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首长半推半就的送上香唇,还眨了眨眼睛:“意思意思好了,你不能太过份。”
“呸,就你还委屈?”
竟然当场车吻,还是个百转千缠的舌吻,而且首长还是被逼被推倒的那位!
即使是自命风流的陆晓,即使自认是首长肚里一条蛔虫的大生哥,都被聂皓天这突然的“悲惨遭遇”雷得不轻,更莫说一腔痴心的闺秀晓婷了。
首长啊,原来你好这一口啊!嗷嗷嗷……
聂皓天很久之后回想车子里这一幕,都有一种悔不当初的忧伤感觉。悔啊,他怎么就半路把骆晓婷赶下了车呢?他应该拉着骆晓婷一起,和238亲到天荒地老的啊!
自打骆晓婷被聂皓天借口赶下车后,热情如火的林演员,迅速出戏。猫到座位的边缘正襟危坐,想眼尾都不瞄一下他,更莫说再来一次他所期待的“强吻”了。
真是失策,失策!
她不想和他谈情,他只好和她谈公事:“你今天不服从命令的行为,必须受处罚。”
“哼,处罚?”她鄙视的藐嘴,眼睛望着郊外的景色:“大不了又关我禁闭!”
“对。”
“……”她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咬牙切齿:“你敢再关我禁闭,我就敢再给你弄一场蛇斗。”
他冷冷的不说话,也学着她刚才那般,嫌弃的坐到车座的最边边。她恼得很,但想到那间禁闭室,她就头皮发麻。
不能力敌,只好“色”取。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把禽兽哄好了再说。
“一定还有别的处罚措施的。伟大的特种兵,哪里会只有禁闭一种体罚方式这么落后?没有满清十大酷刑,也得有杀人十八般武艺啊,首长,换一个?”
“好。”他嘴角斜斜的笑了笑:“先亲一个!”
林微:“……”
陆晓:“……”
“我想一刀杀了你,我想扼死你呼吸……”林微在跑道上把这首亲自精编过的歌曲唱得鬼哭神嚎的。
虽然她再次牺牲了自己的色相,逃过了关禁闭,但还是被罚负重跑步5000米。所以,在大伙儿都在吃庆功宴的时候,她背着沙袋在训练场汗流浃背。
但是,她今天不光丢脸不主动跳伞,影响了集体荣誉;还私自损坏定位仪,害得整个特种兵团耗了半天来寻她。被罚跑,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她一边跑,一边努力的把自己近来的遭遇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总结出自己目前有两件大事要做。
林微有两个大问题横在心间,不解决已是食不知味。
1、找金天方:天方5年前出国留学,他们在榕树下交换了订情信物,她还发誓一定要等他回来。他当时虽然一贯的话少,但还是点了头,应了一声“好”。但除了第一年,两个人有密集的通信之外,突然的就音讯全无。虽然彩云已经判定她那所谓“初恋”还没发芽经已夭折,但她就是不甘心。即使是分手,即使是忘却,也得给她一个交待吧?天方不是这么一个没交待的人。
2、整骆晓婷:要怎么才能把骆晓婷的罪证抓到手里,这事有点儿头疼。她一个小兵,要把军区副司令的千金拉下马,证据一点都不能含糊。不过,林微觉得,报仇这事情,不一定要明刀明枪,像昨天在车里气她那一气,也十分的舒爽。
雷丰舍不得林微被罚,在场边跟着她也一路小跑:“谁让你那天没让老子陪你去南国酒店?看现在罚跑了吧?”
林微气喘吁吁的很奇怪:“我罚跑和你去不去南国酒店有关系吗?”
“有的。”雷丰肯定的说:“你要是和老子一起出去,就不用被首长发现你逃跑出营,更不会被发现,你已经发现了骆晓婷放蛇的秘密。”
“这话怎么说?我发现放蛇的秘密和我罚跑什么关系?”林微放慢脚步,好奇的很。
雷丰向四周望了望,神神秘秘地:“你罚跑其实是因为得罪了骆晓婷,你还不明白吗?”
雷丰显得很智慧,跟着她一边慢跑,一边喘着气儿分析:“我把这事情细细的疏理过了。”
“嗯。疏理之后呢?”阳光太刺眼,两个人跑到训练场最边的角落,林微停下来,揪着雷丰咬耳朵说悄悄话。
“首先,老子已确认骆晓婷是首长养的小蜜。她嫉妒你和首长眉来眼去,为了报复你,先让刘政委关你禁闭,然后再放蛇毒你。你想想,除了争风吃醋,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女人杀人放蛇?”
虽然林微觉得还有很多理由可以让一个女人“杀人放蛇”,但是雷丰一副证据确凿的威严相,她一时不敢去反驳,只弱弱的“嗯”了一声。
“真相就是这样了。聂首长知道你知道了骆晓婷害你的秘密,因此要护着她,现在体罚你,给你一个下马威,好让你收住嘴巴不要乱说话。你看,幸好老子聪明,幸好老子现在来提醒你,不然,你继续大嘴巴,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收场。还有,你以为在海边是首长救了你?其实我们特种兵团找人,哪能找个几小时?首长早就发现你了,他只是故意让那帮人追你,最后才出手,我觉得,他其实不想出手的。但后来骆晓婷来了,他就只好出手救你,让骆晓婷更加吃醋。”
“什么?一早就知道我在渔港吃海鲜?故意让人来追我?”林微咬牙切齿了一阵,才望着“律政权威”附体的雷丰小心翼翼地反问:“可是,要是聂首长真喜欢她,他为什么要和我眉来眼去?还当着骆晓婷的面救我,救完了还亲我?”
