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所以……”
“所以,这些日子,我们都被狂讯耍着玩。”聂皓天:“他们必然是控制了孩子,以逼迫微微听话。”
“当母亲的,为了孩子,还真的是什么坏事都会干,什么人都能舍得!”
“嗯。”
风雨刮向他的腮边,却没从前那般冰冷渗人。
又是一年倒春寒,但春已来,爱也还在!
陆晓的叹息孤清清的飘在风中,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可是老大,她始终亲手杀了虎爷啊?你现在得有多痛苦,多纠结?”
赵天天接获密令,要拉赵伟恩出来蹓蹓。他近来一直与猎狼布置看守赵伟恩,这种任务其实很小家,他得以整天的清闲自在。
但在清闲自在中,却获知虎爷的死讯。他知道:是老大出手的时候了。
赵伟恩出现,徐展权一派必然会抓狂。腥风血雨,又将粉墨登场。他回到宿舍,打开门,饭香浓郁飘散。
刘小晶确实是厨师界的一把好手,男人如若能娶到如此厨艺的女子,即使再多的不满,也会被这一味味的菜式给伺候好吧。
但他这个人嘛,一向比较铁石心肠。不然,也不会凭着一张帅脸,硬是领一个不近女色、不懂风情的“冷阎罗”的名头。
聂老大当年情陷林微之后,好男风的怀疑风向便吹向了赵大队长。军中人人皆以此取笑他,倘若知道,他宿舍里藏了个女人近半月,估计军营里又得一片惨呼。
连赵哥都有女人了,是要虐死我们这些单身兵?
他皱了皱眉头,举脚进去,围着围裙的刘小晶已经蹦蹦跳跳的奔了上来,伸手就来,给他捏肩颈子:“舒不舒服?”
他坦然坐下,对这丫头的献殷勤功夫,安然接受。但话题却严肃:“你在我身上也花了很多心机了,是时候知难而退了吧?”
“你都说我花了很多心机了,哪有这个时候前功尽毁的?”刘小晶在他肩膊上的手指暗一使力:“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为什么一定要拿下我?”他淡然看她。
她狡黠地笑:“你长得帅啊。”
“你被林微驱赶之后,便矢志不移的守着我,难道不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靠山?”
“是啊,我在找靠山。”她脸不红气不喘:“女人嘛,不都得找一个靠山嘛。聂皓天被微微姐控制,陆大处长被彩云染指,就只剩下你好看又好用了,我不码住你这码头,我还叫冰雪聪明小晶晶吗?”
“哼……”他陪她玩了半月,是因为坚信自己不会因她的接近而动摇,也为了想在亲近里试探出这丫头的底细。
但是,确实是冰雪聪明小晶晶,这半月下来,她竟然也没露出半丝马脚印来。
也许是时候,抛出更大的诱饵了。
他叹气:“你不用再给我煮饭了。明天开始,我有任务。”
她不在乎的为他摆碗筷:“又像上次一样,出去一天,弄得满脸都是灰的回来?”
“那次押送赵伟恩,赵伟恩被一火箭炮给打得灰尘滚滚,我只满脸灰,已很潇洒了。”
想起他上次满脸灰的狼狈样,她点头:“好吧,灰灰的也挺潇洒。”
给他的碗里夹了块排骨,她一边吧唧吧唧的咬着,一边随意的问:“赵伟恩死了,当然也没什么任务能让你碰灰了,我在家放心地煮好饭等你回来。”
“不用了。”他叹气,脸色浮上一丝凝重:“这次也是赵伟恩。”
“啊?他不是死了吗?那么大一火箭炮轰过去,还能活着?他是美国队长还是超人?”
“他是假人。我和老大早就安排了一个死囚来代替他坐囚车,死的是那个代替者。”他低头扒饭,目光余光瞟到她握筷子的手,指节无意突起的女人轻轻的道:“不明白你们这些当兵的,假来假去,有意思吗?”
“嗯,挺有意思的。”他笑,突然觉得今晚的饭菜,她做得大失水准,鼓汁蒸排骨却是苦丁的。
赵天天带着赵伟恩从安全屋里出来。坐在车上的赵伟恩疲惫,人却比以前长胖了不少。在猎狼分队的保护之下,不但性命无忧,还好吃好喝不用运动,不长胖才怪呢。
赵天天冷笑看着他:“赵局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阵子将身子养得好是好了,但四肢不动,真的大敌当前之时,你还能扛得动枪吗?”
赵伟恩颓然道:“我这生,还能有扛枪的时候吗?阶下之囚,何以言勇?这些年,追名逐利的日子过多了,能享享平淡清福也还不错,要珍惜啊要珍惜。”
赵天天无语的摇头。看似优渥实则却险恶的环境,已把赵伟恩的昔日雄心磨损不剩。
队员把赵伟恩押进车子,据说是要转移到更安全的别处。赵伟恩与赵天天同车,装备精良的军车,车子的外表看去低调平和,和街上行驶的所有车子一样普通,绝无人能透过一辆这么普通的车子里,却装着现时势力惊人的徐部长的心腹大患。
正文 第201章 这浮世棋局
聂皓天乘坐着另一辆小轿车,在公路的出入口,隐秘的与赵天天的车队会合。他们的车子,如像完全无关连的路人,在这繁华的马路上有序穿行。
陆晓开通了监听和追踪设备:“这次出发得这么隐秘,万一真的瞒过了徐展权,那怎么引蛇出洞?”
