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动了感情。我知道我文化低,很多地方配不上你,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今天跟你回来,是不想让我的父母担心,我并没有和我父母说我回娘家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如果让我父母知道了他们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让我回来的。
我第一次对妻子有了感激之情。7年了,我一直对这桩由父母包办的婚姻不满意。妻子是跟随在厂里做工的父亲从农村迁移到城里的,那时候,我的家庭条件特别差,父母每个月百十元的工资把我和两个弟弟养活大,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我虽然也谈过几个对象,但女方看到我家的窘境,都打了退堂鼓。母亲见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还是只身一人,很是着急。后来,母亲认识了一个媒婆,把现在的妻子介绍给了我,母亲知道我不愿意,哭着对我说,儿啊,咱家条件差,没咱挑的份,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还和爸爸妈妈挤在这个30个平方的房子里,爸爸妈妈实在不好受啊,你是老大,做个榜样,结婚了就可以分套房子,也好让你两个弟弟松快一些。
看着母亲刚过50,就被岁月摧残的不成样子,我的内心针扎一样难受。为了父母,为了两个弟弟,我接受了母亲的建议,闪电结了婚。结婚后,妻子除了家务,其他的都不懂,我的寂寞没人理解,我一向认为,婚姻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这个平等,不只是物质的平等,还有文化上的平等,精神层次上的平等。
妻子离家二十多天,没有和父母说明原因,可想她是承受了很大压力的,或者说对我,对这个家庭还存在着感情,她抓到我两次证据,却以一个女人的容忍度原谅了我。看着妻子眼眶里的泪水,我心里有些懊悔,这次不比以前,和悠悠产生了感情,让她觉得很难受。可悠悠在遇到了曾经暗恋的人之后,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我不能说悠悠没有爱过我,只是悠悠的爱经不起生活的洗练,这是社会变化的悲剧,不是她一个人的悲剧,我想,和悠悠这样的80后交往,一定要有一个思想准备,就是她们所认为的爱情,和你想象的爱情完全不一样。她们的爱情就像烧制精美的瓷器,虽然漂亮,让人爱不释手,但却脆弱,不坚固。而像妻子这样的人,她们也许不善言谈,对待爱情没有那些浪漫的冲动,但却沉稳,牢固,就像一把没有温度的锁,默默无闻的守侯着她的家,只要锁上了,除了那把配型的钥匙,谁也打不开。
我暗下决心,从此以后,绝不会和妻子谈离婚的事,尽管我是浪漫的,需要很多激情维持我的写作,但我却认清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我亲了一下妻子,抱过她,拍着她的后背说,老婆,以后我永远不会对你提离婚的事。
我和妻子躺下来,我脱掉她的衣服,抚摸着她。她的肌肤已经失去了光滑,也缺少弹性,但却很干净,这是只被一个男人抚摸过的身体,从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变成女人的那天开始,她就对这个男人始终如一,这是当下社会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我凭什么要舍弃她,凭什么再让别的男人糟蹋她?我轻轻亲吻着妻子,然后进入了她的身体。妻子波动着,迎合着,极力配合着我,直到我达到高潮的那一刻。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和妻子的危机总算过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妻子再次伤心,我断绝了与悠悠的联系,但毕竟是半年多的激情,我常常想起悠悠,我甚至想象着那个男孩会不会欺负她。为了不引起悠悠的注意,在文学论坛里,我换了个名字,发表了很多关于雪的诗歌。
2003年春天,那个涓涓溪流又找到我。她说,悠悠让我告诉你,让你不用担心,她还爱着你,只是她压力太大,毕竟她和你差着十几岁,其实你换名字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是你了,她也换了名字,不过她已经不写了,她说你写的让他很感动。
我问她悠悠现在的情况。涓涓溪流说,那个男孩对她并不是很好,我也不知道以前悠悠为什么会暗恋他,现在的80后都这样,我觉得过段时间她们也许会分手的。如果那时候悠悠再找你,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这是你问的,还是她托你替她问的?我没有正面回答。
说实话,是她让我问的,她不好意思找你。涓涓溪流没有掩饰,而是很直接地说,其实我很了解像悠悠这样的,她们的感情很丰富,只要对她们好,她们很容易爱上别人,而到她们需要选择的时候,她们又不知道如何选择,她们谁都不愿意伤害,哪怕脚踏两只船,可最后的结果是都伤害了。
所以说我很理智,这样对她好,你告诉悠悠,我没有记恨她,我还是喜欢她的,让她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结束了和涓涓溪流的谈话,我觉得论坛也不能去了,熟悉我文笔的太多,已经有很多人怀疑我是秋雨了。我把写给悠悠的诗整理了一下,发到了一些全国知名杂志的论坛上,并把这些诗寄给了当地晚报的编辑。我想,把这些记忆变成铅字后,就封存吧,让悠悠活在我的诗歌里,活在杂志和报纸上。
