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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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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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大儿子,是她和杨坚宠着带大的,从小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就会跑到她怀里苦恼一场,就算是长大了也改不了骄纵的个性。当时杨坚说要把他调遣到和州,当时她是百般反对,可如今,看着当初那个动不动就什么都表露出来的男人,已经被锻炼成可以控制情绪的人,独孤伽罗是开心的,同时也是无奈的。

    也许是天生的母爱吧,在心底,她还是希望杨勇可以亲近她、依赖她的,但人终究还是要长大,要坚强,哪怕他的坚强是被逼出来的。

    “勇儿还会忌恨你父皇吗?”

    杨勇抬起头,看向独孤伽罗不再闪耀的双眸。

    长安距离和州,并不是几个时辰就到的距离,快马加鞭也是要一天一夜,他的母亲在沉寂了两个多月后首次来看他,是件困难的事。身为一国之母,他知道她也是很忙的,不但要管理朝廷内政,而且还要协助他的父皇,帮助他在政事上的对策更加精良。

    而这么忙碌的一个人,却愿意挤出时间来看他,他还怎么能……恨得起来呢?

    他不会傻到以为杨坚把他派到这里,是真的出于让他盛粥的考虑,可是,独孤伽罗的付出早已抵消他的一切不满,何况,他也确实成长了,坚强了。

    见杨勇坚定地摇摇头,独孤伽罗觉得她这趟来得值了,不仅是值了,更是有她意想不到的收获。

    “母后今天留这里吧,府上有空房,一会儿孩儿让人为您收拾一间,很快的。”

    独孤伽罗点点头,笑道:“亏你父皇愿意让我出来透透气,这段时间许多事他也亲力亲为,我相对而言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杨勇的心微微一动,问:“父皇……还是那么拼命吗?”

    “不然呢?”独孤伽罗叹口气,眉宇轻拢,“整个大隋,就他一个天子,他说他若不为,对不起上苍。”

    “二弟三弟四弟他们都不帮忙吗?”

    “帮了你父皇也还是要再亲自过目一遍,不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我和几个大臣都说过他也不听。”

    杨勇在晃神之后,才说:“那请母后回去后代儿臣问候他。”

    独孤伽罗拍拍他的手背,“你父皇若是知道你们在这里的付出和收获,一定会很欣慰的,不像有些人,四肢健全却还要别人来服侍她,看到别人那么忙也不知道出一份力,白吃白喝白住还嫌这嫌那的。”

    独孤伽罗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昭训、王良媛和成姬正依次进来,王良媛自然知道她是指着谁说的,只低着头跪安的同时自己念念有词,也不去注意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

    “王氏!你还认不认罪?!”独孤伽罗一拍桌子,惊得杨勇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八十三章 :

    “母后,妾身不知所犯何错。”王良媛急急跪下,低着头道。她知道独孤伽罗虽不喜欢她,也老爱对她挑三拣四,但有些话是不会随便说说的,可深居宫中的一国之母,距离她那么远,会知晓些她的什么呢?莫非……在她身边有孤独伽罗的眼线?

    这么一想,王良媛顿感后背凉嗖嗖的。

    会是谁?

    独孤伽罗冷哼,“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勇儿和元儿在外帮助百姓,你在哪里?他们省吃俭用把多出来的资金用在帮补百姓的日常开支上,你又在哪里?看看你穿戴的,哪一样不是重价买来的?”

    “母后英明!”王良媛趴在地上,心里则松了口气,“妾身虽然没有在外帮助殿下,但是妾身是在内和云昭训打点大事小事的,而妾身身上所穿戴的也是从东宫那儿搬运过来的首饰,未置买新的过!”

    独孤伽罗看向恪靖,想从她那得到个究竟,然后她听恪靖这样说道。

    “回母后的话,孩儿确实有将府上的事交由云妹妹打理,可王妹妹也涉入,孩儿不知。”

    云昭训跪在独孤伽罗面前,“母后,让王良媛辅助妾身是妾身自己的意思,妾身未及时告诉太子妃娘娘是妾身的过错,请母后恕罪。”

    独孤伽罗正要开口教训一番,却见恪靖也跪了下来,说:“母后,一切皆是孩儿做得不好,孩儿只顾外面,没过问府上的事,云妹妹也是看孩儿太忙,一个人又顾不上,所以没及时通知孩儿,母后若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孩儿本应管府上之事,却擅自跑到外面,反而不尽内职。”

    “母后,让阿媛出去是儿臣的意思,说来说去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若能独当一面,若能更果敢,阿媛就能专注在她自己的事上了,请母后责罚儿臣!”

    恪靖转眸看杨勇,他字正腔圆的语气是她头一次听见的,而在见他偷偷对她挤眉弄眼时,她赶紧低下头抿着嘴偷乐。

    殿下,您这样子对母后,她不知道吗?

    独孤伽罗挥了挥手,说:“你们都起来吧,一个个急着顶罪,当母后不知道呢?”

