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在宴会上;听到孟帅不见的消息;暗自恼怒;正要找人再去;就听另一个弟子来报;道:“启禀掌门;黎师兄不在屋中。”
掌门一下子泄了气;对旁边人苦笑道:“罢了。如今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傲气;咱们叫不动了。”
旁边青衣男子道:“何师兄不必介意;这里不就咱们三人;客气什么?孩子们不愿意出来;就让他们歇着去吧;后天不就见到了。”
何掌门无奈;道:“本来只有咱们三人在此;我何必大动于戈?我是怕上使们一会儿下来……”
话音未落;三人同时抬头;就听有人道:“百鸣山;百鸣山;快出来见我。”
这声音清脆婉转;仿佛黄莺出谷;近在耳边。三人同时起身;奔出门外。
就见厅堂前的空地上;一头青鸾拖着车辇缓缓降落。青色的羽翼几乎融入天色之中;洋洋然如海天精灵。车辇上坐着两个少女;身穿青衣;头梳高髻;相貌虽有不同;都是一般清丽。
何掌门定了定神;道:“敢问是凰金宫青鸾座下……”
一个少女起身;道:“你知道就好啦。我们是来参加大荒战场的青鸾子弟;我姓郭。你们这里管安排住处?”
何掌门立刻道:“当然;两位上使这边请。”
眼见何掌门走了;青衣男子对旁边那大和尚道:“这回百鸣山真是贵客盈门了。东方西方南方全了;就不知道中央和北方……”
他刚说一句;前面已经走了老远的少女回头到:“乾坤门的人也来了;可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们来的路上;看见乾坤龙象宗的车子翻了;看来他们遇上了血影。倘若侥幸不死;大荒战场开幕时你还能见到他们。”
青衣男子十分尴尬;心一横;索性扬声道:“那北方呢?”
两个青衣少女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郭姓少女道:“北方?北方有人吗?难道你以为那三个冷人会亲自来么?”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衣男子等他们走了;吁了口气;道:“真是盛况空前啊。觉海师兄;咱们是不是也把自家人带来啊?”
觉海道:“阿弥陀佛;妙师兄请自便。老衲不凑热闹了。”说罢躬身;径自走了。
青衣男子回头道:“这老东西什么毛病……”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睁大;看着远方。
他分明看见;在远处山巅;站着一个白衣人;一头白发;犹如雪精。
下一刻;人影消失了。
过了好久;他才清醒过来;再三看去;再也不看见半点痕迹;不由抚着胸口;道:“但愿是我看错了;若是……雪山上真的下来人了?”
孟帅自然不知道他省去了一次麻烦;反而安静的往杏花峰去。
但是;他并没有逃过一劫。
在他去杏花村的路上;两双眼睛始终盯着他。
其中一双孟帅很熟悉;是黎佑生。而另一双眼睛来自另一个人。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相貌英俊;与黎佑生有六七分相似。眉梢眼角的傲气;犹有过之。
那青年远远指着孟帅;道:“那就是你的对手?”
黎佑生道:“就是他。”
那青年道:“平平无奇而已;你就为他头疼?”
黎佑生道:“小弟并非针对他;只是他凑巧碍眼;我要除了他而已。”
那青年道:“这么个人物;顺手除去也罢了;你要是真把全身心精力都投入进去;我难免要以为你不务正业。”
他语气淡淡;黎佑生却是浑身一僵;头上沁出汗来;道:“小弟不敢。”
那青年冷冷道:“何况他已经被你种下了剑魔心种;生死随你;你还顾忌什么?”
黎佑生微微一震;道:“他被种了剑魔了么?您确定么?”说到这里;就见那青年冷冷一眼扫来;立刻噤声;小心翼翼道:“昆哥;我说错了。我几个月之前就给他下种;但不知道成效如何。这两天再见到他;我看他好像是被下成功了;但又觉得没有;因此不能确定。”
那青年道:“没出息的东西;给这么个小人物下套;已经是跌份儿;还患得患失;你也配姓黎?”
黎佑生脸刷的一声雪白;垂下了头。
那青年道:“没错;他是被种了剑魔了。只是还不严重;是你种魔的方法不对。但剑魔何等厉害;沾上一点儿便如跗骨之蛆;终身不得解脱。他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了;你还怕什么?”
黎佑生暗自松了口气;道:“怕什么?谁说我怕了。他就算没入魔;也是盘小菜。”
那青年道:“知道主次就好。你最大的任务;一是大荒战场;二是追拿那个小子。大荒战场不说;反正就这几日。那小子的行踪;你居然一年多没探听出来;这是什么道理?这一年多你在于吗?”
