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娘子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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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娘子 txt-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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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嫌不方便了,妳嫌什么?还是妳一个小小亲随,瞧我不起?」

              再耗下去,只会让人起疑,她也很干脆,说道:

              「东方爵爷的命令,谁敢不听?怀真恭敬不如从命了。」语毕,钻进轿里。反正她只是一介小人物,再怎么传难听,也比不过他这个大爵爷。

              她才在他身边坐稳,就听见他命令道:

              「青衣,可以起轿了。」

              她微侧脸,正好对上他迷恋的眼神。他一身紫黑长袍,质料上等,黑发如丝披在身后,与衣色融为一体;他神色贪婪,但却看不出对官场有任何眷恋,那也就是说现在他这份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迷恋……是针对她?忽然间,她有点毛毛的。

              「冬故,我真爱妳这样瞧我。」东方非开口,语气带点令人意乱情迷的暧昧。

              她吞了吞口水,当作没有听见,提醒他道:

              「东方兄,你让一名小亲随跟你同坐一轿,传出去,会有损你名声的。」

              「妳何时看过我在乎这种东西了?」视线扫过她纤细的腰身,他笑道:「倒是妳,瞧妳瘦成这样,被妳崇拜上天的义兄没有为妳好好调理一番吗?」

              「是小妹身子没有用,被牢里湿气影响了。」她不介意地笑着,在狭小的空间里,抱拳感谢:「多谢东方兄的礼,今早一郎哥就用它为我补身呢。」

              东方非注意到她精神奕奕,笑容爽朗,眉目之间又恢复那英挺的正气,完全不像在地牢里那样灰心丧志,现在的阮冬故,才值得他一口一口的品尝。

              掌心来回爱抚她娇艳的颊面,他多想念她啊,多想念她啊!想得夜不成眠呢!

              「难怪妳今天气色不错,原来我也有功劳。」他的声音轻滑中带丝忍耐。

              她一向粗线条,不会排斥他的碰触,说道:

              「东方兄,改天你来宅里用饭,家里还有半条,配起饭来太好吃了。」好吃到,一郎哥把最后一碗饭让给她,她还意犹未尽。

              「妳拿来配饭?」

              「是啊,长乐街长乐腊肉店的腊肉非常美味,一郎哥一盘葱炒腊肉,不必再上其它菜,就够配饭吃了。」光想起那滋味,就不自觉地抹抹嘴角,嘴里口水直流。

              凤宁豆腐铺已经花尽他们一身积蓄。一郎哥负责家计,以米饭为重,菜色次之,每个月能吃上两次肉类,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腊肉?」东方非微怔。官员送来的厚礼,他不曾打开过,直接让青衣转送。千年人蔘是京师百年药铺要送进宫的,共计三支,他离京时威胁利诱硬是购进一支,他混在厚礼中给她,她却只对毫无价值的腊肉再三回味?

              「是腊肉啊,不然还会是什么?」她笑:「东方兄,你老摸着我的脸,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冬故,妳还是一样不解风情,教我又是心喜又是恼火啊。」见她神色有些迷惑,他拉着她的小手,移到他的心口上。

              「妳觉得我心跳快了些吗?」他在她耳边呢喃,看见她耳垂小巧细白,不由得难忍心痒,轻轻咬上一口。

              顿时,她全身僵硬起来。

              「冬故?」他语气诱惑又动人。

              「……东方兄的心跳好像是快了点。」他这个恶习还是不改,动不动就爱她测他的心跳,而且,这样咬她……

              她就算对情爱还在学习中,也知道这种咬法含着什么意味。

              「东方兄……」她猛吞口水,硬梆梆地坐在那里。他不止咬她了,甚至还在舔她的耳垂。如果这时推开他,她怕用力过猛,会将轿子震碎,人飞三里外。

              「嗯?」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你的厚爱,我铭记在心。东方兄,当日你对我一见钟情,小妹受宠若惊。但你每次见到我就心跳加快,这样……对身体也不太好。」

              「……妳想说什么?」

              不管了,她干脆摊开来说:

              「老实说,这种一见钟情我真的没碰过,根本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不管我见你几回,从没有心跳加快过,分离七个月,也不至于思之狂……」

              东方非早知道她对他的情意淡薄,他才将之视为最大挑战,但老是听见这种话,他内心也会不耐。

              他放掉她的手,懒洋洋地倚在轿的另一头,冷淡声道:

