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柴细细打量起来,只见此珠呈黑sè,其中参有数道血纹,不知是何材质所制,颇重。让杨小柴惊奇的是,这珠子不但有温度,而且其中数道血纹还在不停变换。
杨小柴一时好奇,想试试这修势珠,却不知如何下手。一顿苦笑,心想:“这凌师兄到也粗心大意,竟忘了传我催动之法了。”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与凌剑对阵的种种。
想必这凌师兄放眼整个东州的年轻一辈都难寻敌手,凝气化形,自然之道,感悟为主,功法手段,《自在经》。这些零零散散的词汇皆出现与杨小柴脑海之中。
杨小柴摸了摸肚子,心想:“干爹传的砍柴斧怎么会是残缺的呢,难道是干爹这套斧法有所来历,所以传我的时候有所改动和删减?这老柴!不过要是今rì和那人影对敌,催动火决的话,想必能攻凌师兄个措手不及。”
“另外,等木师出关了去讨要《自在经》心法,防身的手段多一点总是好的。”
。。。。。。
项仲柏房内。
凌剑看着项仲柏说道:“项师,凌剑回来了。”
“东西交与他了?”项仲柏抿了口茶,问道。
凌剑点了点头,说道:“嗯,项师眼光不错,我看这小子能成大器。”
项仲柏目光一亮,看着凌剑道:“听说他修了两年《自然经》却只有一层的修为,若是以他这个修炼速度,莫说天生凝势境,天生破器境也难成大才。你为何如此看好他?”
凌剑笑道:“项师又在考我了,《自然经》讲究自然之道,一味追究境界不免落得下成,我看这杨师弟修的还是快了些,再慢一年,更好。”
项仲柏听罢方才大笑,“我就知道木老头有所想法,若是今rì出关得知你杨师弟练至《自然经》第二层,或者第三层,那为师是必要去寻那木老头晦气的。另外,你观此子为人如何?”
凌剑想了想今rì对阵情景,侃侃而谈:“我刚去风殿之时,并没有看到杨师弟。却遇上了叶师兄,我故意让其难堪,引更多弟子前来。杨师弟明知修为不够却也前来讨战,面对强敌愿挺身而出,与弟子对话不卑不吭。修势幻境内,破釜沉舟,虽落败,却没生心魔。传其修势珠,面对至宝,不生贪婪之心。项师看重之人,确无一人是庸才。只是生的胖了些。”
项统领闻罢,拍案而起,笑道:“好。凌剑,你杨师弟便交与你了。前两年过的太逍遥,最多还有三年时间,能否打磨至成品,就只有看天意了。”
“弟子领命。”
凌剑拱手而去。
。。。。。。
天还没完全亮透,杨小柴本来开心的在床上做着美梦,在梦中和神仙姐姐玩捉迷藏,杨小柴扭着肥胖的身子抓了好久啊,终于抓到了。哎,怎么腰变粗了?忙摘下布条,啊呀,这哪里是神仙姐姐啊,一个双足站立外型粗狂的山猪真对着杨小柴流着口水呢。
杨小柴猛然睁开双眼,一声大叫,这谁啊,这么早来吓人。
“杨师弟,该起床修炼了。”
杨小柴一听这是凌剑的声音,颤声说道:“凌师兄,此刻便要修炼么,其余师兄都还在睡觉呢。”
“这两年别的师兄在修炼时,你不一样在睡觉。修道之人,若是一味贪图享乐,怎可证道。”凌剑一脸的大灰狼相,杨小柴都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心里暗想:“真像,这不会是那根老柴年轻时风流。。。”
杨小柴无奈的起床,洗漱。
从今天起,杨小柴除了平rì的修炼内容外,还要学炎山军的兵法阵法,然后在修势幻境中被凌剑虐一遍,再和凌剑凝气化形出的人影厮杀一番。
睡觉时间,少之又少。
在杨小柴眼里,这个年轻一辈东州无敌的凌师兄外号前还要加上四个字——惨无人道。
杨小柴在讲道理讲不过,打又打不过。尝试了一切可能去争取,又全然失败的情况下也就默默的接受了。
风殿的弟子皆心中暗爽,这杨师弟,好rì子到头了。
不过也吃惊于那天杨小柴的表现,皆暗自羡慕起来。全服内有几人能得凌剑这般倾力教导,虽然手段凶残了些,不过杨小柴的变化,他们还是看在眼里的。
。。。。。。
天殿一处弟子屋内。
周礼文盘膝而坐,看着手里的《太皇经》,罔自说道:“这太皇经越往上越难练,今rì总算是摸到点头绪,想必近rì内必可踏入第四层。也不知唐文兄修的如何了。”
随后想起这几rì来自风殿的传闻,暗自担心“前两年,你是府内最逍遥自在的弟子,怕是今后,怕是全服最悲催弟子的名号是跑不掉了。你可要坚持住啊,凌师兄的霸道可是全服皆知。”
。。。。。。
玄殿。
“姐姐,你听说了么?那个胖子现在可惨了。”林小雪一蹦一跳的跑来。
唐渊和墨水凝相视一笑,颇具玩味般问道:“哪个胖子?”
