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佳,这就你一个人啊,大娘呢?”江逸晨走进去问道。
苏晓佳指指楼上,然后两掌相合,放到脸的一侧,同时头一歪,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江逸晨明白了,原来吴大娘在上面午睡。于是放轻了脚步,慢慢往里走,把手中装调料的袋子放到柜台的靠边处。
苏晓佳来到柜台旁的饮水机处,取出一个玻璃杯为他接水。
“谢谢。”江逸晨接过杯子,微笑着道了声谢。然后趁她往柜台里面走的时候,从空间中取出了那个装贝壳的塑料袋。
“喏,晓佳,这是送给你的,瞧瞧喜不喜欢?”他说着,把塑料袋递给女孩。
苏晓佳闻言一扭头,看到贝壳袋子,两只大眼睛里顿时闪现出欣喜之sè。
她接过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摆在柜台上。
很快,柜台台面五花八门、林林总总地铺开了一大片。
苏晓佳先做了个谢谢的手势,然后拿过纸笔,在上面做记录,像是清点贝壳的数目种类。
江逸晨凑近一瞧,果不其然,只见纸张上列出一行行娟秀的字体。
花篮帘蛤、红螺、扁玉螺、蜘蛛螺……
原来这些贝壳还有这么多的名称,晓佳妹子真够专业的。江逸晨暗暗赞道。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店内的环境,卫生条件保持得不错,这也是鼎香园一贯的特sè。店铺虽小,但也要让客人在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中用餐。决不能像有些街边小餐馆,到处油腻腻脏兮兮的,看着就难受。
看着看着,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只见大厅的墙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几幅特别的画框。
走近一瞧,原来这画不是通常的油彩绘制,而是用各种不同的贝壳粘贴而成,通俗的来讲,就是贝壳画。这种画他以前倒是也见过,粼江是滨海旅游城市,贝壳资源相对丰富,有些旅游用品商店里面就卖这种工艺品,听说还很受游客们的欢迎。
本店估计不会外出购买,那么应该就是晓佳妹子的作品了。
一幅深sè水草背景的木制画框中,几个颜sè、纹理、大小都不相同的贝壳,巧妙地搭配组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多姿的别样韵味,让人感觉心情平静舒畅。
另外一
幅,深邃夜空的背景,下方是沉睡中的山谷,天上本该是月亮星星的地方却挂着一只海星与几枚螺贝,表面上看似乎有些荒诞,但画面感却非常协调,而且暗含一种旋律感,令人浮想联翩。
据说美术是一种天赋,有些人没有经过专业学习,但与生俱来就具备优秀独特的审美观,做出来的东西就是让人看着舒服、养眼。晓佳妹子显然就属于这类。江逸晨心中颇有感触。
苏晓佳将新贝壳登记完毕,一抬头,发现晨子哥手拿水杯,正站在墙边望着贝壳画出神。她有点儿紧张,这几幅贝壳画都是她最近刚刚做的,参考了网上的一些资料,也不知道好不好。
虽然nǎinǎi和凤兰姐她们都说很好看,但她明白,自己随便做出什么,她们都不会贬低的。
她走到江逸晨身旁,待他回过神,然后打手势向他询问。
“晓佳,这几幅画都很有创意,不拘一格,而且搭配得韵味十足。看来你很有美术天分啊。哦,这是真心话,可不是安慰你的。”江逸晨用一种坦率的语气评价道。
苏晓佳听到夸奖,脸泛红晕,不由低下了头,两手交叉在一起。
这时,听到动静的张凤兰从通道中走了过来,见到江逸晨,连忙上前问好。
江逸晨把贝壳的事情放到一边,与她打了个招呼后,来到柜台边,把带来的调料分成两份儿,其中一部分让张凤兰接收登记。
张凤兰手提着调料袋子,陪江逸晨往后院走。
“江老板啊,最近调料很紧张,能不能多提供一些啊?”张凤兰先陪江逸晨查看了千层饼的制作间,然后提出要求。
“怎么,那两个经销商又给你施加压力了?”江逸晨略一思衬,便明白了。
“是啊,这一段儿我的耳根子都快磨出茧子了。”张凤兰蹙起眉头,解释缘由。
当前千层饼的总产量是每天两百张。其中五十张在鼎香园门口中午售卖,其他的批发给宏光大街上的胡老板和孙老板各七十五张,也就是三百份儿。
从两位老板那儿反馈回来的信息,现在千层饼极受欢迎,客户越来越多,每天这点儿货根本不够卖的。而且也仅仅只提供早餐,中餐的商机更是白白错过。
这些rì子以来,两位老板已经多次向她提出增加批发量的请求。本来cāo作间里的面食制作机器已经配备齐全,如果完全运行起来,远不止目前这点儿产量,但限于调料的供应不足,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胡老板那边,一直是由他的侄儿强子每天蹬着三轮车前来进货,那位小伙子脸皮厚,嘴皮子也利索,一来二去,跟店里的小顾混得很熟。
