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压住孟帅;十指登时抓向他的喉咙。孟帅左拳横在面前抵挡;右手死死的反抓她的手腕;两人一时僵持;灵儿的力气还算有限;并没有占据上风。但她双膝压着孟帅腿;令他不能起身;两人在地上僵持。
那边老妇也在看场上的情形;眼见两人僵持住;顿着拐杖喝道:“灵儿;你怎么这么没用?还要我来动手。”说着缓缓走上前。
孟帅见她走来;心中焦急万分;苦于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
那老妇眼见走近;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住;一回头;就见一个可爱的孩子抓着自己;皱眉道:“哪来的孩子?一边儿玩去。”
那孩子抓住她的手腕;轻声道:“鬼门关。”
这一瞬间;那老妇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什么也不知道;旁边有人知道;孟帅眼睁睁的看着;从白也的左手上;瞬间漫出了一片黑烟;黑色的烟雾在空中组成一个骷髅头的形状;咬在老妇头顶。老妇头上冒出一道白光;人立刻倒下。
整个过程;最多不超过两秒钟。
孟帅看得呆住;忘了抵抗;好在灵儿也同时回头;看到了全部过程。
孟帅回过神来;发觉灵儿还是全身僵直;忙用力一挣;从灵儿手中挣脱;打了两个滚;滚到一边站起。
灵儿终于回过神来;也不顾孟帅;走到老妇身边查看。
孟帅在一旁看着;只见她伸出手来;放在老妇鼻端;试探她的呼吸;却久久没有收回手;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孟帅心提了起来;暗道:她母亲死了;可要提防她情急拼命。当下全神贯注做好准备。
等了一会儿;灵儿终于站起;双手一拍;道:“不打了。”
孟帅见她神态轻松;毫无悲伤之情;不由莫名其妙;道:“你……说不打了?”
灵儿用手撩起头发;在这一瞬间;孟帅才发现;其实她五官姣好;颇有颜色。就听她道:“本就是她要我们打的;她人也死了;我们还打什么?”
孟帅迟疑道:“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
毕竟是你母亲;你不报仇么?
灵儿仿佛猜到了孟帅的想法;道:“我早就恨不得她死了。从她在我十五岁逼迫我和一个猥琐的陌生男人生孩子开始。死得太晚了。”
孟帅虽觉心寒;倒也能理解;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当初怎么不反抗?她让你生你就生么?”
灵儿不在意的道:“反抗么?我的三个孩子都是自己捶落流产的;倘若制住了你;和你交合怀了孕;我也是这样处理。”
孟帅只觉得毛骨悚然;道:“为什么呀?不想生孩子;哪怕和她拼命呢?于嘛要用那种方法?”
灵儿森然一笑;道:“我就是想看她一次次怀有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难过;我才快活。每一次看到她为我流产撕心裂肺的样子;是我最快活的时候。”说着双手捏紧;好像在掐住人的脖子。
孟帅一阵恶寒;想到了自己丈夫在外面乱搞;便委身猥琐男人糟蹋自己以报复丈夫的女人;这都是长期压抑的心理变tài;说到底也是可怜人。当下道:“不要这样了。人生在世;总是活自己的。你若不珍爱自己;谁还能珍重你?她既然死了;你就是自由的;还有好几十年的大好年华;不要再糟蹋了。”
灵儿一怔;看了孟帅一眼;道:“臭小子;你懂个屁。”一伸手;一个瓶子飞过;孟帅伸手接住;就听她道:“我手上毒的解药。后会有期。”说着提起老妇;大步走远。
孟帅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心中颇感压抑;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白也道:“刚才你怎么做到的?”
白也伸出左手;道:“这是左手黄泉的能力。”
孟帅仔细看着他那白皙的嫩手;实难想象这手是怎么在一瞬间吞噬一条性命的;只觉得怎么看都有一股鬼气;可是再问也不能明白;当下把他的手合拢;道:“这能力很可怕;最好不要用了。”
白也点点头;道:“你家里人回来了。”
孟帅回头;果然见远远地;飞来一道血光;血光之中除了血影;还有孟帅心念盼望的那只巨鸟。
三二八 真亲不认认假亲
( ;)一处黄石地上;血影把孟帅放了下来。
这还是孟帅第一次踩上黄石;感觉脚下坚硬光滑;如踩在了打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血影看了看四周;道:“这附近荒无人烟;也不在各地的交通要道上;料想不会有人飞过;你且在这里等一等。我也没有其他安全的落脚地了。”说着将一个玉环卡在孟帅腰上;正是那抵挡鬼压的玉带。
孟帅道:“多谢……今天让您为难了。”虽然他认为自己不该被关起来;但对于血影为了保护自己和长辈争执;还是很是感激。且不说道理在哪一边;立场不同;本不能比较;光亲疏内外;也是他落于下风。
血影面色一沉;道:“与你无关;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姑母已经疯了。”
孟帅目光一转;道:“难道是为了那个叫灵儿的女孩子?”记得那老妇说让灵儿生个孩子;血影脸色一下就变了;孟帅觉得;可能关键在那里。
血影不意他竟注意到这种细节;眉毛一动;道:“灵儿是我的表妹;也是姑母的女儿。今年才二十岁出头;但没有继承家族的血脉。姑母一直心中有病;从她十六岁开始;就塞给她不同血脉的男人。连续四个;怀了五次。除了第一次生下一个血脉稀薄的男孩儿;剩下都是流产。姑母还不死心;她还想要血脉更纯的男子和灵儿生子。”
孟帅只觉得一阵恶寒;道:“这也太令人发指了你为什么不阻止?”
