置?”

悟空道:“这个哪个不知,被玉帝老儿打下凡间,错投了猪胎,方同我等同赴西方灵山取得真经。”

曲迎日道:“你可知道,张初九也曾至广寒宫中戏得嫦娥之事?”

这一句可真叫悟空愣住了。

其实天庭之中玉帝醉酒入广寒宫戏嫦娥之事早已传开,只是悟空不懂风月之事,别人又都惧了他,这等事情那是谁也不敢说与他听的。悟空性子又烈,若是一不小心说与他听,他便恼了,再闹到灵霄宝殿之上,一不小心被这猴子说将出来是某某说与他听了,此后悟空无事,自己倒是后患无穷了。

是以悟空于这等男女之事丝毫不知,当下悟空怒道:“日光佛,你在这净琉璃世界又哪知眼看到玉帝调戏嫦娥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你又来了,这等事情哪个敢说与你听,你闹将起来,还不是说事人的麻烦?再者说了,这也只是玉帝家的私事儿,关不得天下苍生痛痒,而且王母日后也曾私下里处罚过玉帝,此事也就算完了。”

十二

十二

曲迎日这一句可当真杵到了悟空的痛处。悟空转念一想,果真如此。不由得点了点头,又道:“不知王母怎生处罚玉帝。”

曲迎日见他问及,心道这等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为妙,当下道:“人家夫妻之事,我们问它做甚,总之有这事便是了。”

悟空点了点头,知曲迎日嫌自己麻烦,又惹出祸事来。

曲迎日道:“天逢元帅调戏嫦娥便是一个大大的罪名,他便是一个恶人,玉帝可曾有谁念得他的恶处,又有哪一个敢在明处提了,又有哪一个敢说他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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