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逼真,一点小伤不足为惧。”霍清把剑还给白纤纤平静道:“拿着这令牌向东一直走,那里都是我的人,你这么机灵,相信可以安全出去,还有,四爷交代,出宫后务必带孩子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他醒了吗?”白纤纤心中难掩澎湃:“告诉我,他还好吗?”
“四爷的事自此与你无关,你也不必知晓。”霍清冷然道,语气带着责怪。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慕容裕轩也不会弄得如今这般狼狈。
“我不走,我要拿到那月影的解药,倒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白纤纤脸色微沉,狐疑的打量着男人。
“蠢女人,你以为没有我出现,你就能拿到那麒麟,这根本是一个局,陷害四爷的局,倘若四爷动了神兽,他将遭到全天下人的指责和唾骂!”霍清尽量压下心中的怒火,解释着。
“我……”白纤纤怔然。听了霍清的一番话,不禁心中一阵后怕。是自己太过冲动,根本没想过那么多,她只想着要慕容裕轩活命而已。
白纤纤挫败地收好飞鱼剑,换好一身太监装,解下面纱,这才佝着身子超宫门匆匆走去。
一路顺畅,似乎真像霍清所说,这里都是他的人,面对一个陌生的面孔,禁卫军仿若未闻。
正当她一颗心放松警惕时,陡然,一明黄衣袍的男人被宫人簇拥着大步走了过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禁卫军忙不迭跪下行礼。
白纤纤顿觉心跳加剧,惊惶地躬身跪下,把头压得很低。
龙纹金线的长靴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白纤纤一颗心沉到谷底。
“朕等候你多时了!纤夫人!”慕容子云负手而立,举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人。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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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待续
090 凤求凰
什么叫等候她多时?她闯进皇宫,除了茉莉,冷意,高长青,再无其他人知晓。茉莉是不会出卖她的,高长青还被困在黑屋。
白纤纤低垂着头,不安地绞着衣袖,暗暗思忖着慕容子云话中的含义。
“是四弟派你来盗取神兽的吗?”慕容子云躬身,大手抬起白纤纤的下颚,语气冷冽。
“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杀要罚,悉听尊便。”白纤纤毫不畏惧地扬起头,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慕容子云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叶子,狠狠扔到地上愠。
“冷大哥……”白纤纤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全逃出。虽说他武功天下没几个人能比过,但守卫森严的皇宫也不是轻易来去自如的。
“江湖第一帮派-----黑煞门门主冷意,跟你什么关系?”慕容子云继续道:“看来朕真的小瞧了你!”
黑煞门门中有数万教众,个个武艺高强,曾经多次与朝廷发生冲突,制造国家动。乱,那些都是乱臣贼子,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又与他们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慕容子云越发疑惑了呢。
“他是黑煞门门主?”白纤纤满目震惊,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剑客,两年前,冷意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白纤纤误打误撞地救了那男人,而男人给她一片金叶子做信物,说是倘若有一天需要他帮忙,可以那这个信物去京城的地下赌坊找他。
慕容子云见女人一再挑战他的权威,一甩衣袍道:“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朕便让你再无机会,来人,拿下打入天牢。”
白纤纤听了,心中的那抹慌乱再也压不住,她站起身大喊:“楚子云,你不能杀我。”她死不足惜,若是连累慕容裕轩背负勾结乱党的罪名……
“朕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如今后悔也无用。”慕容子云冷冷道,转身欲离开。杀了她,杀吧,他再也不会因为那莫名的情愫而影响心绪。
“楚子云,你不能走,……”白纤纤被侍卫钳住,她挣扎着对着男人的背影喊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慕容子云怔然停下脚步,不自觉地接下女子的诗句:“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好熟悉!望着女子,那种莫名的悸动又开始掠过心房。
“楚子云,还记得这首《凤求凰》吗?你教我吹的,我是白纤纤,三年前锦州的那个白纤纤。”女子眼中有雾气萦绕,一句一字认真道。
“朕不记得了!”慕容子云心中愈发烦躁,他厌恶这样莫名的情绪,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或许她用了妖法,控制人心智的妖法。
慕容子云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淡淡地觑了一眼女子,冷然道:“杀了她!”
白纤纤大惊,陷入绝望,她了解这个男人,冷情,冷心,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从不理会生死。
慕容子云有一颗典型的帝王之心,漠视一切,冷眼旁观高长青与慕容裕轩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杀伐决断毫不拖泥带水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恐慌,脑中飞转,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侍卫的牵制,几个箭步上前扑倒慕容子云怀中,然后踮起脚尖。
“你!”慕容子云眉心微蹙,正欲说些什么,白纤纤的唇便贴上他英挺的俊眉。
女子的唇很软,带着一股独有的芝兰香,她吻得及其认真,及其轻柔,仿佛带着一股魔力,似是要吻去男人埋藏在心中的那抹忧伤……
“楚子云,这样你还记得吗?”白纤纤松开男人,眸光晶亮如宝石:“你总爱蹙眉,而我负责为你抚平那褶皱,这是你说的!”
