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主,这是玦儿无意间救下的一位女子。”莫玦看这情况,苏教主的不悦着实在了眼里,连忙出声解释,“听说她孤苦无依,玦儿又觉得跟她有缘,便与之相伴。”
“为什么戴着黑纱?”苏妄言的语气还是冷清得很,满是狐疑地打量着她,看得她如芒刺在背。
“向浅的……容貌”莫玦瞧了她一眼,轻声解释带着无奈和惆怅,“……尽毁。”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是不是尽毁摘了就知道了!搞不好是其他教派来的探子!”
刺眼的光蓦然侵入了季向浅的眼,仍旧带着白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的她没有让莫朗得意到。
“切……什么嘛!师妹你跟我玩阴的!”
可是就当莫朗兴致缺缺地把斗笠还给向浅时,他的瞳孔一颤,这女子的半张脸跟师妹的怎么如此相似!
他又瞅了一眼莫玦更是确定了。
苏妄言的眉头早就皱成了小山堆,脸色黑了下来,这几个家伙不管还真的不行。
“莫朗,不得无礼。”苏妄言一语出,莫朗便跟鹌鹑似的低下了脑袋。
季向浅戏谑地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笑配以清澈绝美的凤眸仿佛在讽刺着这世间的一切。
“你为什么笑?”苏妄言再次开口询问,阔步而近,微挑着眉梢,慵懒而优雅地挑起了季向浅的下巴。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的眸子,好似要把她的一切都看穿。
“没什么……教主这下可以放心了吗?向浅一不擅长武功,二使不了美人计,三人也愚钝,真的做不成什么探子。”季向浅放低了态度回答。
“那就是废物一个了?”苏妄言毫不客气,冷冷地讥诮她。
“是。”
苏妄言好像没有预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地承认,有些赞赏地微笑了起来。
季向浅悬着的心也舒坦了一些,但是他的脸色却突然转阴,将她狠狠一搂,侧身而过,一支羽翎暗箭破风划过,铿锵一声钉在了池塘对面的树上。
季向浅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这一变故微愣了一下,骤然间,数名黑衣人从树丛腾跃跃出,凌厉的刀光狠狠地朝他们攻来。
苏妄言眸光微眯,微微恻身,五指一张,一柄乌金匕首赫然握在手心,待他以匕首划出剑招之时,匕首凛然间已经变成长剑。
莫玦和莫朗见势也不惊不乍,反而泰然自若地聊起了天。
他又把季向浅狠狠推开,剑势如虹,他潇洒的身姿如谷中一道绝美的风景,黑衣人一时被他霸道的剑气逼人下风,半点不能靠近。
“教主别玩了,赶快结果了他们吧……”莫朗和莫玦这一左一右使者已经在一旁磕起了瓜子。
苏妄言邪魅狂傲的嘴角嘴角轻挑,季向浅始料未及被摔倒在地。
一秒钟之内,几个黑衣人已经纷纷倒地。
苏妄言才扔下了剑,“莫玦、莫朗听命!”
“是!教主!”嗑完瓜子的两人立刻变得正经起来,半跪在地。
“莫朗去查这些人。莫玦把向浅姑娘带去琅言轩。”
“莫玦/莫朗遵命!”
音落,莫朗便隐于树林之间。
苏妄言立如芝兰玉树,修长的手朝着季向浅伸来,“姑娘受惊了。既然是玦儿的客人,我教自然不会怠慢。”
季向浅却没有搭上去,只是自顾自站了起来后拍拍屁股淡然道谢后朝莫玦走去。
她把苏大教主晾在了一边,伸出的手还没有收回,不知有多尴尬。
看得出来她是彻底对这个疑神疑鬼的教主没什么好感了。(【翻白眼】人家苏苏也不见得对你有好感……)
“向浅,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莫玦抓起了她的手东翻翻西看看,确认了没有大伤才作罢,接着狐疑道,“教主,琅言轩不是您的住处吗?”
“你想对我的向浅做什么!”莫玦变得正义凛然。
苏妄言好笑地瞥了她一眼,“玦儿,你怕是想多了。快去。”刚才他的剑气离这姑娘那么近,表面上也许没事,但对内脏怕是总有所伤。
(累死我了,今日两更结束咯……预告一下苏苏是不会跟向浅有什么恋爱关系的,如果妹纸喜欢苏苏的话请告诉卷卷,我可以写一点小暧/昧什么的。也不会很多,毕竟我也不想把浅浅写得那么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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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
莫玦拉了季向浅往琅言轩走去,她留心着四周的景物不要迷路了才好。
“哟……季姑娘好大的架子……教主明明救了你……还那么不给面子。”莫玦有些不开心地讽刺道,那可是她最最崇拜的教主大人!
