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慕容裕轩褪下外衫,着雪白的中衣走近女人。
“恩啊,没有你这个大活人暖床,睡不着。”白纤纤撇撇嘴,嗔怪道,小手拉着男人的衣角撒娇。
“呵……”慕容裕轩低低一笑,似是很愉悦,他大手裹紧了女人的小手,“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吗?怎么才一会功夫,就舍不得了?”
“哪有怎样?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哼,刚刚你去了哪里,竟然瞒着我?是去找女人了吗?”白纤纤沉下脸,惩罚地拧了把男人的劲腰。
“鬼丫头!”被触及敏感地带,慕容裕轩不由得闷哼一身,翻身就将女人压下,不透一丝缝隙、
他黑眸深邃,漾着万般情愫,“纤儿,我好爱你,好爱你,真的!”他第一次当着女人的面,说出如此矫情的话。
她为他生了那么一个可爱、乖顺、优秀的儿子,还养的这般惹人怜爱,她简直太伟大了,他不知道往后要用什么去补偿她!“轩轩……你吃错药啦?”白纤纤羞红了脸,被男人的话搅得心神荡漾。多么动听的情话,以男人的性子,是断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纤儿!我清醒的很,要不亲身验证一番?”慕容裕轩坏笑,暧昧地在女人耳边哈着热气。
“休想!今晚的事没一个交代,你先滚下去吧。”白纤纤恶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而后毫不留情的抬脚,做踹的姿势。
“安分一点,本王有话同你说!”慕容裕轩敛去笑容,一脸正色地凝着女人。
“什么话?是关于小辰父亲的吗?”白纤纤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迫不及待地坐起身。
“纤儿,如果,我说,如果,你见到他,会怎么对他?”慕容裕轩顿了顿,郑重其事道。而后又忐忑不安起来,一瞬不瞬地凝着女人的表情。
“哼。”白纤纤冷笑,小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来,“第一件事,当然是阉了那禽兽!让他永世做不了男人!每一个***犯的下场理应如此!”
禽兽?阉割?
慕容轩嘴角抽搐,背脊发凉,而后又下意识地捂住下身,天,这女人也够恨的,看来她打心底恨透了他!
“毕竟他是小辰的亲生父亲,纤儿也忍心下手?”慕容裕轩循循善诱,欲改变女人残暴无良的想法。
“父亲?轩轩,他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职责,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他是小辰的父亲。”白纤纤笃定道,她这般说辞,也是顾忌慕容裕轩的想法,她既然决定跟他,往后所有的男人,她都不会与其纠缠。
她亦知道,男人的心思。
“纤儿……我其实。”慕容裕轩欲言又止,似是做着人生重大,艰难的决定,剑眉深锁,是不多见的凝重。
“轩轩,我现在不想见那人了,其实不过是一口气,见了又怎么样呢?”白纤纤自嘲地笑笑,有些疲惫地躺了下来。
纤儿,原谅我,原谅我还没有说出口的勇气!慕容裕轩也躺了下来,将女人紧紧的搂紧怀里,他不知道说出真相的后果是什么,他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175 其乐融融
年初一,大雪骤停,阳光普照,暖意融融,一如人此刻的心境。
阳光透过格子窗投射进来,洒落一地的金黄,白纤纤慵懒地睁开双目,偌大的床榻上,男人留下的余温久久没有散去。
门外有练剑的声响,还有积雪从树丫上扑簌簌落下的旋律,这是个美妙的清晨,连着空气都是清甜的。
白纤纤很快地穿戴好衣衫,下了床,而后坐于铜镜前梳理如墨如绸缎的发丝。
惺忪的睡眼蓦地瞪大,她复又不确信地揉了揉,确定没看错。她的脸,恢复了原本的容貌!镜中的女子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双颊红晕,气色姣好湎。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抚摸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容,眼眶不由得泛起微红。许是老天垂帘她,竟让她在新年的第一天恢复容貌!心愿达成。
她兴奋地难以自持,身轻如燕便朝外走,迫不及待地想同男人分享这个天大的喜讯。
慕容裕轩似是心有灵犀,知晓女人醒来,他收了剑,回屋正好撞见那笑容满面的白纤纤淋。
“轩轩,我的脸……。我的脸。”白纤纤激动地语无伦次,复又脸凑近男人,想让他看得仔细。
“傻丫头,高兴坏了吧?瞧瞧你,穿这么少,就往外冲,真是不让人省心。”慕容裕轩唇角勾起宠溺的笑,他关上房门,隔绝了屋外的寒气,而后亲昵地拉着女人坐于铜镜前,双臂搭在她肩头。
“纤儿,可还满意新年礼物?”慕容裕轩抚摸着女人柔软的发丝,弯腰细细端详着那眉目如画的娇俏容颜。
“嗯?新年礼物?你怎么做到的?阎君不是说没有三个月,咒语不会解除吗?”白纤纤转眸,百思不得其解。
“如若能让纤儿开心,我自是有办法的!现在看看,我的纤儿似乎比起以前更漂亮了。”慕容裕轩伸手,宠溺地抚摸着女子滑如玉石的肌肤,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一个支炭笔。
“轩轩你做什么?”白纤纤握住男人的手,心中一悸。他做什么,她大抵猜到了。
“画眉!夫人,往后为夫将全权代劳这项重任,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慕容裕轩咬文嚼字,深眸了漾着无尽的宠溺和爱怜,说着醉人的情话,让女子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
“轩轩……这可是你说的!一辈子为我画眉。!”白纤纤笑得明媚如花,娇俏的模样让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女人笑起来是美丽的,尤其是被幸福包围的女人。慕容裕轩看着,不由得痴了,他俯身凑近女人,咬上那莹白的耳垂呢喃,“真想吃了你,太诱人了!”