              「妳有话直说,我也不会怪妳。」

              她对他的喜怒无常不放在心上,径自正色道:

              「我对东方兄,确实不会心跳加快,但是,我阮冬故从未想过其他的男人。」

              轿子在此时停下。青衣在轿窗旁低喊:「爷,到幸得官园了。」

              「巡抚偕同江兴布政使司,知府、三县县令拜见东方爵爷。」轿外恭声一片。

              东方非连理都没理会,只专注在阮冬故身上。他撇唇哼声道:

              「如果妳心里有其他男人,那我倒想看看,对方是何等人才,竟然能让妳这个阮冬故放进心上。」

              她低声爽快地笑:「东方兄,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我私订终身后,我内心一直有你,只是跟你的心跳如鼓不一样。多谢你让青衣以送礼之名,前来探我,你不用太歉疚,只要你以后下手,想想无辜百姓就跟我一样,也是有亲人在担心,冬故就感激不尽了。」

              他内疚?他内疚?人没死,他内疚什么?他根本不当回事,又听她柔声道:

              「我现在很好,只是前两天可能太累了,一时想不开而已。现在,我全好了,没事了。」

              「妳倒是很容易想开嘛。」

              她哈哈大笑,随即怕轿外的人听见,连忙掩嘴小声道:

              「我这人什么都不太聪明,就是这点,我比较厉害。再者,我有一郎哥在身边,他随时都能点醒我。」

              东方非早已习惯她把凤一郎捧得比天还高,也练就充耳不闻的能耐。他挑起漂亮的俊眉,笑道:「既然如此,妳还是要继续走妳的路了?」

              「是。」明眸坚定,小脸正经,绝不回头。

              心头一跳,他握紧扇柄,暗自克制自己。

              他绝不会失控地抓她到面前吃掉,他要她自动爬到他的嘴边,任他尽情享用。扑通扑通,手筋毕露,竭力控制自己如狼般的兽性渴望。

              阮冬故被他露骨饥渴的眼神看得冷汗直流,正要开口,他却硬生生地将视线转开,拂袖要出轿。

              她连忙低叫:「东方兄!」

              「怎么?妳要我现在就一口吃了妳吗?」

              她一头雾水,道:

              「不……改天到我那里吃腊肉,不必急在一时。」见他瞪着她,她只好再道:「刚才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有你的心跳如鼓,我也有我的方式。东方兄,你离京以来,一直带着那些武士?」

              「妳想问什么?」

              「那些武士是大内高手?」

              东方非微诧地多看她两眼。「妳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这句话等同承认,她不由得拢眉,道:

              「我只能看出这些人功夫高强,连怀宁力拚,也难以同时力敌这些武士。这样的高手怕是宫中才有。你惹祸上身了吗?」

              东方非不知该赞美她的聪明,还是该笑她有点傻。

              「冬故啊冬故,官员卸任后需要高手保护的,不止乐知县县令一人,皇朝内的官员无一例外,当然也包括我啊。」

              「不作亏心事,鬼来敲门也不怕。东方兄,你……」她叹了口气。

              「妳干脆直说了吧。在我名下撤的官、办的罪,影响的案子小至贪污,大至新皇登基,只要有人想报仇,现在正是好机会。我不带着大内高手,只怕我活不到年底了。」他讽道。

              阮冬故想了想,承认他说得有理,但她总觉不对劲。据说能派遣大内高手的,只有皇上跟在首辅之位上的东方非,现在他辞官了,不再有这权利指使这些大内高手,那这些武士会出现,全是皇上派来的了?

              是保护他,还是监视他?

              她很想问个详细,但轿外有众多官员在等候,她也只有容后找机会了。

              「东方兄,无论如何,我不会弃你于不顾,这就是我表达情意的方式。」

              东方非闻言,不但没有喜悦,反而冷笑数声:

              「照妳这种说法,天下人都能得到妳的情意了,我可不稀罕。什么时候妳把我看得比妳一郎哥还重要,再来告诉我吧。」语毕,头也不回地出轿。

              她不及细想,也要钻出轿。此时青衣放下轿帘,阻挡了她的动作,接着是东方非的声音响起--

              「这浑小子没坐过轿,差点吐了本爵爷的一身。今天我心情特别好,青衣,把轿子抬进宫园去,叫他洗个脸清醒一下。」

              阮冬故一怔,但不动声色,任由轿身移动。虽然她没有一郎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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