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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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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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中真味。茶之香味在乎淡淡之间,似有似无,不经意间你闻得它的香味,便觉得舒坦,婉如空中流云,淡淡的来,淡淡的去。若是焚了香,无论它是什么香,香气便显得馥郁,此时便显得恶了,就如空中忽有乌云涌现把那一抹淡淡的白云给冲淡了,总让人觉得大煞风景。此种饮茶法不但呼不得饮,实是糟践茶了。”

“更有一些讲究的,三五个知交好支,寻了一个幽雅的所在,临窗而坐,以花香就茶,花香也淡淡,谈吐风声,清雅无比,此时心情极为开阔,就是没有好茶,也胜似好茶了。此一种饮茶法,可呼为上等,或者可以称之为‘品’茶了。不过凡是此等饮茶法一般而言更不如说是品心情,品环境,这茶也仅是个托而已,不过显得高雅了。不过,以上这些皆比不得你与我家兄弟今日‘品茶’。”

悟空听了,惊道:“饮茶须要有如此讲究?那俺老孙平日里最后也只能说是喝茶了,谈不得饮?”

赌棍邬月见悟空如此神情,已揣猜出他平日里如何饮茶,心道以此等劣猴,也真没那个心性饮茶,今儿个能在这儿坐那么长时间,只怕已是破天荒了。当下道:“斗战胜佛平日里如何饮茶,邬月无从得见,故而不敢评论。”

悟空听到此处,已然心痒难搔,急道:“既是如此,俺老孙今日就领教一下,你弟兄几个是如何品茶法。走吧。”

重回室内之时,悟空只见那弟兄五个已是到了四个,只是缺了老三白衣邬星。悟空暗自嘀咕:“这邬老三何处去了??”

悟空道:“让各位好等。”

邬老大见悟空来到,当下起身道:“斗战胜佛,我们走吧。”

悟空道:“到哪里去?”

赌棍邬月道:“此处实不是个品茶的所在,要品茶我们当另寻他处。”

悟空道:“品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你们累不累?”

邬地道:“斗战胜佛,此言差矣,凡事既要寻求得一个上品,当然要有上品的准备,所谓磨刀不误……不误那个做菜功是也。”

悟空听邬地把后面这句话给改了,不由得大笑,道:“好,就依你弟兄所言。咱们就走吧。”

此时鸡啼阵阵,悟空惊道:“哎呀,你们这儿的夜为何如此短也,搅得贤昆仲无法安眠,实是我之过也。”

邬月笑道:“斗战胜佛如此一说,就显得我们弟兄们小气了。有客自远方来,且是万余年来第一人,又是当今娑婆世界响当当的人物,我弟兄几个又岂能不尽心尽力?若是今日不尽些儿力,只怕事后我们弟兄自己也要埋怨自己了,那时心里不得安宁。好歹今儿个我们也要尽尽兴,你说是不是斗战胜佛!只是……只是……少了三弟,品茶便少了一些趣味。三弟,三弟,嗨,三弟……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是如此脾气……”本来说得笑意盎然,可是说着说着竟有些黯然起来。

悟空已然隐隐察得这邬月心情是很是开心的原因,想来是邬月颇能隐藏自己智慧,平日里弟兄六个之中就以白衣邬星表现最为突出,且邬星也深以此为自豪,可是在成佛这件事上,不成想却是邬月这样一个所谓的赌棍占了先,岂止是他一个,就连老四魔刀邬天也是次第成佛,这种打击于白衣邬星而言实是有些儿不好接受,故而心绪不宁,显得焦躁,就连陪着悟空这个远方的客人说话的心情都没有。白衣邬星如此,这个作二哥的且又明知是由他所引起的,他又如何能不黯然神伤?

邬日道:“各位弟兄,带好了自己的家伙,我们走吧,奶奶的今天定要尽尽兴。”

当下一众六人,起身腾空而起。行不多时,早有两个在空中拦住去路,见是邬家兄弟,道:“原来是……不知大哥意欲何往?”

邬日正要说话,冷不防那边瘟神邬地冷冷的道:“你两个闪开吧。”

那二人道:“……这个……这个……五哥,我们职责所在,还请……还请各位回了吧。”

邬地哂然一笑,道:“自今日起,净琉璃世界的法则我六兄弟想守便守,想不守便不守,哪一个也管不了,若是不服,你两个尽管上来,我来侍候你们。”

那二个见邬地如此,忙不迭的道:“不敢,不敢。”说着一躬身,忙的退到一边去了。

邬月道:“斗战胜佛,这净琉璃世界的规矩,但凡居于此地者,平日里皆不得随随便便便的播云弄雾。我们这儿每过得三个多月,便当有一次……”

正说着话,邬日道:“到了,下去吧。”

落下云来,只见一处较为广阔之地,月光之下朦朦胧胧,今儿个空中偏有些儿云,淡淡的,颇有些儿情调。落脚处颇为光滑,就如花果山上的演练之所。四周隐隐有亭阁。

邬日引众人在一处亭阁处停了。说是亭阁倒不如说是一处走廊,月光下虽看不甚清晰,但从大体轮廓上可以看得出很是考究。

众人坐了。

悟空道:“赌棍佛,你适才说每过三个个月便怎么着?”