血影目光微抖;轻轻叹道:“灵儿她……不愿意违背姑母的意思。至于姑母……我幼年曾得姑母照顾;她也是我现存唯一的直系长辈;我曾经十分尊重她;但现在已经渐行渐远。难道真的要和她决裂么?”
孟帅心中不以为然;这种晚辈对长辈不分是非的服从;他向来是嗤之以鼻;只是这时的人大多如此;他说也没用;只道:“恕我直言;乾坤家族的人;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有点猪队友的意思。要带着这样的家族复兴;恐怕难于登天。”
血影道:“我从没指望他们帮我什么;复仇也好;复兴也罢;是我的事;与他们何于?家族的其他人;对我来说;是亲戚;从来不是同仇敌忾的伙伴;也不配做我的伙伴。”他说到这里;突然勾起一丝冷笑;道;“小的时候我常常想;姑母那么在意血脉的延续;是不是因为她的存在也只有这一个意义?”
这句话说得甚是恶毒;血影不再多说;道:“反而是那些留在中州大地上的那些族人;尽管当初未受到多少庇护;如今却更有勇气;也更坚强。老吕他们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我志同道合的同伴。我在四门中来去纵横;虽然明知于大事无益;但也不会停止;有时只是为了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孟帅心中暗道:虽然如此;但这样于事无补吧?光当精神支柱;没有实力积累和反攻计划;一万年也成不了事。他好像没什么章法定计;空自武功高有什么用?又没有弹指间灰飞烟灭的本事。还是说;他在前面拉稳了仇恨;后面还有人实际操作复仇计划?不过看他们的表现;也没那么高端的样子。要是让我来……草;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帅摇了摇头;赶紧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到现在他也只是对血影这个人略有好感;对乾坤家族和自身的血脉;没半点感觉。
血影交给他一滴血珠一样的鲜红石头;道:“若有敌人;就捏随他。”当下身影一动;已经飞走。
孟帅这几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儿;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他那只大鸟;但至少已经有了几分回家的希望。
等血影飞走了;孟帅在原地活动了一下;便坐在光滑的黄石地上。
他用手摸了一下地下的黄石;感觉比大理石更光滑;触手微凉;有一种玉的质感;温润细腻。
难道说;整片土地都是玉石组成的?
孟帅惊叹不已;再仔细看时;果然见黄石带着玉一样光泽;只是少了玉的纯净通透;但绝非一般石质可比。而一眼望去;同样质地的黄石;一望无际;绵延万里;直到远处与天际相接;柔和的黄色始终不绝。
玉石为大地;这造化有多神奇?
虽然玉石如此之多;自然谈不上什么价值;但能有这样的地面;着实令人眼界大开。
而且;对孟帅来说;这方石地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似乎是一种——亲切感?
对;这土地莫名的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从黄石中沁出一种芬芳;令他想起了故乡的味道。
真见鬼;他的故乡可是水泥都市;压根闻不到一点泥土味;从未背井离乡的他;也没有过那种游子思乡的深刻感情。但这里就是给他那种从所未有的亲切感;坐倒在石地上;竟有回到母亲怀抱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孟帅眯起了眼睛;享受起了在这片土地上晒太阳的幸福。
突然;孟帅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孟帅一惊;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背后站着一个粉琢玉砌的孩子;正是白也。
孟帅呆住;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道:“你……你怎么来了?”
白也不是留在云中城的山上么?怎么一晃眼就跑到山下;还找到了这里来了?这可是血影随意找的一个地点;外人想要特意来找;真如大海捞针一般;难道说;这孩子竟然有本事跟踪血影不被发现?
白也看了他一阵;眼睛弯了起来;露出笑意;道:“我来找你的。”
孟帅只有受宠若惊;无奈道:“小祖宗;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也道:“我早就来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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