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拖延时间。”只要多一分钟,她就多一分不被他发现的希望。
“二丫明白了……”二丫乖巧地点头,季向浅这才知道有这么个乖巧伶俐的二丫做妹妹好像……也还不错。
说完,季向浅飞速褪下旧旧的王爷服换上了黑衣,高高地束起了发,身材纤长,顿时英姿飒爽,习惯地戴上了面具。
“莫姐姐好生俊俏……”二丫竟然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别贫,我走了。”
“保重……”二丫望着季向浅矫捷的身手,黑影渐行渐远,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浅姐姐终究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样也好,她们就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季向浅一出门就碰到了衰神似的被路上的石头崴了脚,天呐……还能再背一点?!
“莫玦?”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季向浅一怔,抬起了头看了他一会儿后,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冷然如冰地看着一袭白衣如绝世仙人般的奚墨。
“奚墨大夫?”季向浅漠然瞥了他一眼,她无奈不能跟他相认。
“来, ;我帮你看一下脚上的情况。”奚墨觉得季向浅变得比以前无礼了许多,冷漠又英气,果然她更适合莫玦这个名字。
不论是“莫湘浅”或者“季向浅”,这两个名字都过于柔美。
“那就……麻烦奚大夫了。”季向浅冷然,一直知道即使是朋友奚墨去王侯将相出诊,诊金向来高得吓人,比如上次,白子熙整整扣了自己酬金二百两!哎,银子啊…
可是按照道理奚墨不应该是一个贪财的人吧?看他这样子,哪有什么铜臭味,反而是竹香味很重。
奚墨把季向浅搀扶到一边的大岩石上坐下一边问,“玦儿,上次的毒…”
“别告诉子熙。”
“我已经找到解蛊的办法了!”
“噢?用什么解?”
“就是雪莲!可惜……已经难再得。子熙的眼睛既然已经好了,就说明他已经用完了。”
“没事的,还有两个多月,总归有办法。”季向浅淡淡一笑,奚墨突然加大了手劲,“咔啦”一声,她鬼叫了一声后,脚又能活动自如了。
“或者我会杀了宋依依陪葬的。”季向浅冷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恶毒至极的想法,她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杀过人。
“丑颜蛊果然能蛊惑人心,你都变得喜欢杀戮了?”
季向浅本是幽暗的眸子忽的清明了起来,“我开玩笑的。”
奚墨微抿嘴唇,失望道,“请不要在一个大夫面前开这种玩笑。”
“那就别来管我。诊金我会让王爷送到你手上,莫玦告辞。”季向浅作揖后立刻告别,把他甩在了身后。
奚墨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没想到季向浅的耳朵会那么好,她突然转头,目光冷冽,寒冷的声音仿佛是利剑要刺穿奚墨的脸,“那你替我去死好了。”
奚墨瞳孔一怔,顿时哑口无言,他发现季向浅冷漠得除了白子熙,已经没有别的感情了。
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她和白子熙双双坠入悬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子熙一人回来?而她回来时变成了莫玦?
奚墨追了上来一把拉住走得飞快的季向浅,她使劲一甩,却跟黏在她手上似的,怎么也甩不开。
终于她扭过了头,即使自己纤细的手腕被他拉的已经泛红也在拼命挣脱,她不想要别的男人跟她那么亲密。
“放开!”季向浅寒声道,清洌的凤眸恶狠狠地盯着奚墨。
“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是子熙管得着!”
“你要去打小报告吗?”季向浅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
“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就不告诉他。”奚墨斜斜一笑。
果然物以类聚,这个奚墨比看上去的要腹黑多了!恐怕黑到骨子里了表面却还是那么温文尔雅。
就那么一瞬间季向浅想立刻拿出针戳晕他,可是他会医术,恐怕自己只会吃力不讨好。
“好,我要去找季向浅。”
“你要去夏王府?”奚墨终是放开了她,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道。
“莫玦,你倒是够放浪的啊?白子夏,白子熙,苏妄言……”奚墨突然沉下来的目光冷幽幽地望着她,忽而又粲然一笑,“去吧……我替你保密。”
季向浅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凉,揉了揉手腕,淡淡一笑,“那我走了。”
她又不傻被他写个白子熙那边的人发现了再去简直就是送死,她不想冒任何的险。
说完季向浅倒是优哉游哉地拿下了面具,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如鲜血般的红唇衬得她的皮肤更是白皙,在阳光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接着脱下了黑衣,里面穿着正常的灰色短褐。
“看来你不打算去夏王爷那里了。”
“对!所以您可以请回了。”她以前真的是被奚墨的外表给骗了,连骨子里这人都是黑的吧!