(四)

邬月道:“便是此地了,净琉璃世界定了那样一个规矩,显然是不合适宜,想这净琉璃世界但凡在这居者,哪一个当年不是……嘿嘿……不是神通非凡,哪一个不会几手变化,哪一个不会播云弄雾,这一些儿都是他们的拿手本事,可是一纸条文便束缚了他们,嘿嘿,也还不能。条例是有人定了,可是有人听,也就有人不听,岂止是不听,那就还要闹一闹,且闹得颇为精彩。不得已,这曲家父子三个便想了这样一个法子,每过一百天,便会举行一次盛会,定名为‘百日考’,你来的恰是时候,十日之后又是‘百日考’了,你若有兴趣便在此多呆些日子,看一看此次盛会如何。此后慢慢的又建了这样一个演武的场地。每次盛会三天,在这三天之内,你有何本事,只管显露,想要播云弄雾也由得你,想卖弄些变化也由得你,就是想哭想笑皆由得你,且还规定了一些项目,其中一样就是比哭。”

悟空听,奇道:“比哭?哪一个没事了想哭?真还有人参加不成?”

邬老大听了,哈哈笑道:“哈哈,斗战胜佛,叫你猜着了,奶奶的,哭的人还不少喱。哭的惊天动地的大有人在,那日有一个正在哭,那么巧,一大块乌云就把太阳给罩了,那时整个净琉璃世界都黑了,哈哈,大家都说他厉害,就戏称他是‘哭王’了。”

邬老大说着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悟空见了,心里暗叫奇怪,这天下大了,真是无奇不有。

悟空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都是花儿,鼻中时时闻得香气,非常提神,不远处又有一排亭阁。

邬月见悟空回身审势,便道:“这是一个山坡儿,依着山势,亭阁相傍,这样便可看得演武场全貌。”

悟空听了,暗自点头。暗叹这曲家父子能引得群雄做出这翻事来,也实是有些才华。

其实悟空还不知这曲家父子此前乃宁枯国国王,能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领导这些草莽英雄,那自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的了。

悟空道:“邬老大,既是来了,速速把茶儿冲了,俺老孙急着要喝茶喱。”

邬日道:“就依斗战胜佛,不过……”

悟空道:“不过怎样?”

邬月笑道:“斗战胜佛,不忙。且听我弟兄为你演奏一曲。”

悟空道:“你家兄弟还会演奏,不错,倒要领教一翻。你们唱得‘向天歌’,那自然……”悟空说过这句话,却不再说,心中暗暗得意:“奶奶的,我也说话只说一半儿,叫你家弟兄几个猜去。”刚一这样想,却又觉得不对,这才想起,自己心中说了句‘奶奶的’,原来却是被邬老大给教会了,不由暗暗吃惊,想不到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学会了邬老大的口头禅,心中只叫糟糕。

邬月道:“斗战胜佛,我弟兄几个今日便献丑了,若是还说得过去,也不须斗战胜佛赞美为我弟兄扬名;若是差了,斗战胜佛口里也还给我弟兄几个留一些颜面。”

悟空听了,心道这赌棍的心思为何恁地多也,他说话有些儿阴,须得防着他。当下双眼一咪,哈哈,哈哈,只是笑,也不说话。

邬月见悟空只是笑,并不说话,不知悟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机敏,已是引起了悟空的反感。心下暗暗懊悔。

青衣邬明道:“斗战胜佛,在这弟兄几个之中,我年龄最小,你就先听我的吧。”

悟空心里话:“你最小?只怕我比你小得多了,不过你年龄虽是比我大了许多,可是在家族之中终是个老小,什么事什么话一般也轮不得你来说,你呀,嘿嘿,也就永远长不大了。”口里却说道:“随便,随便。”

悟空在众多座位之中跳来跳去,然后找了一个最高处坐了。

青衣邬明手一翻,早从衣底抄出一支笛子来。在手中略耍了个花儿,一缕轻音随着邬明轻启口唇早从笛中飞出。

悟空初还不在意,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笛声有些儿不同。

笛声就如一片薄如蝉翼的细纱,持在一个美妙少女的手上舞动,少女舞姿轻盈,舞步轻曼,手中细纱舞动,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时而一个回旋,在空中卷起一个细浪,细浪打着旋,又慢慢的舒展开,时而舞女一个跳跃,手中轻纱抖的一摇,绕了十八个弯,随着舞女落地瞬间,扑的又被抖为一条笔直的练。渐渐的舞女的脚步快了,手中的纱也是上,下,左,右,前,后,连续不停的舞动,晃然间,只觉得舞女手中所持的细纱之上似有一个亮晶晶的珠子儿,似有似无,珠子只在浪尖之下,随波赶浪。珠子时而掩在浪中,时而跳在浪尖之上,渐渐的,浪花儿愈来愈大,只把珠子掩在其中。陡然间,一个巨浪,猛的扬向空中,铺展开来,眼看着成了一条白练,却又不动,那珠子儿也在白练之上,自下向上,只向着白练尖上滚去,越过浪尖,倏的抛向空中,再也不见。

悟空此时这才惊醒,以手揉了揉眼睛,什么舞女,什么轻纱具都不见了。

原来是邬明下身不动,上身随着笛子的节奏不断扭动,悟空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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