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道:“我们‘门’派?我们‘门’派玩‘弄’什么?”他突然头脑灵光一闪;拍手道:“莫非是驯丨兽?你是说还是驯丨兽的手段?”
白也点点头;皱眉道:“我最不喜欢你们‘门’派强行玩‘弄’生灵的手段;太过自以为是;仿佛你们天然高高在上;肆意愚‘弄’轻贱其他生类。然而既然存在;自有他的一套体系;且有本事。这里面的情形;便和那些手段有关。我只是觉得有关;具体你自己研究。”
孟帅想了想;苦笑道:“可惜我学艺不‘精’。”
孟帅一面考虑两边的情形;一面回到了大营。
一进大营;他立刻感到了气氛不对。‘门’口守卫加了两道岗;对孟帅再三盘问;才放他进去。
而进了大营;孟帅更感到其中弥漫着一丝悲伤甚至恐慌的气氛;这是之前的营地里绝对没有的。
回到了自己帐篷;还没进去;朱徽冰已经出来;神‘色’凝重;道:“队长;你还活着?”
对这样的招呼;孟帅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活着;怎么;你不也活着?”
这句话本身是玩笑;但孟帅随即升起一股庆幸之意——刚刚那场浩劫里;朱徽冰幸存了下来;这实在太好了。他认得的熟人实在不多了;这些天一个个失去队友;心情自不好受;他希望最后一个百鸣山的同‘门’好好活着。
朱徽冰道:“我还活着。我运气不错;离开峡谷的时候;那场变故还没开始。”
孟帅道:“我到峡谷时;变故已经结束了。”
两人一对言语;又是一阵庆幸。孟帅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场变故是怎么回事?谁惹了食骨飞龙?”
朱徽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叶师兄死了。”
孟帅惊道:“怎么死的?死在食骨飞龙那里?”
朱徽冰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战场上受了伤;回来遇到变故;就没逃出来。其实死的人太多了;都没有人特意关注他。黄师兄找我们呢;我和你一起去。”……36289+dsuaahhh+25846765……>;
五九八 似曾相识,疑惑心头起
一瞬间;孟帅猛然体会到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个小浪花;但竟给孟帅巨大的压力;让他的心陡然提了起来;高高悬在半空;那种站在悬崖上俯瞰深谷的眩晕感;令他几乎窒息。
他也分不清是凌夷描述的准确;现在轮到他切实感受到了;还是他听了凌夷的话产生了心理暗示;以至于此。
总而言之;这几秒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几秒钟。
好在;最坏的情况终究没有发生。
湖面泛起几个涟漪;便平静了下去;那种压迫感乍起乍落;也从心头消失。
凌夷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才哑声道:“吓死我了……”
孟帅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冷笑道:“是你无用。”
凌夷没法和孟帅争执;只得咽了口吐沫;道:“师兄——你速战速决好么?这里不是久留之处。”
不用他说;孟帅也感觉到了;虽然只是湖水;但已经压力巨大;若真遇到凶兽;恐怕跑也跑不了。
从这点来说;此地比食骨飞龙栖息的山谷还凶险;食骨飞龙是看得见的危险;此地却是看不见的危险;但给人的压迫感;居然是差不多的。
沉吟了一下;孟帅道:“沿着湖水走一圈。”
在高处;他已经把湖边景色和那张封印图一一对应;若有所悟。相信再沿着湖水走过一圈;就会有真实的概念。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三灵殿真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凌夷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能违抗孟帅的命令;缓缓地沿着山壁攀援。他经过刚刚那一次惊吓;越发小心谨慎;一步步向前;生恐踩落了一块碎石。
两人一步步挪着;已经将湖水逛了大半圈;凌夷再次道:“可以了吧?别说危险;那边战场要是结束;大部队回来;咱们插翅难飞。”
孟帅正要说话;突然一怔;道:“那边是什么人?”
就见山壁上伏着一人;就像块床单挂在一根棍子上;手脚都耷拉着;看不出是死是活。正因为他毫无动静;孟帅一开始竟没注意到他。这时突然发现湖边竟有一人;着实吓了一跳。
凌夷看了一眼;道:“这人就是我拿下的鼎湖山弟子;本来要投湖的那个。后来我出来;就把他放在那里了。他也没死;现在只是昏过去;什么时候醒过来随缘分吧。”
正说到这里;突然那人手脚动了一下;头居然抬了一下。
醒了?
