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脑子一团浆糊,越想越混乱。
倒是一旁最有理智的君澈眼儿一晃,瞬间回过神来,紧随而来便是一串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扬手,面色慌张的将手中的紫色薄纱重新蒙上白溪儿的脸,确定将每一寸绝色的地方都遮的严实,要不是面纱长度有限,他都恨不得将那双秋水星眸也给遮起来,如此一番动作,还不放心,神色严肃的再三叮嘱道:“蒙着,除了我,对谁都不能摘。”
在场的几人全都眼角猛抽,想不到平日里温润斯文的离王爷也有如此霸道强悍的一面。
白溪儿眼儿一眯,对君澈的反应心里是灌了蜜似的,甜滋滋的,但是转眸一想,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恶劣的事来,眼色瞬即有些阴测测起来。
“你们都先出去吧?”白溪儿懒懒的说道:“我还有事要跟王爷好好讨论讨论。”
大眼儿瞥向床上的那身黑色银面的行头,水亮的大眼眯的更小了,刻意将讨论两字咬的又慢又重。
白溪儿的口气阴嗖嗖的,众人都感觉背脊像是灌进了冷风,沁到了骨子里去了。
瞧着眼前女主子的模样,分明就不想要正常讨论的架势,再瞧瞧王爷,俨然一副被霜打焉的茄子模样,陪着脸装笑。
想不到英明一世的离王爷也有今天!
眼前的几人立马深刻的觉醒了,全都精神一抖,没吭半声,你推我挤的走出门外。
唯有最单纯天真的绿儿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瞧不出任何端倪,见大伙儿都急着往外推搡,她皱皱眉头,不死心的还想呆在房内陪小姐,嘟囔的嚷嚷:“哎哎,别推我,你们这么急做啥呢?我还要陪小姐……”
“走走走,甭陪了,往后有的是时间陪,小姐饿了,我们找吃的去。”秋华连拉带拽的推着绿儿挤出门外。
一室安静,但君澈的心可不安静了。
“念儿……”他采取软功。
白溪儿挑起眉梢,一把掀了脸上的面纱,刻意让他瞧仔细她脸上阴森的表情。
只不过她就是脸部表情七十二变,仍然无损那张逼人眼球的绝艳容颜。
“耍流氓?嗯?”白溪儿进一步,君澈退一步。
“我可以解释。”君澈的表情哭笑不得。
“欺负我很好玩?嗯?”白溪儿眼儿亮的撩火,已经将他逼到床沿边上了。
君澈瞥了眼身后,又瞧了瞧眼前盛怒的小女人,一抹邪恶小心思跃上心头,他刻意讨好的上前一步,恰好迎上白溪儿伸出准备戳他泄愤的纤指,看准了时机,一把给抓握住,一番摆弄,搞得好似站不稳,噗通一声,往身后的床铺重重摔了下去。
而被抓住的白溪儿,自然受了这一拉一缩的弹力,恰好钻进了热烫的胸膛,随了某人邪恶的小心思,一起倒向了眼前的大床。
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小伎俩,不过她很乐意陪他玩,这男人,也难得邪恶一回不是。
不过倒下的瞬间,白溪儿就后悔了,两人的身躯在惯性和重力的作用下,竟摔成了一个极度暧昧又煽情的姿势缠在了一块,她的头顶刚好抵到了他的下巴,而好巧不巧的是,她粉润的小嘴正好贴着他颀长白润的颈部。
隔着两人薄弱的毫无阻隔力的衣裳,她清楚的感受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有着多么滚烫的体温,强劲的心跳声更像是擂鼓般,在她耳畔轰然作响,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她咽下一口唾液,纤细的身躯因为这尴尬的姿势有些莫名燥热,下意识的想蠕动调整一下姿势,却惊然的发现,小腹上正盘踞着一股热烫。
她吓了一跳,突然不敢动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AV、GV电影盛行的时代,早就对男女身体的每个构造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个雏,光看光听,也够你了如指掌的了,所以,她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所以,相较两人的反应,白溪儿还算淡定了。
“念儿……”头顶上方传来有些压抑的嘶哑声响。
白溪儿僵直着身躯,其实,如果他现在想要的话,她爱他,自然不会排斥,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她再强悍,也会有女人由生具来的紧张感,何况男人这事儿,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她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也放开了心怀,等待君澈的动作。
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君澈收紧拢着她腰间的手,将她抱的更紧了几分,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或浓或淡的吐着:“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
她的欲望很明显,她感觉的清清楚楚,那刚劲壮硕的某处正蠢蠢欲动,抵的她全身酥软,但他却愿意为她生生忍耐着,白溪儿心口乍暖,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回抱住他。
“澈……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很低,透着小女人的娇羞,还有几分坚定的意味。
听了她的话,君澈的心口顿时弥漫着澎湃的狂喜,他紧紧的拥住怀中心爱的人儿,宠溺又珍惜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念儿,我不想辱了你,我想要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婚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君澈的妻,唯一的妻,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满涨的幸福毫无防备的袭上了她的心口,白溪儿眼儿迷蒙,差点被感动淹没,但是,转眸一想,她唇儿微扬,有些赌气的说道:“对啊,我可记得清楚,我的新婚丈夫是只大公鸡,敢情我都嫁给畜生了,你还要我?”
