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大感古怪;心道:小什么?不就是联谊么?大家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这也论小不小?你们到底要于嘛?
赵越道:“孟师弟也不小了;都要十六岁了;民间这个年纪娃都有了。无非就是没经历过事儿;但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们谁选上他;可是有的便宜了。”
孟帅心中暗叫道:卧槽;卧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郎一笑;道:“上船来吧。”
赵越第一个上船;其他几人也上船去;孟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个上船。小船荡开一桨;往湖心划去。
孟帅心里有点发毛;见赵越一个劲儿和那女郎说话;心里也有些发毛;转身问那个蒲超;道:“今天到底于嘛去
另外一个徐文业一听也露出关注神色;孟帅看这位老兄年纪虽然比较大;但有点呆头呆脑;若非如此;凭他的相貌也该是风流倜傥佳公子一个;不逊于赵越;现在却排在最末;看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蒲超神秘的一笑;道:“这事不能细说;到了就知道了。”
徐文业兀自不解;孟帅却是心中一阵砰砰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试探问道:“那可是琵琶谷的师姐师妹;不至于吧?”
蒲超对徐文业笑道:“你看;连小师弟都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呆子。师弟你不知道;琵琶谷向来都……有这种事。只要有门路;又有钱;琵琶谷有的是女弟子。我跟师兄去过好几次;很尽兴。”
孟帅心道:卧槽;这宗门是高级会所?好歹也是一大宗门;七大宗门之一;要不要这么低价?心中突然一阵腻味
蒲超笑道:“师弟别怕;一会儿找个师姐带你……咦?”
他突然望着湖面惊呼起来;就见湖对岸又有一座小船迎面驶来;比这边快上几倍;在湖面上掀起一条白浪。
这边船上人都面色难看起来;看对面船的方向;分明也是去水榭的;赵越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去联谊的?
那女郎一脸莫名其妙;道:“这……这……喂;贾师妹”她呼唤的是船上一个女子;但那船太快;两船只擦身而过一瞬间;那女子瞄了她一眼;便跟着船远离。那快船掀起的白浪;把这边船震得颠簸几下;进了不少水。
赵越一下子红晕上脸;暴怒无比;喝道:“什么人;敢来截我们的胡?给我追上去;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水里喂王八;我们都不配做百鸣山的人。”
孟帅心道:这档子事你扯百鸣山;百鸣山乐意吗?他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有些上火。虽然他没想真的去玩;但被人明晃晃的堵路;是人就会不爽。
但他们乘坐的只是寻常小船;无论如何不能和快船相比;追了半天;越追越远。眼见对方已经到了水榭下面;赵越和蒲超夺过双桨;一人一只飞快的向前划;他们的力气比杂役弟子快了许多;小船也掀起一阵白浪;冲向水榭。
然而紧赶慢赶;小船还是慢了一步;对面快船已经靠岸;从船上跳下一群黑衣人;足有五六个;鱼贯而入。只留下一个黑衣人叉腰站在门口;指着这边大笑道:“百鸣山的乌龟们;你们太慢啦;滚回去吧。”
赵越大怒;叫道:“是泣血谷的王八蛋。这么嚣张;是看不起我们么?今天和他们拼了。”
正在这时;只见黑衣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物;架在门口。孟帅几乎以为看到了大炮;那黑乎乎的炮口;短粗的炮筒;与前世见到了老式大炮一模一样。
赵越一惊;忙道:“停——是黑血炮这帮家伙疯了?”
孟帅也有所耳闻;那黑血炮是泣血谷重要的封印重器;据说一炮之下;万千生灵化为血水。不过原版的安在泣血谷谷口;有丈许粗细;这当然是简化版的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有先天弟子和他们抢女人?这也太没溜了。
现在他们浮在水面上;共乘一船;前无遮挡后无依靠;简直就是活靶子。黑血炮口之下;即使鸡血上头的赵越也不能不停住。
当然;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泣血谷要……要和我们百鸣山做对吗?”
那泣血谷弟子一阵怪笑;笑声阴阳怪气;让孟帅立刻想起了阴斜花;就听他道:“什么百鸣山泣血谷;今天说白了就是女人的事儿。难道你要去百鸣山师长面前告我们抢了你们的妞儿么?给我听了;琵琶谷今天和我们泣血谷联谊;无关人等退散了。难不成你们要听墙根儿?免了吧;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好么?”
