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道:“我还不知道?你无非想说嫉妒杀人、怀璧其罪罢了。可笑;怕了这些;还怎么前进?我难道天资比你差;难道和皇室的关系比你和睦?皇家乌七八糟的事;我知道的只会比你多。可是我从没掩藏过自己的天资;压抑过自己的实力。因为我不怕那些小人。我能承受多少诋毁;就能担当多大的荣耀。其他小人弱者的妨害;挡不住我勇往直前的脚步。你无非是没这个器量罢了
这番话说得虽然中二;但却有一股精气神支撑;让人听了觉得提气。
孟帅在下面听了;暗道:有的;这也是个为主角而生的人物么。
中山王听了;先是冷笑;随即转为大笑;以至于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道:“蠢货;蠢货;你懂个屁”
明王道:“爆粗口就能显得你了不起了么?只会显得你档次低而已。还是早早闭嘴假装深沉;更显得厉害一点儿。好歹也是皇室嫡系血脉;别丢人了行么?”
中山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明王;双目中泛起红色的血丝;道:“皇室嫡系;好一个皇室嫡系。就为这四个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么?我中山王一脉;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么?”
明王皱眉;道:“耸人听闻。你中山国一脉远在北方;离着朝廷中枢固然远了一点;却正好成全了你们偏安;不也是好事么?”
中山王道:“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懂;只凭着一股娇惯出来的傻气;在这里大放厥词。不如问问你的皇兄;他比你知道得多。”隔了一会儿;他又冷笑道;“算了;你也不必问了。你皇兄很好的继承了历代大齐天子的心胸;你若问多了;小心把性命也赔进去。”
两人在擂台上说话;离着湖岸虽然不近;但因中气十足;声音并不小;顺着湖面上传来的风;倒也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朵里。
这番对话涉及到皇家隐秘;最是八卦的好题材;众人不免竖起耳朵来听。只有皇帝一人站在湖水边上;脸色阴沉的怕人。
明王冷笑道:“越发危言耸听了。列祖列宗带你中山国都是天高地厚的恩德;无非是你家都跟你一般胆小;因为嫡系这个字眼;总以为上面要害你们;疑心生暗鬼;躲在被窝里发抖;不敢动弹罢了。”
中山王道:“好一个天高地厚之恩;我只问你得了天高地厚之恩的人;该是什么下场?自初代中山王以降;除了三代、七代被赐死;有案可查以外;其余十余代中山王;竟无一人能活过不惑之年。你以为这是天命么?”
明王道:“越说越离谱。凭你空口白牙;就能把我历代都打成罪人么?好大的胃口。你中山王家早已是破落户;还十多代……十多年远离中枢;朝廷上下就忘了你这个人了;你们就成了历史角落里的一堆垃圾。你们中山王有什么特别金贵的;就凭太祖嫡孙四个字;值得历代先皇念念不忘;大费周章?”
中山王道:“动手吧。”
明王失笑道:“说不过就动手?虽然一般是耍无赖;但也正合我意。”说着刷的一声;拔出剑来。
中山王冷冷道:“我要你动手;除了教训丨你这张信口开河的臭嘴;还要让你看看;我们这一支有什么东西是留在血脉里;你们梦里都忘不了;求不得乃至毁不去的。”
二三三 水面下,黑土中
这一局;却是孟帅赢了。
不过;没有惊呼;也没有掌声;正如这场比武的过程一样;平常二字而已
虽然也算是逆转;但跟方轻衍的惊天大逆转差得远了。没有华丽的大招;没有炫目的效果;也没有死伤;甚至孟帅的形象也比不得方轻衍俊美潇洒;夺人眼球。这样的结局;也只是让众人了解;又一幕落下而已。
孟帅见众人是不会上来献花了;便向台下鞠了一躬;带着几分灰溜溜;下了台来。在他身后;是光溜溜的擂台——刚刚的战斗;根本不足以对地面或者其他造成任何破坏。
虽然他走的时候;没带走多少目光;但台上的几位大荒;还是有一点兴趣对他的表现进行了一场小讨论。
“怎么样?有点意思吧?”阴斜花怪笑了一声;“虽然是随手拿来凑数的;可是说不定就是一匹黑马。”
玉淙淙抱着肩膀;眉头微皱;难得的没反驳;道:“的确;有点儿看不透的感觉。比起刚才那个小子;他收敛的更加娴熟;不但谜底没漏出来;谜面也一点儿没漏。刚刚;你们感觉到了吧?场面和事实天壤之别。”
叶孚星道:“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图什么?得好好看一看。下一场给他安排个强一点的对手;就能看出来了。”
阴斜花笑道:“下一场;比赛人还没出一半儿呢——嗯;刚好一半儿吧;下一轮谁知道会怎么样?且看眼前。刚才这一场是不是太无聊了?要想找点儿乐子;安排一场台前幕后精彩非常的顶级决战如何?”