两个月后,写给悠悠雪的诗歌陆续发表在那些知名杂志上,其中的一首还被我曾经崇拜过的朦胧诗代表人物舒婷评点推荐过,这让我着实激动了一段时间,但当地的那家晚报却一直没有动静,我以为是编辑水平的问题,就暗自嘲笑了他们一顿。
而车间里的工作更忙了,厂区正在进行改造,要上新的生产流水线,我的岗位安装了新的监测设备,再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地爬12米高的钢槽了。钢槽上面的休息室渐渐落满了灰尘,终于有一天,车间派了十几个人将休息室进行了拆除。拆除的那天,我突然想到了李红丽,这间休息室里有我和李红丽曾经的激情,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只知道她去了总厂宣传部,成了副部长,看着一点一点消失的休息室,我忽然觉得那些落定的尘埃就像李红丽的身体,溶解在其他尘土中,看不见了。许小燕呢?自从她和王志在一起后,她辞了职,做了全职太太,我们偶而也联系过几次,每次她总是滔滔不绝的谈论王志,说王志对她很好,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但她总算有了幸福的婚姻,我又有些安慰。刘小云到是见过几面,她和她的男友结了婚,后来她调到了厂区医院,做了内科医生,我曾找她看过几次病,每次她都给我开一堆的药,还说把钱花在药上比花在女人身上强,吃药可以康复身体,爬女人却是糟蹋身体。我说我就爬过你一个女人,你忍心给我开这么一堆药?刘小云狠狠白了我一眼说,再贫嘴我连熬药的锅也给你开上。后来我不敢再找刘小云看病了,一来怕旧情复发,破坏她的家庭,二来她开的药可以论斤称,怕病还没好先被撑死。
2003年8月,当地那家晚报的总编突然找到我,说看了我写的诗,感觉非常好,说我的文笔扎实,特别适合文字工作,之所以一直没有发表,是想找机会给我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现在这个机会来了,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到晚报去工作,他可以破格录用我。
我的命运,从那一刻起,又发生了一次改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节
我决定要离开工厂。这次我首先做通了妻子的工作,我说一个人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着,要死也要换个地方死,况且还有你这个坚强的后盾,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离开你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我就回来吃你的,喝你的。
妻子见我决意要辞职,就不再阻拦我。她说,我知道外面的工作压力大,混的好不好要靠自身的能力,你要到外面闯荡我也不阻拦,反正只要你还认识这个家,这个家就永远为你敞开。
妻子同意了,我的父母也就不再坚持。但我没想到的是,坚决反对我辞职的竟然是我的单位。那位宣传科的科长又找到我说,你是个人才,单位不舍得让你走,这样吧,我跟单位又请示了一下,再把你调回到宣传科。
我火冒三丈,几乎是点着科长的鼻子说,我在企业干了十几年,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作过人才?高兴了用我两天,不高兴了一脚把我再踢下去,我知道我的能力都在你们之上,你们是怕我抢了你们的饭碗,占了你们的位子一直不敢用我,现在又说后悔了,不让我走,晚了!我已经三十四岁了,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就是真的不走,在这种外行领导内行的企业里也没什么前途。
我向单位扔了一张辞职报告,也不等领导同意,就坐车进了城区。我找到那位总编,向她介绍了我的基本情况。总编姓宗,是个漂亮的女性,三十岁的样子。她找出我的手稿,说,我很欣赏你的文笔,目前晚报创办了一张周末报中刊,叫《时尚周刊》,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也希望能发挥你的才能,和同事一起把这份报纸办好,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似乎有点突然,或者说是还没准备好。在国营企业里受够了领导拖沓,不懂装懂的作风,一下子碰上个雷厉风行的,有点跟不上节奏。我调整了一下心态,问宗总,我还需要准备别的吗?
什么都不需要,带着你的脑子来就可以了。宗总笑笑。
不知怎得,我觉得在一个女性领导的手下干活,似乎更有冲劲。我返回单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找到车间主任。主任显得很为难,他说单位不同意你辞职,我也没办法。我说没关系,你就把我按矿工处理吧,反正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第二天,我怀着憧憬的心情,来到编辑部。宗总指着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说,她叫柴华,是编辑部主任。我给柴华鞠了一躬,柴华咯咯笑,不用这么客气,在这里人人平等,我们编辑部竟是美女了,今天好容易看见一个帅哥。我环顾四周,整个编辑部一共8个人,除了一个带眼睛,看上去50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