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不睡女人不会死么。”
“清心寡欲时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现在是箭在弦上……”
她拧他手背一下:“不行,怀了怎么办?”
夏宣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不让你怀孕就行吗?”说着,搔她腋下,弄的雨楼咯咯发笑,打打闹闹间,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捏她的软雪,力道由轻渐重,她因他的力道而凝眉,她始终闭着眼睛,他便很温柔的吻住她的眼角,顺延到她的揉唇,手指探入她的腿间,他注意到她一惊,继而紧紧的闭住双目,而渐渐的,她有了变化,齿间泻出碎碎的呻|吟,腰身扭动如蛇。因为天气寒冷而变得有凉意的皮肤,这会泛着灼人的热度,他再也忍耐不住,将硬物抵在她湿润处,她大惊失色。
“……放心,我不进去。”他的玉|麈来回摩挲着她的潮湿之处。她呻|吟,他亦是,终于喷射而出,溅在她的肌肤上……
夏宣扳正她的脸,问她花瓣似的唇,她迷蒙的看他,娇态撩人。他贴着她的耳朵道:“没满足?要不然咱们来真的吧。”
“想得美。”她想坐起来。今日有这样的进展,夏宣已经满足了,没有得寸进尺,殷勤的掏出帕子给她擦身上的液体,笑眯眯的问道:“不讨厌我了?”
她与他又不是认识一两天了,有些话没必要藏着掖着,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她笑道:“我会想嫁给讨厌的人吗?”
夏宣暗中为自己鞠一把欣喜的热泪,恨不得立即找个证婚人和雨楼拜堂成亲。不过他猛地想起自己撒的那些谎,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抢过他手里的帕子扔到地上,系好衣裳坐起来,瞅着他笑:“你要是一直这么好,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好?”
“嗯,不仗势欺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以礼待人,办事牢靠,对我也好。”雨楼道:“无关家世地位,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觉得彼此好,就够了。”
对夏宣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这……”
雨楼打断他的话:“所以,别再提郡主什么的了,忘了这些罢。让咱们太太平平的过小日子不好吗?”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好不好?”
夏宣违心的应付道:“也好,你成了郡主,我如何配得上你。”
她仰起头,嗔怪道:“你怎么还不懂?我想不想和你在起一起,根本与权势地位无关,你是镇国公,我讨厌你的做派,你想娶我,我也不嫁。现在你虽没了爵位,但愿意替我分忧,真心对我好,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
一个女人不计较身份地位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却诓骗她。夏宣越想越愧疚,于心不忍:“雨楼……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说吧。”她笑道:“总不能比我生父是太子更叫我吃惊吧。”
“这可难说……”他心虚的道。
雨楼见他面色凝重,半开玩笑的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说你想和我一起,无关权势和地位,对吗?”
既然看中的是他这个人,那么他坦白自己其实爵位还在,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她点头:“对,没错。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坦白要趁早,争取宽大处理哦。”
“雨楼,我……那个,其实我的爵位还在……而且升任了中军都督府指挥佥事……”
雨楼大脑一片空白,比万里无垠的雪地还白,许久后才低声反问:“你没落魄潦倒?”
他干笑道:“是我不好,可我不这样,我怕你被我吓跑了……”
不等他说完,气的说不出话的雨楼举手便甩了他一耳光。
夏宣捂着脸颊,特委屈的道:“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第六十三章
夏宣捂着脸颊,特委屈的道:“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雨楼见他还敢狡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应该说她已经气的发不出火来了,只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粗气。
“雨楼,雨楼——”他给她顺心口,道:“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说了。”
她使劲推开他:“滚开——”
夏宣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去给她倒水:“别气坏了身子,你冷静点,咱们有话好说。”
她还不够冷静吗?若不是控制自己,她砍死他的心都有。她气的说不出话,直满眼怒火的瞪他。
夏宣自从挨了她一巴掌,便已经开始后悔告诉她真相了。不过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早晚都得跟她讲明,说就说了,且看她如何惩治自己。端着茶盏,恭恭敬敬的递给她:“你听我慢慢解释,我……”
怕别的住客听到两人争吵,雨楼努力压制着怒火,声音并不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会。”
他不想走:“我怕我走了,你就不让我再进来了。”
怒极反笑:“十分可能。”
“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真是情非得已。如果我说我还是镇国公,你一定会以为我是抓你回去的,哪还能跟我这样快快乐乐的相处。”
每个骗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别狡辩了!”