有一天早上,强子比孙老板的男人早来了一会儿,于是在软磨硬泡之下,当班的小顾一时心软,多给他批了十五张千层饼。可想而知,等后者到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六十张了,孙老板的男人不敢在这里嚷嚷,憋了一口火气回去告诉老婆,结果惹得孙老板雌威大发,又跑到胡老板的门口去吵了一架。
当然,张凤兰事后对小顾的zì ;yóu散漫作风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还责令她写了检查。
第一百二十七章海蛎子做礼物
() 二零六宿舍里总共五个人,方旭那是高中皇榜准备吃皇粮的人了,不用多说。 ;。。肚子圆人家有老爹罩着,就连齐泽辉,也被上次实习的那家电子商务中心领导看中,让他拿到毕业证后就去报到。
最后就剩下了人高马大、一直颇为自负的马得韬,这还真是以前没有料到的情况。
马得韬听了他的安慰,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闷头吃饭。
随后,江逸晨又问起了拿毕业证和学位证的事情,齐泽辉告诉他,听说学校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几天发放,然后估计六一儿童节过后大家就可以离校走人了。
江逸晨问清楚后,心里也踏实下来。随后拿起饭盆去食堂打饭。
来到售饭窗口,要了一份儿青椒肉丝和一份儿烧茄子,以及四两米饭。
谁知待饭菜一入口,感觉口感、滋味儿一塌糊涂,几乎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虽说在印象中,学生食堂的伙食从来就没有好吃过,但似乎也没有糟糕到这种程度啊。
他蹙眉稍一琢磨,可能是自己这一段时间把嘴给吃叼了,鼎香园麻辣烫、千层饼,还有云沙岛上的野味儿。那与食堂伙食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哎,真是所谓的由奢入俭难啊,这话一点儿不假。
但浪费食物显然是可耻的,这也是他一贯的观点。于是他尽量调整心态,将饭盆中的食物消灭干净。
餐后,江逸晨前往学校苗圃,离开这么长时间,也得照应一下,另外还要收获一部分调料,给店里进行补充。
来到苗圃外面,他观察一下四周,发现并无异常。随后手一伸,将一只铁桶从空间的通道处取出来。
这次离开云沙岛之前,专程去碎石滩和泥滩附近的礁石处,采挖了一批海蛎子,分成三份装在铁桶中。带回来做为礼物送人。
每只铁桶里面都加了一部分海水与空间冰水混合,这样不仅能使海蛎子存活很长时间,而且味道更鲜美。
“老廖,老廖。”他推开铁栅栏的园门,提着水桶走进去。
“嚷嚷啥啊,正睡午觉哪。”
葡萄架下,穿一件灰白sè老式衬衫的廖老头儿,正躺在那把竹躺椅上,舒服地眯着眼睛小憩。听到外面有人叫,只得睁开眼,不耐烦地回应一句。
木房子前趴着的黄狗墩子,立即站起身,jǐng惕地望向来客,喉咙里发出了不友好的呜呜声。
“呵呵,又歇着哪,老廖你还真会享受。”江逸晨没有理睬墩子,一直走到竹躺椅近前,笑着打趣道。
“又是你小子,老是赶着歇晌儿的功夫过来。这岁数大了,jīng神头也不济喽。”廖老头儿斜睨了他一眼,继续说:“怎么,出门儿玩痛快了,还知道回来。这么些个rì子,还让我老头子给你拔草浇水的,要弄出个腰肌劳损啥的你说咋整?”
听着廖老头儿的抱怨,江逸晨微微一笑,上前把那只铁皮桶搁到地上。
“老爷子,你可是根正苗红的劳动人民出身,还不至于吧。好好,辛苦了
,这是我专程给你带回来的土特产,够意思吧。”
“啥东西啊?”廖老头儿歪过头瞧向水桶,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传入鼻端。
“自个儿瞧。”江逸晨说着,拉过一把靠背椅坐下。
“我瞅瞅,嚯,好大个儿的海蛎子,还都是活的。好东西,从哪儿整来的?”待看清桶里的东西,廖老头儿眼睛一亮,出言赞道。
“这是我一位渔民朋友,从几十里开外的海岛上弄的,那边儿的水也干净些,可不是养殖货,纯正地道的野味儿。也不知道你老吃得惯不,不成的话趁着还新鲜我就拿去送给别人了。”江逸晨半真半假地说道。
“别,难得你小子大老远的带过来,我老头子还有啥吃不惯的。”廖老头儿明白这可是好东西,要说现在市场上像这么大个头儿的野生海蛎子已经很少见了。
他也不躺着了,起身拎起铁皮桶就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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