“天天有安排。”聂皓天专注的望着前方:“他说,他的身上被装了窃听器。”
“不是吧?”陆晓慨叹:“竟又是刘小晶。”
“这个女人,与微微在一起的时候,表面帮助微微,实则却一直在为别家做事。如我料得没错,她的幕后主人不是狂讯,便是徐展权。”
“唉……只希望天天不要陷进去。”
“他早就瞧出她的奸计,又怎么可能沦陷?”
赵天天的车子,在公路旁的一处田野边上停下。
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的赵伟恩下车,寻了个遮挡处便拉开裆口小解。陆晓不明白的问聂皓天:“天天这是在干嘛呢?”
聂皓天微皱一下眉头:“他是想诱敌吧。上次我们用假赵伟恩骗过一回,怕是轻易不再让人相信,这个就是赵伟恩。”
“可这也太冒险了一点。”
赵天天的声音从另一车子里传来,似是在和车里的司机调笑:“小王,那帮饭桶上次炸得我们的车子稀巴烂,这次老牛下去拉尿,也没见有人的枪弹这么准了。”
“哈哈,谁能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转移赵伟恩啊。”小王笑着,好奇的问:“对了,为什么这时候转移赵伟恩?他好好藏着,才符合我们的利益啊。”
赵天天的声音毫无情绪:“虎爷死了,老大伤心坏了。决定速战速决,不给敌人有任何喘息之机。这次押赵伟恩上京,立马就会向法院提交证据,把敌人撩倒在地。”
“能直接把敌人撩倒?”小王似是不相信赵伟恩有这么重要:“如果这样,那老大干嘛不一早就把赵伟恩交出来?还要等这么久?”
“从前,老大还顾着过往的情份,对敌人不想操之过急,总还盼着有一天能重新结盟,好重塑当年的江山。虎爷这次的事,彻底把老大惹毛了。他说的:谁它妈的不合作,直接就开打!”
“真是服了你了,天天少爷。”陆晓的车子因怕怀疑不能也减速,慢慢的滑过赵天天的车子侧方。
赵天天明知自己此刻已被监听,不但把赵伟恩放出来拉尿露脸,还在车上解释了把赵伟恩匆忙转移的原因。这下,即使徐展权有更大的疑惑,也相信不疑了。
聂皓天看着倒后镜,后方赵天天的车子又再迅速起行。按着既定路线行驶,超越聂皓天的车子,重新回到视线的正前方。
车子里的赵天天不知何故,竟难得的哼着小曲,是一曲南方小调,听不懂的话语,熟悉的腔调。
小王好奇问他:“赵哥,这是哪个地方的歌?”
“一个女孩子总哼给我听,这阵子,听着听着,调子也熟了。只是,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唱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刘小晶埋伏在赵天天的车队的必经之路,监听器里的定位装置显示,赵天天的车子已进入前方5公里的范围。
要离开这个城市进京,这个盘山路的环型转弯点,是车队的必经之路。他昨夜至今,计划这条路线,一整夜。铅笔画出曲曲折折的细线,当她走近时,他揉得皱巴巴的,还用打火机把纸张给烧掉了。
今天受伏击之后,赵天天必然也会与她决裂。本来就没有真实的互相倾慕,决裂来得也不会太过锥心的吧。
幸好在这一场猫鼠游戏里,赵天天坚硬如铁的心从不曾受她勾引。
利用爱情来得到情报和胜利,会把一个男人撕裂到何种程度,她在林微和聂皓天的身上已观看得触目惊心。
因此,她庆幸,他未曾爱上她。
绝情冷情,确应成为军人品格中一个重要的考量标准。
狂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舍不得?”
“没有。”她矮身,提了提自己手里的枪:“一会儿,赵天天留给我。”
狂讯冷笑:“因为觉得,亲手杀他比较有成就感?”
“因为,那样比较浪漫。”她撑开手掌挡住额前的阳光:“会让我终生怀念。”
车子进入前方视线,狂讯站在山体的顶端发令,大批手下向下突然推下巨石。
一声长哨子声,赵天天的车子被逼停,然后车子急打轮子向后方倒车,急行的车胎被子弹击中,打滑的车子向着侧方失控的撞去。
厚厚的路边栏杆被撞出大而深的坑洼,车子却及时煞住,被逼停下。
大批荷枪实弹的黑衣男子从路边杀出,持枪扑近停靠的黑色车子。车子里突起浓烟,被大力踹开的车门,一个头戴冷帽的男子从车座里露脸。
“杀,一个不留。”狂讯在高高的浅草堆处发出指令,前方的歹徒齐齐射击,子弹击中车子,车子却毫发无损。
这么普通的车子,竟然配备最坚固的防弹装备,就连玻璃都无法击穿。
歹徒中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