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看我怎么样把星狂的什么破‘前进军’打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哥撒亚踌躇满志地说道。
“我很害怕啊,团长,你要保护我哦,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可不敢看下去。”那女人边说边向哥撒亚连抛媚眼。
“哈哈,当然。不必害怕,跟着本团长你什么都不用害怕。这种景象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一次呢。本团长虽然身经百战,但今天这样庞大的阵容却还是生平第一遭,待会开始打仗时,你就坐在这马车上,等我飞马过去把星狂的头颅提回来给你当玩具。”哥撒亚说道。
“这样的玩具小女子可不敢要,怪可怕的,团长还是留给自己把玩吧,我宁可要团长打完仗后多陪我喝酒、赏花、赏月。嘻嘻!团长一定会赢得干净利落的。”那女人做出一副厌恶和惊恐的形状,媚声说道。
“乖乖,不枉本团长疼你一场,回去一定好好赏赐你。”哥撒亚说道,心里却对自己说:这女人可真是骚到入骨,我太喜欢了,嘿嘿。
哥撒亚这边在打情骂俏,星狂那边却早已经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随时准备冲过去厮杀了。
“喂,乌比亚,知道那哥撒亚旁边是谁来的?”乌比亚现在几乎变成了星狂个人专用的信息渠道了。
“什么?在哪?”乌比亚问道。
“喏,就是那驾漂亮的马车啊!”星狂用手指了指,说道。
“哦,根据前方探子报来的消息,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是哥撒亚的情妇。”乌比亚说道。
“原来是这等货色!怎么普兰斯尽出这样的人,菲雅克好色,哥撒亚也是如此。这种时候还弄个女人出来看热闹,最要命的是还居然用了两匹这样的好马来拉马车,而不是用来打仗,真是暴殄天物!亡军之兆啊!等会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星狂用马鞭指向哥撒亚的方向,笑着说道。
“对面的军队听着,我们普兰斯第一军团团长哥撒亚有令:识相地自动下马投降,免得到时刀剑无眼,性命难保。”哥撒亚的军团有一个人骑着马跑出来喊道。
“我靠!”星狂忍不住大骂。“居然有人比我还狂?妈的,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居然敢叫个人出来让我投降?有没有搞错,当我是头驴啊!跑那么远来给你送肉!乌比亚,你出去跟他说,要打就打,别废话!”
乌比亚于是出去把星狂的话大嚷了一遍。
“普兰斯的勇士们,上马,以武士之国的名义,冲啊!勇猛杀敌,报效国家的时机到了,冲啊!”哥撒亚听到马上大声命令道。
一百万大军于是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向星狂的军队涌过去。看来一场大战、一场血腥的贴身肉搏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星狂麾下的士兵们也都不等命令,个个跃身上马,拿起兵器,只等一声令下,便马不停蹄地冲过去决战。但是马上都被星狂的令旗约束住,不敢再往前冲。
“重骑兵排在敌人的正前方,轻骑兵在后,四王子的步兵团分布两翼。”星狂下令道。
“星狂兵团长,对方来势汹汹,好像我们应该迎面而上,奋力冲过去,以免气势落了下风。”乌比亚提议道。
“我是团长,怎样排兵布阵难道还要你来教?”星狂答道。“你服从命令就是了。”
士兵们依令排好了阵形。而在此同时,哥撒亚的军队已经慢慢地接近了,亮晃晃的兵器,随着马匹的奔跑而移动,太阳光照射在上面,十分刺眼: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到两军相隔大概三百五十米的时候,星狂的士兵们个个都跃跃欲动,但军令如山,作为士兵,不得不遵从上级的命令,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十分不满和不安。
“莫非要让我们蹲在地下砍马脚?”有步兵低声说道。
“傻瓜,恐怕我们还没看到马脚,自己已经给马踩成肉饼了。”
“或者给他们砍死了。”
“要是他们用骑兵突入步兵阵中,很容易一下子就把我们冲散。”
“骑兵最讲究气势和速度,我们这样被动,恐怕不行。”骑兵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三百米了,星狂兵团长。”乌比亚面有忧色,同时心中盼望着星狂能突然改变主意,下令让所有的士兵冲锋。
“我当然知道,你罗嗦什么?”星狂不耐烦地斥责道。
二百九十米、二百八十米、二百七十米、二百六十米、二百四十米。乌比亚在心中默念着,嘴唇不停地在颤抖,两条腿也不知不觉的像钟摆般来回晃荡。
“再不冲就来不及了,团长。”乌比亚忍不住喊道。
“叫你别罗嗦,你就给我闭嘴。”星狂张大着眼睛道。
哥撒亚的军队越冲越近了,见到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骑马冲过来,反倒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个个心中都大为诧异,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开始哥撒亚的军队是大喊大叫着冲过来的,场面十分骇人,如同一片沸腾的海洋,但现在却几乎都变成了一滩死水。