“你图什么呢?”方轻衍皱眉看着孟帅;“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一开头你就可以把他踹飞;根本不必拖到缠斗。难道你存心要让他输得体面一点;只打下湖水;不肯打到他?你已经腻歪到这种程度了?”
孟帅笑了笑;道:“我还没疯。正如你所言;我是对他有点兴趣;才把他引下湖水。只是绝不是好意。”
这事儿;不能说的太细。
正如方轻衍和许多高人都看出来的;刚才那场比赛;根本不像场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势均力敌。事实上;孟帅对他是有绝对优势的。
这种优势;不是来自龟与蛇的斗争;单纯是来自碾压式的实力差距。那小子的实力;根本不够孟帅打的。
对他;孟帅不需要掏出底牌;也不用玩奇兵制胜;只要单纯的对打;十招之内必胜无疑。
但是孟帅的脑子是不会空的;因为不必太焦虑胜败;他反而会空出一些精神;考虑一些局外的事情。
比如说——这小子的招式;很有意思。
第一次见到“蛇手”;他心中就是一动;再看几招;那颗初心简直就是大动而特动;动出一种渴望来
我去;这个招数适合我
他的太上五法身;虽然可以包容万物;但归根究底;可收天下招数;还是龟门的武功。龟门的精髓是什么?
龟法自然
越是贴近自然的招数;越容易被太上五法身吸收。
只看五法身的名称就可知道一二。灵龟、鸷鸟、腾蛇、猛兽、灵蓍;无不取自自然万物。凡是能够模仿动物、植物乃至天象的武功;都极容易融入太上五法身中;并迸发出偌大的威力。
可惜这样的武功;并不多。
武功模仿自然;其实是比较原始的状态;最开始出现;是人类拿起武器;对抗和求索自然的形态。经过多年的改造;删减;自然之意已经散去;变具象为抽象;所针对的也是同为武功高手的人类;而不再有与自然抗争或融合的意味。精奥是精奥;但终究失去了那一点“真”味儿。
孟帅不是没收集过模仿自然的武功;甚至问过博闻强识的百里晓;但这类武功大多数琐碎零散;粗陋不堪;很少有兼具自然和高明两态的武功。收集到一招两式;也不成气候;只可为皮毛;不能为筋骨;只能融入八卦变这样的大招数中稍作变化;不能自成一格。
所以知道现在;他只有灵龟八卦变成气候。其他腾蛇实意法、鸷鸟散势法、猛兽转圆法等等;都还在原始的招数中;不曾有一变;简直是糟蹋了这一高深的绝学。
今天;他就发现了一个有可能为腾蛇实意法一变骨架的好武功;就是付响这一套蛇手到蛇形的完整武功。
一旦腾蛇变成形;他的近身战的攻击距离将大幅度增长;再也不必局限在灵龟法那种以静制动的框架里;而会有质的突破
一定要弄到手
孟帅平时;算得上清心寡欲;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他一旦动了心;那就是全心追求;不弄到手誓不罢休的。
所以他用了一小半精力在比斗;另外一大半精力在考虑;怎么把这套武功弄到手。
比武之后去求买么?
那是不可能的。武功的传授何等严格;武林中最重的就是门户之别;不是求能求到手的;不然那些空有钱财的土豪早个个成高手了。别说别人;倘若有人求购孟帅的龟门绝学;他焉能答应?
事实是;只能用强。
就是抢。
不过;这东西抢也不好抢。这又不是游戏;一刀宰了还能爆功法。谁会把自己练习的功法书随身携带?除了方便小偷强盗;还有什么意义?
只能用拷问的方法一句句的逼问出来。
当然;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可靠;正如郭靖改动九阴真经;练疯了欧阳锋;功法这么金贵的东西;随便改上几句;害人走火入魔;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就是把人杀了泄愤;也已无可奈何。
但是孟帅倒有自己的方法。
当初在天幕中;那青袍客用精神控制的方法;让孟帅自己吐露过往经过;根本没有沉默的余地。后来孟帅想来;觉得这一招很有用处。
他虽然不知道那青袍客用的什么手法;但当时的精神状态他记忆犹新。何况手中有灵蓍观神法这样直入精神的奇妙法门;也可以自己摸索一番。
这几年的学习中;他结合了飞军府、影卫一些精神拷问的方法;包括前世心理学的一些知识;甚至向陈前请教了一些药物知识;终于也摸索出了一套控制人心的方法。虽不敢说如搜魂一般奇妙;但用的好了;有八成把握从旁人口中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然有办法;就要赶紧把人控制在手里。
虽然比赛结束之后;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场比赛还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自己又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为避免夜长梦多;就应该提早下手。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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