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甜蜜。
晚上打麻将的时候收到燕儿的短信,她说如果我喜欢还喜欢你,你怎么看。
于是我决定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小芳,这是我最后的争取,我再也不能等了,我没有时间了,我不奢望能有个完美的结果,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至少我争取过了。如果我失败了我便决定和燕儿结婚了,这个没有感情基础但知道怎么过日子的女人,虽然这对燕儿非常不公平,但谁说爱情不是自私的呢。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癫子,让癫子去天津的时候转给小芳,然后不管什么答案我都能平静了。
可是终究没能平静,这天凌晨3点黄群打给墩子,说小敏大吵大闹,说要找人打我,说我抢他女人,然后凌晨3点墩子癫子和黑皮跟我开个审判大会问我到底对小芳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所有的想法都在心里呢我做什么了。
第二天和黄群联系才知道是小敏看到小芳手机里我的短信,国庆期间每天都在联系的短信,大发雷霆说我抢他女人了,我觉得小敏太浮躁了,如果是我,我只会很绅士的镇定的守着自己的女人便是了,自信的一笑比对别人大吵大闹的效果好的多了。
但还是很内疚打扰小芳的正常生活了,黄群说她又哭了一晚上,多么柔弱的小芳啊,怎么能承受这么多煎熬。
我还意外的知道小芳和小敏同居了,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我瞬间崩溃。
第二天癫子便去天津了,带去了我给小芳买的杯子,整个星期我没和小芳联系,我怕再打扰她生活了,如果得不到,又何必再去拨动别人心弦。
入秋,哮喘又犯了,有时候堵着呼吸都困难,又到宏康医院找那朋友拿了几瓶氨茶碱,氨茶碱是种很烈性的药,能瞬间止喘,可想而知副作用有多么大,曾经有两次让我反应剧烈,一次和墩子癫子一起吃饭,饭后服用两粒,瞬间脸色苍白冒虚汗,坐到地上站不起来,墩子吓的说要不要叫120,我说不用了,坐5分钟后好了,之后睡了一下午才缓过来。还有一次喘的比较严重直接到吊针去,晚上没吃饭就去医院,挂上吊针2分钟不到又脸色苍白冒虚汗,接着狂吐然后昏迷,好在有朋友陪同,叫护士拔掉针改吊葡萄糖才缓过来,医生说吊这种药一定要饭后,要么人扛不住的。
我不能再这么抽烟了,每次都这么说,但说这句话的此刻我还在点燃着香烟。
我总感觉不需要等到病魔的袭击之前我便会以外身亡了。
一个星期基本没去上班,还上什么班我对公司基本就失去信心了,日本人也不管我,因为他面对我的时候眼神里总是神游不定,他没办法在我面前挺起自信了,他有什么可自信的他已经是我们手下败将了,他将在我们紧密的计划中一步一步走向末路。
倒也悠闲每天睡到自然醒,有太阳的时候出去散个步,阴雨的时候关在房间里把低音炮开到最大,任凭是HIGH歌还是悲歌,心情随之起伏就好了。
至少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不觉得痛苦。
癫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凌晨5点。朋友过生日,到上海歌城疯了一晚上,感觉蛮开心的,因为我已经有了一种惯性,只要一碰到嘈杂的音乐迷离的灯光再有喝不完的啤酒洋酒,我便莫名兴奋,唱着跳着喝着HIGH着。
发现外面下起雨了,蛮大,癫子说。。。。。。。。。。。。。。
为了不在现场喷发,我去厕所抠了嗓子眼儿。看着窗外的天,突然就亮了,感觉就像我们的青春,突然就没了。
天空飘下雨滴,上帝在为我哭泣。
回到包房,坐下继续喝,喝着喝着,感觉耳朵失聪了,周围一切都没有了声音,只有一群人在我眼前晃动着,碰杯,划拳,抽烟,唱歌。看起来像一群木偶~~~
看着乌烟瘴气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码在墙角的一百三十多个啤酒瓶,电视上晃动的MTV画面,一群二十六七即将而立却不知道拿什么立的青年,他们目光浑浊,满脸横肉,正在手舞足蹈地碰杯,沉浸在空虚的欢乐中翩翩起舞……
其实我知道我就是在等这个答案,这个可以让我彻底死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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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桌子上所有烟盒都是空的却在抽屉里找到一包香烟的感觉真的让人无比欣喜,特别是找到这包长嘴利群,这种感觉就象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象心灰意冷消极厌世中看到了波澜壮阔。不吸烟的人怎么能体会这种美妙的感觉,就象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不会了解我对生活的感悟一样!