黎佑生汗出如浆;道:“小弟……也不是一无所获。那小子在七大宗门;是错不了的;具体就是在洗剑谷、菩提谷或者泣血谷这三家里。”
那青年冷笑道:“这是跟我开玩笑么?三山后台清楚明白;琵琶谷和我们是一家;那小子不在剩下的门派又在哪里?要只是这种程度;不用你来;我坐在家里想也想出来了。”
黎佑生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那青年道:“算了;反正只要那小子还在;一定会出现在大荒战场。到时候还用得着你;只要你别一而再再而三令家里失望。”
黎佑生这才缓过一口气;道:“是;不让家里失望;也不让昆哥你失望。”这时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手;手心全是冷汗。
这时;孟帅已经到了杏花峰下。
那青年突然眉头一皱;道:“既然要你全力办这件事;不如我先解决了……”说到这里;突然身子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
黎佑生刚想说:“不可;百鸣山中不许私斗。”紧接着好笑;心道:我都忘了;昆哥是什么人?百鸣山的规矩焉能对他立?既然他出手;孟帅该着倒霉;也用不着我了。
然而;他在原地等了好久;眼睁睁的看着孟帅进了杏花峰;平安无事;不由得暗奇;心道:莫不是孟帅已经中了阴招;不过一时三刻就要吐血而亡?
又过了一会儿;人影一闪;那青年又在原地出现了。
黎佑生敏感的发行;青年脸色比刚刚发白;甚至白里透青;好像受了什么伤害似的;忙上前道:“昆哥……”
那青年一甩袖子;没好气道:“走。”
黎佑生愕然;道:“孟帅……”
那青年道:“明天你不是要会他么?给我狠狠的打;打他个筋断骨折。”说着怒气冲冲离开。黎佑生在后面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青年疾走一阵;才低声怒道:“龙虎山;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
五五三 远方来客,约定龙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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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会场中乱成一片;第二场比赛迟迟不开场;孟帅便离开了会场;也没人注意到他。
出了雏鸣谷;就听有人问道:“没事吧?”
孟帅下意识的回答:“没事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不对;回头看了看四周;就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刚刚那句话谁问的?
当然学武多年;他不会以为遇到鬼魅或者幻听;只认为什么高人能够隔空对话;不由疑惑非常;仔细想刚才那句话;似乎极其熟悉;但再去想;印象却稀薄起来。
疑惑的摇了摇头;孟帅暂时离开的山谷。
“险些被他发现了。”远处一直在看着这边的青年笑了起来;“他感觉敏锐了不少。”
旁边少女好笑道:“我看不是他敏锐;是有些人太紧张吧?虽然师尊吩咐;尽量不要现身;但你要实在关心;私下见一面有什么?”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道:“这个……”
女子笑道:“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总不能不近情理吧?你放心去;我不跟师父禀报也就是了。”
那青年笑道:“多谢啦;夏师姐。”正说着;突然两人同时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
空中一道虚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
青年男女对视了一眼;女子道:“看见了么?”
那青年点头;道:“应该是东边那家吧。看来是给姓黎的撑场子了。我就说那孩子好好一个黎家子弟;为什么要留在百鸣山;现在看来;必有缘故。回头你我见见他。”
那女子道:“去见见也好;他们是有名的不择手段。倘若姓黎的那小子真有任务;孟师弟或许挡路;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出面;让他们知道师弟背后有人;别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那青年冷笑道:“他们最好放聪明点儿;若真敢动小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擦?又看错了?”
孟帅心中郁闷;继听错之后;他好像又看错了。
刚刚他走到谷口;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威势从天上坠落;忙回头一看;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影子;但继续看时;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痕迹。两座并立的山峰空荡荡的;哪有其他人影?
又是高人?孟帅心中疑惑:今天高人也像下饺子一样;一锅接一锅?
正在这时;只听山谷中发出一声高宣:“第二张比赛开始了”
孟帅顾不得其他;连忙一溜烟跑到旁边的山上;前去观赛。
观赛平台在隔壁的山巅;相隔足足有半里地;从那里看到的擂台和人;已经小如火柴盒;动作早已看不清楚。
即使如此;那里还是聚拢了一大批观赛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孟帅只得道:“劳驾;挤一挤;挤一挤。”
哪知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人叫道:“看;是孟师弟”
孟帅一愣神的功夫;立刻被团团围住。便有人叫道:“孟师弟;恭喜你啦晋级决赛。”接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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