赵越又急又气;几次欲破口大骂;但黑血炮威胁未散;终究硬不起来;只得回头等着那女郎;道:“齐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郎也忍不住道:“这位师兄;我记得泣血谷约的是六师妹他们;并非在我们这边儿;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弟子笑道:“没错啊。我们泣血谷的人多;就是琵琶谷的师妹都联谊一圈儿也还不够。哪还能让别人抢了?不瞒你说;今天所有联谊会;有一家算一家;都给我们承包了。”
赵越心里有些平衡了;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一家;和蒲超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胆怯之意;当下丢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泣血谷这么霸道;早晚有人收拾你们。”于是掉头回去。
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的船开的慢;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湖上晃悠。
眼见到了岸边;互听身后水声一响;众人回头;就见水榭旁;一个影子落入水里。
赵越惊疑道:“有人跳湖了?”
四二七 阴云笼罩,天罗地网
眼见外面;滕重立站在外面;面无表情。
不知是不是光影的缘故;灯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他脸上留下大片阴影;显得他面色十分奇怪;有点像吊死鬼的效果。
孟帅伸出手去;在他眼前一晃;能看见他的瞳孔变化。
瞳孔缩了;嗯;还是活人。
滕重立开口道:“孟兄;不必看了;我还好。”声音平板;犹如念书。
孟帅哦了一声;道:“滕兄平安上来了啊;那就好。怎么不去找家族;反而来找我?”
滕重立道:“我家随着鲍姓上山;今天还没到。我左右无事;来看看孟兄。”
孟帅呵呵一声;心道:你怎么还记得我呢?你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咱们一拍两散不好么?便道:“我也很好。今天月色不错;哈哈哈。”
滕重立侧头看了一眼月亮;今天是月黑风高之夜;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连一角也看不出来。只是山上到处都是灯火;看不出月色黯淡来。他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孟兄;让我进去说话?”
孟帅道:“不大方便吧?都这么晚了;我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滕重立道:“孟兄;你不想知道我这么急着上来鼎湖山来;是什么缘故么?”
孟帅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找家族么?”
滕重立道:“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有个大秘密;关于一件重宝的。宝贝就藏在鼎湖山上;我想跟你商量。”
孟帅脸色一变;道:“不必了。你还有正事没有了?没有?那太好了。回见吧您哪。”说着把门关上。
就在他两扇房门要关拢的时候;滕重立突然出手;扒住门框;阻止他关门;叫道:“孟兄;你再考虑一下。”
孟帅心底一股寒意冒出;喝道:“你于什么;我说了没兴趣了。”右脚抬腿;用膝盖一顶;将滕重立撞出几步;砰地一声关上门。
将房门锁上;孟帅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手心变得冰凉。
没想到到了鼎湖山上;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滕重立刚刚的态度;必有重大缘故发生;应该不是他自己要来的。什么重宝云云;听起来简直如同荒谬之极;如此不靠谱的言语;不是单纯的梦呓;更像是诱饵。
莫非他已经被乌家捉住;乌家还要把自己灭口;让他出来做诱饵?
倘若是这样;孟帅可是相当危险。先天以上的弟子住的离这里很远;鼎湖山上都是客人;谁也不熟悉路。倒是乌家那个乌雨薇;据孟帅所知;就住在隔壁。
今天晚上不能睡了。万一有人突袭;他只能拼死抵抗。熬过这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是留在山上;还是先下山?
不过下山应该也不安全;何况正当如此要紧时刻;山门守卫森严;从鼎湖山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滕重立站在门外片刻;眉梢眼角抽搐着;虽然没有做出正常的表情;但已经分明透出一股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转过身;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在旁边闪烁的灯光下;滕重立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了一处通道;来到后面一排房子当中。那排房子的最里面一间房门大开;他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四面没有窗户。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只听啪的一声;大门关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唯一的光芒只来自他的瞳孔;黑暗中就见两点瞳仁幽幽发光;如待宰羔羊;充满了恐惧。
黑暗中;一人道:“事情办砸了?”
滕重立颤声道:“他太精明了;根本不上当。”
那人森然道:“是他太精明了;还是你办事不利?或者说;你压根就是给他通风报信去了?”
滕重立腾地站起;叫道:“我于嘛要给他通风报信?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身子刚站起;突然触电一样倒下;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越发颤抖的厉害;“他出卖我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也是他害我。我本来就有心找机会弄死他;怎会不顾自己的性命给他报信?”
那人道:“没什么交情?没交情他会给你找上山的机会?还花了一千聚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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