“你们不是说了吗?那些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我既然是你的客人,他救我也是应该的。况且,他说了我是你的客人,自然跟他是同等地位。”季向浅讪讪道,“男女授受不亲……”
她又仔细想了想自己摔在地上后也一样悠然自得地看着苏妄言挺拔的持剑的身影,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堂堂一教之主还会被刺杀……
更可笑的是莫玦和莫朗比她还过分竟然在边上嗑瓜子……
“行了行了……你真是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
“这是自然。”
“你也就嘴上说说。”
“对……我就只会纸上谈兵。”季向浅莞尔一笑,挽住了莫玦的手。
一黑一白纤瘦的身影,渐渐影没在一片翠绿之中……
琅言轩并不像季向浅想象得那么美轮美奂,反而是绿色的竹林占了大部分面积,沿河而居的竹屋后还有巨大的水转筒车悠悠而转……
随着新鲜的绿色两人的心情更是大好。
“向浅,这里其实是教主的书房……”莫玦在栅栏边上停下,略有深意地看了季向浅一眼,“我就送你到这里。”
这是几个意思!
“好。如果问话不应该在书房吗?”季向浅佯装冷静地答,放开了莫玦的手臂,嫣然一笑。
“确实……浅儿!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必须马上大叫,我就是一定跟教主拼了命也冲进来!”莫玦打趣道,哪会有什么事……
季向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玦儿,你真是够了……”
季向浅孤身一人进了书房等着苏妄言的到来,百无聊赖中浏览着他这里浩如烟海的书籍名录。
她简单地估测了一下,大约都是些武功秘籍,草药治疗的书,老实说比白子熙房里的有趣多了,但她也不敢轻易翻看。
她继续晃荡着经过了屏风、帷幕,来到了紫檀平头案处,桌上散落着一些宣纸、书本、书简,毛笔都规矩地悬挂在架子上……
季向浅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暖暖一笑,原来他跟白子熙一样,不爱收拾东西,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
等了很久都不见苏教主到来的迹象,便在内帘后的一张美人榻上坐了下来,走了那么远的路的季向浅已经真的站不住了。
隔着如花树般繁盛,如云雪层叠光亮,灼灼华贵的屏风,苏妄言见着了那抹黑色的身影在榻上睡得很香。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便有人唤了他一声。
“教主,纸音刚做了荷花酥……”纸音的声音忽的吵醒了季向浅,她搓了搓朦胧的睡眼,一个激灵,立刻跳醒,便下了榻。
苏妄言对她求全责备,只是在案牍前优雅地坐了下来,在一盘子里随意点了一个荷花酥,“老规矩。吃这个吧……”
于是季向浅就看着纸音把其中一个荷花酥吃了下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要纸音自己尝尝味道好不好吗?
这苏妄言还真是一朵大奇葩。
他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转而冷漠的目光看向季向浅,“你叫什么?”
“季向浅。”
“来自何处?”他也不看她,翻着书淡淡问。
“东祁国,京城人士。”
“你最好说实话。”他忽然抬眸,冷漠的眸光,上下扫视了季向浅一眼。
“我说的就是实话。”季向浅毫不退让迎上了他寒冷刺骨的眸子。
他一挑嘴角,“很好。请上榻,本教主为你治疗内伤。”
“什么内伤?我很好啊……教主,我真没事……”季向浅担心地瞥了他一眼。
“坐下!”苏妄言不容置喙的命令冷声一下,她只得灰溜溜地坐了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个武功那么厉害的人,她敢不听话才怪。
苏妄言把住了季向浅的脉,又仿佛是查看似的掰了掰她的肩膀,接着更是过分直接说了一声失礼了就摸上了季向浅的膝盖。
“教主……你到底在干什么?告诉我吧?”既然他会说失礼了就代表还是个君子。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金口,“真是练武奇才。只可惜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莫玦教你的剑法可还好用?有任何不适否?”
季向浅抿了抿唇回答,“不太好用,有时候感觉气息接不上。”
“理应如此。别荒废了。”接着苏妄言掌抵着了季向浅的背,她只觉得背上有一股暖流让她觉得神清气爽,疲劳全无。
“好神奇……这就是内功吗?”季向浅下了地,转了几圈,脚步感觉异常轻快,“我可以练吗?”
季向浅学的剑法本就只是招式,顶多算是糊弄人的程度,根本毫无内功可言。
“太迟了。若是再早几年……”
“再早几年怎么样?”季向浅好奇地盯着苏妄言,期待着他的答案。
“再早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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