林小雪嘟嘟嘴,说道:“就是那个杨胖子啊。凌师兄现在每次督促他修炼呢。”
唐渊打趣道:“你这么羡慕,要不姐姐请师尊也给你安排给师姐每rì督促你修炼啊。”
林小雪顿时一脸惊慌,急忙说道:“哪有羡慕,只是想想前两年那个胖子这么逍遥,木殿主又一直闭关。风殿无人管他,现在总算来个可以治他的,真是大快人心。”
墨水凝一脸无奈,说道:“你这小鬼。《玄天经》修的如何了?”
“前些rì子刚突破第三层。”
………【第十章 木青玄出关了】………
杨小柴开心极了,因为今rì是木青玄出关之rì,他每天念叨,就差在墙上画‘正’字记天数了。
杨小柴大清早头一回不用凌剑去催就醒了,义正言辞的向凌剑请了一天的假。理由是教导他这么多年,在他心中早已如同慈父般的木青玄今rì出关。做为极有尊师重道,一rì为师终生为父观念的他,一定要前去看望,表以一名弟子最为深切的关怀。
顿时,双眼朦胧,两滴晶莹yù夺眶而出。双手微微颤抖,一颗肥大的心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去吧,做为弟子,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师兄没有那么不通情理,本也打算让你前去的。”凌剑看了一眼此时的杨小柴,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如老僧打坐。只觉顿时心无杂念,四大皆空,外界诸sè众相皆与我无关。
杨小柴一看,乐了。
没想到凌师兄吃这一套,杨小柴不由暗自得意。
“多谢师兄,那师弟这就去了。”
“嗯。”
打开房门,临走前杨小柴觉得凌剑此时姿势有些古怪,便问道:“凌师兄,这也是《太皇经》的功法么?”
凌剑身影一颤,缓缓说道:“时辰不早了,以师弟的功力想必是来不及赶过去了。也罢,师兄这便送你一程。”
杨小柴闻言立马转身就跑。
“哎,师兄你看,天上好像有人飞过!”一名年少弟子忙一手指天一手拉了拉身旁的师兄,说道。
“胡说!那明明是个人形暗器!”那名师兄看了眼年少弟子所指方向,忙说道。
“人形暗器?”那名年少弟子疑惑道。
那名师兄撇了撇杨小柴的房间,再次肯定说道:“嗯,人形暗器,让人产生错觉,防不胜防。”
年少弟子立马醒悟过来,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好歹毒的暗器,好歹毒的贼人。”
那名师兄看着年少弟子暗暗赞道:“孺子可教也!”接着目光扫向一处说道:“刚才我见那边似乎有人影闪过,可能是那贼人。师兄这便去了。”
话音一落,人已数丈开外。
“师兄等我!”年少师弟急忙跟随师兄离去。
“。。。”
杨小柴落地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二人jīng彩的表演。
“无耻啊无耻!”
。。。。。。
“弟子恭祝木师出关!”杨小柴恭敬说道。
“呵呵,小友,坐。”木青玄指了指旁边的竹椅。
一如当年刚刚来到炎山府时,一张竹桌,几把竹椅,一个老者坐于身旁,看了看面前的一杯清茶。
杨小柴眼睛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入府整整三年。面对这个仅仅在第一天见过的老人,拜过的师傅,三年后再次相见他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杨小柴想起了在府试时自己误入修势幻境,在那里孤立无援,几乎要疯掉时,眼前这位老者传来的慈祥之音。想起醒来时,把自己收入门下之后这位老者开心的笑声。想起在炎山府殿面对众人的质疑,这位老者依旧挡在他身前那略微佝偻的身影。
杨小柴哭了,他不管自己是不是修道之人,也不管经书上说的那些什么什么修道之人应如何如何。他只是想哭,大哭,痛哭。他只是在释放着一个十三岁少年应有的喜怒哀乐,这是谁也无法剥夺的情绪,就是天,也没权利。
木青玄目光一敛,看着痛哭的杨小柴,轻叹一声:“孩子,哭吧。修道,本就是寂寞的啊。”
良久,杨小柴渐渐的睡着了。
木青玄将其放在竹床之上,看着睡梦之中的杨小柴眼角依然有泪水流下,不由一声长叹,走出屋外。
这时屋外站有一人,白衣赛雪,正是凌剑。
“师叔。”
“凌师侄所来何事?”木青玄坐回竹椅摆弄茶具,摇声问道。
问罢随手一指,示意凌剑过来坐下。
“师叔,凌剑一年前受项师之命前来传杨师弟兵法,战阵以及修势之法。”凌剑缓缓说道。
“嗯。项统领可好?”
“多谢师叔关心,项师一切安好。”凌剑答道,接着略微迟疑,说道:“凌剑此次前来,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凌剑和杨师弟相处一年,甚是觉得杨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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