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听电话。”她喘着气儿,他抬头盯着她数秒,氤氲的眸子稍稍清亮,拿起手机,因为心急,不小心按了免提。
项飞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皓天,在吗?在吗?”
“……嗯,在。”
“想起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聂皓天正经了一点,分开与自己卷在一起的林微,哑着嗓子:“说吧!”
项飞玲似乎对他的景况有点儿不明白:“你的声音……”
“还好,在做……运动。”
“是这样的。这次我过来,项哥……皓天……”项飞玲已察觉到那边的声音不太和谐,聂皓天那浓重而紧张的呼吸,那鼻音,都在提示着一个令她喷血的信息。
林微是个任性的孩子,想到自己前脚还没走,项飞玲就又打电话追踪,还破坏她和首长的好事,她心里一万个不爽,她不爽,就要项飞玲比她更不爽。
所以,邪恶的小女人,现在的动作,那是可到达历史高度的动作,她的手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虽隔着衣物,但被她滑嫩的手心掌握,这一份冲击如何能抵挡?这女人,敢主动挑逗他?
脑子彻底被激情占领的男人,已全然顾不上电话那头的项飞玲了,就要按断电话。
但脑子被邪恶分子占领的女人,却全然是一定要照顾电话那头的项飞玲的。她反手一抢,便把男人的手机夺下,扔到旁边他触不到的位置。
想想吧,手机开着,她使坏调戏,然后故意对准手机发出的那迷乱、那啜啜发抖的声儿。
“林微,你找死?”他怒骂,声音暗沉而又性感。
“要不要?”她俏皮的望着他,她其实最喜欢看他为自己癫狂失控的样儿,这样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雄性力量。像野牛,像雄狮,像猎豹,像……她的宝贝儿。
“要!来……”他把她整个搂得紧紧的,她娇美而又邪气的笑。
火烧烫过平原,全身细胞都起立,完全没有活口。
樱唇小嘴小舌头啊……他简直美得不知如何是好。仰着脸正打算好好享受,女人却快速的把手机按断。
“不来了。”她嘟着嘴儿撤退,现场直播中断,她还表演什么呢?
停军休整?
妈啊,不带这么玩的!老大,你没被玩坏吗?
大生简直都替老大默哀了。怪不得最近老爆青春痘,唉,咱们当兵的谈个恋爱容易吗?
大生哥都感到这么不幸了,更何况是被人始乱终弃的男主角?聂皓天现在爆炸的情绪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给我吃。”
“吃?”啊,这男人疯了吗?可能吗?开玩笑!
她死命的抵抗,坚决不低头。他抬头狠狠地瞪着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嘴。”
“我选第二个。”
“好,第二:手!”
啊,救命!不要啊……
这么大的坑,首长你居然挖好了给我跳?这第一是死,第二也是死啊……她悔之莫及,怒骂首长禽兽,却一点儿都不记得,这坑明明是她自己挖的。
贡献了史上最大尺度,她闷闷的把罪行嫁祸给别人:“都是项飞玲那坏蛋害的。”
前座的大生哥又腹诽了:明明是自己挖的坑,还敢怨别人坏?唉,万幸的是,老大的青春痘风潮,有机会歇一歇了。
车子到了纪彩云和林微租住的公寓的楼下,聂皓天不舍的拉着她亲了又亲,末了还交待:“好好睡,要想我。”
“哼,不想就不想!”她踏着脚步身软脚软的上楼,接受彩云的检阅。
林微明天开始放假,难得的假期,更难得首长大人肯放她回家与姐妹团聚。这阵子,她被他一个人霸占着,着实感觉腻到有点吃不消了。
彩云知道她要参加阅兵式,早早就守在电视机前把直播、重播都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微微进了军营,是越发的让人不由得想染指了。
她穿着艳红军装,合体的军装上衣扎着白色的腰带,刚及膝的红裙,帅气的军靴,娇俏的脸蛋,那英姿飒爽的英气劲儿,那威风却又不失妩媚的秀气模样,这样的女人扔到男人堆积如山的军营,后果可想而知。
她现在真的希望微微能好好的潜了聂皓天算了,不然她在那豺狼群中,得害死多少条狗命啊!
大门打开,微微踏着正步进来了,很英气的向彩云敬了个军礼:“报告纪首长,新兵238接受检阅。”
“休息!”彩云有模有样的围在她的身边儿转了一圈,突然就挑了挑她醺红的耳尖:“喂,刚才叫发骚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承认了。纪彩云的眼神邪恶了。
微微蔫了。她太沉不住气了,竟然一句话就让彩云给试出来了。
做贼心虚的女人,窘得无法形容。想到几分钟前车子里的羞愧时刻,微微的脸儿更红了。
“唉,真被聂禽兽给潜了啊。”纪彩云叹气,痛其不争。
她羞愤欲死,低着头扮呜咽:“没潜干净,只潜了一半。你看……”她撩高自己的袖子,很帅气的自证清白:“守宫砂。”
纪彩云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她胳膊上的红痣:“守宫砂都黑了,还装?”