“啊?当着她的面亲了你?”雷丰的脸红了又青了,捏着手掌极气愤地:“我一直暗中倾慕聂首长,入伍前一直把他当偶像,想不到他是这种人。”
“他是哪种人?”
“很明显。他和骆晓婷吵架了,为了让骆晓婷吃醋,便故意在她的面前亲你啊。不然,他为什么不偷偷摸摸的亲你?却要大庭广众的亲你?”
林微咬牙:“他为什么就不能大庭广众的亲我?”
“啊?你不觉得,他和你亲嘴,他会很丢脸吗?”
“你跪安吧!不想死的话,最近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林微摆了摆手,无力的再次踏上罚跑的征程。
正文 第33章 无耻搔扰
忠言逆耳,苦口良药,不得不说雷丰很具有惹人讨厌的双面神经质。
一个电脑奇才,却不务正业的想当狙击手;一个长得标致过人的小伙子,说话却总是“老子”从不“孙子”。林微从前还想劝他收一收粗口,现在总算发现,雷丰即使把嘴巴每天擦50遍,还是很招人厌。
她也确实曾经无耻的想过:聂皓天是不是看上了自己?还曾经因此而碾转反侧,恶梦连连。
真相从来都是拿来隐瞒的,但雷丰却狠心的把真相揭穿了。
聂皓天对她:要说没看上,他有时候那笑意、那眼神儿却很有一点温情的意味。
虽然说男人不管好丑,只要是女的,都想下一下手,但是,聂皓天显然不在此列。以他的地位,以他那副皮囊,只有防下手的命。
但要是真喜欢,哪能把她捉到军营里有空操一操练,有时关一关禁闭,心血来潮时还把她从几千尺高空上扔下来?
没听说过泡妞技能100招里,有“从几千尺高空扔下,看你摔不摔得死”这一项的。
难道是,没摔死证明你命大,配得起他的爱,摔死了是你倒霉,他再去另觅真爱?
他还没变态到如此地步吧?
却原来,聂皓天对她的反反复复,骆晓婷对她的恶意报复,原来竟是因为人家小俩口耍花枪,她不走运的被拿来作了垫背?
这段日子的种种不寻常,竟然是因为聂皓天和骆晓婷情场坎坷,因而把她拖来也坎坷一下。虽然真相太过残酷,但却着实解释得通她近来的惨况。
林微此刻心里真是乱成一团麻,除了气愤、憋屈、郁闷,还有一丝酸酸的东西从心底涌出来,又压下去,又涌出来……唉,当年金天方远走米国当科学家,她的感受也没这般复杂。
林微从小就不是矫情的孩子,但这次她却是真的矫上了。聂皓天在指挥所那一声“把她扔下去”一直响在她的脑海。
以前在m县的日子多好啊,师兄弟们虽然总是逗她气她,但却也是真心疼她。哪像这个聂皓天,霸道腹黑,占完她的便宜,还要把她用作高空砸物。
他不喜欢她也算了,一心要把她虐待致死也可以接受,但整天揩油水只是为了气小蜜,这就绝对不可容忍。
跑完几千米,林微凄凄戚戚的回到宿舍,直挺挺的倒回自己的床上,趴着枕头继续生闷气。
郑春花过来盯着林微,238确实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啊,罚跑了一天,落得这般脏乱差的模样却另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姿。
她给林微倒了一杯水,抚林微的发丝叹气道:“你也算是军途多劫。你说你这大半个月,比我在军营2年的经历还要丰富。聂首长也真是狠,居然让刘教官把你从高空扔下来。他就不怕有一个万一?万一伞包没打开,万一你又真的畏高晕了,万一你倒头栽下来尸骨无存,他就不怕负责任?”
“他才不怕万一。他巴不得我有个万一,傻里巴叽的死了最好。”林微转了身子,把头更深的埋在枕头里,心底那一股怒气并没因跑步丢掉的体力而稍减。
睡到午夜,她摸黑起来拔了手机,把在甜梦中的纪彩云吵醒。
“彩云,我的心好难受。呜呜呜……”
“怎么了?”彩云好梦未醒,但微微居然哭了,她不得不强提起精神:“又被聂禽兽欺负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冰雪聪明。呃,你是被强上了还是被抛弃了?”
“他让人把我从飞机上扔下来,还让6个男人把我……呜呜。”
“什么?你被6个男的……了?”
“呸,想哪儿去了?”
被林微痛骂,纪彩云才略微清醒:“被你吓死。既然不是,你大半夜哭个屁?”
有了倾诉对像,憋了半晚的林微便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天的事情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