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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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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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直视。
  她却移不开眼。
  唐溟也凝视着她。
  端坐在红彤彤朱漆绯红幔帐之后的小女子,金丝双凤牡丹分心笼着浓浓乌发,缨络缀玉,霞帔红衣,百花裥裙下露出一点大红绣鞋,衬着眉眼如画,粉腮朱唇,娇秀端丽,不是那双依旧亮晶晶慧颖得会说话的眼眸正望着他,他怎么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总让自己不放心的唐甜?
  一时间两人都似罩在了梦里一般,两两相望脉脉不言,唯恐惊醒了什么。
  
  门外似有响动,想必外面的喜娘等得有些焦灼,唐溟先醒了神,看一眼静候在床栏旁的桃枝。
  桃枝端起一盘小点心走到唐甜身边,低道:“十四爷让你先垫着点儿。”
  唐甜是早饿了,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到后来上轿出门,只吃了几口红枣百合莲米羹儿。先前没顾得上,此刻觉着手脚都是软的。那点心入口即化,清甜而不腻,唐甜几口吃光了。
  唐溟在一旁抿着嘴笑了笑,坐在唐甜身边。
  头簪大红绢花的四个喜娘这才端着朱漆的盘子进来,先喜气盈盈给二位新人道贺。
  两人将他们衣角结起来,一边念着“永结同心”;另两人服侍二人喝了合卺酒。
  虽只是一小口酒,唐甜咽下去就觉从喉到肚子里一片热辣辣的,方明白唐溟要他垫着些是怕她伤了肠胃。
  四个喜娘举着四小碟果仁到他们面前,一碟枣儿,一碟桂圆,一碟莲子,还有一碟红皮长生果仁,取的正是“早生贵子”的好意头。
  她毫不客气,一一顺着捻起来塞进嘴里,别的都好,那长生果却是生仁,没有五香翻炒过,嚼起来唐甜不喜欢那一股子土气息。
  “生不生?”喜娘问。
  “生!”唐甜蹙了眉尖想吐出来,却见喜婆脸上绽开了花,笑眯眯向唐溟看去。
  唐溟嘴角噙着笑,也捻了一颗入嘴,点点头:“生。”
  唐甜猛想起开面时钱氏身边的张妈妈说过,如今京都不知怎么兴起的新仪式,便是多了这“问生”。她一时昏头昏脑竟忘了,虽是没答错,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腾”地热烫起来。
  唐溟示意桃枝打赏喜娘,四个喜娘一人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封,她们捏了捏,俱眉开眼笑,又连声不迭说了许多道贺道谢的话,退出了新房。
  房里又安静下来。唐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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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抚一抚唐甜热热的小脸,低声道:“我先去敬酒,你歇一歇,等我。”
  碍着有桃枝,这时候似乎也说不上什么话,唐甜点点头,唐溟起身到净房换了衣服,出来笑一笑,便出去了。
  一会素儿领着两个小丫鬟端着两个大食盘进来。闻着菜香,饥肠辘辘的唐甜顾不得想别的,吃饱了,洗漱一番。
  本想让桃枝陪着自己说说话,又担心唐溟很快回来了,让她看了笑话,便放她在东次间歇着,自己换了亵衣靠在床上等唐溟。
  红烛的光朦胧旖旎,罗帐四角垂挂的香囊与珠兰幽香四溢,唐甜胡思乱想着,许是那酒有些劲儿,她昏昏欲睡,最后支持不住,真就睡着了。
  
  等唐溟回来,掀开轻掩的罗帐,见唐甜缩在床角睡得香甜,翠色散花绫的亵衣裹着娇小的身子,小小的肩是一团白雪,露在大红花鸟织锦薄衾外。
  唐溟轻抚过她的小脸,脸慢慢贴近些,唐甜呓然一声,皱了皱眉扭过脸去。唐溟轻轻一笑,替她拉过衾毯盖着,自去洗漱。
  唐甜隐隐听到些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正见唐溟轻手轻脚撩起帐子进来,她欢喜地揉着眼嘟囔着:“回来了……”
  唐溟本以为她睡着了,知她今日一天也是疲倦的,不忍惊动她。听她醒了,惊喜不已,手一伸便将她抱了满怀。
  久违的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唐溟似是低吟又是叹息:“甜儿……”满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克制不住,捧着唐甜的脸,深深吻下去。
  唐甜仍是半梦半醒之间,只觉脸被一双手托起,接着唇上一片柔软,随即那熟悉而好闻的清香潜入口中,在她嘴里缠绵婉转,深沉热烈,无所不至流连不去。
  贴着那结实炽热的怀抱,那手臂越来越紧,热得唐甜不能呼吸,身子撑不出那力道,软软倒在床上。
  “嗯……”唐甜一声轻呼。
  唐溟忙撑起手臂,俯视着她,眼里有沉醉,却还带着自责与怜惜:“甜儿……”
  怀里的唐甜,竟似比一年前瘦了一圈,那么纤细的手臂,盈盈不及一握的腰,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唐甜在他目光的笼罩下,一头乌油油的长发铺散,几丝曲曲折折散落在肩上,朱衾雪肤,明眸璀璨,樱唇却嘟了起来,嗔道:“你喝醉了!”
  “没有……”唐溟不由道,莫说他也算海量,还让郁商和唐悦替他挡了不少的酒,自然清醒得很。
  
