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去东明府,那个布满东曌教奇人异士设计过的机关地方。
“王爷猜到莫公子兴许不愿前去,今日其实是夏侧妃为公子送来了东西。”白三不卑不亢地解释。
季向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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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算被传作断臂也无所谓
“莫某,参见王爷。”季向浅抱拳作揖冷声道,白三将书房的门带上很快就出了去隐没在黑暗中。
“不知王爷找莫某有何事?”
白子熙正在把玩着手上的月光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淡然道,“夏侧妃命人送来的东西。”
季向浅自然知道这夏侧妃就是莫玦了,可是她有什么可送给她的?
她疑惑着伸出手触碰到了那个木匣子,尽量遮住白子熙的视线缓缓打开——一个玉佩。
玦,玉缺而不连。
莫玦仿佛是在告诉她,季向浅已经是真的成了莫玦,而莫玦真的成为了季向浅,萧政的外孙女,白子夏的侧妃。
她要的名讳、身份、地位,在白子夏身边的位置,她都无所谓,她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她微微抿唇,收下了木匣子,“王爷还有何事?”
白子熙忽然站起了身,凑近了看着她,那双浅色非常人般的眸子看得季向浅发毛,好在他看不见黑纱这里的情况,不然她一定会露馅。
“本王要确认一件事!”
此时反抗的话,她一定打不过他。
“王爷要确认什么事直接问在下便可,请王爷不要靠得如此之近……悠悠众口难免……”
不等季向浅说完,他伸手,电光火石间,除去了她的黑纱……
“王爷这是做什么!!”季向浅慌忙后退几步,几乎要拔出匕首,侧目盯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她的良知告诉她,她不能强迫莫玦就在白子熙的身边永远成为季向浅,她也不能让莫玦离开她深深爱恋的白子夏。
好在终于知道了白子熙他不爱她,她便可以走得坦坦荡荡,今后永生她都要在东曌教度过。
不她不会甘于一个小使者度日的,她要让东曌教变成江湖第一教!
她安慰着自己,苏妄言武功很好,有勇有谋,还能跟她像朋友一样,一起吃面,一起弹琴,教里的小文,小武和锦丫头也十分有趣,这样的生活看似也很是惬意。
白子熙不满地看着带着白色面具下的人,只漏出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和柔美的下巴。
那眼神灼热,他那么熟悉,突然心头一颤,修长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把面具拿下来。不然你别想你离开。”
“王爷为何执着于莫某的相貌?怕是会吓着王爷的……”季向浅把头别了过去,拾起地上的黑纱,推辞道。
“哦?那看来本王只能亲自确认了?”白子熙一个箭步把季向浅的手腕抓住,“本王今日就算被传作断臂也无所谓!”
毫无预兆的一个吻…………
季向浅死咬住了贝齿,手还在挣扎着推开他,可他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墙,怎么也推不开。
他的舌缠绕着她的,他的吻总是那么霸道而富有侵略性,她兴许是挣扎累了渐渐软了下来,兴许是真的想要回应他,眼角滑出一滴泪珠随着她的脸颊滚落。
白子熙松开了她,颤抖着的声音却十分清澈好听,“即使是执错一千人的手,我也能分辨得出执对的那一次。浅儿……是你,对吗?”
季向浅没有回答,白子熙紧紧抱住她,他不能再惊喜,有些不相信把她拥抱得更紧了一些。
“莫玦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是女子!!”
“那又如何?王爷如此欺负一个女子难道还有理了吗?”说完,季向浅抽出了匕首往白子熙喉咙抵去,他不得不后退。
季向浅趁机逃了出去,白子熙会轻工一会儿便追了上来,“浅儿!”
季向浅抬起手一剑往白子熙心脏的方向攻去,他却一脸凛然,浅色的眸中没有躲避,没有害怕。
季向浅见他没有躲的打算,就在冷剑即将刺入他心脏时猛然停了下来。
“东曌教的独孤九绝剑法你学得不错,可惜……”白子熙纤长地手指握住了她的剑锋,缓缓靠近,热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他用极其暧昧的语气道,“我并不喜欢女人拿剑……”
说着他大手一伸,迅速夺下她手中的剑,对于他来说她的那些伎俩简直不能再小儿科了,“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浅儿……”
“若水姐姐,你就这么任由王爷发疯吗?”季向浅不甘心提高了音量,她就不信若水会不在暗处待命。
然而,她确实估计错了,若水已经成为他的侍妾,再也不会随时在他身边。
沉默了许久,都不见若水的身影,她眸色一沉,白子熙是将计就计!目的是为了把若水支开。
看来她是瞒不住了,就算现在逃得掉,白子熙翻遍东曌教也会把她翻出来。
她冷声道,“我不配。”
“除了你没有人配!”