雨楼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是她大意了,居然上了夏宣的当。她明明怀疑过,也做过查证,怎么还叫他钻了空子,看着躲在床屏旁的夏宣,她问道:“邸报上明明写你被削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找人做了手脚。”夏宣再次强调自己的‘无辜’:“雨楼,你刚才不是说,看重的是我这个人,我有没有爵位都无所谓么。”
她怒的一拍床板:“是啊,我是说过,可你撒谎,不正是证明了你这家伙人品大大的有问题吗?我诚心待你,你却哄骗我,利用我的好心,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完了,他在她心里又退回到‘混账东西’的地步了。夏宣道:“是我的不好,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雨楼很干脆的指着门口道:“出去——”
“叫我去哪儿?”
“随你的便。”雨楼道:“天下这么大,摆不下国公爷您了么?”
来了,伶牙俐齿的讽刺挖苦,夏宣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一刹那回到了原点。他不甘心:“我不走,刚才咱们那么好,你怎们能狠心的立即变脸赶我走!”
她气的直咬牙:“您知道您无耻在哪儿么?明明每次做了坏事错事,却都能倒打一耙,说是别人的错。我的确有错,我错在我傻,我笨,我烂好心……”越说越委屈,本以为他洗心革面了,谁知道这厮只是暂时戴上假面具哄她。
他认定雨楼对自己还有感情,以退为进的道:“那我走了?”她厌烦的瞭他一眼,那意思是叫他快从她视线内滚离。
夏宣出了客房门,在外面站了一会。暗暗悔恨,早知道不这么早坦白了,还能和她多缠绵几日。
刚才的两情相悦,郎情妾意,恍如隔世一般。
他偷偷从门缝看她,见她托着腮帮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似乎对自己的离去并无什么反应。
她刚才对自己那么好,也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既然有感情,必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赶自己走。
还是死皮赖脸回去,哄她开心罢。
雨楼见夏宣又推门进来了,立即一脸嫌恶的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心真难揣测,刚才与他那么好,转眼就冷若冰霜,他笑嘻嘻的道:“当然是舍不得你。”
她冷笑道:“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一切?你跟我坦白后,最近发生的怪事就都能说得通了。”
“嗯?”撒谎好比织网,一旦出现破洞,整个网很快就会千疮百孔。
“我就说么,怎么忽然就遇到了我外公,荒郊野外的,那么赶巧就遇到了亲人?!我当时被突如其来的发生的事,吓懵了,只顾得纠结亲人和亲娘的事了,一时间没倒出心思想其中的蹊跷。”她像是看穿了他一样的冷笑道:“你说,是不是你设计的?”
事实告诉他,坦白没有从宽,夏宣吃过一次苦头了,可不敢再说真话了:“这个……你怎么会这么想?”
雨楼便指着头顶道:“我一向不喜欢你胡乱发誓,不过我现在觉得很有必要,你敢以你母亲的名誉发誓吗?”
他语气低沉的道:“好吧,好吧,是我引你去你外公那里的。”
她拍案而起:“果然是你!”仰脖喝了茶水压住怒气,指着他道:“我都明白了,难怪你刚才极力要我认了这门皇亲呢,你想的挺美啊,国公爷,我现在配不上你,有了身份就配得上你了!厉害,厉害,这也算计得到。”
他叫屈:“雨楼,你真冤枉我了,我见到桂素心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是太子的遗腹子,仅是怀疑你的身世,猜想你的生父可能另有其人。就像你说的,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当初是官奴,我都想娶你了,又怎么会在这时嫌弃你的出身呢。”
此话说的情真意切,雨楼一时怔住,但很快她就发现了更多的疑点:“那你是吃饱了撑的吗?寻找我的生父,又为了什么?”盯着夏宣看了片刻,一个猜想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夏宣:“证明我不是季清远的妹妹,就不用害怕他再帮我逃走了,是不是?”
被猜中了。夏宣搔了搔额角,眼睛看向别处。
“你心思如此歹毒龌龊,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摆出无辜的样子?!”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巴不得天降陨石直接砸死夏宣。
“这件事是我错了……”
懒得的看这厮的面孔,她低着头冷冷的道:“你哪件事没错?”
“喜欢你总没错。”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竭尽所能的挤出笑容:“雨楼,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么,我一辈子对你好,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她满眼讥讽的看向他,嘴角抿出一抹笑:“我都知道您的爵位还在了,镇国公大人,您何必再做这般低三下四的凄苦样呢?”
夏宣道:“如果我不骗你,我的爵位被削了,那么你肯正眼好好看我吗?你也发现不了我身上的优点。”
“什么优点?把我当傻子玩弄于鼓掌间吗?”
“不,不是。”他忙道:“雨楼,你别说违心话了,如果我不好,你怎么会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自己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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