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中人还不说岳灵珊淫邪无耻,这教她日后还怎么做人?
当下将那少女扶到一颗粗壮大树边上靠着,反身取了宝剑,冷目如电扫过两人脸庞,见那姓余的仍魂牵梦绕地盯着那少女,顿时冷哼一声,如霹雳般在两人耳边响起。
二人被岳兴的冷哼声威慑,眼神微凝,贾老二盯着岳兴,做义愤状,朗声道:“还请小兄弟将我二人师妹交还,否则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岳兴冷着脸,倏地问道:“四川青城派门下弟子何事改投我华山派了?”
贾老二与那姓余的闻言一惊,其实他二人的口音与装束哪有半点关中人的样子,只是他二人思忖此处地处东南,甚少有人能识得四川口音与装束,这才有恃无恐嫁祸栽赃华山派,哪知此番竟是假李鬼遇上真李逵了。
那姓余的瞪了贾老二一眼,朝着岳兴恶狠狠地问道:“你是华山派的?”
岳兴清冷的目光扫过两人面庞,忽而讥笑道:“青城派自居名门正派,没想到门下弟子尽是这般卑鄙无耻、死不足惜的恶徒。”
姓余的与贾老二又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眸子里都看到了焦急。青城派在武林中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总归得大家承认分属正道。今日这事如果被华山门下弟子传扬江湖,那青城派可就声名扫地、千夫所指了,青城派的名声他们可以不在乎,但余沧海势必会因此恼恨他二人,想起余沧海的手段,两人顿时打了个哆嗦,又对视一眼,眸子里一同露出凶光。
倏地两人不分先后一同攻向岳兴,打算杀人灭口。岳兴时刻警惕着两人,见两人眼露凶光之时,便知晓两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顿时运功全身。他虽自忖功力较这两人远要深厚,但毕竟没有生死搏杀的经验,不敢心存大意,一上来便运起了十成内力。
贾、余二人内功浅薄,招式也说不上多精妙,兼之满怀兴致而来,并未携带兵器,这般赤手空拳朝着岳兴冲过去,岳兴冷笑两声,长剑如电,唰唰两下刺在两人手腕上,又恼怒两人出言诋毁岳灵珊的清名,复又将两人的左耳割下,这才冷声道:“你二人卑鄙无耻,不过终归是青城派门下,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出手替余观主清理门户,这次且饶了你们,快给我滚吧。”
二人虽受伤颇重,但乍听可得不死,还是心里一松,旋即两人相互搀着,满眼怨毒低头离去。
岳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甚为不屑地摇摇头,要不是看在这两人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今日定要教他二人丧命于此。
待两人身形走远,转过身子看向那少女,却见她迷迷糊糊地又眯上了眼睛,借着星月之光,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但见她青丝柔顺乌黑,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宜喜宜嗔的绝美脸庞上尚露出些许惊恐,当下朗声说道:“姑娘……姑娘……。”
岳兴叫了好一会儿,那少女才慢吞吞地睁开眸子,见到是岳兴后,神色稍稍放松,软软地问道:“那两个坏人呢?是被你赶跑了吗?哎,你们中原人怎么这么坏,吓死小茹了!”
适时一阵凉风吹来,那少女醒了醒神,慢慢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岳兴,见他身姿挺拔,英眉秀目,脸庞俊美,嘴角含笑,眸子有神,顿时惊讶地叫道:“呀,原来你竟长的这么好看呢。”
岳兴失笑摇头,问道:“小茹姑娘是吧?”那少女点点头,又摇摇头,甚为娇憨地说道:“是小茹,不是小茹姑娘。”
岳兴含笑,道:“好,小茹你在城中可有什么亲朋好友,我送你进城寻他。”
小茹小脑袋快速地左右摇动,十分不情愿地说道:“我不要进城啦,我也没亲戚朋友在城里,我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我……我……我要跟着你!城里好多人看我的目光就像狮子老虎看猎物的目光一样,我……我有些害怕。”
岳兴心底暗叹一声,这小姑娘姿色绝世,引得旁人垂涎也分属正常,只是她看似单纯地很,家里人怎会让她独自外出?当下板着脸,对她道:“你不怕我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
那少女仔细盯着岳兴的脸庞与眸子,起初时尚有些担心之色,但过了片刻,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道:“你的眼里一点都不凶,反倒像最好的玉石一样温润,而且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爸爸说小茹是天底下长的最好看的姑娘,小茹可是个好人哟。你么……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当然也是个好人啦。”
第二十七章 登门
小茹既然不愿回城,岳兴也只好将她安置在之前歇息的场所。她晚间睡了许久,此时药劲过去,登时变地精神奕奕,叽叽喳喳绕着岳兴说个不停。岳兴听她所问大多是中国的习俗与轶事,在她问了十来句方才回答一两句。小茹也不抱怨,仍是兴致十足。
