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权终于离去,聂皓天在藤蔓后长久沉思,日暮后走出温室大门。
林微快速的删除了网络信箱里的信息。把手机置于枕头下,护工林阿姨就走了进来:“林小姐,你真的不再住多几天?”
“不用啦,是首长紧张而已,不然我早就出院了。”林微自己起来收拾东西。
主治医生杨红医生走了进来,让她在出院同意书上签了字,并一再叮嘱:“你自己要求出院,手续就得办齐,不然到时候,你家男人会剁了我。”
“杨医生,我家男人是首长,不是土匪。不会动不动就剁人的。”
杨红也笑笑,其实说真话,同作为女人,看着聂皓天这种优秀的男人对她的好,实在不由得羡慕嫉妒:“反正我不管,等会儿首长来了,不同意你出院,你挡着别连累我。”
“怎么会?”她伸手给杨医生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杨红轻拍着好的背,在她的耳边细声道:“药不能乱吃,再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女人经不起折腾的。”
“我明白。谢谢!”林微真心致谢。她在聂皓天来之前,在抢救之时死死的求杨红,不要泄露她曾经抗凝血药物服用过量的可疑性,杨红过后还真的帮她把事情瞒了。
即使是陆晓、项子翼都私下里找过杨红核实,杨红也一概帮她挡了。
杨红也许只基于保护病人的隐私权,为她保密,但这一份保护却确实让林微感动。
聂皓天进来接过她的行李,却没有责怪她任性,私自办理出院。只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拉上盖住她的头。
羽绒服的帽子很大,帽襟上还有飘逸的狐狸毛,出到医院门外,他把帽子给她捂得更紧,又把帽沿上的扣子扣好,围紧她的下巴。
她本就穿得厚,这一下,她就觉得整个人都行动不便,眼睛看向四侧也望不到边,嘟着嘴巴委委屈屈的任得他摆弄:“圆得像个滚球了,你让大生不用开车来接了,直接把我滚回家就行了。”
“上车了再解开,冷呢。”
“我只是经期多流了一点血,你会不会保护过度了?”
“保护你,还有过度的说法的?”
她的脸蛋儿被羽绒服和帽子围得只剩下圆圆的一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更是可爱到不行,他忍不住俯头凑脸去亲她的唇。
今天是周一,出院的人特别多,大生的车子停得略远,他们在风中等待的时间便长了点。
她便被他压着帽檐不能动弹,还要承受他突而其来的亲吻。旁边又站满了很多等待的患者家属,她便不好意思的在他的怀里拱啊拱。
医院外隔着标志牌后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里,陆晓睥着大堂门口的聂皓天,冷冷道:“郝清沐身手好,体能也好得不得了,哼,聂皓天把她裹得像个癌症末期患者似的,真是笑死人。”
“还没听说过流大姨妈流得死人的,呵呵。”项子翼的助手陈胜应和,却听得项子翼在旁边微叹气:“既然爱着她,一心便只想着她好不好。她再要强,身体再棒,还是会怕她冷、怕她热、怕她苦,怕她颠沛流离……
“哟,小项子……”陆晓微眯眼睛,痞痞的笑意:“感同身受啊。难道,你对她还有感情?”
“晓子啊……”项子翼望着刚刚上车的林微,摇头:“总有一天,她是我的。”
“切,这个天下,什么没有?女人还会没有?”陆晓这一声笑,陈胜在前面附和:“陆处,今晚项总为你准备了精品呵。”
“有多精?”陆晓顿时来了精神,抿着的唇流里流气:“上次的太瘦,爷可不喜欢呵,没劲。”
“哈哈哈……陆处真会挑,丰满型,好手感。”陈胜用手指弯出个猥琐的造型,车内爆发一阵会心的色笑。
豪华总统套房内,陆晓望着眼前明艳非凡的大明星花若霞彻底呆住了。
他早就知晓花若霞背后是有金主的,是林定之的床上爱将。这几天为了取悦他,项子翼已给他送过几次女人。只是没有料想过,项子翼居然把花若霞送给了他。
这样看来,外界传闻非虚,花若霞不是有一个金主,是有一堆的金主。
他捂着胸口差点就要吐!
“陆处……”花若霞柔软的小手抚在他的颈,轻揉慢按,颈边吹气如兰,诱人的香水味在鼻边缭绕,她按肩的手绵绵的滑向他的胸脯……妈的,果然有两下功夫,怪不得能成为林定之的爱将。
但是,作为一个大明星,不光侍候金主,还随时随地的侍候金主的客人,真是贱到无药可救。
和林定之分享一个女人,他还没饥饿到如此田地。
正文 第140章 腐化
聂皓天挥开花若霞在自己的身上乱动的手,扯了外套穿上。出到12楼的spa休闲馆与项子翼会合。
“陆处,没介绍错吧?身材好、声儿娇、轻劲还好,哈哈哈……”陈胜猥琐的吹了下口哨,却被陆晓一脚踢中踝部,痛得按住腿儿却不敢声张。
项子翼看他一脸不耐烦,奇道:“这么快下来?大明星也不喜欢?”
