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湿意千缠百转,她灵活的舌尖绞了进来,吮着他的舌尖缠上又分开,再缠绕不止。
她的唇于他是甘香芳甜的甘露,有一种记忆迷离若梦,美好得像世间一切冷酷都化为甘香的露珠,点点清凉的润泽心头。
她们前胸紧紧相贴,怀里柔嫩如此让人迷恋。他情不自禁的回吻她。
越野专车前方进入减速带,车子一抛一抛的,让她的身子抛上抛下的荡来荡去,静静握在他掌中的柔挺自行跳跃出令男人失控的节奏。
她脸色糜红,眸子里深深浅浅的,全是他迷乱的样子。她们做这种事,虽然自然而然,但是,车里还有外人。
她红着脸眼神瞟了瞟车前座的张锐,提醒他:“不要在这儿,皓天。”
他眼里的火焰渐渐清淡,她却长久的晕红不退,心动轻咬唇瓣的动作让男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一直喜欢他对自己痴迷的样子,那样的深情魅惑,她咬得唇瓣微紫,伸手揽他的颈,把他拉得再与自己紧贴,细柔娇气的声儿呵在男人耳边:“不准坏。”
俏皮、性感、芳香的女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与她亲吻缠绵,心间竟全无一丝外公被她杀害的仇恨和哀伤。他如此轻易便被她俘获,她的温柔,不用使任何花招,便是制服他的武器。
深爱着他的那个曾经的自己无悔的把她护着,而今日他即使没有了任何关于爱的记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她的香气。
他,完全不知道要拿这个杀人凶手怎么办!
正文 第255章 杀机
车行至猎狼在军区的秘密基地,聂皓天自行上了直升机。林微看他脸色,知晓他心事沉重,但却不似从前一般,细细与她诉说。
她追着下车,但却被张锐拦了下来:“首长命令,林微留在基地,等待进一步指令。”
“皓天,皓天……”她要追上去,张锐冷漠的神色:“首长此行凶险,请你不要让他陷入混乱。”
“有多凶险?比得上我和他一起历的所有危难吗?”她讶异,聂皓天一直矢志保护她,但越是困难时期,越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这次他坐直升机回京城,争分夺秒,难道是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那么,这就是极其凶险的一役,她怎么能让他一人度过?
她的心中有了主意,人便很听话的上车,陪着张锐回到基地。
纪彩云在黑暗中哭泣,短短几天,变故迗生,她的身边已经变了天。爱着他的男人,转眼移情别恋,与张京丽偷情被她活捉,事后竟无半分悔恨之意。
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了解这个男人,而他也终于爱上了自己。但其实一切,都是假的么?是她一直误会,沉溺在这个虚假的梦境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忽略了他的改变么?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腹中骨肉调皮,总在午夜时随便放肆的在她的肚子里踢腿,伸手打筋斗。陆晓曾经和她一起,摸着她因孩子转动而隆起一小块的小腹,惊喜的道:“哗,我儿子会功夫哎。”
那时的他,眼里的宠爱的渴求如此的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不爱这个孩子呢?
可是,如果爱,他为什么又会把她关在地牢里呢?
陆晓,你到底在做什么?
地下室的暗角,陆晓踏下最后一级阶梯,阴鸷的脸色似一只猎鹰,透着让人恐惧的杀机。
才转角,张京丽双手抱拳从暗处转出来,她眉眼阴凉,全无半分温柔模样:“陆晓,你是来救你的相好的?”
“张京丽,我说过,纪彩云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再狼心狗肺,也不会置我孩子的性命安危而不顾。”
“聂皓天都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你那孩子都还下地,严格来说,还不算是生命,你那么着急是要干嘛?”
“张京丽,别触犯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对国家大义凛然,还是对聂皓天忠贞不屈?陆晓,你既然已经选择背弃从前的路,那就安份点。”张京丽伫在暗角:“爸爸相信你,可是我,为什么越来越不相信了呢?”
“那就滚……”他一把拔开她,她身后的保卫过来,被他几下便撩倒在地,他以枪指着张京丽的脸:“我要见她。”
“我现在没空,因为,听说聂皓天正坐直升机回京城,不出1个小时,便能到达北京城。”
“所以,你得带走聂臻?”
“嗯,还有谁能比聂臻对聂皓天更有用?”张京丽冷笑:“爸爸让我马上带了聂臻到他的身边,陆晓,你是要跟着我,和爸爸决战最后一役?还是留在这儿,与纪彩云双双殉情?”
“你?”
“这里,已装了烈性炸药,你留下来吧,一家三口粉身碎骨。”
陆晓的胸口强烈的起伏着,眼中阴鸷之色更浓,突然拉她到怀里,唇瓣贴着她的耳垂,狠力的咬噬之下,他的话如薄冰:“我怎么觉得,你的坏越来越对我的胃口呢?”
“所以?”