其时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小茹那绝美白皙的脸颊上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显得极是清丽可人,她自己神态娇俏调皮,甚为活泼。岳兴一瞥之下心中怦然一动,倏地想起当年见到仪琳的模样。暗忖这两人差不多年岁,然而仪琳教她要稍显木讷,甘自沉寂,便如空谷独自绽放的幽兰一般。至于这小茹姑娘,那则如迎风摇曳的百合似的。
一念至此,不由又瞥了瞥她,心中暗道:“仪琳羞怯,小茹活泼,两人虽然性格迥异,但都是一般的清丽绝俗,容颜绝美,实在是不分轩轾。”
待到了那废弃之地,将小茹安顿好,岳兴便走到外面打坐。他来自后世,于男女大防看的虽不似当时之人那般重,但毕竟来此日久,也颇受影响,不愿在此污了小茹的清名,打算在外面看守一夜。
小茹对此懵懵懂懂,不过心中对岳兴极有好感,见他一人坐在外面,顿时说道:“你怎么不进来?外面的风怪凉的,你睡在外面可是会生病的。”
岳兴微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小茹见此,忽然双眼蓄满泪水,随时会滴落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知道啦,你不喜欢小茹是不是?你讨厌小茹,所以不愿和小茹在一块。呜呜,你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世上再也没人喜欢我了。”
岳兴见她哭地甚为伤心,话语中似乎是与家人闹翻了,心中暗骂自己迂腐,心肠一软,当下长身而起走了进去,柔声道:“谁说我不喜欢小茹的?小茹这般漂亮,就如天上的小仙女似的,不仅是我,天下善良的人都会喜欢小茹的。”
小茹听他说的十分诚恳,当即斜睨着他,泪水朦胧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喜悦的光芒,脆生生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兴心底微微叹息,暗道这小姑娘也实在单纯的紧,幸好是遇到自己,若是遇到一个心术稍有不正之人,后果可不堪设想。当下道:“当然是真的,小茹这么乖巧美丽,我怎么会骗你呢?”
小茹顿时破涕为笑,忽而又噘起了嘴,嘟囔道:“爸爸说小茹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子,却也是最不听话的女孩子,我……我……你真的以为我很乖巧吗?”
岳兴见她模样单纯,神态娇憨,不由莞尔一笑,道:“你若不再哭了,便是天下最乖巧的小姑娘了。”
小茹闻言果然不再哭泣,胡乱抹了脸上的泪水,又围着岳兴叽叽喳喳说起话来。直到亥时三刻困意来袭,这才慢慢睡了过去,手里却仍抓着岳兴的衣襟,似乎生怕岳兴趁她睡熟之际将她撇开,独自离去。
次日清晨寅时时分,岳兴醒了过来,天际微亮,借着微弱的光芒,见小茹仍在一旁酣睡,不愿吵醒她,当下打坐运功,直到了卯时末分,小茹才慢慢醒来。
岳兴在她醒来之际便已知晓,但见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似乎生怕弄出一星半点的动响,让自己发觉,便装作未醒,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莫非这柔弱单纯的小姑娘竟也心怀不轨,否则何以行踪如此小心翼翼?”在她走远之后,这才悄声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隔了十来丈的距离,岳兴听她似乎一直在嘟囔什么,不过林间鸟鸣不绝,他又全神跟随,并未运功探听,倒也听得不甚分明。又走了一截,忽然见小茹猛地加快速度,当下心中一惊,当下也不吱声,只在远处跟随。
忽然间,见小茹钻进一个草丛之中,那些草木高深,将她的身子遮蔽的严严实实。岳兴只道她果然图谋不轨,心底不禁有些气愤,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阵激水声,一愣之下又满脸通红,立在原地异常尴尬。
原来小茹这是晨起方便,她一个女孩家便是再单纯无知,也定是要找个隐蔽场所的,却让岳兴心生误会,此时听到声音才方自知晓。岳兴站在原地,只觉得应该立刻远遁,省得教她发现,被当作轻薄的登徒子,只是脚底下又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稍过片刻,小茹从草丛中钻出来,岳兴立刻隐匿好身子,见她蹦蹦跳跳朝着不远处的一口小水池走去。岳兴远远地看了她两眼,身子一闪便准备回去。忽然间,猛地听到小茹一声娇呼。
当下心中一惊,只道她遇险,也不及思索,立刻回身朝着小茹奔了过去。
只见小茹蹲在岸边,脖颈往水面伸去,听得身后动静,急忙站起回望,见岳兴急匆匆而来,顿时又是一阵娇呼,用两只小手将脸颊死死捂住,跺了跺脚,大声道:“你快回去,不要看我。”
岳兴一愣,身子停在远处,颇为不解地问道:“小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小茹急切万分,说话都带着哭音,道:“我没事,你快点走开,我不要你看我。”
岳兴一怔,心中十分疑惑,见她将脸庞捂得甚为严实,当下却不敢轻易离去,忽而见她柔顺乌黑的秀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便如一个杂乱的鸡窝似的,登时心中明悟,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