她不悦地白了他一眼,有点不放心他的品行了,“安冉怎么样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奚墨挑起眉梢道。
“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季向浅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心里却还是暗自决定有空偷偷去安府一趟看看安冉。
“让开……别挡着我路。”
奚墨冷着脸侧过了身,季向浅与他擦肩而过。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再穿一次那件蓝色的广袖裙给我看。”
季向浅权当他是脑抽了,淡淡道,“只要白子夏同意,你让季向浅穿给你看吧!哼……”
……
郊外驿站。
“教主!”季向浅路过街市的时候买了些糕点,快乐地跟只小鸟儿似的蹦哒去了日月宫。
一个看起来像是工头的人拿着图纸跟苏妄言说着什么,他听见她的声音抬眼看她点了点头。
那个工头愣了一下继续为他讲解,季向浅双眼紧紧地盯着日月宫的地基结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教主,我画的图还可用?”季向浅来到两人面前礼貌对着工头一笑,转而望向苏妄言。
“噢?”那工头惊讶地叹了一声,“那图是姑娘画的?”
“正是,请问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更是不敢,阁下都足够当我的老师了!那么精妙的钉能让日月宫再上一层楼!”
“玦儿,今日来有何事?”苏妄言挥了挥手那人便知意退了下去。
“教主,我想买下这座日月宫,当然教主随时可以来去一起,这日月宫以后便是莫玦的归处,莫玦的家。”季向浅不卑不亢微微俯身道。
苏妄言难以捉摸地淡淡一笑,原来季向浅费心思进东曌,与他筹建日月宫,只不过想要有一个归处,一个家。看来是他把她想得太坏了……
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女子。
“好,那本教主赐名东浅府如何?”
“好。”
“莫玦,你明知道自己活不过一年又何必执着于这些?”
季向浅清澈的眼眸幽深了下来,漠然道,“我莫玦绝不会因为一个臭丫头就甘愿死去。”
苏妄言瞳孔一怔,望着她柔美的侧脸和冷漠的瞳孔出神,她变了。
“那我给你一个月,三百万两日月宫以后就是你的。”苏妄言负手而立冷声道,不容一丝抗拒。
“谢教主!”季向浅作揖充满底气道,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到三百万两,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比如采珍珠?挖珊瑚?夜盗贪官?
季向浅走回王府一句都在想着该怎么弄到这三百万两,简直是天文数字,她现在本金只有五百两去做生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熙王府时已近正午。
(今日3500~~应该还有一更?)
 ;。。。 ; ;
一起换衣服
王府冷苑。
“王爷……中午好?”季向浅从墙头上纵身一跃,手上还拎着自己喜欢的糕点。
“呵……这是你第一次对我问好。”
季向浅微微一笑,柔声道,“那以后我就对王爷多问几次好。”
“舍得回来了?”白子熙上前冷冷一笑,望着她,她一定做了他不知道的事!而且还很重要!
“王爷,我只不过出去买了些糕点……”季向浅慌忙解释。
“噢?”他的语音上扬,剑眉一挑,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俯身靠近,戏谑道,“那你的身上怎么带着奚墨的竹香和苏妄言的麝香味!”
“是药材的味道。”季向浅纳闷,白七明明被子里派去看着宋依依了,他没道理知道的。
“你当我是什么?”白子熙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季向浅沉默,接着神色认真地说,“我番强出去的时候被石头隔着了,奚墨帮我把脚治好了。然后我去了苏教主那里送了些糕点。”
白子熙这才放开她的皓腕,金瞳平静了下来,“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你是我爱的人。”季向浅蹙起了眉,抿了抿红唇答。
白子熙别有深意地脉脉望着她有些慌张的小脸,笑了出来,手臂一揽把她嵌在了自己的怀里。
季向浅发现他还穿着朝服,“怎么还没换衣服?”
“一下朝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
“你去换衣服吧……我也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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