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史有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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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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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仲竹被这冰凉的泪水唤醒了理智,冷静下来,道:“事情到什么地步了?温玉的情况如何,有多少人表示过要你们不支持太子,还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和你们大伯商量过没有?都说清楚。”
  史安抹了抹脸,就要说话。
  史仲竹反应过来,道:“先起来,宁宁也起来,去梳洗一下,别让儿媳妇儿和孩子们久等。”史仲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接风宴,还是和儿媳妇儿、几个孙子的初次见面,别毁了。
  史仲竹把他们三兄弟打发了,才和魏贞娘说话:“是我太着急了,别吓着你,我既然回来了,那些人投鼠忌器,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你别担心,我会护好儿子们的。”
  “我不担心,有你在,我就不担心了。”魏贞娘道。
  “刚回来就跟你发火,我这个丈夫做得可不称职。”史仲竹调笑道。
  “不,是我管不住自己,反反复复在心里说,不要操心,可就是忍不住,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反而累你担忧了。”
  “都说了我是你的丈夫,不都是应该的吗?”
  “好好的接风宴让我给毁了,来,扶我出去吧,怎么也要过个团团圆圆的接风宴才是。”魏贞娘挣扎着做起来。
  “一家人,不在乎一个形式。”史仲竹劝道。
  “没事儿,就在屋里,我去坐在宽背椅上,又累不着,就是看着你们吃饭。”
  史仲竹拗不过,扶魏贞娘去正厅饭桌旁坐下,几个新媳妇上前见礼,虽说嫁进来几年了,但成亲的时候,史仲竹不在,说是“新”媳妇不为过。
  童氏和尉氏给史仲竹敬茶,史安的三个儿子,史平的一儿一女,史宁的儿子,都乖乖排好队,给爷爷磕头。史仲竹刚从边关回来,金银财宝大把大把的,见面礼给的相当丰盛。
  柳氏作为大嫂,极力在饭桌上活跃气氛,大家也配合的说笑,但心里实在有些沉重,说笑都成了皮笑肉不笑,这在史家的饭桌上,还是很少见的。
  吃完一餐胃疼的接风宴,史仲竹把三儿一女拎去了书房,几个儿媳妇照顾孩子入睡。
  
  第103章 总有办法的
  
  史仲竹怕魏贞娘担心,先把她送回了卧房,才拎着几个儿女到书房议事,他这里也没有女子不能参政的概念,更何况事关史珍珠。
  “怪不得我说这两年,家里气氛怎么这么奇怪,三哥也暮气沉沉的,原来是为了我。”珍珠感叹到。“爹,您别生三哥的气,都是为了我,您骂我打我都行,可别气坏了身子。”
  “好了,都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别做小女儿态。”史仲竹面无表情的把珍珠拉开,这已经是他对女儿最严厉的表情了。
  “我没生你们的气,都起来吧。”史仲竹挥手把还跪在地上的三兄弟叫起来,道:“现在请罪哭号有什么用,不想办法,明日恐忠嘉侯府满门都要哭瞎眼睛。”
  史宁闻言,低头不语,攥紧拳头,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珍珠把手放在史宁背上,轻轻怕打安慰他,道:“爹,三哥知道错了。是吧,三哥~”珍珠示意史宁说两句软话,她自己亲爹还不了解吗,长到十六岁,没听说过哪家父亲,比自己的父亲更和蔼、更心疼儿女了。
  史宁也是个倔强种,紧咬牙关,不肯吐一句软话,让史仲竹心疼。其实,史宁这三四年,已经被自己心里的愧疚和懊悔折磨得不行,恨不能自己死了,免得连累家族。
  珍珠见三哥不说话,自己转了个念头道:“爹,大哥、二哥,你们也无需这样,只要我嫁给了太子殿下,这样的把柄就不攻自破了。”
  “不行!”“不可!”“那三弟不就白费功夫了!”
  “不行!”史仲竹斩钉截铁道:“史家没有出卖儿女换平安的事!”
  “爹~这哪儿是出卖,天底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尊荣。”珍珠劝说道。
  “若是没有你三哥的事,你可又会去求这样的尊荣?”史仲竹问道。
  珍珠不语,她的人生,在父母和自己的规划中,都是今年要定下亲事,嫁给一个家风清正、个人上进的子弟,皇室,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小受父母熏陶,她对一生一世一双人多有向往,怎么会想去皇宫,争一个所谓的“富贵尊荣”。
  “更何况,宁宁之所以闯祸,不就是因为心疼你。不要没有帮到你,反而做了推你进火坑的推手,你是要让宁宁愧疚死吗?”史仲竹缓下语气来。
  珍珠回头看着微微颤抖身体的史宁,突然惊呼一声:“三哥,三哥,你放手,放松,放松。”
  史仲竹和史安、史平探过头去,原来史宁的手掌已经让自己给掐破了,不停流血。珍珠去掰他的手指,却掰不动。
  史仲竹示意史安去拿药箱,自己走上前去,弯腰,一手搭在史宁的后背轻轻抚慰,一手慢慢打开史宁的右手,轻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不要伤害自己,这只会让爹爹担心,嗯,乖,宁宁,乖,放松,放松…”
  史宁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得扎进史仲竹怀里,史仲竹本弯着要,让他一撞,直接坐在了地上,史仲竹揽着史宁,耳边爆发出一阵嚎啕,史仲竹没有让他别哭,只口中呢喃着:“宁宁,放松,不怪你,宁宁,有爹在呢,宁宁……”
  史安和史平默默给史宁处理伤口,珍珠也干脆跪坐到地上,抱住史宁。
  史仲竹看着史宁包成馒头的右手,灵光突至,道:“有了,我想到了。”史仲竹把史宁从自己的怀里挖出来,道:“你具体是什么时候给温玉写信的?”