    杨勇翘起嘴角笑,却引来独孤伽罗的嗔怪。

    “还笑?人都瘦一圈了,也不懂得顾惜保养,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做事?还是故意演给母后看,让母后在你父皇面前求求情?”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杨勇也就嬉皮笑脸起来,“就算您同意,父皇也未必会同意啊,儿臣若不做出点功绩来,怎么能证明儿臣有能力有作为么?”

    “所以……母后,恕儿臣不孝,这次过年,恐怕是无法与您二位团聚了。”

    独孤伽罗怔愣半晌,才逐渐回过神,却是满目的苦涩和无奈,“古时就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当时我和你父皇还夸他心系天下、顾全大局,如今临到自己身上,倒是别样的滋味了。”

    “母后……”

    她摆摆手,说:“你们的所作所为,母后也不是不知道,为了和州,你们也的确尽心尽力付出了,这一路上能看到听到百姓对你俩的称赞和认同,还有你的成长,母后也倍感欣慰,不过是一次不能过节而已,算得了什么呢?母后会替你转达你父皇的。”然若是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独孤伽罗定不会这么说的,接下来的几年,她不但不能全家团圆过节,就连撒手人间的那一刻,都见不到杨勇的面。

    因为人毕竟是人,只能见到眼前的,而非将来的。

    杨勇跪在地上,深深磕头道谢。

    晚上,恪靖是和独孤伽罗睡一起的,是独孤伽罗的主动要求,而杨勇纵然有千百个不乐意,也只能委屈自己。

    独孤伽罗是他老娘,现在老娘最大,所以老娘说了算,老娘说要儿媳妇和她一起睡,他就不能说一个不字。

    冬梅和春苑给独孤伽罗和恪靖一人铺了一床被子,上头又罩了厚厚的一条棉被,恪靖让她们先退下去,她则服侍独孤伽罗。

    对独孤伽罗来说,孝顺的儿媳不少,但能做到像恪靖这种份上的就只有一个了。

    “连丽华都没这般服侍过我。”

    恪靖笑笑,“我能服侍您的机会不多,这也是我所能做的。”

    “你就是什么都愿意干,才让别人有偷懒的机会,”独孤伽罗以半埋怨半心疼的语气说,“母后虽然不问你的事,却也不是眼瞎的,有些事我心知肚明的很,你们今天这么包庇那王氏,真以为母后看不出来?她所佩戴的那根新款的价值连城的项链,真以为母后勤俭到不懂这些?”

    “家和万事兴,为这点小事破坏了一家子的关系,还耽搁做事的效率,得不偿失。”恪靖咬着下唇顿了会儿,继续说,“反正王大人也不差钱,他给王氏的钱够她花,不用挪动府上一分一厘就好。”

    独孤伽罗皱起了眉,叹息着说:“是啊,王大人不差钱,都快赶上皇上的俸录了……”

    接下去的话,独孤伽罗没有讲完,恪靖也能猜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她低着头,嘴角上扬。

    有些事,即便不明说,而只要稍微一点播,就能心意相通。

    一招借刀杀人,独孤伽罗是不会不知道的,而她不点破,也是因为王氏父亲的贪污贿赂是有目共睹,只因为他是太子的岳父,不好说而已。

    然要毁灭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觉得自己高枕无忧,继续得宠以至于嚣张下去,在不经意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的一锅端。

    一个夜晚的时间,在眼睛一闭一睁中快速度过,因为宫中尚有许多的事要去做,独孤伽罗只在总管府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走了。

    短暂的相聚,又立刻面临分离,将独孤伽罗扶上马车,望着马车绝尘而去,逐渐缩小成一个小黑点乃至不见,杨勇都不愿收回目光。

    天突然下起了雨,由小变大由缓转急,灰尘沾了水,变成脏兮兮的淤泥。

    头顶忽然多了一柄油纸伞,恪靖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殿下,我们回家吧。”

    她指尖冰凉,还不如他的温暖。他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淌过,又立刻变成冷的。

    “雨都飘到脸上了。”他裂开嘴,笑容牵强,却听见她说。

    “没事,这雨不会下很久的,过一会儿就停了,到时太阳还是会出来的。”

    杨勇翘起嘴角,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连同雨水一起淌走。

    就这样,过了不多几日,恪靖接到王良媛的父亲被革职的信息。罪状是贪污受贿,甚至有人告密说他有谋反之心,当官兵从他府邸搜出密函时,却在他被罢免的前一日传来他整个家族被暗杀的消息。

    而这一巨大的打击,让王良媛直接晕厥过去,醒来的第一个问题是她的双亲,夏花红着眼告诉她真相时,距离她好几里之外的恪靖都能听到她恸哭的声音。

    杨勇等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回去长安,虽然王良媛的父亲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杨勇念着他是他岳父的身份,写信给杨坚说想简单办个葬礼,而杨坚也同意了。

    快马加鞭,马车很快就抵达长安,听着外头熟悉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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