“嘿嘿,明明还是红色嘛,你色盲。”
“少装了,看你美得。”彩云和她打闹着滚在沙发上,听她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的恋爱蜜事。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是青春岁月里最艳丽的时候。
那些寻常人听来也耳热心跳的情话,那些两人间不能向外人诉说的低俗趣味,只有经历过,身陷其中的人才能品味。
月色在林微明艳的眼波里淡淡流逝。一大早还没醒,手机铃声便响彻耳际,她条件反射的抓起手机:“报告首长,还没醒!”
“首长?没醒?林微,你反了?”
手机那头暴怒的中气十足的女声,把林微的睡虫彻底惊醒了。她跳着坐起,声音正经又庄重:“妈妈,早上好!”
“早上好。我的特种兵大人!”
“……”
林微觉得天快塌下来了,妈妈居然知道她当兵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彩云怎么办?”她把纪彩云摇醒,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简直把头都想破了。
被纪敏如知道她当兵去了,那是能杀头的大罪啊!
她此前以为自己只是被聂皓天抓去当几个月免费劳兵,只需要努力撒野,自己就能被淘汰出军营。后来情况特变,事出突然,也没有向妈妈作任何的心理报备。
妈妈一生最恨军人,她居然跑去当兵,这是要被六亲不认,赶出家门的节奏吗?
正文 第60章 心尖尖上的人
林微骂自己笨:都怪你,睡梦中脑子不好使,居然条件反射以为是聂皓天的电话,这一嚷嚷就穿帮了?
“你以为,是今早自己穿帮的?”彩云白了她一眼:“你昨天阅兵式上电视,电视镜头在你脸上定格了几次,半小时后就被网上评为阅兵式最美军花,你是把人民当傻子?还是把敏姨当笨蛋?”
对啊!她那帮师兄弟,尤其是五师弟纪田原最崇拜的就是军人,整天梦想着参军当兵,阅兵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看?
看了,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她林微?
救命!
从不睡懒觉的聂皓天今天起晚了,皆因昨晚和小女人玩得太happy,美梦太美,舍不得醒来啊!
但小女人的专属铃声在早晨便把他敲醒,他眯着眼睛伸着懒腰:“这么早就想我了,林枪王。”
她现在也懒得理他的调侃,林枪王什么的,根本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聂皓天,给我一纸军令,把我清出军营吧!”
“什么?”他跳起来,头还懵懂着。
难道昨晚把她逼得惨了,今天以退为进,以身抗法?
他软下嗓子哄她:“别闹,大不了以后,咱们开枪开得不太密,一周三次?”
“呃……你个色狼。”被妈妈的电话轰炸到的林微,又被男朋友给炸到了。
她的沉默却又唤起男人的另一番误解:“好吧,一周二次,林微,别太过份,不能再少了啊!”
“你,猪……”林微怒了,对于一个晨早起来只想着打枪的男人,她还能倚靠他吗?明显不能。
趁着假期还有3天,林微果断捡包袱回家领罚。
林微和纪敏如的感情,像世间任何一对母女一样,又比任何一对母女都更加微妙。
纪敏如诞下林微,一直与丈夫恩爱有加、领受万千爱宠,但突然的,一直宠她爱她的老公却抱着女儿离家出走。
没给她留下片言只字,决绝的转身离开,还带走了女儿。那样狠心绝命的时刻,她还来不及恨他,和女儿一起出逃的老公,却在山上悬崖被捉杀葬身深山。
女儿寻回了,他却始终和她天人永隔。她一直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死了,长久的年月里,也分不清自己是恨他,还是爱他,但是,她却就这么等着、盼着。
10多年来的杳无音讯,她身边只有乖巧的女儿作伴。小小的林微,一直乖巧的陪伴着妈妈,在无边的黑暗里,两母女相扶相依偎,互相慰藉,相互取暖。
因了这一层缘故,她和纪敏如一直都是同房睡的。直到她上了大学,才有了短暂的分离。而这分离,她也是挑了离m县比较近的医学院。
这样的感情,外人无法明瞭,母亲于她,既是依靠,又是伙伴。而她知道,女儿是母亲心间唯一生存的勇气和希望。
当年,追赶父亲的,把林裘天逼下悬崖的,是一队来历不明的军队!父亲把她塞到丛林的乱草堆中藏起,却被追赶过来的军装男人们逼得失足坠崖。
而这,也是后来她畏高的起因!
女朋友捡包袱回家,聂皓天却完全被蒙在鼓里。被她的电话吵醒,他拉了件衬衣披上,陆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郊区的普通旅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这么普通的旅馆,早晨的气氛却不太普通。前台的职员看着门边站着的两个军装男子,连头都不敢抬。
昨晚午夜,几名军装男冲进来,身手凌厉,一眨眼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