“纤儿!”慕容子云轻声唤着,脑海中似是忆起什么,那些零星的片段,草长莺飞的季节,碧绿的湖水,悠扬的笛声,还有女子巧笑倩兮的绝美面容……
那些景象模糊复又清晰,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刻画。一阵密集的刺痛也随之而来,他扶住欲裂的头:“怎么会这样?”
“皇上您没事吧?”安公公担忧地上前扶住慕容子云,怨怼地瞪了一眼白纤纤。
“回养心殿,朕心口不适。”慕容子云深深吸气,平复心境,又望了眼伫在那里的白纤纤,冷然道:“你成功了,朕暂时还不能杀你,走吧!”
“谢皇上开恩!”白纤纤躬身跪下,这才惊觉手中竟沁出一层薄汗,她方才根本是再赌命,赌慕容子云那并不可靠的记忆,和他犹疑不定的心里。好在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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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白纤纤一颗心空落落的,忙了一天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暮色悄然降临,月亮有破出云层的迹象,今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白纤纤失魂落魄地回到坊馆,白小辰一脸期待地扑到母亲怀中:“娘亲,娘亲,拿到解药没?”
“……”白纤纤疲惫地叹口气,抱着儿子坐在石阶上,怔怔地望着那皎皎月色,那么美的月亮,竟是害的慕容裕轩痛不欲生的侩子手。
“娘亲,怎么办,今天叔叔的头发都白了。”白小辰见母亲不说话,也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了头发……”白纤纤心口一窒,猛地站起身来:“小辰乖,早点睡,娘亲今晚要去看你叔叔。”
“嗯!”白小辰听话地点头:“记得跟叔叔说,小辰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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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阁,一豆烛火。
屋内不断传来物什摔碎的剧烈声响,伴随着男子痛苦的低。吟。
慕容裕轩衣衫凌乱,三千墨发尽数斑白,脸容青紫,咬着牙,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从床上滚到地上,撞翻了桌椅,打碎了茶盏,弄得浑身是伤……
“阿离,阿离,怎么办?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分担痛楚。”云倾舞泣不成声,痛心的抱着男人:“阿离,阿离,忍一忍,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吗?那场劫难,你也坚强地度过了。阿离,你不会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说好的,要每天一起看日落,知道头发花白的那天。”
“倾舞……”慕容裕轩低哑道,声线破碎如迟暮的老人。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才忍住体内那股撕裂蛊虫的啃噬。
“倾舞……我身边唯有你了,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此时的慕容裕轩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惶然无依。
“阿离,你这是什么话,无论碧落黄泉,我都追随与你!”云倾舞眸中盈满泪水,抬手轻轻抚摸着男人枯槁的面容。
门外的白纤纤泪水溢满脸颊,她捂住嘴巴,身子瑟瑟发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慕容裕轩,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也许我根本不该来京城,如果不认识你,那高长青也不会从我身上下手害你中毒。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给予我光明,给予我希望,而我带给你的是什么?对不起,慕容裕轩,我没有能力救你,也没资格陪你到最后。
不知何时,云倾舞走了出来,瞥见门口的白纤纤,她脸色微沉:“你还回来作甚?你滚,我们不想看到你!再不滚,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杀吧,如果能救回四爷,我任你处置。”白纤纤沙哑道,她机械地擦干脸上的泪渍,满眼疲惫,。
“这可是你说的!”云倾舞眸中闪过异色,她提步上前,素手猛地掐住白纤纤的脖子,力道之大,让人无从反抗。
白纤纤顿觉呼吸一点点被掠夺,而眼前的女人眼中杀意越发浓郁,脸上渐渐浮现狰狞的笑。
云倾舞在笑?白纤纤忽然想起,有件事很诡异犹如她此刻的表情。
那女人又是如何知晓她手臂上的苍鹰图案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揭开最后的谜底,小辰说她是狐狸精,或许真的是,毕竟小辰是从不撒谎的,还拥有不同寻常的妖法,定是可以看透常人不能看透的东西。
思及此,白纤纤猛地推开女人的手:“或许,该死的人并不是我。”她说完,决然转身。她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才一天而已,总会找到救慕容裕的办法的!
091 倒在血泊中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悲痛,告诉自己要撑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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