孟帅刚闪过这个念头;紧接着想到一事;惊道:“不好”手一抖;透明的蜘蛛丝立刻飞了出去。
然而已经有些晚了。那人一醒来;头昏脑涨;重心不稳。本来他的身子只有一根棍子支持;唯有头脚平衡方能力住;这一来立刻身子不稳;扑通一声;落在水里。
就在他落水的瞬间;孟帅蜘蛛丝已到;缠住了他的脚。
只是那人落水的冲劲儿甚大;孟帅的蜘蛛丝跟着往下沉去;又放了一段;才把他拽住。
孟帅松了一口气;就要把他拽上来。
然而这一拽;顿觉拽不动;好像有东西在拉着那人;跟他较力一般。
慢着——
这种感觉;似乎之前也有过。
在寒冰洞里;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情景。那是……
坏了
孟帅心底一寒;手中蜘蛛丝立刻抛下。发动移形换位;凭空往上上升三丈。
再想发动一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的一声;镜面一样的湖水骤然爆开;白浪排空;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四溅。
当初在寒冰洞中;巨龟出场已经骇人;但和这次相比;就像是商店人造喷泉对比万丈瀑布;声势全不可同日而语。孟帅离地已经十余丈高;仍眼睁睁的看着激浪升上自己的头顶;升到目光不可及处。
紧接着;巨大的黑影从水中窜出
那黑影虽然有轮廓;孟帅却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一下子黑了;全被巨大的阴影所遮蔽。就听脚下一声惨叫;紧接着无声无息。
那是凌夷的惨叫;这样中断的惨叫;很容易猜测出他的命运。但孟帅哪还能顾着他?
一股腥气传来;孟帅仿佛能感觉到浊浪中一张大口正向自己扑来。
龟法自然
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起这个功法;可能是之前白也提过;就一直没忘记;总之他就这么用了出来。
龟法自然是最平和的状态;现在他却紧张非常。无奈只能用灵蓍观神法;减损自己的杂念;强行进入“空”的状态。
同时;他还继续维持着转琉璃印和敛息术。四种法门全部偏向于收敛;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在世界上空了;好像一株野草;一粒沙砾一般;再无半点存在感。
这样有用么?
有用吧?
巨大的黑影在空中翻腾不已;始终夹杂着风声和浪花;声势浩大;没有一刻停歇。突然;就在孟帅还没捕捉到那东西真面目的情况下轰然落下;湖面翻滚了一会儿;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过片刻;风平浪静;水面又是蓝澄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良久;孟帅才缓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龟法自然的缘故;他还沉浸在那种宁静和谐的气氛中没出来;自觉没感到紧张;但风一吹;背后发凉;才知道汗水出透了。
带着龟法自然的状态;他继续完成了环湖一圈;将湖边种种环境看个通透;大劫之后;他反而头脑异常清明;且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不真实感——反正已经到这里了;要看就看到底。
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孟帅又拿出图来对照;最终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湖;是个巨大的封印。
至于具体是什么封印;孟帅心里有了初步构想;但还是没有确定;他要回去研究研究。不管如何;能看到封印这一点;孟帅这趟就没有白来。
可以走了。再不走那边大荒战场结束;就走不了了。
临走之时;孟帅回头看了一眼山壁;能隐约看见一块鲜红的印记——那是凌夷站的地方。如今人已经不见了。从他留下的血迹来看;他掉下去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然而整个人落下去;甚至连一片湖水都没染红;也是太过凄惨。
一路小心翼翼的从山谷走出来;一直走到山口;进了广阔的大荒战场;孟帅的心才放下来一些。
只要进了广阔平原;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再不怕被人堵在山口了。
刚进了大荒平原;就见有人远远地过来;呜呜泱泱;正是东中阵营众人归来。孟帅不禁庆幸;只要晚上一刻钟;自己就要和大部队狭路相逢。
和他们远远相向而过;孟帅数了一下对面的人;来时二十个;走的时候剩下十八个;还有一个带伤的。看来连这种小比斗;也免不了战损。
不过如果受伤和战死才算输的话;那么这边输了三场;西南输了七场?这么看来;还是对方占优了?
不过这都是说不定;或许还有和平解决的;双方这样拉锯战;也不是一场两场了;之前也大多是对半;或者四六;谁占了一点儿上风;也并不奇怪;下一次或许就攻守异形了。只是看他们的神色;大多兴致高涨;显然这边没吃亏
孟帅只关心自己的名额;对阵营无所谓;因此心中有个念头而已;也没多想。
他既然和对方阵营擦肩而过;和己方就差了整个大荒战场;当然是追不上了。他也没想去追。从战场穿过;直奔来路而去。
孟帅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去看看食骨飞龙的栖息地。他来的时候看食骨飞龙;心中万般戒惧;连抬头不都;生恐引下这些凶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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