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狂团长,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菲雅克在星狂的耳朵旁边悄声说道。
“菲雅克,不如你先帮我去探一探她的口风。”星狂张口结舌,“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勇敢!”菲雅克说道,“你一定行的,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星狂团长,你想像她是一个敌人,正占领着一座城堡,现在你要攻占它!”菲雅克的想像力看来还不错。
星狂摇了摇头,“有这么漂亮迷人的城堡吗?”要是让“前进军”的士兵看到星狂此刻这副模样的话,怕非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可,他们英勇而骄傲的星狂团长在一个女子面前竟然是如此畏缩不前,踌踌躇躇。
“她是你的俘虏!”菲雅克握着拳头。
“可她却是那么高不可攀。”星狂叹息,“实际上,我才是她的俘虏,哎!”
“星狂团长,作为你忠诚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你这样犹犹豫豫可不行,女孩子不会喜欢怯懦的男人。”菲雅克说道,“即使你一点信心也没有,你也要表现出100%的信心!”
正在这个时候,那女子一眼扫了过来,星狂吓得马上拉着菲雅克躲在花丛下,心跳比奔驰的骏马还要快。
“星狂团长,上!”菲雅克推了推星狂,“你忘记我们来的目的了吗?”
“我是来这里视察的,顺便走走而已。”星狂随口胡诌。
“那就好了,你就当是巡营路过这里,以一种很随便的态度去和她搭话。”菲雅克怂恿道,心里却想:哪有人视察到躲在花丛里的?这副模样跟侦察倒是挺相象的哦!
“好!”星狂鼓起勇气,“霍”地站了起来。
“星狂团长!”菲雅克趁机高声叫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维拉要等着我去打麻将呢!”
“咳咳咳!”这样一来,星狂再也避无可避了,只得假装连声咳嗽,把双手交叉在身后,故作镇定,徐徐地向着那女子走了过去。菲雅克则一溜烟跑了出去。
星狂一步步地向着那女子走去,表面上非常平静,心却在怦怦乱跳个不停,即使是在他最害怕的人——魔武面前,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但那女子却对他的到来完全采取一副拒绝的姿态,干脆别过头去,也不知道是在望着些什么。
“咳咳咳!”星狂咳嗽得更加大声了,看那情形,大概就连喉咙核也快给咳出来了。不过,那女子丝毫也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指在石头上轻轻地划着,也不知道在划些什么。一只蚂蚁爬过石头,眼见就要被她的手指戳中,但是,她却又转了个弯,放过了那只蚂蚁。接着,也许是触景生情,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如同蚂蚁般脆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眼泪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去。
“喂,你怎么了?”星狂既心疼又惶惑。
那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掏出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然后,狠狠地盯了星狂一眼,继续低着头,在石头上乱划着。
“我叫星狂,是这里的统帅。”星狂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那女子旁若无人地看了看不远处,一只蝉歇息在树枝上,发出“知了知了”的噪响。星狂,这个忝列“前进军”三大名将之一,麾下有将近百万士兵的高级统帅,在这个时候仿佛还不如一只蝉有吸引力。
“咳。”星狂又咳嗽了一声,面色通红,“你是哪里人啊?我本来是埃南罗人,听说过吗?”
“哼!”那女子朝他打了一个响鼻,眼睛里包含着无限的怨毒。
“今天的天气不错哦,蓝蓝的天,不太强烈的阳光,还有风。”尽管那女子对他嗤之以鼻,但星狂自己却觉得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了,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已经狠狠地向前走了一大步。
那女子向星狂打了一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星狂的话一点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哥哥?”星狂继续问道。
“都给你们杀死了!”说完之后,那女子紧紧地闭着嘴唇,好像是要将星狂生吞活剥下去。
“哦!”星狂无言以对,生平第一次真正对在战场上滥杀无辜感到彻底的后悔。
“哼!没话说了吧?”那女子说道。
星狂壮了壮胆,挺直了腰杆,说道:“只要是战争,总会有人死,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我们都是平民百姓!”那女子咬着嘴唇。
“平民百姓里面也可能有潜在的敌人。”星狂说道,“在战争中,我们只能是宁可杀死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这么说来,连三岁婴儿也可能成为你们的敌人,拿起武器来杀你们了?”那女子反唇相讥。
星狂不禁哑口无言,在战争之中,他的士兵确实是见一个杀一个,不论老幼妇孺。
“总之,不管你怎样对我,把我软禁在这里也行,监禁起来也行,只要我出得去,我是一定要回来报复的!”那女子脸上流露出坚决的神色。
“无论我们今天干了什么,那都是为了解放埃南罗。”星狂突然想起了以前请学向他宣传的那一套,“为了彻底的自由,牺牲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在牺牲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作出牺牲,难道这还不够伟大,还不值得歌颂吗?”
