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哈哈……”凤小妹对于蔡国雄凶神恶煞的表情不以为意,依旧笑的前仰后合,“你可真敏感呀!百分百处男,kiss都没打过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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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脾气火爆,性子急躁的蔡大娘,在儿子的婚事上更是将她的这一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当晚她偷看了凤小妹和蔡国雄后,乐呵呵的就没回自己屋子,而是直奔了院子外头,跟蔡家庄的老一班长辈们商量孩子的婚事去了。
蔡大娘之所以这么急,一是怕那姑娘反悔,二是计划着将计就计的同时杀他二人个措手不及。
反正:一条命一桩婚。
蔡大娘打定注意,儿子这次不成婚,她就寻死。说到做到,既然儿子他不在乎他老娘死不瞑目,那她也不会在乎儿子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逼死自己的亲老娘。
蔡大娘家红红火火忙的热火朝天,蔡国雄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每次他刚露出点反悔的意思想与蔡大娘“好好沟通一番”,就被蔡大娘给转移了话题。狠点的,直接将一把粗绳子扔到炕上的小桌子上,意思明显,你敢给老娘出幺蛾子,老娘就当着你面寻死。
蔡国雄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女人怕他,这会儿,他竟怕上了除他娘以外的另一个女人。那丫头能装会演,整日神神叨叨,嘴上也没个把风的,胡言乱语不说,还爱拿他寻开心。更重要一点是,任凭他如何的臭脸发脾气,她都是咧着嘴傻乐,敢情撩的他吹胡子瞪眼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似的。
蔡国雄觉得无奈的同时,心头又涌出了丝古怪的感觉,且这种感觉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见不到时想见,见到了心情就会变好。她不撩他时,他会期待。她撩了他,他会发怒,但怒过之后竟回味无穷。
蔡国雄虽然迷恋这种感觉,却又清醒的意识到,迷恋这种虚幻而又美妙的感觉,就像吸毒,绝对不是好兆头。
这假结婚还是不能结!
蔡国雄找了凤小妹商议,后者没见过国内农村人办喜事,兴高采烈的很,压根就没有当事人的自觉,除了觉得好玩儿还是好玩儿,压根不考虑这事儿往后该如何收场,将会有什么后果之类的。
此时的蔡国雄哪里知道凤小妹言之凿凿的帮他是假,闲极无聊想搀和一脚,搅浑一池清水,逗一大家子玩儿那才是真。
她既然能做到轻松自如的来玩这场游戏,自然也能做到毫无心理负担的拍屁股走人。
简单的说,蔡国雄和凤小妹压根不是一路人,蔡国雄是严肃正经认真过活,凤小妹就是肆意人生及时行乐,那蔡国雄和凤小妹条分缕析的分析假结婚的弊端,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之后蔡国雄好容易抓了蔡大姐跟她说了实话,他姐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咬了咬牙,“这事儿,没的回旋的余地了,如今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咱家要办喜事,若是突然不办,你假期结束,拍屁股走人,我和老娘可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你好歹为我们想想啊。我不管你和小妹是怎么回事,既然人家姑娘都乐意陪你做戏,你一个大男人又别扭什么?等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媳妇自然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小妹啊,定然是心里头也看上你了,否则怎么可能不顾名节也愿意陪你做戏?”
蔡国雄很想告诉大姐他好像碰到了个女怪物,女怪物行事风格夸张,表里不如一,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考量,可是蔡大姐压根就听不进去。
最后蔡国雄退步道:“好吧,好吧,这婚我结就是了,可你们心里也清楚小妹是你们花钱买来的,咱们连她真实姓名家庭住址都不晓得,贸贸然的将婚事给办了,这也太对不住人姑娘了,这往后也不好跟人姑娘的父母交代是吧?”
蔡大姐板着脸道:“现在说这么多后悔话有个屁用啊!当时干嘛去了?你可知道咱娘有高血压呢,你这一喜一悲的,万一出个啥事,你自个儿看着办!你若是心肠够硬就去跟咱娘当面说去!可着劲的逮着我说有个屁用啊!不过咱娘也说了,小妹刚到咱家那会儿就被你看光了身子,如今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这责任你得负起来。结婚的事,必须如期举行,没得商量。至于她娘家人,等你们办了事,孩子也有了,你再去寻小妹的家人也不迟。到时候她家人对你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不论蔡国雄如何的摇摆不定,只要准新娘子没有任何异议,这婚事还是在蔡大娘紧锣密鼓的布置安排下,如期举行了。
这自己儿子好拿捏,若是人姑娘不愿意了,蔡大娘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勾当。
第12章 月夜出逃
按照结婚的习俗,新娘子定然是要从娘家接到婆家来的,凤小妹名义上已经是凤家的女儿,自然应该待在凤家,但蔡大娘生怕节外生枝,所以直到结婚前一天凤小妹才被送到凤家小姨家。蔡大娘按照农村的习俗,虽然婚结的仓促,可该准备的还是准备的齐全,即使做戏,蔡家给凤家的聘礼也是一分不少。凤家白白得了这份聘礼,又因为与蔡大娘沾亲带故,自然是满心欢喜,做戏也做的足。
这村里啊,总也有些人精,看出了这中间的问题,但人家大喜的日子,偷眼瞧了新娘子也没有不情不愿的意思,人精们心中猜测,或许是其他省偷跑过来的闺女或小媳妇,蔡大娘乐的有姑娘愿意跟了她天煞孤星转世的儿子,自然是愿意做点小动作给儿媳妇按个名分上个户口啥的。
蔡大娘又和兄弟媳妇并凤家小姨夫妇二人交代了几句,这才慌慌张张的拉着蔡大姐回家忙活去了,只留下妞妞陪着新娘子。
夜里凤小妹睡的正香,突然感到一阵颠簸,眯眼一瞧心底咯噔一声,靠!不会她一觉醒来又被卖了吧?