死寂、死寂,一片死寂。虽然有“得得得”的马蹄声干扰,哥撒亚阵中每个人耳中却都还可以听得见附近伙伴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马的喘气声,甚至还有大口大口吞唾沫的声音。
瞳孔在扩大,放在马身上的腿越夹越紧,手不知不觉紧握着刀。刀,明晃晃的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许多比阳光更白的光斑。
旌旗在风中高高飘扬,一股股杀气急速地升腾上来,像蒸发的大汽一样,最后在空中汇聚成一大团云朵,这朵云朵向着‘前进军’慢慢地而又惊人的压过去。
“团长,对方看到我们冲过去,不动反静,必有蹊跷!”比戈亚朗声对哥撒亚说道。
“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个屁蹊跷。妈的,你别老是坏了老子的兴,只管催动战士们冲过去砍死他们就是了。”哥撒亚说道。
“可是,团长,如果没蹊跷的话,对方怎么可能这样做,可能有埋伏。”比戈亚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娘的,你当我这团长是白当的,在开战之前我已经命令探子仔细侦察过了,绝对不可能有你说的什么埋伏。自己弱智还当别人会像你一样弱智,妈的!”哥撒亚大怒道。
“是,是。”比戈亚只好委屈地答道。
而“前进军”阵中的士兵们,也紧张得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怀疑,甚至忘记了不满,忘记了不安,只是不自主地盯着移动的马脚,心随着对方马蹄的一上一下而跳动,“卜卜卜”,每一位“前进军”的士兵在这个时候都听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为洪亮的心跳声。
一百万的军队,几百万个马蹄子踩在地上,“啪啪啪”,整齐划一,声音异常响亮。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明净,一如无风的海面。
“一……一……一百五十米了。兵……兵……团长。”一旁的厉山吓得语不成调。
“恩,距离总算可以了。”星狂又捻了捻他的胡须,最近他的胡须如同春天的草木般长得越来越茂盛了。
“维拉将军,放箭。”星狂向后面挥了挥手道。
“嗖嗖嗖……”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大片箭,几乎遮住了大半块天空汹涌而出。十万个士兵,十万根箭就如脱了缰绳的马群般扑向哥撒亚的军队。由于距离很近,几乎是箭箭见血,箭箭穿心。
哥撒亚的阵形略显骚乱,士兵们露出犹豫和惊恐的神色,冲在前面的不自觉地勒住了马,驻足不前,而在后面的则勒住正在急速前进的马,准备后退。
“前进军”士兵们看到这么多箭,终于恍然大悟,个个心中都仿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暗想星狂果然是星狂,团长果然是团长,自己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考虑到有埋伏,刚才发骂的那些士兵则大多在暗暗自责:我真是头驴啊!这样就错怪了团长
“真如比戈亚那个傻蛋所说,我们中了埋伏。”哥撒亚心中大骇,但想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大声嚷道:“弟兄们,冲啊!”
“放。”没等哥撒亚的军队惊魂稍定,重新进行冲锋,第二轮矢箭又射了过去。
“冲!”哥撒亚话音未落,第三轮矢箭又射了过去。
“重骑兵压上。”星狂见到哥撒亚的军队接近自己的阵营,便大声命令道。
哥撒亚的军队来到阵前,又被重骑兵压住,冲不起来,加上不时有人中箭受伤,锐气大为减弱,军中开始大乱,有些士兵已经掉转马头逃跑了。
“不许后退,冲过去。”哥撒亚见状气急败坏地嚷道,“星狂你卑鄙无耻,下流,暗箭伤人,不是大丈夫所为。不许后退,冲过去!”
“放!”密密麻麻的箭又射向哥撒亚军队。
紧接着,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第十轮,十轮箭过去之后,哥撒亚军队越来越混乱,个个顾命要紧,纷纷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内中有些倒霉的,更是被受惊的马摔到地上,在乱军中被马蹄子踩得肚破肠流,一塌糊涂。一时之间,马叫声,中箭者痛叫声,地上伤者的哀鸣声,混成一团,不绝于耳。军心大乱,毫无阵势可言了,只顾稀里哗啦地向后面退去。此时哥撒亚也已经知道自己无法令士兵听从指挥,放弃叫士兵前进了,自己也掉转马头,跟着后退。
“后退者杀!”戈比亚一边大喊一边身先士卒地冲上前来,因为他知道再这样退下去,给人掩杀过来,形势就会十分严峻。副将军做出了榜样,渐渐有些士兵也跟着他一起冲锋了。
“停!”星狂见差不多了,便大声嚷道。“骑兵们,都给我冲啊!”
“杀!”叫声响彻整个平原,惊天地,泣鬼神,连土地好象也都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为即将畅饮鲜血而欢叫。四十万骑兵,列成方阵,雄赳赳地向哥撒亚军队反扑过去,地上躺满了尸体,有些没死的但又没来得及逃走的,卧在那里哀声连连,铁蹄之下,焉有完卵?经过这四十万大军策马践踏过去之后,土地又回复了原先的平坦,只不过是比原先足足厚了几寸。
“冲!”戈比亚拔刀狂呼道。
两支军队一片混战。
“一个,两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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