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还敢让我看到你的脸啊?”季向浅挑眉,在池边坐了下来好心情地谈道。
“美人儿,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给你看一下我的脸有何不可?”他的脸轮廓十分英朗,却是阴柔至极。
“……刚才为什么躲在水下不出来!”季向浅很是不解,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他如果是采/花贼就一定会对她做什么可是他没有。
“美人儿,我是采/花贼当然是色字当头了。”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季向浅幽幽冷冷道,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干嘛非得学姑娘那种邪佞的声音。
“玦儿?你沐浴好了吗?”苏妄言感觉她已经进入好久了便有些担心。
然而此时此刻,一队人马在别苑围墙镀金停了下来。
“宋大人,这是熙王的别苑……小的们不敢擅自搜查!”一个小官兵低头道。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是熙王的别苑了?”宋利不悦地质问,仿佛要把这个小官兵看出
一个洞来。
“小的……巡逻时偶尔见到熙王出入……”
宋利是安朝歌的亲信之一,这别苑就算熙王出去又如何?也不能证明是王爷的。
他狐疑地又仔细看了一会这个官兵,发现了李歌弋故意蹭在他脖颈上的胭脂,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德,你带人先进去搜。高明把他拿下。”
几把亮闪闪的大刀立刻架在了那个小官兵的脖颈上,他吓得不知道怎么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号,冤枉啊!
“高明,把这个采/花贼的共犯压回丞相府,让安相处置。”
那人又哭喊了一声,“宋大人!小的冤枉啊!”
于是宋利又放飞了一只信鸽——京郊别苑。
安朝歌把纸条烧了,嘴角轻轻挑起,该去醉仙楼接李歌弋和向公子了。
安朝歌忽然一皱眉,“刘修,你查到向公子的全名是什么了吗?”
“回丞相,没有。一般人只称其为向公子。对了……您的妹妹说他叫向浅。”
“向浅?萧相的外孙女是不是叫做季向浅?”安朝歌淡淡地追问了一句,星眸微颤。
刘修恭敬地回答:“确实如此,季夫人已经嫁给夏王为侧妃了。”
安朝歌狭长的桃花眼瞬间沉了下来,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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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苏妄言,都给我滚!
醉仙楼内堂花厅。
“带湘儿和弋儿来见我。”安朝歌冷然对醉仙楼的妈妈说,桃花眼如星辰般闪了闪。
一身红衣头戴牡丹花的老妈妈嗔怪了怎么这两个丫头那么抢手?王爷要了不说这个年轻的安丞相都亲自过来了?
“哎……丞相,您先坐会儿……”牡丹花女子转而走向身边的紫嫣轻声嘀咕,“去把弋儿带上来……”
紫嫣款款出去后回眸一笑对着安朝歌抛了个媚眼,他眸子冷漠无比,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安相,弋儿来了……湘儿怕是已经被熙王带走了……”紫嫣领着一身粉色的李歌弋进来,微微俯身故意露出了一些自己若隐若现的乳沟。
安朝歌冷睨了紫嫣一眼。
“你们都退下,弋儿留下。”
他的眉头皱了成了小山堆,看样子李歌弋应该没有被为难。
湘儿……熙王莫不是发现向公子是男儿身,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于是一怒之下杀了向公子,对外谎称带回府里了?
安朝歌抿了抿唇,采/花贼是引出来了可若是因此让向公子丢了性命,他是难辞其咎啊!
众人应是,牡丹花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显得她更是丑陋。没有一万两她是不会把她们的卖/身契交给他们的。
她得意地扭着肥臀为他们关了门,她这回估计能捞到不少银子了。
……
“安相,向公子……”李歌弋吞吞吐吐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朝歌瞧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也好不畅快,扶额道,“你现在就换了衣裳跟牡丹去说你是男的,是被那个刘老头子下了蛊骗进来的。”
五分钟后……
李歌弋换了一身黑衣,扎了一个公子髻有些小书童的味道。
安朝歌往门外吩咐了一声,“刘修,带李公子先回相府。记得别让人见着。”
“属下明白。”
于是刘修带着李歌弋轻松溜走,牡丹在走廊上气得牙咬切齿,硬是不让安相走,说是拐走了她醉仙楼的人,吃完了还不认账。
安朝歌长袖一拂,剑眉星目含着不悦,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扔下一百两就大步往醉仙楼走,丰神俊郎。
这种地方若不是必要,这些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他连看都不屑看。
……
京郊别苑。
“教主,玦儿有点头晕,你能进来一下吗?”莫玦淡淡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门外道,望着池中的男子斜斜地一笑。
为了防止他像奚墨那样用内力逼出自己的银针,于是又扎了两根上去。
“玦儿?”苏妄言立刻推开了门进来便隔着屏风看见这里不止两个人,他的深邃的黑瞳一怔。
一个飞身焦急地上前把瘦弱的莫玦挡在了身后,“你没事吧?”
