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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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嫡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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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儿无心顾念那刺客,一心只想快点寻回雪羽,她望了望大门口森严的把关,琢磨着大门是肯定进不去了,那么只能从后门进了。

她飞身而起,在暗夜中,如一阵劲风,庆幸的是后门虽然也有人把守,却只是小猫两三只,她远远的射出一道劲风,那几名士兵被封了穴道瞬间软到在地。

随即她跃上墙头,远远的瞧见大厅内乱成一团,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瞧见二楼一排窗户,只有几扇没有因为楼下的动静而亮起灯,心念一动,一个点地,攀住了其中一扇昏黑窗户的窗沿。

然后推开窗户,一个翻身就跃了进来。

房内,果然一点声响也没有,不过这是对于常人来说的,她一入窗就察觉了不对劲,浓重的喘息声不像是人睡着后的呼吸声,倒像是在极力的隐忍什么。

正在她疑惑的当下,黑暗中,一道疾风迎面而来,白溪儿本能的伸手去抵挡,她冷眸一凝,想靠着黑暗取胜,简直荒唐。

她招招生风,将眼前的之击的节节败退,但也发现,那人似乎受了重伤,招式间越来越虚弱无劲,正当她使出一招掌力的时候,黑暗中蓦地想起‘嗷嗷’的叫声。

她身子一僵,瞬间便收了手,那人见她停手,也似无意再动手。

白溪儿指尖一弹,精准的对着桌上的桌台,房内顿时大亮。

她眼风一扫,便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雪羽,雪羽自然也瞧见了她,不过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激动的冲进她怀里撒娇,而是杵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白溪儿恍然将一些事连在了一起,她转眸一看,一身黑衣,一张银面具,眼前的黑衣人居然就是那个曾经擅闯过她闺房的无耻流氓。

“怎么是你?”白溪儿柳眉一扬,喝了一声。

黑衣人粗喘了一口气,眸光有些怪异的看着他,随即难受的跌坐在椅子上:“你认识我?”

恍然想到自己的容貌已经改变的事实,白溪儿窒了窒,看向他虚弱的模样,转了话题:“你怎么了?”

“我现在没法告诉你,因为……噗……”一口黑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白溪儿一惊,赶紧抬起他的手腕一探,发现他早已中毒。

“他们找的人是你。”

她凝起眉头,有些懊恼,为啥这男人每次出事都让她给碰上了?让她见死不救她又做不到,救了,这个死流氓就蹬鼻子上脸。

听见楼梯口传来蹬蹬蹬的声响,大量的火光朝这边过来,白溪儿无奈的轻叹了声,暗自懊恼的嗤了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然后一把扯起椅子上的男人,快速拖到床上。

她现在内力深厚,拖这么个大男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迅速的挂下床帐,她扯过被子将那男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痕迹都不露,然后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090。惊险解毒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激烈争执的声响,那声音很是熟悉,很像是御风和揽月的声音,白溪儿凝神一听,这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疑惑如激流,在脑中一闪而逝,白溪儿还没来得及深思御风和揽月为何会守在门口的问题,大门豁的被大力推开,白溪儿迅速的扯来一旁裹着那男人的一半被子盖在自己仅穿单衣的纤躯上。

一心只注意床外动静的她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这番举动无非是把自己纤细的娇躯毫无间隔的与里头那黑衣男人相贴在一起。

男人躲在里头,整个身子都被白溪儿埋在被子里,视觉上的狭隘只让触觉感官越发敏锐,深中剧毒导致迷蒙的意识下只若有似无的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他很想仔细的感觉一下,只可惜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甚至越发涣散起来。

“我说了,我家主子已经就寝了,你这般贸然闯进,是不将我东晏国放在眼里吗?”御风绷着脸,冷声怒喝,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来势汹汹,非要将每个房间都搜个遍才罢休。

他和揽月两人守在门口,未免引发他们的疑心又不能直接动武,只能硬拦着,结果还是被这司徒湛靠着人多牵制住他们,硬闯了进来。

“今晚有刺客闯入皇宫,我也是奉旨办事,那刺客武艺不凡,中了国师的剧毒还能逃的这么快,未确保各大国来宾的生命安全,在下也是职责所在,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司徒湛四两拨千斤的说道,随即,根本不顾御风和揽月的阻拦,大喝一声:“给我搜。”

只是众士兵还未有所动作,床帐内响起慵懒娇软的声响,透过床帐,徐徐飘出:“一帮大男人半夜三更擅闯姑娘家的闺房,扰人清梦在先,毁人清誉在后,真没想到你们北拓国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外面的人一听这声响,全都楞住了,半天都没做声,白溪儿扬起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一点床帐,刚好与外头的司徒湛对上了眼。

一见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司徒湛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两下,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冲着身后的一帮士兵大声呵斥道:“你们统统给我出去。”

士兵们全都傻眼了,有些莫名其妙郡王的怒意,不过也全都不敢违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你不出去?”白溪儿挑眉,对有些发愣的司徒湛提醒道。

“额啊……姑娘,冒犯了冒犯了,请恕罪。”随即仓皇的退出门外,走时因为太急,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居然……居然是那个蒙面女子,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子,退出门外的司徒湛粗喘了两口气,仍然心潮澎湃,难以平静,他面色涨红,全因为刚刚瞧见的那娇慵媚惑的一幕。

不过,平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懊恼,冒犯了那位他心目中的可人儿,不知她会不会对他有所误会?认为他是个登徒浪子?

