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了最后一击。
既然宝贝亮出来;这几个贪财好物的大荒子弟一定会问;与其隐瞒逼他们露出凶性;还不如一开始大大方方的好。孟帅不认为自己帮了他们的大忙以后;他们就会感恩戴德;高风亮节;对宝物视而不见。要维持表面上的关系;还要他自己谨慎周旋。能保住利益最好;倘若保不住;那么至少要保住性命。
果然那手串拿出来之后;别人还罢了;玉淙淙的眼睛就是一亮;道:“好漂亮的手串。”
阴斜花咧嘴一笑;突然从孟帅手中把手串抽出来;用指头勾住;甩了几甩;塞入孟帅的袖子里;道:“你傻了么?这种东西哪能随便给人看?这里多少双眼睛;有一双好眼么?我替你挡着;你赶紧收好了;落入心术不正的人眼里;你等着被谋财害命吧。”说着站在孟帅身前;真好像替他阻挡众人视线一般
众人都被他气乐了;要说起意谋财;谁都别说谁;但最心术不正的;不就是阴斜花本人么?他说这番话;好像把他自己摘的于于净净;就他是个纯洁的好人一般。只是众人心头又不免疑惑——阴斜花独来独往;跟谁都处不来;怎么维护起这小子来了?
牧之鹿开口道:“好了吧?人都消灭于净了;咱们该找东西了吧?忘了是为什么来的?比起龙木观多年的集藏;眼前这些都不算什么。咱们先回帝陵。虽然那是个假陵墓;但供奉了他们那些祖宗的遗体;也该有些珍稀陪葬吧?”说着当先便走。
众人都跟上;唯独玉淙淙心中郁闷;她不过夸奖了一句孟帅的手串漂亮;阴斜花连着牧之鹿;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要杀人夺宝的意思;其实她还真没到那一步;比起其他几人;她的脸皮只怕还薄些。
几人走回皇陵;已经到了山下的石阶;阴斜花道:“从这里开始就散了吧?大家各凭本事;别挤在一起;麻烦太多。”
叶孚星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既然大家分开;那么就有可能众寡不均;那都是个人运气;与人无尤。找到东西要先来后到。别跟自己人起冲突;好像没见过东西似的。如果有特别想要的;回来之后;尽可以交换;不必学那些小家子气。”
阴斜花道:“出动之前当然要说一番这样的话;至于到时候怎么样;那可就两说了。”
叶孚星瞪眼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可别给自己找坑。散了吧。”
牧之鹿突然道:“小孟跟着我。我这里人手多;分出灵兽来保护你的安全
旁人自无意见;阴斜花却斜了一眼;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牧之鹿道:“倘若你也能爽快的在不可预测的宝物和孟帅之间坚定地选择他;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阴斜花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身子一晃;向上飞奔而去;眨眼间就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只留下一句话道:“人我暂时交给你;等我回来时;东西我也要;人也要;你好自为之。”
玉淙淙啊了一声;道:“真狡猾。”抱着琵琶跟了上去。
叶孚星上去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牧之鹿;道:“怎么回事?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结下了这样的梁子?为了抢一个孩子?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
牧之鹿笑而不语;叶孚星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抢的;他并没有炼丹的资质;就是封印术再好;和鼎湖山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老兄;对没有驯兽师天赋的孩子这么着紧;有点儿耐人寻味了。”说着也不等牧之鹿回答;纵身上了台阶。
牧之鹿等他也走远了;才对孟帅道:“走吧。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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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 从天降,必杀局
这一声如黄钟大吕;所有人都受到震撼。连巨鸟也不例外;翅膀一停;停止了扇动。
好在这么大翼展的鸟儿;只靠上升气流就能飞得起来;因此那巨鸟停止动作以后;不往下落;反而上升;随着气流刹那间划出几百米。
阴斜花落在地上;立刻缓过神来;转身就跑;叫道:“妈了个巴子;玉淙淙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能够以声音影响人心智的;也只有琵琶谷的高足玉淙淙了。
就见一个女子站在路中央;抱着一个琵琶;眉毛微皱;道:“我救了你;你还不知好歹;别招我下次再不救你。”
就见叶孚星从另一边赶过来;道:“也好;至少人凑齐了。”
阴斜花一看;果然人凑齐了;心中舒了一口气。这边牧之鹿缓醒过来;却心中不爽。倘若这里只有阴斜花一个人;他逃了也就逃了;难道孟帅还能去说什么长短?但人都到齐了;就不能私自逃了。一来叶孚星他们和他交情远比阴斜花好;另一个就是以后传出去;名声也就毁了。
无奈之下;牧之鹿在天上道:“各位;咱们是就这么走了;还是再跟那僵尸拼一下子?”
