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放下碗,就看到孟飞扬用调笑的眼神望着她,顿时脸上便羞窘不已,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咳,我平日里是不吃这么多的……”
孟飞扬没等陆皖晚解释完,就打断她道:“这样挺好的,多吃一些,你太瘦了,我喜欢稍稍丰腴些的,摸起来比较舒服。”
陆皖晚绷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绷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这般淡定的说着这样无耻的话,真是要脸皮足够厚才可以啊……
用过了早饭,孟飞扬又要去军营了,这回陆皖晚将他送到了大门外,直看着他上了马走远。
流云站在陆皖晚身边,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今日心情似是不错,便开口说道:“夫人这两日有些不一样了。”
陆皖晚眼神依旧看着孟飞扬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说道:“哦?哪里不一样了?”
“奴婢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像更有女人味,比之前更漂亮了。”流云想了想,这般说道,虽然她觉得夫人之前就已经很美了,但这两日似乎又更美了几分,那种美同以前不一样,是让人看着看着,就会心神恍惚的那种。
陆皖晚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出来,将心中又要涌上来的负面情绪压下,才转过身,淡淡说道:“回去了。”
流云敏锐地觉察到陆皖晚又不高兴了,也不知自己哪句话惹了她不喜,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心想着往后还是少说些话,免得多说多错。
陆皖晚回了房,便又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没看多一会儿,流云便匆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帖子,呈与她说道:“夫人,方才秦王府的下人过来送了这份请帖,说是三日之后,秦王府要举办赏菊会,请夫人您过去参加。”
陆皖晚结果那请帖,略略看了看,面上就浮上了一抹深思,秦王妃这时候忽然要举办什么赏菊会,实在是……有些蹊跷,莫不是李炜同她说了些什么,她便想借着这赏菊会,试探我一番。
陆皖晚手上拈着这请帖,有些拿不定主意,沉吟了片刻,方与流云说道:“你先去回了那送帖子的人,就说我会准时参加。”
流云得了陆皖晚的命令,便立即退下去传话了,她本也觉得陆皖晚应该会答应的,毕竟这种交际,在夫人们之中是十分寻常的,更别说是秦王妃相邀,虽然秦王已死,但秦王府在祁城的威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殆尽,秦王妃仍旧是祁城最尊贵的女眷,由她亲自相邀,这祁城之中还是鲜少有人不赏脸的。
晚上孟飞扬回来,便知道秦王妃派人送来了请帖,陆皖晚倒是一直没提这事,同往常一般陪着孟飞扬用了晚饭。
用完饭后,两人相对饮茶,孟飞扬忽然开口于陆皖晚问道:“秦王妃请你去参加赏菊宴,你应下了?”
“恩,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过去瞧瞧。”陆皖晚浑然每当一回事地回道。
“你倒是不担心她会认出你来?”孟飞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
陆皖晚浅浅一笑,站起身来,在孟飞扬面前盈盈转了一圈,而后回眸一笑道:“我现在这般样子,秦王妃恐怕也不会把我认作当初在她府上伺候的那个小丫鬟吧,就算她认出来了我来又如何呢,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董家小姐,就算她说我是秦王府的丫鬟,也没几个人会信吧,那我又怕她作何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章 赏菊宴(上)
孟飞扬看着陆皖晚自信满满的模样,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不过若是被人欺负了,可莫要回来同我哭鼻子。”
陆皖晚闻言嗔怪地看了孟飞扬一眼,才娇嗔道:“我才不会呢,从来都是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我可不会让人欺负到我头上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隐隐有傲然之色,当真信心十足。
孟飞扬见她这般好胜模样,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小声问道:“那不知我可否欺负你呢?”