司徒湛心绪不宁的想着,刚好瞧见门口的御风用一种冰冷刺骨的眼神望着他,他脸色一窒,颇为勉强的道了声:“多有得罪。”便匆匆离开了。

楼下一番喧腾,确定司徒湛毫无所获,带着所有士兵离开之后,御风和揽月才迅速的推开门,然后谨慎的关妥。

方才的一出,其实他们也吓的不轻,主子负伤归来,他们就站在房内等着,不过根本来不及救治,就听见楼下轰动的巨响,主子顾不得身上的伤,勒令他们出门守着。

他们心下胆颤,却不敢迟疑,站在门口,一方面担心里头的主子伤势情况,二来又要想尽办法极力拖延司徒湛带人闯进来。

结果还是被他们得逞了,那一刻,他们甚至以为完蛋了,谁想到,床上居然冒出了个女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的救了他们,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主动要求为主子治病的白姑娘。

白姑娘为何会出现在主子的房间,甚至……甚至衣衫单薄的睡在主子的床上,这些疑团他们虽然急于知道,但是看到床上身负重伤的主子,他们便抛开了一切,急急的围了上来。

白溪儿拉起了床帐,确保空气通畅,而且在士兵们离开的刹那,就急着拉起男人的手腕探脉搏。

“白姑娘,我家主子的伤势如何?”御风站在床边担心的问道。

白溪儿身躯一僵,转过头,平静的眸低闪过难以置信的惊诧,但只在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某种骇然的可能在脑中渐渐成形,她看看眼前两人焦急的目光,再看看床上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的男人,薄唇抿的死紧。

白溪儿伸出手,刚想一把摘下眼前男人的面具,想做最后的确认,却被御风一声喝住:“白姑娘……”

看着御风犹豫的表情,白溪儿深吸了口气:“他是你家主子?”

“是。”御风回答的不卑不亢。

“你只有一个主子?”她挑眉,非要确认的仔仔细细不可。

御风沉默的点点头。

很好!该死的男人,居然骗了她这么久。

御风和揽月面面相觑,理所当然的将白溪儿愤懑的表情当做是以为他们主子居然装成刺客的事。

御风急着解释道:“白姑娘,我家主子是有原因的,他绝对没有害人之心。”

“是啊,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揽月也求情道,她想白姑娘武艺不凡,还能为主子治病,必定深懂医术。

白溪儿一双大眼紧紧的绞在眼前的黑衣男人身上,伸出一只手,打断两人的话,刻不容缓的说道:“你们赶紧去找一些纱布和热水过来,越快越好。”

“是。”两人不疑有他,得了令便匆匆去准备。

只是焦急的两人在一瞬间都同时闪过一个问题,为何白姑娘的动作和口吻跟某人这么的相似?而且,今天的场景他们似乎在王府里也碰到过一次。

两人退去之后,白溪儿低下头,伸出手,缓缓的拿下男人脸上的银面具,面具之下,终于露出了男人真实的面目,那是张她这一辈都不可能认错的脸,就算化成灰也不可能认错。

白溪儿咬紧唇瓣,生平第一次,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原来她一直以来的错觉都不是假的,难怪会一直将两人重叠在一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君澈啊,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既可以流氓到耍无赖,又可以温润的像个翩翩君子。

白溪儿轻声叹了口气,凝眉深思的当下,也察觉到了君澈的脸色越发的黑沉,糟了,毒性开始侵入内脏了。

白溪儿低下头,迅速在君澈身上审视起来,果然在他的腰侧间发现了一滩湿濡。

微一使力,她一把撕开腰间的黑衣。

眼前的场景,让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银针早就整根没入皮肉里,瞧不见底,而被银针射中的四周正泛着深黑色的淤血,如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缓扩大。

夜千隐的毒真是越发阴狠了,幸好君澈内力不菲,逃来的一路上,都用内力封住毒性,才能一直没有发作,要是换做普通常人,早就连皇宫都出不了,更别提躲过众侍卫的追击,如今只怕毒性再也压制不住,在他体内开始蔓延。

君澈脸上,嘴唇都开始由本来虚白的面色泛成紫黑色,周身被阵阵黑气缭绕。

白溪儿拧紧眉头,纤手下意识的微颤,对着君澈的伤口处使出几分内力,一根尖细的长针飞射而出,没入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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