“呵呵,你们屠戮妇婴的功绩将永远记载在人类历史上呢!”那女子冷笑连连,“我真怀疑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都给狗吃了,这样强词夺理的话也说得出口?”
“象你这样的小女孩又怎么能懂得我们呢?”星狂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允许人家怀疑他的初衷。
“我什么都不懂,假如自由要靠杀人来完成的话,这种自由要来何用,这种自由跟专制又有什么区别?”那女子说道。
星狂表情非常激动,但却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她。他一向沉迷于战事,对于这些问题大多只是道听途说,从来就没有认真想过,听那女子一说,自己也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哼!埃南罗人害死了我们的总统领依维斯,血债血还,天经地义。”星狂楞了很久,才想出了一个理由。
“你们的总统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率兵杀死了多少埃南罗人?”那女子诘问道。
“那是因为埃南罗人进犯我们。”
“假如你们不是雄心勃勃要称霸天下,又有谁会去攻打你们?”
“那不是称霸天下,是解放!”星狂说道,这样的对话对星狂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说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一个脏字眼。
“反正都是一样。”那女子说道,“哪一个皇帝上台之前不是吹些好话的,上台之后跟其他皇帝还不是一模一样!所谓的为了自由而战,其实最终不过是培养出另一批寄生虫,他们靠吸人民大众的鲜血而活。这些人,我费丽采见多了。”
星狂又无言以对,顿了好一会,才说:“我们总统领和你知道的那些人不同,至少他不热爱名利。“
“榆木脑袋。”那女子“呸”一口,扭过头,再也不理会星狂。
“嘿!原来你叫费丽采啊!”星狂这时才反应过来,欣喜地说道,无论如何,都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啊!
那女子紧紧地闭着嘴巴,看样子是不准备再说话了。
“能和你说话,真是太开心了。”明明知道很可能是自讨没趣,星狂还是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那女子皱了皱眉,用手指在鼻子旁边扇了扇,仿佛是在说星狂臭不可闻。
“我身上有味道?”星狂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衣袖放在鼻子旁边,闻了起来,“没有啊!”
那女子索性闭上了眼睛,捂上了耳朵,如同老僧入定一样。
“对于你死去的亲人,我致以隆重的歉意。”星狂用他独有的“优雅”动作鞠了一躬。
“你好好保重身体,我还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呢!”等了好一会,那女子都没有答话的迹象,星狂只好讪讪地说了一句,然后走出门口。
※※※
“星狂团长,怎样啊?”星狂甫一踏进大帐,维拉便凑上来说道。
“一般般啦!”星狂挺了挺胸,口里这样说,表情却象一个打架得胜的小孩子一样。
“恭喜星狂团长。”维拉赶紧恭维一番。
菲雅克不知道从那个地方钻了进来,一副谄媚的样子,“恭喜星狂团长,爱情和事业都蒸蒸日上,所向披靡。”
“噢!”星狂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星狂团长可否给我们讲述一下你成功的经验,让我们也参考参考。”维拉马上说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星狂说道,“其实今天也就是问了她的名字罢了。”
“星狂团长真是能干!”菲雅克说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费丽采!”星狂摸了摸耳朵。
“哇塞!这个名字可真是好听,好听极了!”菲雅克表情十分夸张地说道,“费,舌头向着牙齿轻轻一抵;丽,喉咙里一阵轻响,仿佛溢出香味;采,舌头擦过牙齿;多好听多有韵味的名字哦!单听这个名字,就如同仙女一般。”
“没什么了,没什么了。”星狂两手在胸前摆了摆,虽然他听不大懂菲雅克在说些什么舌头,牙齿的是什么意思,但赞扬的意味他却还是听得出来的。
“噢,好听,好听。”维拉跟星狂一样也不知道菲雅克在说些什么,只是连声赞同道。
“星狂团长,你还是给我们讲述一下经历吧!”顿了一顿,维拉接着说。
“这些菲雅克都知道,让他帮我说。”星狂兴高采烈,“菲雅克,你说!”
菲雅克于是开始叙述星狂的故事,大概是这样讲的:星狂团长和我去到那个地方,那女子一见到星狂团长勃发的英姿,轩昂的气宇,便忍不住羞答答地跑出来迎接,星狂团长谦让了一番,但终于盛情难却,跟那个女子进了去,而我也就不自讨没趣,走了。因此,后来的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还要星狂团长亲自讲才行。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菲雅克的话顾全了星狂的面子,星狂不禁连连点了点头,“虽然局部有点夸张,但跟事实还是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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