“我说太子爷,上面那个从前追过聂皓天的,你知不知道?”
“这事都几百年前的了,现在她帮我们做事,绝对信得过,而且在下面时的那口碑……嘻嘻。”
“我陆晓,啥都不多,就是女人多。我还不至于贱到和你们分一个情人的地步。”
“晓子,你这是嫌弃我们了?”项子翼搂紧他的肩膊,声音阴冷:“大家同舟共济,钱一起赚,女人一起上,有问题?”
陈胜还捂着腿,却斜眼道:“陆处长毕竟是聂皓天的人嘛,和他一样的品行高洁,呵呵!”
项子翼脸色阴沉,连日来与陆晓合作不错,已准备与他商量谋大事。但陆晓从前与聂皓天的关系太铁,要完全相信他,始终极有难度。但如果陆晓是真心投靠,却会是他手上最好的一颗棋子,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比陆晓更清楚聂皓天的秘密和软肋?
但是,陆晓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呢?真是伤脑筋啊。
但据林定之分析,陆晓这个人绝对可以腐化,皆因他风流好色。人心最怕是无欲,只要有欲求,便能投其所好,使其堕落。
陆晓人生得英俊不凡,家底又丰厚,领的是军界第一花花公子的名头。只是他虽然在女人这方面比较花,私下里桃花多,并没影响军纪。所以,聂皓天多年来,对他这方面也听之任之。
一个个美艳明星、名模往他床上推,不信他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陆晓放浪形骸的荒唐事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他即使再有叛逃的心,也没了叛变的胆。
他不要脸,还要军中前途呢。
但现在看陆晓这光景,却还是挺有原则的?项子翼和陈胜微不可察的交换着眼神,陆晓坐在旁边,悠闲的跷着腿儿,手指了指过道外:“要送,就送这个。”
“哪个?”项子翼和陈胜看向他指的方向。休闲室的旁边迎宾处,一个女子身着一件红色长风褛,红衣止在膝上几寸,露出黑袜下修长的腿,高靴衬得这双腿儿格外的直,而向上看去,那细腰那翘臀,风褛上一排扣子扣得严实,她却艳丽性感得惹人垂涎。
陈胜吞了口涶沫:“陆处,要怎么弄?”
“立刻送我那儿。”陆晓起身,把风衣搭到肩上,在桌上拿了张房卡便要上楼。
项子翼微笑道:“既然同床共枕,自当同舟共济?”
“其实到了这一步,姓聂的已不可能再信任我。礼物这东西你们送不送也一样,但是,哈哈,你们既然喜欢送,送的人我又喜欢,那就皆大欢喜啦。”
陆晓自得其乐的上楼,陈胜望着项子翼:“项总,怎么办?这女的,如何下手啊?不明来历,没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直接送去就是。”项子翼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这世上,还没有我们不能动的女人。”
哼,说得轻松,那郝清沐呢,你现在敢去动一动?
陈胜陪着笑,等他走后真是想一拳砸过去。就会指使人,这比拉皮条还要下作的事,却总是让他出马。
陆晓半敞开衣服,悠闲的躺在床上摇着腿。不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一小线,一个大美人给扔了进来。
女子红色风褛凌乱,秀发粘着额际,脸色苍白,惊悸的嚷:“救命,救命……”
她叫了两声,抬起头,却见陆晓潇洒的站着从高看她,沿着他的长腿望上去,敞开的衣服上显现他健美的肌群,他笑的样子有够邪恶。
他矮矮的蹲下来,与她那像只受惊小白兔一样的眼神儿对视,他的吻印在耳边,轻声悄语:“这几天,不是和我玩失踪的吗?今晚怎么自己破门而入?彩云姐……”
“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却只一个字便突然被他捂住嘴巴,迅速的被他拖上床,盖上厚被。
她愕然的听任着,心中惊慌又凄凉。近段日子,她下定决定要离开他,手机不接下班不回,想与他决绝的断了联系。
本来就不够坚定、痛得像被生剥的心。她这般艰难的要离开他,但他竟然无耻到派人来绑她上床。
派几个人把她拦在后楼梯谈价钱,她鄙视走开,却反被人捂住口,缚住手脚,把她扔进他的房间。
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陆晓?
她的心在滴血,又受惊又委屈,心里别扭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着唇只想在他的面前自绝。
怀里的女人安静,但手掌下捂着的嘴巴却颤抖着。
他看向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全是水雾,盈满眶的泪水却忍住不掉下来,真是让他心疼死。
“吓到了?别怕,是我。”他的手掌轻了,声儿也沙哑,贴着她的耳际:“乖,别嚷嚷,有监听。”
“啊?”她更呆愣了,木木的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神色温柔带着歉意,那忍着的泪才这么滴下来。
他亲着她的脸,把那泪珠儿吞进心里:“傻丫头,我是逼不得已。”
“有什么逼不得已?”她嘟嘴,但也学着他一般声儿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