  “啊?”史宁哭得有些晕,看着老爹期待的眼神,不由自主道:“七月十二。”这个日子他记得尤其清楚。
  “我记得那年安安中秋来信说,你手伤了是不是?”史仲竹问。
  “嗯,宁宁就是因为刚把信写出去,三天后就有人拿着复本来威胁他,宁宁一时冲动,拿纸刀划伤了手。”史安回答。
  “这就对了,来,起来,你写两个字给我看。”史仲竹把史宁拉起来,按到书桌便坐下,史安、史平、珍珠不明所以,也跟过来,看着。
  “写啊,还记得当初信上写的是什么不,默下来。”史仲竹看史宁发愣,大声道。
  史宁虽不明白,还是老老实实把那封刻骨铭心的信默写来下,史仲竹看着这封信,面露微笑,吩咐史安把书柜里他们兄弟以前的功课翻出来。史仲竹在其中找到了一篇史宁殿试时候的文章,把两张纸摆在一起,问:“看出来没有?”
  史平最机灵,马上意识到:“笔迹不同?”
  “正是!”史仲竹答到。
  “宁宁,你什么时候开始写行书的?”史仲竹问道,他们兄弟从小接受的就是科举应试教育,写字必须是正楷馆阁体。
  “就是……就是出了温玉的事情后,儿子心实在静不下来,又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写字发泄,越写越快,越写越潦草,正楷太中正平和,写着写着就成行书了。”史宁解释到,当时出了事,他连家里的演武场都不愿意去,窝在房间里发霉,家里人怕他没有发泄的渠道,真把自己逼的失控,建议他练字,史宁就自虐般,不停得写字。
  “这几年,你的字迹可有在外留存?”史仲竹问。
  “除了公文,应该没有了。”史宁回答,出了温玉的事,他对写信之类的,都有阴影了,就没有和友人通信、给店铺题字之类的。
  “不要说应该,仔细想想,从头想,不要遗漏。”史仲竹催促提醒道。
  史宁抱着脑袋想,珍珠拉了拉史仲竹的衣袖道:“爹,您是想改头换面,打个时间差吗?”
  “时间差?这话最恰当。就是这个意思。”史仲竹道。
  “爹,可是公文又怎么办?”史安问道。
  “宁宁这几年一直在户部,没有调过部门,公文他现在也有能力取出来,重写一份放进去就是。我亲自做旧,放心,没问题的。”史仲竹答道。
  史安、史平对视一眼,总觉得不踏实,三四年的公文,要全部重写,也是一个大工程,不知好不好操作。
  史宁抱着脑袋想了半天,确定只有公文留下了自己的笔迹。史仲竹和他们大致说了一下计划,就把几个人撵去睡觉了。
  史仲竹轻手轻脚的回卧房,刚把帘子拉开,就看到魏贞娘睁大眼睛看着他。史仲竹道:“没睡啊?”
  “怎么睡得着,有办法了吗?”
  “放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只要他们不是马上跳出来发难,总能圆过去的。”史仲竹道。
  “和我具体说说吧。”
  “唉,你就爱操心,你这身子,要无忧无虑,心境平和才好的快,有我呢,嗯,别操心,都交给我。”史仲竹劝慰道,顶梁柱回来了,又何必强撑半边天呢。
  “你不说我倒更担心,说说吧。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宁宁写出去的信,我也看过复本,虽有大逆不道之言,但若圣人不追究,也不过是兄长疼惜妹妹,民间娶媳妇,还有小舅子的杀威棒呢,依你的圣眷,圣人应该不会追究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种事情,也是有先例的,圣人心情好,自然就是亲戚间的玩笑;圣人起了心思,那就是冲撞圣驾、冒犯皇室,这也要看时机。如今的时机就对我们很不利,太子殿下还没有娶妃,且殿下是六子,前面还有四个成年了的哥哥,夺嫡正是混乱之时,圣人此时敏感的很。”史仲竹解释道。
  “那宁宁怎么办?”
  “放心,宁宁不过一个由头罢了,那些人还是冲着我来的,冲着咱们史家一门三侯来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拉倒某位皇子的船上,现在形式凶险,他们不会鱼死网破的。咱们史家出了名儿的护短,他们也不敢逼迫太过。”史仲竹宽心道。
  “敌在暗,我在明,不好对付啊。”魏贞娘感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动手,总会留下痕迹,明日我去早大哥商量一下,那三个小兔崽子自己就吓住了,已经早大哥求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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