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邪一手桎梏古月芽的双腕于头顶,一手固着她的脖子温住她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是刑罚——
她挣扎,她抗拒,他唇齿左右夹击咬着她的唇,咬着她的舌,翻搅着她的口中一片狼狈。
“唔唔……唔嗯额……”
浑身都被固着,他一手从颈后绕来掐住她的双颊,她痛得连咬他的气力都没有,腹上的伤势应该是加重了,血流得让她开始眼前犯晕。
“轩辕……墨邪,你……这……畜牲!!”
“你敢再说一个字,就吻你吻到你献血流尽!”
他突然松开唇,那鬼魅的容颜依旧抵在她的纯前,那眼色狠厉,气势吞人,“你——”
古月芽气结,为什么每次被他欺凌,败下阵来的都是她!
她不抵抗他,不骂他可不是怕死!
该死,她讨厌被他碰,“恶心!”古月芽低咒一声,手背死命得抹着唇,狠力的要把皮都搓下来似的,那该死的触觉为什么怎么也抹不去,,那温度就像剧毒,渗入她的肌肤,侵蚀扩散着她每一条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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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并没有脱掉衣裳,而是把衣摆捋起来一点点只露出受伤的小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那一道腥红的血痕是如此突兀。
轩辕墨邪将药膏以指腹摩挲融开,他神情专注,指尖轻轻擦拭在她的伤口上,古月芽看得入神,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专注的摸样。
仿佛她是他最疼惜的人,她受伤让他心痛,不,是她吃痛的大喊起来!
“活该。”
回过来的是他冷冰冰的嗤笑,古月芽觉得自己又当了回傻瓜,“你别以为给我处理伤口,我就会感激你,是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伤轩辕楚楚!”
“你狡猾得像只狐狸,有什么做不出来。”他斥责的眼神是那么理所当然
“可王府里有那么大胆子的女人,除了我可是还大有人在!”
那丫头春竹怎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鸩鸟阁?
那瑾兰萱又为什么兴冲冲而来,以为轩辕楚楚已经一命呜呼?!
这些都是疑点,他这个猪脑袋怎么就不去想想其中理由,就知道赖着她,诬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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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做就要敢当,你想污蔑谁?”
“我说的是谁,你不知道么?就是躺在你枕边的人也可以在枕下藏把毒剑,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祝你有朝一日自尝苦果!”
轩辕墨邪刚用纱布包扎好她的伤口,她挥开他的手就从石桌上跳了下来。
她没有点穿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不会信!
“本王枕边的女人绝不会背叛本王。”
他沉沉的声音传到已经跑到暗室门边的古月芽的耳边,她回眸看了他一眼,他神色繁复,似乎猜到她暗示的女人是谁。
“哼,王爷既然那么信她,为何表情那么没有把握?”
轩辕墨邪抬眸,眼神犀利,凶残得迸出一道冷光,但古月芽从未怕过,“只要轩辕楚楚行了,真想自然大白!”
她丢下一道冷哼,打开门跑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
她坦荡得让他摇摆,为什么他可以看透她的心,而他的心竟也能轻易被她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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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阁
瑾兰萱不知道自己被轩辕墨邪让春竹送回来后,将古月芽拖入暗室为她包扎。
只要想到轩辕楚楚被救了回来,她就心神不宁。
“该死的,那贱丫头怎么命那么大!!”
她握拳砸在桌子上,一桌的茶杯都震颤着发出叫人不安的声响。
春竹附和在身边,“奴婢也也不知道,奴婢照着主子的话守在鸩鸟阁的外面,还想不会那么快有人发现郡主,但是不多时就见着那个骜公子抱着浑身鲜血已经昏迷不醒的郡主而来,之后离苏羽又满是鲜血的跑进来,我见势就冲她喊‘王妃杀人了,王妃杀人了’!王爷立马冲出来把她拽进屋,认定她就是杀人凶手,谁知道她性子烈,死也不承认,还拿着匕首刺向自己,但是王爷却阻止了她,听梦江南说王爷是给轩辕楚楚吃了雪莲丹,所以保住了命,再后面的事,主子你也看到了。”
“雪莲丹……”
瑾兰萱在记忆里摸索着这熟悉的词汇,那药是西域进贡的圣品,吃下可以起死回生。
但她从没见过,还以为那是浮夸的东西,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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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楚楚一定不能活!”
瑾兰萱十指越捏越紧,春竹眼神一颤,“主子是要再杀她一次?可她现在被安置在鸩鸟阁,那个骜公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啊!”
这些春竹不说,瑾兰萱也知道。
“没机会也得有机会,她要醒过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春竹手一抖,那把匕首可是她捡回来的,主子对轩辕楚楚下手,要是被王爷知道,还不把她撕成碎片!