“我和你一起带聂臻去会堂。”
“不……”张京丽冷笑,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陆晓,我要你选择。”
“我早就选择了你。不是吗?”他轻亲她的耳垂,腮边的触感漫延全身,她看着他深遂的眼睛,这双眸子里浓情似海,与他纠缠10年,她还是分不清他的情意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而长长10年,那些曾经被他轻视侮辱的印记,太深太痛,她今天一定要他亲手毁掉那些痛苦的回忆。这样,她和他的爱情才会得到彻底的新生,她才会如爸爸所说的一样:既然信了,就无悔的相信下去。
“陆晓,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相信你。”她语声呢喃,他温柔相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杀了纪彩云。”
“……”
明明是将要入夏的时节,冰凉的风刮向脸面却是那么的疼痛,像一根根的冰凌狠力的抽打着纪彩云的脸。
一个孕妇,奔跑在无边的黑夜里,四周风声呼呼,她慌不择路的向前奔,拔开缠到身上的长草,拍开刮到脸面的倒悬的榕树的垂枝,后面是男人和女人丧心病狂的奸笑。
她的男人,正和他的旧爱,一起追杀她。他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肆意的对她追逐。而让她恐惧的心更加绝望的是:陆晓和张京丽之所以会放任她现在还通山跑,只是因为他们还没玩够。
他们还想追得更久一点,让纪彩云这个猎物在自己面前惊慌落魄的受折磨更久一点。
张京丽完全不想让纪彩云死得太快。这是人性最深层的玩弄,多少日子以来的恨意,哪能一枪就了事?纪彩云曾对她犯下的罪孽,哪里是眼睛一闭便能偿还得清的?
看着纪彩云狼狈的奔逃,看着纪彩云因为陆晓的追杀而恐惧、悲痛、绝望的表情,张京丽多年的伤口,在那一瞬间彻底治愈。
陆晓已经不爱纪彩云了,或者他从来也没爱过这个女人,只是因为腹中孩子而心软收留了她。
而今天,纪彩云将会为她所做过的骚事付出生命的代价……她的生命,她孩子的生命!
前方密林,纪彩云藏在一处枯草地里簌簌发抖,她不明白陆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是,她已失去了思考的时间和能力。
纪彩云想到死,想到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他开枪的时候,让他看清自己眼底里的仇恨和不甘。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身边,张京丽的娇笑声:“亲爱的,你说,她能藏哪儿呢?”
“就她,能藏得过吗?”他笑意阴凉,像指间漏出几缕冰沙:“不要玩了,速战速决。”
“好的,我们先杀了她,再杀聂臻!纪彩云、聂皓天、林微、还有他们的孩子聂臻,都得死!”
“……”
彩云惊得身体颤抖,陆晓竟丧心病狂到要杀害聂皓天和聂臻?恐惧中,男人挑开她遮挡的树枝,月光倾泻下来,照着他俊美却冷酷的样子。
她拔腿便跑,前方礁石带尖石重重,石子擦着她赤足的脚底,透骨的疼痛,让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的吼:“陆晓,我即使死,也要把你的罪行揭发。聂皓天,一定会收拾你的。”
张京丽在后如影随形,她意外的望着纪彩云手中的一个类似耳机一样的小物件:“那是什么?”
“我想,我们刚才被她录了音。”陆晓语气平淡,缓慢的逼近纪彩云,她向后急退,身后礁石后的一处悬崖,海风从海洋深处透体而过,在她的耳边呜咽。
陆晓冷哼道:“这个监听器,当初是我为你准备的。要你有危难的时候通知我,但并不是让你来揭发我的。”
“是你,你不是人。你要杀我,杀自己的孩子,还要杀你的兄弟。”纪彩云瑟缩向后,悬崖深处的浅海幽蓝碧绿,看不见尽头。
他再踏近一步:“我此刻杀了你。世上便无人知道我已背叛,几日后,大事便成,张部长独得天下,我是他的承龙快婿。我从前所犯的罪,我父亲的贪污违纪行为,便全都是为这江山社稷立下的赫赫功勋。纪彩云,别怪我心狠,这条路,我既然已选定,便得铲除一切阻我去路的人。”
“你卑鄙无耻,你不是人。”她喃喃的哭泣,手捂着眼睛,泪水崩盘而落,却在一瞬间跪在悬崖边上:“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再过几日,不是吗?等到时候,孩子出生,你再杀我也不迟。”
他步近的脚步缓慢,眼光直视前方海洋深处,张京丽突然冲到他的面前:“陆晓,你舍不得,就让我来……”
“不……”他单手扯住张京丽,强大的力量把张京丽的身子摔向一边,她气愤大叫:“陆晓,你还是舍不得吗?”
“我的女人,要杀,也是我自己亲自来。”风声极掠而过,一声枪响划破静谧夜空。张京丽看着眼前的血光,跪着的纪彩云中枪后,被陆晓一脚踢开,跌入高高的悬崖。
她的惨叫响在风中:“陆晓,你会有报应的……”
悬崖边上,陆晓站得笔直,像一杆挺立的铁柱,没有温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