“教主大人,你别紧张,我已经用银针定住他了。他就是那个采/花贼,过会把他送去安相那里就好!”
突然,从门口冲进一排一排的捕快打扮士兵打扮的人。
“大人!您来得正好,瞧这人就是采/花/贼……”季向浅上前一步立刻指证,便是他们没有私藏罪犯而是帮忙抓住了。
这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让身边的人去查看了那个男子。
“宋大人,他已经咬舌自尽了。”高德把他从水里脱了出来,血流到了他的胸口。
“他一定是畏罪自杀了。”
高德的眉毛皱了起来,这男子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后宫里的娄公公吗?!
于是高德以为这里没有女人,二话不说手疾眼快把他的裤子扒了开来。
宋利并不惊讶,“太监怎么采/花?这里只有你们两个男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瘦弱白嫩的季向浅身上,这应该就是丞相说的向公子,要抓的是这个东曌的教主——苏妄言。
“你们有本事抓我就要有本事关我,我跟你们走,但是一切跟他无关。”苏妄言狂傲的口气俨如帝王,不容置疑,谁敢为难季向浅谁就等着死。
季向浅的小手攒紧了自己的衣角,“你别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你回去你知道吗?”
季向浅瞥了宋利一眼冷笑一下,安朝歌真是阴险,奚墨竟然还帮着他一起来陷害苏妄言?!
“你别担心,他们关不住我的。”苏妄言抚摸着季向浅的脑袋,柔柔一笑。
“教主……”季向浅不舍地拉住苏妄言,站到了他的身前,“宋大人哪里来的证据证明苏妄言是采/花贼?”
“我们一路人马一直追到这里那人就不见了,搜过整个别苑除了这里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宋利一丝不苟的语气更显得他是正义的一方。
“那宋大人自己也说了是采/花贼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一,您并没有在这里马上搜出采/花/贼而是喝了一段时间,他有可能已经逃跑了。二,您看苏妄言身上哪一点像是急匆匆跑到这里来的样子了?”
季向浅也毫不退让,平时跟人吵架她就没输过,只是很多时候懒得说而已。
宋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向公子,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那就由本官向你解释,因为贼人进苑后我们就包围了这里没有人没出去。”
季向浅灵光一现还在找理由为苏妄言开脱,“或者,装作是你们的人了?”
宋利好像失去了耐心,暴怒道,“你这贱民别妨碍官府办事,来人将苏妄言拿下。”
季向浅本不让这些人靠近苏妄言,但是他却像是铁了心要跟宋利走似的,于是她只好掏出了腰间那块亮闪闪的金牌。
“见金牌如见圣上!谁现在敢动苏妄言!”季向浅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让众人不得不朝着他们屈身跪下。
“你们统统给我滚。”季向浅冷声命令,“除非皇上亲自过来,不然你们谁也别想动他!”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当然不可能亲自过来了,她就是在逼他们走。
宋利则嗔怪怎么没算到这小子竟然还有金牌?!
“玦儿……乖,别闹……我跟你们走。”苏妄言毫不惧怕,可笑就这么几个士卒他手指头都不用动就可以解决。
季向浅看他没有要留下的意思也觉得有些许奇怪,想必教主有自己的打算。
“苏教主,如果他真的故意想要陷害你,把这个金牌拿着,不论犯了什么罪都可以让你免除一死。”季向浅淡淡一笑,这样她的教主大人就不会有什么不测了,更没有人能治他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虽然她的力量很小,但是她仍旧想要尽力保护自己的教主大人。
“这一次让它替我保护你好吗?妄言哥哥……”季向浅轻声在他耳边道,“保重。”
于是苏妄言被带走了,非常得快。
……
只是……
苏妄言接过金牌后又迅速把免死金牌塞进了季向浅的袖口,她却浑然不知。
直到苏妄言被宋利等人拷上铁链走远,她急急忙忙穿完一整套男装才发现这明晃晃的金牌。
暗骂了几声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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