“唔……轩轩。”白纤纤心神荡漾,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怀里,低。吟破口而出。
气氛越发暧昧,朝着火热趋势发展,而此时,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一抹小黑影迅速地窜了进来,搅乱了一室旖旎。
“娘亲,爹爹,祝你们春节一而再、再而三、事事如意、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彩生活、八面玲珑、久盛不衰、十全十美、百年好合。”白小辰一身崭新的绛红色短袄,喜气十足地拱手一礼,妙语连珠地给父母亲拜年。
“乖儿子!都是打哪学的?不错,真不愧是我慕容裕轩的儿子。”慕容裕轩唇角是化不开的笑意,他弯腰,将小家伙抱了个满怀,复又狠狠亲了那粉嫩的脸颊一口。
“唔……便宜也占了,祝词也收了,爹爹,红包呢,我要红包啦,昨天背这些很幸苦的!”白小辰嘟着小嘴撒娇,软绵绵的小手淘气地挠着老爹下颚的胡茬。
“想要多大的红包?”慕容裕轩任孩子闹腾,笑问。
“比天还要大的,有木有?”白小辰双手摊开,做了个“天”大的姿势。
“呵呵,你这小鬼!野心倒是比天大。来,红包收好。”慕容裕轩变戏法地拿出一精致的红包递给儿子。
“噢,老爹真大方!”白小辰迫不及待地展开里头花花绿绿,似是银票之类的东西,“咦?什么东东?不是票子啦,老爹,我要白花花的票子,哼。”
“我看看,是什么?”白纤纤也来了兴致,伸手拿过那红包,待看清后,脸色不由得大变,“这相当于四王府的整个家产?轩轩,你确定没给错吗?”
“我的便是乖儿子的,怎么?如今不过是提前给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去给老夫人拜年!”慕容裕轩将那红包夺回,塞到孩子衣襟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呵,白纤纤但笑不语,摸了把孩子的头,“儿子,真有你的!往后娘亲还得靠你过活!”
“嗯?不懂……。”白小辰若有所思地倒弄着那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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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降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四王府,久久没有散去。
一整天,白小辰玩累了,便幸福地窝在老爹怀里沉沉睡去。
两个人安置好孩子回到雨墨阁,白纤纤准备了一只瓷碗,一把匕首藏在角落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围着暖炉看书。
慕容裕轩亦是没打算睡,思忖着该如何将女人赶走,倘若他醉别离发作,不知后果会怎样,他最为惧怕的是无心伤害她。
两个人各怀心思,皆是为对方着想。
“我看孩子昨晚睡觉不老实,纤儿,你作为母亲,理当多照顾下他,今晚去陪儿子吧。”慕容裕轩打破沉闷的气氛,下逐客令。
“没事,小辰已经长大了,那些自理能力还是有的,我对他很放心。轩轩如果累了先睡,我再看会书。”白纤纤说罢,继续认真的埋头翻阅书卷。
她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看着,看着,许是太累,许是心里太过压抑,眨眼的功夫,男人陡然消失不见,徒留她一人对着摇曳的烛火。
“轩轩!”白纤纤又急又气,扔了手中的书,飞快地追了出去。整个帝都天寒地冻,万籁俱寂,大红的灯笼一路逶迤。
冷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几欲刮破人单薄的脸皮,白纤纤冻得双唇发紫,手脚几欲麻痹,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寻找男人的踪迹。
偌大的都城,漫无目的,犹如大海捞针。
“轩轩…。。你出来,不许躲。让我担心,很好玩吗?”
“轩轩,不是说好的,有事情要一起面对的吗,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慕容裕轩,我好怕,我怕黑,你再不出来,往后都别出来了!”她哽咽着,声线如破鼓,一颗心痛如刀绞。
天牢里死囚的血早已用尽,以他的性子,是断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那种生不如死的痛,他该如何承受呢?此刻的他,是不是正躲在角落里,独自苦苦煎熬着?
白纤纤静下心来,站在寂静无人的官道上,任凛冽的寒风吹乱她的三千墨发,森森寒意深入骨髓。
心有灵犀,世上真有这说法,她凭着直觉,很快地在一处暗巷里找到慕容裕轩。
入目所及,此刻的男人三千青丝尽数斑白,俊逸的脸容枯槁如同迟暮的老人,他猩红着双目,不断地吮。吸着手臂上的血,洁白的长衫尽数染满触目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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