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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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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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金屋藏娇的外室么。

“等我?”他乐陶陶的问道。卓雨楼没回答他,但一点没浇灭他的热情:“刚出门,就被我爹叫去了,要不然早回来陪你了。”

“他叫你搬回去?”

夏宣吻了她脸颊一下:“放心,咱们不回去。他这次赶我走,其实我打心眼高兴。要不然我离开京城,放你一个人在府里,我怕别人欺负你,还是这样好,单独搬出来,和府里那些烂人离的远远的,不给她们害你的机会。”

“……”的确有点道理。

“我这是不得已接你出来住,不是叫你做外室。我跟你说过会想办法娶你,我已经着手做了,你就等好罢。”根据夏宣揣测,他爹对扶乩结果是半信半疑,不敢不信却又不想相信。

没关系,他会继续努力,叫他全盘相信的。

如果他娶的第一个妻子,进门不久后就病逝且没留下一子半女,而这边厢卓雨楼不仅身体康健还为夏家留下了几个孩子,再搞一次假扶乩,告诉他爹,除了卓雨楼外没人能坐稳国公夫人的位置,除了卓雨楼外没人能为夏家留下嫡系子孙。他瞅准时机,再装个病,需要这个贵人进门冲喜。几招下来,他爹想不从都难。

娶她为妻的话,他说过好几遍了,她之前一直没当回事。此时又听他提起,她蹙眉道:“你如何着手做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夏宣不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雨楼问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他想了想:“过几年吧。”她气道:“既然要几年之后,你就别总提,让我好奇。”

听他的意思,计划已经安排到几年后了,她悲观的想,也不知这辈子能不能离开这厮了。

天已经黑了,唯有榻前一灯如豆,外面飘着小雪,唯有她和他这处有温暖。他抱着她,看着两人映在墙上的影子,像交颈的鸳鸯你,心中荡起柔情,稍作思忖后,道:“我真心想和你在起一起,所以为了咱们的未来,我计划了很多,我不想瞒你,你问我,我就跟你说罢。”说完,略去想要她生育子嗣的部分,把他如何用扶乩骗他爹,以后如何进一步筹划的事都和她讲了。

雨楼惊讶极了,明明他有时候傻了吧唧的招人嫌,可有时候他又精的跟猴似的:“这,这你都想得出来……”

“为了你,值得。”

雨楼道:“……容我说一句,第一步是不是应该把我官奴的身份先摘去?”

摘了你就跑了,夏宣笑嘻嘻的道:“那是最后一步。”

她冷笑:“你是怕我跑了,你敢把我安置在这里,放心的去大同。不就是看准我跑不了么,我这样是身份,没人敢收留我!”

他赶紧哄她:“你别急,等我回来就动手去办。”雨楼才不信,使劲推他:“你别说了,我不信!我以后也不问了,随便你把我怎么办!”

夏宣恬不知耻的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好雨楼,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办你了。”说着翻身压住她。雨楼想骂他,可嘴巴被封住,与他厮打又完全不是对手,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渐渐失去抵抗的气力,随他折腾。

【文】事毕后,他故意严肃的问:“避子汤你还在喝吗?”

【人】她理直气壮的道:“当然。”

【书】他则正色道:“千万不要忘了,我虽然想娶你为妻,但你正式入门前,我可不想弄出庶长子!”

【屋】“我绝不会忘了。”

“那就好。”心中暗想,卓雨楼啊卓雨楼,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时候给你去掉奴籍么,嗯……等你有了孩子再说。

她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夏宣忙摇头,叹道:“我马上要走了,舍不得你,想多看看。”

雨楼便闭起眼睛随他看,好在夏宣瞧了她一会,就穿衣下地了去了。

她的大愿景是获得自由,小愿景则是盼他离京,暂时消停一段一日。大愿景实现遥遥无期,小愿景触手可及,她便一门心思盼起日子来。

很快到了夏宣要离开的日子,她对他毫无留恋,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她走到二门处相送,道了几句路上保重。而夏宣则错误的理解成她对他动了点真感情,出了大门又折回来,拉住她的手,把她瞧了又瞧,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夏宣从桃枝胡同出来,回了趟国公府,与父亲告别。然后才去了府衙,和随行人员一并离京的。

在他离京前,把能想到的危险都做了预防,给卓雨楼住的桃枝胡同安排了亲信,以免府里有人想使坏招。当然,最堤防的还是季清远和姐姐。不过,只要他夏宣一天还是卓雨楼的主子,他们就算暂时把她接走,等他回来,他们也得乖乖把人还回来。

季清远也明白,所以等夏宣一走,他立即去求另外一个能左右卓雨楼命运的人——国公府的老主子夏庆庚。

他的父亲当过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当年的门生甚至有的已经入阁为相了。自从上次救人失败,他一直想给夏宣找个外派的差事,让他暂时离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等他找到机会,就从父亲的门生口中得知夏宣要外派大同了,他便耐心的等待着。