黑茫茫的四野,一束手电的强光照着前方的路,她正被一人驮在背上,那人健步如飞,走了许久的路也不带喘粗气的,凤小妹恶向胆边生,攥紧拳头,正准备朝那人后脑勺上狠狠一击。
驮着她的人却突然偏过头,“醒啦?”
凤小妹一愣,待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眉眼,略一思衬,旋即兴奋的抓住蔡国雄的耳朵,欢快的嚷道:“你想和我私奔?”
蔡国雄虎躯一震,托着凤小妹屁股的胳膊一松,后者便麻溜的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凤小妹俩脚着地后仍旧很兴奋,用力一跳,手臂就勾住了蔡国雄的脖子,“想不到大叔你在偷人方面挺在行的嘛。”
偷……人!
蔡国雄面色古怪,大掌整个罩住了她的脸,直将她压的后脑勺都快贴着后背了,才迫着凤小妹松了手,凤小妹嘻嘻哈哈的又想上前调戏,蔡国雄已伸出食指用了几分力道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没睡醒?”
原来蔡国雄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认清不能一错再错,趁着夜深偷偷溜到凤小姨这儿想喊醒凤小妹让她趁着夜色赶紧走。奈何凤小妹睡的跟头猪似的,怎么叫怎么推搡都醒不来,蔡国雄无奈至极,只得用棉袄随便裹了她再驮后背上给偷了出来。
凤小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云里雾里的清醒总算听明白了些。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我带你抹黑去镇上,等天亮了,你就离开镇上回家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吧,我细想了下,真不能这么办。我家那边……我会再想法子解决……不能,一错再错。”蔡国雄为难的解释道,“先前是我犯糊涂了……”也的确是恍惚中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做戏就是做戏,自欺欺人未免可笑。
凤小妹仰头看着他,继续戏弄道:“保护濒临灭绝物种,人人有责,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风格。”
“啊?”
凤小妹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那么大岁数了还是处男,可不就是濒临灭绝物种嘛,哈哈哈……”
这丫头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蹬鼻子就上脸!
蔡国雄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的抽动了起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你想啊,一个老大不小的大老爷们三番五次的被个小女孩嘲笑是处男,但凡有点血性的都会爆发了吧。
“够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跟我贫什么嘴?”蔡国雄沉了脸,瞬间气势爆棚。
凤小妹被唬的一愣,而后又乐了,“大叔,你这副样子太带感了,my ;god!大爱!”
凤小妹张开双臂就要抱蔡国雄,却被蔡国雄突然捂住了嘴,顺势往怀中一带。
凤小妹不明所以,伸手就要扒拉蔡国雄的大手,后者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有人。”
凤小妹点点头表示明白,但蔡国雄仍旧捂住她的嘴不放手。
当然不能放手啊,这丫头人来疯,若是被人看见他俩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即使明儿个俩人都要结婚了,这事儿要是被传出去也绝壁是各种版本的黄、段子。
更何况蔡国雄是十分之重视声誉的人。
眼见着远处的那个人影越走越近,蔡国雄无奈,只得带着凤小妹迅捷的躲到了身后的草堆内。草堆有个陷凹,刚够二人藏身。
这处平坦的路面上共有俩个大草堆,高高的垒起,月光从蔡国雄身后的草堆照射过来,因为背光,月亮又不是大亮,蔡国雄与凤小妹躲在了阴影里,若不是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那里还藏了俩个人,但从背光处看着斜对面迎着光的另一个草堆却清清楚楚。
那人越走越近,蔡国雄只盼着那人快些走远,与此同时又感到胸前的人儿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蔡国雄控制不住的胸腔一颤,女人的香味萦绕鼻尖,柔软的身子紧靠在他怀里。蔡国雄僵着身子又往后挤了挤,想与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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