正说着;那僵尸狠狠地冲上来;再次扑上阴斜花;阴斜花一让;僵尸已经扑在地上;登时就掏出一个丈余深的大洞来。
叶孚星一声呼喝;趁着僵尸从洞中起来的时候;手中一晃;一点火星飘过;直愣愣的送入僵尸口中。
那僵尸一口吃进火苗;不自禁的闭嘴;身子有一瞬间的停顿。
叶孚星欣喜;道:“僵尸怕火;这一下成了。”
哪知那僵尸愣了一下;立刻再次扑上;叶孚星大吃一惊;竟闪避不及。玉淙淙再次拨响琴弦;让僵尸愣在原地片刻;伸手拉过叶孚星;解了他的困厄。
阴斜花大笑道:“你也太想当然了;僵尸怕火?僵尸还怕太阳呢;你看这万道阳光;碍着他的事儿了吗?我瞧……”说到这里;突然一怔;自言自语道;“怪了;阴气似乎退了一点儿。”
几人都感大喜;再看那僵尸面上笼罩的的一层青气褪去不少;果然没那么阴气逼人。
玉淙淙忙道:“你那火种还有没有?再来一点儿?”
阴斜花突然叫道:“别了;要不然情况更糟。”
只见那僵尸的双眼之中;木然死气褪去;露出几分清明;好似回到了当初田朔洲的状态;就见他身子一弯;双掌推出;动作比起刚才的僵直;已经恢复了几分人气;众人躲避不迭;只觉得势大力沉;力量有增无减。
原来这火种却不是烧掉了他的力量;而是烧掉了他的混沌;一个意识清醒;力量速度大增的田朔洲;当真是噩梦了。
玉淙淙心中一狠;道:“不能叫他恢复理智;你们把耳朵塞上;我要弹幻心古曲。”
这时孟帅突然睁开眼睛;道:“敢问玉前辈;能停止他的行动多长时间?
他虽然没到先天;但武功已经不弱;虽在天上;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倒也听得清清楚楚。
玉淙淙一怔;道:“我全身精气出手;也不过三五个呼吸。不过这声音效力也会衰减;怕几次以后;连一个呼吸都顶不住了。”
孟帅再问:“咱们这只大鸟俯冲下去;速度能达到多少?”
牧之鹿皱眉道:“达到多少?这个可就难说了。总得有一个时辰千里。”
孟帅心道:“一小时二百五十公里;也就是高铁的速度。在天上飞的话;根本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是你不懂。那就按照最低的标准计算罢了。”
当下点头道:“请各位给我一个机会。把高度降到离地半里;然后这般…
几人对视一眼;便即答应。
那僵尸因为恢复清明;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大吼一声;张口吐出一道黑烟。正是当初阴斜花被吞吃的黑烟。
阴斜花赞道:“好啊;吃什么吐什么;也不浪费。”身子一矮;周围的空气卷起;再次化为烟雾扑了上去。
两股黑烟互相交融;倒也和谐无碍;阴斜花赞道:“好啊;你的阴气比我还浓;可是咱们的量上差的太多。”
眼见两股黑烟卷作一团;阴斜花的黑烟大占上风;将后来的黑烟一丝丝剥离出来;突然;在烟雾当中出现了一点火苗。
那火苗一出现;立刻仿佛在黑暗中亮起一盏明灯;照的雾气通透;阴斜花大叫一声;连周身的黑烟也管不得了;立刻逃窜离开。饶是如此;他身上也燃起一层微微的火苗;烧的烟气滚滚。
叶孚星连忙双掌推出;带起一片阳气;那火苗触之即灭;阴斜花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站起身来;叫道:“不好啊;我忘了他是阴阳境界;阴气阳气都不忌讳;一面把我的阴煞吸收;一面也收你的阳火。你我单独迎战;都算遇到克星啦。”
叶孚星自然也看了出来;道:“淙淙发声;你我同时出手;一阴一阳;也堵死了他的变化。”
玉淙淙道了声好;手指按在弦上。阴斜花却道:“慢着;玉淙淙不可出手。她琴声的效力越来越弱;要留在关键时刻才能用得上。”他身在局中;一身阴气吸引着僵尸四处乱转;却还急着阻止玉淙淙;可见是当真重要的事。
玉淙淙皱眉道:“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
阴斜花道:“我不知道;你问他——”伸手一指。
玉淙淙失笑道:“你还真信他;连你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吗?”
阴斜花道:“你试试看呗;他还是很灵验的。”正说着;那僵尸张口一喷;一道明亮的火光喷射而出;阴斜花不敢迎接;躲到后面;叶孚星一指点出;一股阳气喷射而出;冲开了对面的火焰。火焰受到力量;倒卷回去。
僵尸也是双掌拍出;那火焰转了一转;立刻再次飞回;赶上叶孚星的掌力已至;双方较力;火球如一个车轮一般悬停在空中。
这是硬拼。
不管是不是先天境界;武者最不愿意就是陷入这等硬拼的状态;就如同这般不住的损耗内力;把对方耗死;一点儿技巧也没有。输了固然粉身碎骨;赢了也是元气大伤。除非强弱对决;不然高手相对;都自觉的避免进入这样的状态。
叶孚星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