细雪纷纷,他求见老国公,因他以前给他写过修道用的青词,所以老国公及时的见了他。

才一见面,季清远就噗通一声跪在姨夫面前,磕了一记响头:“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有您救救我妹妹,请您……”

夏庆庚以为他是来送青词的,没想到却是讲卓雨楼这件事,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道:“这件事上次不说过了么,中间想必有误会,你该想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季清远咬牙摇头,道:“中间的误会是有人故意为之,您被骗了,被您的亲生儿子。”

第四十七章

“嗯?”夏庆庚将两道浓眉拧成一团:“你说给我听听。”

“上次验我妹妹身上的胎记时,发现该有胎记的地方被一片红疹覆盖。我相信那片红疹是被人下了药所致,您现在派人把我妹妹叫来再看,就会发现她身上其实是有胎记的。”

“你有什么证据?”夏庆庚捋着胡须将信将疑的说。

“她本身就是证据。”季清远相信药效早就过了,妹妹身上的胎记已经重新显现了。

“这就难办了。老**在家,我怎么能随意处置他身边的人。”父亲差遣儿子身边的通房丫头,这件事说不过去,他毕竟不是管后宅的女主人。

季清远并不放弃,哀求道:“现在能为我做主的,唯有您了。姨父,咱们两家交情不浅,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互有提携,难道您忍心看着他的骨肉如此屈辱的活着吗?我昨夜梦到家父,他让我来求您,说您宅心仁厚,肯定会帮助我们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兄妹的。”

“这……”

季清远此刻目光坚毅的凝视他的眼睛,道:“难道您没法做主吗?他是您的儿子,您何惧之有?”他觉得激将法对姨父应该起作用,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对方只是将眉头锁的更紧了。

季清远疑惑道,姨父是个沾火就着的性子,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冷静了。

夏庆庚当然有他的考虑。他背着儿子把他身边的人差遣了,那个小混账回来还不得把国公府拆了,这才消停两天,他只想安安静静过段修道炼丹的舒心日子。再说,卓雨楼这个人是在神仙那里挂了号的,对他们夏家至关重要,现在尘埃未定,若是把她就这么放走了,万一神谕说的是真的,夏家岂不是要倒霉了。

所以,卓雨楼不能放。

“清远啊……凭你片面之词,姨父真没办法替你做这个主,你真想带走你妹妹,就等你表弟回来,你们好好谈谈。小辈的事,我累了,不想管了。”弹了弹道袍,一扬手直接下令:“送客。”要往里间回了。

“姨父!”季清远不甘心的追过去,但被矗立的道童拦下。他只得黯然的拱了拱手,小步退了出去。

但他却没离开,而是在屋外的石阶下,长跪请愿。

夏庆庚从道童那听到这个消息,砸了砸嘴:“这帮读书秧子就爱弄这一套!”动不动就哗啦啦跪一地,要皇帝收回成命,皇帝不从,就长跪不起:“读书读坏脑壳。”

已是寒冬,冰封万物,大地素白,季清远并不畏惧,他相信姨父一定会被他的诚心感动。

夏庆庚没被他感动,却被他吓到了,因为两个时辰后,他才知道这个外甥还跪在那儿。他慌忙叫人出去察看,发现季清远已经冻透了,人都昏过去了。

又是熬汤又是暖身的一阵忙活,好歹把人救醒了。夏庆庚明白了,对方是拿出玩命的架势胁迫他了。于是暂时松口:“清远,容姨父先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



雨楼自从夏宣离开,过的相当不错,没他在眼前晃,日子过的顺心多了。可她知道,安宁是暂时的,等夏宣回来,一切会恢复原样。

夏宣走后,她找了一天,试探着想出门,毫无疑问,被拦了下来。

情理之中,夏宣这厮肯定交代下去,不许她随便出门了。

这日,又是一场小雪,无风的天气,细雪无声无息的缓缓飘落,显得天地之间无比的静谧。她袖手立在靠近二门的回廊处看小厮们扫雪。

其中一个小厮懒洋洋打哈欠,旁边的另一个则拿手肘碰他,提醒道:“卓姑娘看着呢,你可别偷懒!”

那人立即收了哈欠,朝雨楼请罪道:“姑娘您恕罪。”雨楼面无表情的摆摆手:“**们的活吧。”

待那俩小厮低头继续扫院子了,她就听他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交谈。

一个说:“你昨晚干什么好事去了,哈欠连天的。”

另一个说:“我能有什么好事,我昨晚上回了趟家,偏巧我大哥赶车送季公子回府,回来路上翻了车摔伤了腿骨,我大半夜的,又是背人,又是叫大夫的,一直忙活到天亮。”

雨楼听到‘季公子’三个字,不禁一怔,她抿唇凝眉,在原地踱步。听那小厮的意思,哥哥昨天是去国公府了,她在那里时,他不登门,夏宣一走,他偏偏登门拜访。

为什么呢?

她静下心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哥哥趁夏宣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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