  抚一抚她的长发,长叹一声,侧身躺下抱着她,想抱紧些,却更怕弄疼了她。
  他嗅着她的发香,手沿着细腻嫩滑的曲线抚下去,摩挲着,身子发紧,那热气向一处聚集,他忽而觉着自己兴许是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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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轻柔翻过身压着她,纷落的细吻,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唐甜有一肚子想说的话,等了这许久还没能说,便躲闪着那羽毛般落在她额上、眼眉、鼻尖和唇角的嘴,嚷道:“哎呀,让我说话呀,等一……”
  她话语一顿,只觉着身上凉了一凉,却又紧贴着更热的肌肤——唐溟三两下解了她的亵衣带子丢在一边。
  唐甜与唐溟虽有亲近,也不曾这般,当即说不出话来,垂了眼眸,被唐溟抓着的手也不挣扎了。
  唐溟见她率真也喜欢,见她嘟嘴也喜欢,见她娇嗔也喜欢,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羞答答的模样,更是喜欢。低下头去,含着她小嘴缠吮许久,渐渐伏下去。
  唐甜不得不扬起下巴来,只觉得那淡淡的气息吹着颈。温柔的唇依次向下,落在纤柔的颈上,雪嫩的肩上,柔滑细腻的肌肤令他流连徘徊,血脉贲张,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
  唐甜想起张妈妈教导的事,有些紧张不安,又像……有一点点期待和欢喜——那样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吻由轻触变成了舔吮,如品尝美味佳肴,胸尖上一阵湿热,酥麻与战栗迅速扩散掠过全身,她打了个激灵,不由轻“呀”一声,待要挣扎,左边却被一只带着细茧的大手轻握住了。
  唐甜不敢动,身子有些僵,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唐溟一手搂紧了她的腰,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依然未停,轻轻揉捏。
  那温软的一团雪乳,勉强半个拳大,却像温顺雪白的乳鸽,隐隐在手心里怦然跳动。
  他的心软得化成了水,激情涌荡,却控制着自己,不再急切,温柔地抚摸着她,玉脂般的柔肤在昏暗烛光下莹莹闪光。
  “你方才要说什么?”唐溟在她耳边悄悄问。
  唐甜喜欢这样的温柔,方才唐溟的举动让她有些恐慌,然而那游移的手让她心里有些迷乱,她也不知想说什么,只好听着唐溟低喃。
  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来回,让她在温暖宽阔的怀中和温柔的抚摸里一点点放松。
  唐溟觉着她身子渐渐软下来了,缓着喘息,吮她小小圆润的耳垂,道:“别怕,有些疼,若难受了告诉我……”
  唐甜迷迷糊糊点点头。
  那一直轻抚着她的手缓缓再向下,高大的身子也侵上来,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健硕的腰身沿着细嫩的肌肤滑进,最后抵住她,滚烫而坚硬。
  “啊……”唐甜又慌起来,脑海里竟掠过在慈湖观所见不堪的一幕,她瑟缩着,欲向后退,身子不能动,想挣扎推开唐溟,仰眸看时,却正与唐溟温柔而隐忍的目光对视,他觉察自己的抗拒,艰难地稍稍退开些,有些遗憾而克制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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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儿……”
  那好看的眼里熠熠生辉流转着的七彩琉璃光,暗了一暗,注视着自己的眸仍热切而痴恋,她喜欢这样的目光,仿佛唤醒另一个唐溟,眩目的美丽,只有自己得见,只为自己而生。
  唐溟是她的。
  她咬了咬唇,毅然张臂揽住他宽阔的浸了薄汗的肩,生涩地挨近。
  唐溟心头一阵狂喜,再不迟疑。
  唐甜一瞬间只觉炙热与撕裂的痛充满了全部,如洪水破堤灌入体内,在痛楚之中,有些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不可抑制的细细的呻吟,低低的喘息,便是那月光下的浪潮,推进而退去,退去而复来,缠绵不绝,连连不休。
  红烛昏罗帐,夜犹长。
  
  繁华的街市灯如昼,映亮了夜空,却被那森严高耸的皇宫城墙隔开,郁郁葱葱的园囿草树静默在黑暗里,一样的月光,清冷静谧。
  杜莱随着通禀的中官来到与内书阁相连的亭苑,远远已见那八角亭中独酌的身影,亭檐悬挂的羊角宫灯微微摇晃,拉长的影子也跟着瑟瑟徘徊。
  他微不可察地一笑,眉头间的阴沉一扫而空。
  就在来的路上,蛇奴复命,唐溟的院子他无法靠近。
  这在他意料之中,自唐甜被他掳去一次之后,唐溟在她周围作了许多秘密布置,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更不会掉以轻心。他不过是不肯放过任何机会尝试一下而已。
  他不甘心,看着宴席上唐溟与宾客言笑晏晏的神情,觥筹交错,志得意满。他以为一切就此称心如愿?
  他如此不甘,好在,也许有人与他作伴。
  “陛下,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赵祯轻摇了摇头,让他坐下陪自己喝酒。杜莱再三告罪方坐下,近侍都遵命退至亭外。
  “……婚礼可热闹?”赵祯迟疑半晌,还是问了。
  杜莱微微一笑:“回陛下,很是热闹。虽是简约,有陛下与太后娘娘的贺礼添喜,很是显得隆重。”
  赵祯点点头,秀气的眼里流过一丝怅然。
  杜莱却想到敬酒时唐溟的神情,他敬的三大杯酒,唐溟推开了郁商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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