知道她在说赌气话,君澈眼中溢满柔情,声音顿是软了几度:“念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以前,对君澈并无感情,一向认定了这桩婚事只是君烨的乱点鸳鸯谱,她本就不乐意,虽然与公鸡拜堂实在让她很气结,感觉自尊被糟蹋了,俨然就成了这些无良皇家人士手中鼓捣的小玩具,但是没有感情的两人,仅限于皇权的威逼下,与谁拜堂又有何关系?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相惜相知,她现在想起以往所受的屈辱,也觉得万分委屈,心里头也起了小姑娘家的心思,越发介意起来,始终是个疙瘩,搁在心里头,吐不出咽不下,噎的难受。
君澈轻叹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够靠的更舒适,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白溪儿柔软如缎的丝发,徐缓的说道:“我们的婚事虽是凤太后的推波助澜,皇兄的圣旨之下而成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意早就第一回闯进你闺房的那刻,就定下了,我想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的唯一,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一直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所以在凤太后的提议下,我便将计就计的应下了。”
“所以,让我与公鸡拜堂,只是为了在凤太后面前掩藏你真正的实力?”白溪儿微抬起头,看着他。
君澈勾起嘴角,就着这个姿势,在她额际轻吻了一口,然后徐徐的摇头,否认道:
“不止凤太后,还有皇兄。”
这个答案倒是引起白溪儿的侧目了。
“难道你对你皇兄……”君澈一指点住她的唇,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了。
君澈沉默了好一会,微微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某个点,此刻的他有些深邃难测,面上的表情宁静异常,让她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难道他一直知道君烨的真面目?但为何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若不是她在密室里发现那个惊天秘密,她仍然坚信,君澈和君烨有着浓于血的真真切切的手足之情。
好半晌,在白溪儿的耐心等待下,君澈才幽幽开口,眸光隐着几分看不透的晦暗和沉重:“在我印象中,母后在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常需要吃药,但是我却听清姨说过,母后以前的身子骨很好,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才变质,导致我出娘胎便体虚病弱,携着哮喘重症,直到现在,仍然时好时坏。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皇兄身强力壮,而我却体弱多病,尽管如此,父皇和母后还有皇兄都很疼我,他们不惜代价为我访遍天下名医,但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医。
直到八岁那年,我去行宫看望母后,却在后花园亲眼看到了皇兄因为一个宫女不慎撞了他一把,便将那宫女拖进假山后,刮花了她的脸,剥光了她的衣裳,甚至残忍的在那宫女赤果的身上用尖锐的刀子刻上贱字,最后罔顾那宫女的求饶哀鸣,将她拖到水池边上,强行按着她的头,活活淹死了她。
那次,是我第一次从一向温和阳光的皇兄身上看到这么狠戾的表情,那是一种充斥着变态的狂暴,甚至在施暴的过程中得到了一种快慰的满足感,他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我很挣扎,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母后。
那一年,也正好是父皇立皇兄为太子的时候,人前,皇兄依旧温润可亲,对我非常疼爱,但是时间久了,我仍然会时不时记起那场阴影。
直到那场铺天盖地的火灾之后,我难以接受事实,父皇和母后同时丧生的事实,但是理智告诉我,父皇母后何其聪明,定不可能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异样,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残害。
事后,好几次我都偷偷潜入那个被烧的一干二净的行宫寻找蛛丝马迹,但屡屡无果,直到有一会,看到凤太后的丫鬟在行宫附近满脸惊慌的偷偷烧纸钱,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定与凤太后脱不了干系,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这个女人早就怀恨在心,我一度怀疑她就是母后真凶。
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告知任何人,只在暗中偷偷的调查,但是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寻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娶了你进门之后,我才确定知道,我的确是寻错了方向,是你的话提醒了我……”
白溪儿眼儿睁大:“什么话?”
“就是那两盆星辰花,皇兄一直知道我对母后的思念之情,所以不远千里给我送进许多的星辰花,我甚至一直没有察觉异样,是你说我的病,房内不宜放植物和花束,我才恍然想到,这么多年来,皇兄送花的动作似乎没有间断过,一枯萎就会立刻接着送,也因此,我开始想起多年前那血腥的一幕。”
“所以你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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