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期,平山镇的店面房,普遍在一百一个月左右,而陈阳让沈行买下的,是一条街,整个街道数十间,一个月最少也能有近万毛利,这笔钱,是一个公务员工资的数十倍!
陈阳简单计算了下,差不多自己只要花不到一年时间,就能买下一间镇上150平米左右的房子,那对于很多工薪阶层,几乎是天方夜谭。
这也怪不得沈行同学数钱数到手软了……
只是,这点钱还真不能让陈阳感到兴奋,之前所兴奋的,也仅仅是自己的一次作弊器再度成功而已,真要说钱,等以后Vcd上市,那就……想到这里,陈阳一个人傻傻地就会笑……。
天气的逐渐寒冷,让几个孩子也不太乐意往外跑,一到周末就凑在陈阳家老屋子里,玩玩扑克牌,搞搞小玩具,偶尔张青还会拿出些零食,让王家兄弟和李军格外愿意往这里钻。
爷爷陈明觉得孩子们这样也挺无聊,于是想着法子,在老房子里做了个小型秋千。
老式的木结构房子,房梁就这么横在屋顶下面,经常有些木板什么的架在两根木梁中间,然后木板上成了堆砌杂物的地方。
老爷子专门撤去了一块木板,露出一大截梁柱,用来当挂秋千绳子的地方。
那绳子还是特地从街上买回来的麻绳,陈明怕普通绳子不够牢固,摔着自己的宝贝孙子。
坐坐的板本来想用装修剩余的木板,但觉得那些个木板质量不行,都是粘合起来的,于是老爷子特地用几片毛竹自己编制了一块竹板。
几番忙活下来,一个离地面半米高的小秋千在老屋子里就制作完成了。
陈阳也感到很是有趣,秋千这玩意,大人小孩都乐意坐坐的。王家兄弟和李军更是兴奋地乱蹦乱跳,王家兄弟在幼儿园里就经常跟其他孩子抢着坐秋千,没想到回到了村里照样能坐,而且这下只有五个人,怎么都能过瘾了!
苏晓妹妹有些害怕,她还真没坐过这东西,不明白这到底要干嘛。
陈阳见苏晓只看着那仨小子荡来荡去,眼巴巴一动不动,好奇地问:“晓晓你不喜欢坐秋千?”
苏晓纤纤的小手指点着薄唇,摇头,然后比划着说:“我没坐过,我害怕。”
陈阳恍然,想来苏正和阮玉兰夫妇忙着赚钱,也极少带苏晓出别说玩秋千了。
“来,李军你该下来了,晓晓还没玩过呢。”陈阳把正**着的李军给赶了下来,后者有些不乐意,不过想到晓晓要坐,也就拍着**乐颠颠站一边去了。
苏晓怯怯地又比划,“算了吧,李军玩,我再”
一旁的王亮峰哈哈笑了,“晓晓你再让小军玩,他就要粘在板子上不下来了。”
李军老脸一红,昂着头说:“你们才是呢,幼儿园里有得玩也要赖这里。”
王杰自然帮着自己哥,“我们在幼儿园里忙着玩滑梯,秋千都女孩子玩。”
陈阳懒得理会这三小子的无聊对攻,拉着苏晓坐上竹板,下意识地捏了捏苏晓那嫩嫩的脸蛋,说:“来,晓晓笑一个,很好玩的。”
此刻被硬是拉上座的苏晓哪笑得出来,也顾不得被陈阳这么调戏了,愣是抓紧了绳子,小心翼翼,略带哀求地看着陈阳。
陈阳莞尔,怎么好像不是让她玩,是在行刑?
“不用紧张,你就拉着绳子,放松点,我帮你慢慢摇就好了。”陈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开始推动秋千。
苏晓起初手心直冒冷汗,等秋千动了以后现自己没摔着,才松了口气,慢慢的,伴随着秋千有规律的来回摆动,看着自己一高一低地起伏,苏晓现,这……好像真的挺有意思的。
孩子总是对新鲜有趣的事物报以足够的热切心态,不多时,苏妹妹已经对秋千爱进心窝里了,可是坐在秋千上双手不能动,所以只能用眼神示意陈阳——“高点,高点,阳阳我还要更高点!”