“笨蛋!白子熙!我那么丑!有什么好喜欢的!”季向浅说着扯下了白色面具,甩在了他的身上,又羞又怒,“你满意了吗?看够了吗!我现在长成这个鬼样子你也喜欢吗?”
白子熙并未吃惊,心疼地抚摸上了她的疤痕和脸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一直只担心这个吗?”
“你看若水的眼神,我知道你爱她。”她默然回避他的目光。
“她不是你。”白子熙眸色一沉,解释,“若水,她对我下了醉生药……”
“醉生药……”季向浅在东曌教学了不少知识知道药性,便蹙起了眉,想起白子熙对药有与生俱来的免疫性,只是他需要时间恢复……
白子熙又握住她的肩膀,擒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对不起……”季向浅把头别了过去,不让他看见已经在强忍住不喋血的自己。
他冷白的手指再次拿住她的下巴,“看着我!”
“……”季向浅再也忍不住满口的血喋了出来,染红了他精致的素衣白裳。
“我中毒了。”季向浅无奈冷冷道,只剩下一年时间就要死了,宋依依下的毒。
“怎么会中毒了?为什么都要瞒着我!什么毒!”白子熙为她抹去嘴角殷红刺目的鲜血,浅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疼惜。
“白一到白十,立刻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去找来!”
“你不是也瞒着我吗?”季向浅顿了顿,望着他的金眸,“为了夏侧妃的幸福答应萧政退出皇位之争吗?”
他以为她不知道的,为了门当户对、名正言顺,为了让莫玦能跟白子夏在一起,他放弃了。
“呀……看来还是没有瞒过去。”白子熙故作轻松地一笑,“本来我对皇位也没有兴趣。”
可那是权力的顶峰天下还真有男人不想达到?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浅儿待在一起,每天游山玩水,逍遥快活,自由自在似神仙。”白子熙的手臂更是挽得紧了,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你别这样……我……真的配不上你。”季向浅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那你就想想吧……我已经对皇族的爱情厌倦了。”季向浅淡淡一笑,戏谑寒声答。
“嗯?你说什么?”白子熙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季向浅一点一点掰开他孔武有力的手,“我已经是苏妄言的人了。”
“不可能!”白子熙摇摇头,阴鸷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不信吗?那你大可让御医检查。苏妄言是东曌教教主,武功高强,一表人才,不嫌弃我长得丑又对我关怀备至。我有什么理由不跟着他。”季向浅清丽的眸子变得黑暗起来,“我莫玦是没有心的,既然你白子熙都放弃了皇位我还利用你做什么?白子夏娶了古丽为正妃而且她又是公主,那我便没有成为夏王妃的可能,所以只有你。在几个皇子中,老大老二资质平庸,我不看好他们,你显山露水,五皇子早年夭折,六皇子太单纯,七皇子只有五岁更是不得一提……最佳人选只有你了。你都放弃了,我还有何呆在你身边的理由?倒不如悠哉去东曌教做个教主夫人,跟妄言笑傲江湖。”
“原来你的野心那么大……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季、向、浅。”白子熙阴鸷的金眸里已经覆盖上一层浓浓的血腥味,玩味一笑,一字一顿挤出音。
他特别害怕的就是这样,这样一个过于真实的季向浅,一个如地狱魔鬼般的她,一个野心勃勃的季向浅。
“现在可以我可以走了吗?”季向浅的言语里不带一丝温度。
“可以!季向浅总有一天,我要你为今天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东曌教使者莫玦告辞,王爷尽管放马过来。”季向浅也毫不害怕,心里闷得发慌却依旧冷声,一年真的太短,我根本来不及仔细看看你。
苏妄言告诉她,她中的毒药由七种按照顺序组成,解毒要吃七颗解药,又得按照顺序组成。哈哈哈……季向浅不是没学过这种概率,怎么可能解得了?!
匆匆握紧了剑离开,一路畅通,无一人敢阻,她才意识到她落下了自己的包裹。
白子熙凝望着这一张季向浅包裹里漏出来的画卷出了神,竟然是她的父亲!是她的父亲!是这个男人!!
他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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