陆皖晚垂下眼帘,柔顺地偎依在孟飞扬怀中,唇角微微上扬,樱唇轻启,“自然是只有师父一人能欺负我。”
陆皖晚话音刚落,孟飞扬已是将她抱起,缓缓走向床榻,而陆皖晚则是主动伸手勾上了他的脖颈,媚眼如丝。
三日之后,陆皖晚就准备赴秦王妃的赏菊宴,她精挑细选之下,便选了一件双宫绸子的粉色襦裙,袖口和裙角绣着桃花,花纹是直接以明暗两色绣上,远远看着就像是树上花瓣落在裙上却不掉下来,当真精巧绝伦,栩栩如生。
配着裙子,她又选了一对桃花簪和粉色的滴水状耳环,虽不奢华,但胜在雅致,让她本是绝丽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雅致。
陆皖晚带着流云和另一个丫鬟,坐着马车去了秦王府,马车在秦王府后门停下,
陆皖晚一行人一入内,门口早有婢女侍立,负责登记访客名册,收取众人带来的菊花。
未等陆皖晚吩咐,流云就已经叫两个小丫鬟将她们带来的菊花抱了上来,围观众人一看她们的菊花,皆是纷纷赞叹。
陆皖晚脸上也有几分得色,这盆菊花是孟飞扬给她的,说是她既然代表郑府参加着赏菊会,便不能堕了名头。遂找来了这盆名菊。
陆皖晚对菊花不甚了解,但光看卖相,也知道孟飞扬给她的菊花不凡。那菊花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雪罩红梅。花色为浅紫红色、兼有黄、绿、白色。细管有细畸匙瓣,外围瓣较长,飘散或垂。煞是好看,瓣端又有大小不等珠样匙环及畸匙瓣、匙环、畸匙瓣尖端为红、黄、绿白间杂色。近中心内瓣密抱或卷曲,匙环如朵朵梅蕾初开样。
陆皖晚一行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被人迎进府内,很快她们便到了秦王府的后花园,此时那花园内已是人来人往,来往的女眷俱是衣履华美,长相出色,陆皖晚此时还带着帷帽,在众多莺莺燕燕中,倒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盛景,流云和身后几个小丫鬟俱是表露出惊叹神色,想来以往郑府没有女主人。她们几乎没有机会参加这等盛会的。
陆皖晚让几个丫鬟仆役留在外面后,自己则是只带着流云,缓缓步入了花园里。
秦王府花园里出现的婢仆,一个个也都极雍容有礼,在看了一眼陆皖晚递上去的有着秦王妃邀约手书的信封后,一个容貌秀美的丫鬟连忙说道:“原来是郑夫人。郑夫人这边请。”在这个丫鬟地带领下,陆皖晚穿过重重叠叠的走廊,来到了一处赏花的楼阁外。
此时,已是入了深秋,花园中树木大多凋零。但因为此刻正是下午。太阳渐渐西沉,太阳的金光照楼阁左侧的湖水上,照在那亭台楼阁上,便也有了几分浓厚的秋意。
陆皖晚一出现。就吸引了楼阁内众人的目光,这些女眷大多都是没见过她的,再加之她又神神秘秘地戴了个帷帽,便更是叫人好奇了。
陆皖晚在门口停下脚步,这才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递到流云手上。她这般堪堪一露面,那楼中众人便俱是发出低低的惊叹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了陆皖晚的身上。
自古美人可倾城,但这也多是比喻,世人们都是怀疑,到底是多么美的美人,才会让一个城池覆灭,但陆皖晚的容貌,绝对当得上倾国倾城,就算她穿着破衣烂衫,也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更别说她此时盛装打扮,更是让人们的眼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当真是姿容绝艳,身段风流,眸如含泪,一回顾一行走之际,都是绝色美人的气度。
陆皖晚前世今生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神色从容地走入楼阁内,微微点头与屋内众人致意,而后便找了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目光看向窗外,似是在欣赏风景。
此时屋内众夫人也恢复了平静,只是三五一群地坐在那里小声议论着什么,间或会朝陆皖晚这边看一眼,眼神中俱是满满的好奇。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起身朝陆皖晚走来,那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头上插着一支晃人眼的红宝石金步摇,耳朵上也坠着大大的红宝石耳环,一看就是家底殷实,她走到陆皖晚身边坐下,面上带笑,态度亲和地开口问道:“这位妹妹甚是眼生,从前似是没见过,我姓吕,我夫家姓何,做些私盐买卖,不知妹妹……”
何家是城中大富,靠贩卖私盐发家,据说其靠山是京城的大官,所以在这祁城中,也是有几分脸面的,陆皖晚看眼前这夫人都已经自报了家门,便也是含笑看着她,回道:“我夫君姓郑,不过是个武夫,也不知何夫人听过没有?”
这吕氏城府不错,听陆皖晚报出郑厚中的名字,眼神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笑道:“妹妹何必如此见外,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就是,妹妹的婚礼我可也是参加过的,只是当日没能见着妹妹,我回去也是遗憾了一阵,没想到今日碰见了,我一见妹妹你,就觉得甚是投缘,我长这么大,可再没见过比妹妹颜色更好的女子了,当真是让我们这一屋子女眷,都自惭形秽啊。”
吕氏这话听着像是再夸赞,却是给陆皖晚拉了满满的仇恨,屋内那些女眷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陆皖晚倒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吕姐姐真是谬赞了,我也就这一张脸能看几分,别的当真是一无是处的。”
陆皖晚这般自嘲,吕氏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目光望向不远处一个黄衣女子,便又是轻轻一笑,说道:“我知晓妹妹是董家的小姐,只是从小体弱,一直在乡下养病。你可知今日这里有你的族姐董璇,怎么也不过去打个招呼?”
陆皖晚微微愣了愣,顺着吕氏的目光,看向了那黄衣女子,那女子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大约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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