要不是两人间极为熟悉,陈阳还真不一定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那兴奋的色彩呢。
在门口观望着的奶奶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忧孩子们出事呢,此刻见还行,就对一旁乐呵呵笑着的陈明说:“老头子你做什么不好,做个秋千,万一摔着怎么办。”
“这不是没摔着么,你看晓晓多高兴。”老爷子笑道。
当天下午,苏晓又画了一张图画,如今的苏晓已经逐渐开始用水彩颜料了,虽然很多时候显得凌乱,可仔细看,会觉图画中饱含的感**彩越来越浓厚。
画的内容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一个男孩在一旁推着,而秋千不是在草地上不是在幼儿园,那秋千连接着白绒绒的云朵,面朝着暖暖的朝阳……
………【第044章 【下雪了】】………
044
94年的寒冬,在小林村并不显山露水。只有老式的屋檐上那几根冰柱子,昭示着外部气温的巨大变化。
虽然是周末,但快要过年了,单位里的应酬和工作格外多,所以陈东与吴玲,包括叔叔陈南也早早地出去工作了。
爷爷陈明也想在年前捞上一笔,听说是精神病院要订购大量的劣质烟草,虽然让人觉得比较恶心,但那并非商人要考虑的范畴,再说你也不可能让一群精神病人们抽大中华过年,所以陈明也就尽可能选了些廉价,却还能抽了进去的烟草给人家送去。另外,过年了买礼品,这年头香烟还是重头戏,所以陈明的真烟也好,假烟也罢,总归很畅销。
早晨吃完早饭没多久,陈阳就见到屋外飘洒起了鹅毛飞雪,真让他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天气预报说的阴天会是降雪的。
这个时候的天气预报还不如未来十几年后的准确,所以并不是很可信,这是陈阳在见到父母白拿和少拿几次雨披雨伞后的经验总结。
下雪了,自然玩的事情就多了,不负众望的,雪在过了上午后,积累了小有规模。
苏晓揣着画板,娇柔的身体裹在毛茸茸的花格子小棉袄里,跑到陈阳家的时候,已经见到陈阳和王家兄弟在堆雪人了。李军想来又是去哪个亲戚家了,所以没在。
陈阳其实不太喜欢这么玩雪人,因为雪总是会化的,雪人这种短暂的存在,还不如乘有雪的时候好好打雪杖。可惜,人家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兄弟心连心,记得有次打雪仗,自己与李军那个机灵鬼一组打他们,愣是被攻得没半点脾气,所以也就放弃了自取其辱的念头。
苏晓比划着双手,告诉陈阳:雪人堆好了不要动,她要画下来。
陈阳想了想,既然要画下来,自然要好看点,不然白乎乎的雪人白乎乎的雪地,那我们的苏晓妹子还画啥呢?难道一张纸上,就一把当雪人手的扫帚吗?
于是,陈阳从厨房的煤炉边取了点碎煤渣,然后又找来点红色的小砖头块,在雪人的头上按进了眼睛和嘴巴后,这雪人总算可以画出点东西了。
苏晓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指挥着乐颠颠的王家兄弟去找来了一些黑乎乎的泥,在雪人的胸口点上了一列扣子。
接下来苏晓画画,其他三人就无聊了,除了滚来滚去滚雪球,好像也没啥事做,少了个李军,气氛都不够活跃了。
正当这时,王杰突然见到屋檐上倒挂的冰柱子,不由喜出望外地攀爬到一只木头箱子上,愣是掰了一根下来,小手冻地红红的,跑过来对陈阳说:“阳阳,你看我。”
陈阳正纳闷他要干嘛呢,一眨眼,就见王杰竟然把冰棍放嘴巴里,“嘎嘣”,咬了一口进去!
“杰,你傻啦,干嘛咬冰棍?”陈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嫌热?”
王亮峰哈哈笑着说:“阳阳你不懂了吧,上次我爸说了,他们小时候没我们现在的赤豆棒冰,牛奶雪糕吃,到了冬天就吃这种房檐下面的冰棍子,有时候还粘点糖吃,很有意思呢!杰是在学我爸说的呢!”
说完,王亮峰还很豪情地从第上抓了点洁白的雪,塞嘴里洋洋得意砸吧嘴。
陈阳郁闷地一拍额头,心道这父母教育水平实在不行,不过想想也是,王家兄弟的父母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小本生意人,哪会明白冰雪脏的这个问题呢。
“杰,别啃了,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东西很脏的。”陈阳伸手夺过那吃了两口的冰棍子
“脏?”王杰几分怀疑地说:“冰都这么亮晶晶的,都能当玻璃,雪又这么白,比我衣服都干净,怎么会脏?”
王亮峰也有几分疑惑,不过他们二人都对陈阳有着莫名的信任,也就打算继续听陈阳怎么说。
陈阳心道又要开始当老师了,拉着两人走到屋子里,从厨房里取出只大汤碗,倒进去一些隔夜热水壶的温水后,让兄弟俩去外面抓把他们觉得很干净的雪进来。
兄弟二人再度进来时,手上都揣着一大捧雪。
陈阳让二人将雪放进汤碗里,说道:“你们仔细看水里会有什么,那都是你们觉得干净的雪里有的东西。”
雪遇水即化,紧接着,雪里的杂质也都沉淀了下去。
王家兄弟看到一层灰黑的东西在水底,不由都小脸一白,王杰最先喊了出来,“呀!阳阳!怎么办!我吃的冰棍里是不是也有这种脏东西!我会不会死?!”
王亮峰似乎想到什么,立刻跑出屋子,然后掰了根冰棍子再度跑进来,重复了刚才的实验后,果真也见到冰柱里一些小泥沙沉淀了下去。
这下,兄弟俩都欲哭无泪了,自己怎么就吃了些垃圾进去呢!?
陈阳见两人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还是宽慰地道:“不碍事的,也就一点脏东西,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吃多了就糟糕了。”
“都怪我爸啊,还说好东西呢!”王亮峰有些生气地说。
陈阳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叔叔他们那时候没钱买雪糕吃,当然只能吃这种不太好的东西过过瘾,你们现在有他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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