“主子有什么主意,奴婢立刻去办。”
“你先去鸩鸟阁瞧瞧,她总要吃东西,把这个下在她的晚膳里。”
瑾兰萱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是她以前问姨婆要来的剧毒,一滴就能要人性命。
那个雪莲丹能把她救回来,这毒可是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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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竹鬼鬼祟祟的来到鸩鸟阁的时候,恰巧听到梦江南和骜麟奕的说话声,“楚楚,为什么还没醒来?”
骜麟奕不解,轩辕楚楚也不是被伤到了脑袋,既然被雪莲丹救了回来,为什么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醒过来。
“郡主可能失血过多,造成气血不足暂时昏迷。”
“雪莲丹不是神药么,没理由都过了好几个时辰,还不醒来的道理。”
“雪莲丹确有垂死保生的神奇药效,但对剧毒和脑部损伤并没药效。”
“你这什么意思?楚楚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么?!”
梦江南沉默,他也不能肯定轩辕楚楚会几时醒来,还是永远没有机会醒来,要不是离苏羽给轩辕楚楚包扎,兴许吃下雪莲丹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你说话啊!该死的,楚楚要是冤死在朔王府,你该知道你们王爷会付出什么代价!”
骜麟奕情绪相当激动,一把攥起梦江南的领子。
梦江南自然知道轩辕楚楚要是在朔王府里出事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
光是安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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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相当平静,拉下骜麟奕的手,“骜公子稍安勿躁,江南绝对不会让郡主有事,给江南七日时间,江南定会想出法子救回郡主。”
“我要拿什么信你?!”
“江南没有说服骜公子的理由,但我能告诉骜公子的是,江南治不了的人,全天下也没人能救得回来。”
梦江南桃花眼微勾,那无形的气场强大。
骜麟奕听闻过他江湖毒医的名号,知道他身世神秘,是个厉害角色,干爹曾提醒过他,切勿和他这号人物打交道,一个不备可能就会被他的毒手刺入致命要害。
“只有七日时间,你好自为之!”
骜麟奕愤愤离去,躲在树丛里的春竹早在听到轩辕楚楚陷入昏迷,昏迷不醒时就赶忙跑
回了兰心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瑾兰萱。
“呵呵呵……呵呵呵……”瑾兰萱放声大笑,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那贱女人一辈子醒不来更好!”
“主子,那这毒药还要下,还是不下?”
“暂时先不要下手,免得王爷起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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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鸟阁里,古月芽来到轩辕楚楚的榻边,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她的脸色仍很差,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不是又要冤枉我,趁你们不再又对她下毒手吧?”
梦江南桃花眼笑靥潺潺,“王妃一身血衣肯定不便,还是先回青玄宫泡个澡换身衣裳吧。”
她不解他脸上的笑,就好像从未相信过她会是杀人凶手。
“轩辕楚楚几时能醒过来?”
“失血过多,气血不足,几时醒来很难说。”梦江南神色一沉,表情凝重。
气血不足……
难道说是失血过多造成脑细胞死亡?!
古月芽看着血色旧旧没有缓和的轩辕楚楚,终究是她发现她时已经太迟了么……
那下手的人还真是够狠的心,“她若一辈子醒不过来,骜麟奕一定不会放过轩辕墨邪吧!”
“是,所以江南答应骜公子七日救回郡主。”
“你有把握?!”
换做几千年后,脑死亡就是再好的医生,医疗手段都是于事无补的!
或者说这儿还有比雪莲丹更神奇的神药?!
“没有。”
梦江南答得直接,古月芽不觉一愣,没有把握还答应,拖延七天又能挽回什么?!
“江南好奇王妃的包扎手法,若不是你神乎其神的包扎手法及时止住郡主的出血状况,郡主连吃下雪莲保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也许王妃能有救她的法子,可否指教一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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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因为她来自于现代的包扎手法,他就以为她懂医术,还能起死回生?!
“梦公子医术了得都没有法子,我这个三脚猫不过是碰巧乱扎,瞎猫碰到死老鼠罢了!”
古月芽从榻边走过梦江南的手边,他忽地拉住她,她一惊,对视上眼神让她读解不清,他并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用一种不该是一个臣下看王妃的眼神。
古月芽不躲不闪,这个男人就像是谜,她也想趁此机会窥探下他的心在想什么。
半晌,他桃花眼绽开如若往日的好看笑靥,松开了手:“是江南为难王妃了,江南定会想出法子救回郡主替王妃洗刷冤情。”
“还是顾好你家王爷吧!”
他是在害怕她看透他的心?呵,那轩辕楚楚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大祸临头的势必是轩辕墨邪而非她这个无名小卒。
“这儿是发生什么了?呵,月芽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微妙的气氛下,门外迈进一个翩翩公子,那突然传来的声音教梦江南冷不然浑身如寒风刺骨,“六……皇子?!”
诧异的何止他一个,古月芽亦是惊讶,但却热情的迎上去,“六皇子,你怎么来了?”
而且没有戴着那个狐狸面具,段流云薄唇沾笑,倾身凑近古月芽诧异的小脸,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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