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突然又是银光一闪,一条蛇从皇上脑袋边掉了下来,软绵绵地落到了马蹄前,那蛇不大却是一口七步致命的毒蛇!
“啊!”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的脸白了三分。那蛇怎么自己就掉下来了?
“护驾!护驾!”大内侍卫才惊叫了起来,纷纷抽出刀围在了皇上的马前。
白桓仔细一看原来是银针,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一招中的,倘若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
白桓朝洪公公招了招手,他俯下身侧耳倾听,听罢回头高声道,“皇上有命,杀此蛇者重重有赏!是哪个人杀的,请出列领赏!”
一声落下没有人吱声。白子熙脸色微变,白子夏不明所以,莫玦则是一脸紧张。
洪公公有些气恼,“赶快出来吧?可别让皇上等太久!”
这才有一个黑衣猎服的侍卫半跪在了皇上面前,低低道,“小的不敢。”
“抬起头来!”皇上白桓眼中顿显杀机,那一抹凶光看得白子熙心里一颤,若是皇上因不喜爱自己而牵连了季向浅该如何?!
地上的人才踌躇地抬起了头,白桓的眉毛蹙成了小山堆,片刻之后,凶光顿时收敛了起来,竟然化作了满满的笑意,是她?!
“你是这个小丫头?”
(五一大礼包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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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岭冬猎(二)
“皇上认错人了,微臣不是……”她想到白子夏是皇上器重的皇子,而且自己也穿着王府的侍卫服,“微臣是夏王府的一个侍卫。”
白桓蹙起了眉,这个侍卫让人难以捉摸,长得跟莫湘浅一样的脸,就是眼角多了一颗痣,而且是个男的,难道真是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父皇,他确实儿臣的近卫叫做莫玦,跟儿臣的侧妃——季氏,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白子夏上前解释,白子熙暗自松了一口气。
白桓不但是个英明的君主,也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早就知道季向浅就是莫湘浅。既然他们年轻人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做得太过,他也不愿意多管。
“原来如此……莫玦……莫玦……呵呵,你们姐妹倒是一文一武,倒是各有所长。”白桓的目光柔了下来,“朕有话与你详谈,来人,皇儿们继续打猎,莫玦你跟朕回帐。”
军帐。
“多谢皇上夸奖。”季向浅半跪着不卑不亢道,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任何人都骂得狗血淋头但是不敢得罪这个皇上。
“真看你银针使得不错,是谁教你的?”
“回皇上,民女的师傅只教了我怎么使用,其他的都是民女自己琢磨的,让皇上见笑了。”季向浅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皇上一眼,他没有任何表情。
“来人赏赐莫玦黄金百两。”皇上忽而慈祥地一笑,这笑得季向浅浑身不自在,给她那么多钱做什么?太
“皇上……”季向浅尴尬地出声。
洪公公一拂拂尘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白桓有些烦躁地问,“还有什么事?”
“太多了……”
“大胆,你敢抗旨?!”洪公公这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下就出来责备了起来。
“噢?太多了?”白桓饶有趣味地问道,“哪里多了?你是觉得朕的命不值那么多金子吗?”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认为民女只能拿自己应该拿的。黄金百两民女受之有愧!”季向浅一点也不退让,会被砍头吗?可是她总觉得收了这么多金子会很不安。
“那你救了朕的性命,朕总得谢谢你吧?”白桓难得地好兴致,第一次见到拒绝地果断而大胆的女子,噢,不,这是第二次。
“皇上,既然民女救了皇上。那也请皇上给民女一次免死的机会。”
季向浅淡淡道,垂下了眸子。
军帐外的三人听得都捏了一把汗。
莫玦撅起嘴不满道,“你说怎么会有人直接要免死金牌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白子夏沉声,“父皇喜欢不在意金钱的人,应该……不会对一个女子怎么样的。”
白子熙冷冷地哼了一声,依旧寒着脸,皇上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如果她把握了这次机会
,那么……呵呵……季向浅,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可是莫玦是个女子!她是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子啊!
“好。朕就答应你,不过……”皇上略显苍老的脸颊上浮上一丝坏笑,“朕希望莫姑娘能穿上这套衣裙试试。”
说完一个下人就端上来了一套白色的衣裙,君命不可违。
军帐外的白子熙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俊美的脸上隐忍着心中的怒气与担忧。
“皇上……这又是为何?”季向浅有些不解,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自己换衣服?