就为了证明这一点,所以我在无尽失落中还保持了最后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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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和燕在一起了,她说她今天要来上海。
于是我去上海南站接她,我换上最喜欢的衬衫针织外套,擦香水,保湿水,发蜡,我认为我应该是很帅气的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开心和幸福的不是么,开心的时候是应该是笑着的,我还应该很着急的赶过去,要么火车早点了我不是接不到了,叫辆出租车到曹杨地铁换三号线应该是最快的吧,于是我这么做了,时间是18点06分,这不是下班高峰么,地铁车厢里怎么都没人呢,一个人都没有,我在上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碰到车厢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靠在门口的塑料屏障上,我怎么不坐在座位上呢座位全空的。我是不是应该很激动,所有我把心情和表情调整在激动的状态,宜山路到了,上海殡仪馆在宜山路吧,我突然想起来了,还有那些传说中的灵异事件,被人们形容为鬼站的宜山路地铁站,地铁马上关门了,一男人冲进车厢对后面紧张的喊着:“小芳,快啊,关门了,快”,紧跟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扑到男人身上,门关上了,女人扑在男人身上很撒娇的叫着:“累死我了你跑那么快,”
小芳,这女人也叫小芳,你为什么叫小芳,你不知道我今天去接我的未婚妻么,你不知道我接的是燕儿么,你叫小芳,我看着地铁外面喉咙往上以哽,压都压不住,眼泪出来了,怎么会流泪我不是很开心很幸福还很激动么,这是喜悦的日子我是不应该流泪的。
车厢一阵剧烈的抖动,紧接着又是剧烈的下沉。高架蹋了,我眼睛正好盯着快到南站的那条弯道,瞬间就往右边横倒在地面上,地铁也顺着轨道跌到地面。翻滚了几圈侧倒在路边。是的,就是你们在新闻里面看到的上海高架坍塌,地铁三号线从高架跌落,我就在这列三号线里面,整个车厢只有我,还有那对情侣,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和那个叫小芳的女人,我的大腿被一个很大的铁质物体压着,我动不了,但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我抬头,看见无数围观的救人的嗷嗷大哭的精神紧张的慌忙寻找的人群,我看到小芳了,她拖个旅行箱朝我躺着的方向挤过来,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过来,她身体那么柔弱,和她眼神一样柔弱。不对吧我不是去接燕儿的么,怎么小芳出现在这里,我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不是燕儿,绝对是小芳。我有点神志不清了,我明显的感觉到我大腿上的动脉有强大的压力往外涌血,我的动脉被什么东西切断了,我的血液浸遍了我躺着的区域,我看起来就像战场上躺在血泊里的烈士一样,我是真的躺在血泊里了。小芳还在拼命的朝我的方向挤,她还是没能挤进来,人太多了。我似乎没有力气支撑我的头部和眼睛了,很冷,很困,但一点也不痛,被压住的大腿根本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我实在支撑不了我的头部了,我的头重重的跌在地面上,我使劲转头向右,转到我能看到小芳的位置。这似乎耗尽我所有的力气才做成这个简单的每天都做无数次的动作。小芳靠我越近了,她还在拼命的挤,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我看到她眼睛了,那双柔弱中透露着坚强的眼睛。我脑袋里瞬间涌现出无数的画面,和墩子的杯酒释兵权,相山顶上的日出,明寒的长发,AMRINI3的舞池,那个LOCK&;LOCK的杯子,小芳的柔弱的眼神。。。。。。
我再也没有力气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即使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眼皮还是慢慢的耷拉下来,直到盖住了我的眼珠,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呼唤我的名字,还叫我醒过来别睡,是小芳的声音,我努力的辨别着,我感觉有人用力的推着我的身体,握着我的手,是小芳的手,冷冰冰的肉肉的,她终于挤过来了,她一定很累,一定满头大汗。我又听见小芳很小很小的声音在叫我,说叫我快醒醒,说我们说好结婚的。我对小芳说过要结婚吗,她愿意嫁给我吗。。。。。。
我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了,我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个问题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脸颊的泪,江边的城
地铁里面的眼神永远是冷漠和匆忙,能听见的还好有自己的呼吸。我原本可以乘坐公交车的,我还是刻意走进地铁站,墨镜,耳机,双肩包,漠视旁边的空位依靠门侧的屏障,漠然做作的姿态。
这个印有大金LOGO的烟灰缸,咳嗽伴随着烟雾缭绕,中环上面散漫的红色车尾灯,这是我的沉思的起源,再从我犀利的眼神中迸出在蒙雾的空气里凝结,从一段音乐由然而出再从另一段音乐戛然而止。
在中环百联那家好乐迪里面,我和好朋友歇斯底里的嘶吼,我和好朋友豪迈的畅饮,我和好朋友肆意的挥霍青春,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少了也同样孤单好朋友,于是孤单变成了狂欢。当我突然想起的我的理想,我的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我又回归了原始的孤单,我蒙住耳朵看着我的孤单的朋友们一个一个手舞足蹈疯狂作乐,就像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