“大胆刁民,皇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洪公公又摆起了一副凶脸。
“因为朕对你的女装打扮有些兴趣。”白桓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
季向浅倒吸一口凉气,“是,皇上。”
她立刻接过了那件衣裙,皇上背过了身去,她去了屏风处开始换衣服。
边穿边觉得皇上怎么那么奇怪呢?她把白色绣着一些素色花朵和藤蔓的衣带系上。
她从屏风中悠悠而出,立于白桓之前,万千青丝只是简单地用发带挽了一个髻,一袭白衣胜雪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她也发现了自己变得越来越漂亮,可能是因为快死了的缘故吧?
“二十多年没见她,朕都快忘记月薇的样子了……”白桓情不自禁地念叨。
“皇上?月薇是萧月薇?莫玦的生母吗?”季向浅更加不解,他们以前肯定有来往当然认识!可是……为什么皇上好像对月薇妈妈有那么深情的眼神?
“白子夏!你别拦着我!”白子熙怒气冲天地企图挣脱开白子夏的臂弯,瞧瞧这意思是他要跟他抢女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抢浅儿!不行,不行啊!浅儿跟月薇阿姨太像了……
他害怕,极度地害怕淹没了他的心,几乎快把他憋得窒息。
白子熙金眸中寒光一沉,如果皇上要莫玦,他是不是能名正言顺地就……
“皇上,您对我母亲……”季向浅脑袋里的问题多得快要爆炸了,怎么会那么复杂?
“月薇走的时候,已经有了朕的骨肉。”白桓的表情多了一些扼腕和懊悔。
“皇上,为什么月薇妈妈怀孕了您还让她走?”季向浅追问。
“命运弄人。不知道她有没有留下我的骨肉呢……你如果今年刚好十九便是朕的女儿,无误了。”
季向浅下巴都快掉了,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震惊到了,每天叫了无数遍的父亲竟然不是自己的生父?
主要是自己的生父还是个皇上,这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皇上……民女惶恐。”季向浅俯身跪了下来,她觉得难、以、接、受。
“起来……你是朕的女儿,朕的公主,这么怕你父皇怎么可以呢?”皇上的语气顿时变得宠溺起来,接着眸色一深,一缕胡须,“这几年真是辛苦月薇了。她还好吗?”
“已仙逝。”季向浅说得云淡风轻,对生死已经淡然,“莫玦过几个月也当随着母亲去了。”
“玦儿,你怎么了?”皇上面露担忧之色。
“莫玦中毒了。”
“那毒……”
“解药还在寻找……”
“莫玦,向浅,朕才找到你们,你们怎么就……”
“皇上,莫玦早就已经看淡生死,希望夏侧妃能当您的一个好女儿。”季向浅疏离一笑,福了福身。
“玦儿,朕一定会召集全京城最好的医师为你诊治。”
“天下第一神医奚墨已经为莫玦诊治过,正在配药,皇上的好意莫玦心领了。”
“那便好,玦儿,不能让你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公主是父皇亏待了你们母女啊……”
“皇上莫要为难,好在莫玦对权力地位都不怎么感兴趣。”
“哎……十九岁也不小了,瞧你这打扮应是未成家吧?”
“是的。”
“那可有心上人,父皇不如为你指婚如何?”
“不不不!”季向浅一激动失了态,连忙说了几个不。
白桓把她的反应都看在了心底,轻轻一笑,“瞧你着急这样子,定是有了吧?”
季向浅的脸颊微微泛红,“莫玦真的没有心上人。”
白桓也未坚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军帐外的白子熙听得一愣一愣的,季向浅是皇上和月薇阿姨的女儿,那如果他是母妃和皇上的女儿,他们就真的是兄妹?!
他第一次真心地希望老天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尽管本就残忍了二十七年。
白子夏更是惊讶自己差点爱上自己的妹妹,这个穿越来的小丫头,是他的亲妹妹?!
“皇上,三皇子求见。”
“嗯?他?让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老三啊,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白桓刚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心情也挺好的,并没有问这个擅闯之罪。
军帐外被莫玦一针戳晕以后就倒在地上的白子夏正无辜地躺在莫玦的怀里。
白子熙恭敬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很不合适但是……儿臣已经迫不及待了,儿臣想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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