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攀妞儿不悦的拍开郎祁的手,小手有节奏的继续拍打着狼崽的后背。
“他睡了。”郎少抬眸看向他家妞儿,妞儿低垂着眼帘,蝶翼般的睫毛微卷着,肉肉的粉唇轻嘟着,橘黄的灯光打在她洁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上,透着些许的神秘,些许的诱惑,一阵阵颤栗从郎少的胸口处迅速蔓延到四肢。
“嗯。我想明天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我怕这事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攀妞儿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那两道炽热的目光她早就感觉到了。压低声音和郎祁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
“看看也好。”因为情动,郎祁的声音异常的暗哑:“不过别小看了郎家的男人,这点小事还打不垮狼崽。”
“可他毕竟还是孩子。我听到你给他做心里辅导了,可还是看了医生我才心安。”
“嗯,明天我陪你去。”郎祁起身,从床头拿起药瓶:“不过现在最需要看医生的是你。”
见郎祁已经抱起狼崽移到床边,樊攀微楞后,小脸马上就紧张的绷了起来:“我自己来。”
“躺好了!”大手扯开被子,直接掀开小傻妞儿的裤腿。
樊攀无语的望着房顶,就听他的吧,反正有狼崽在,他也不敢做坏事。
喷了药,大手变成了蒲扇,不紧不慢的挥动着,想药快些干。看着他家妞儿那紧张的都要卷在一起的十根如玉的小脚丫,郎祁心悸不已,却碍于还有个几百瓦的大灯泡在身旁,只好极力的隐忍着。
“攀儿,以后在遇到这事别傻啦吧唧的追着车跑,记住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你原地等着我就好。这次摔了膝盖,下次还不知道会碰到哪呢。”
“还会有下次?”樊攀想想都后怕,这种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要不是郎祁出手快,这么快就把狼崽找回来,她不急疯也得急傻了。
“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八九,你还小,以后遇到的事多着呢,所以以后必须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见妞儿腿上的药干得差不多了,郎祁一边叮嘱着,一边拉下裤腿。
“嗯。”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樊攀傻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郎祁躺在自己的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喂,这地貌似是狼崽的。”扭过小脑袋,攀小妞儿傻傻的质问着。
“小孩睡两个大人中间不好,呼吸不到新鲜空气。”郎祁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可崽崽半夜会找我的。”
“那你睡中间。”郎祁起身,俯视着床上的小女人。
攀妞儿慌忙的移开视线,不敢多看郎祁一眼,起身,准备和他换位置,可身子刚刚离开床榻,就被某人重重的压了下去。
“唔唔……”樊攀傻了,有狼崽在,他还敢做这些。死死的抓着郎祁的睡衣,被咬疼了也不敢再出一声。
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探进睡衣,樊攀紧张的全身颤栗着,借着郎祁喘息的功夫,艰难的挤出两字:“崽崽……”
郎祁大手一滞,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软在妞儿的身上,咬牙道:“明天分房住。”樊攀没来时,小家伙自己睡的不是也挺好的么。这会儿还黏上人了。郎大少似乎忘记了今天的福利还是狼崽给他争取来的。
“下去,好重。”被一百六七十斤压着,呼吸都费劲,攀妞儿不满的噘着嘴。
郎祁侧了侧身,没完全下去,但也不至于压到他家妞儿。
“手!”攀妞儿怒视着某男。
某男悻悻的收了手,侧歪着身子邪魅的笑道:“老婆,没想到你人瘦的跟竹杠似得,可这块……”
“别胡说八道了,让狼崽听到多不好。”樊攀吓得直接捂住了郎祁的嘴。
郎祁心中暗笑,借机偷亲了下小手,才躺回床上。长臂一伸,小丫头直接入怀:“睡觉。”今天也就只能做这些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明天怎么把狼崽赶出这间房。
攀妞儿从郎少的怀里艰难的探出小脑袋:“我听二郎的意思,这几个绑匪背后还有人?”
“小傻子,你就不能傻到底么。”都把她搞得这么晕乎了,怎还记着这茬。
宠溺的刮了下妞儿的鼻子,怕是自己不说,她这一夜尽合计这事了:“十有八九是有人指使的,他们抓了狼崽,可直到我们找到狼崽这五个小时时间里,我们都没接到一个勒索电话,还有啊,他们在打晕大林那一刻时说了一句:老板说不能出人命。”
“那会是谁啊?”
“人进了警局,那就要相信警察。很快就能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看守所里我已经把人派进去了,两面一起使劲,查的能更快些。”
樊攀眨巴着乌黑闪亮的大眼睛,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这才多大会功夫就把自己人送进了警局。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给你和妈,狼崽身边都安排了保镖。”看着妞儿继续眨眼睛,郎大少勾唇邪魅一笑:“不想睡?不想睡的话,我们换个地接着玩?”
“你还真是按了尾巴就成狼的主。大色狼!”樊攀骂完郎祁,直接把小脸儿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全身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量。这个怀抱真暖和,靠着他,心莫名的就安稳了下来。
郎祁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自作虐不可活,说的就是现在自己,熊熊大火是自己点的,可却找不到灭火的地。
窝在郎祁怀里,樊攀却难以入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听他不规则的呼吸,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样失眠了,于是又探出了小脑袋:“崽崽有些讨厌二郎,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次二郎喝多了,回家和老头子吵了起来,两人说茬了,二郎借着酒劲差点就把狼崽从楼上摔下去。狼崽当时吓坏了,所以就成了今天的局面。”
樊攀听完,扭头心疼的看向还在睡梦中的狼崽。
“攀儿睡吧。”郎祁的语气近乎哀求,他都快炸了。他发誓妞儿再折腾一次,就直接把人抱走。
“嗯。”樊攀低低的应了声,以为是郎祁今天累坏了,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先睡了。
☆、040章 郎爷爷来了
由于前一晚大家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下,睡的又都比较晚,早上六点多景秀园的家里除了黄姐,还没一个起床的。
“啊欠”
“啊欠”
两声巨大的喷嚏声从两个不同的房间里传来出来。
樊攀一惊,从某个温暖的怀里钻了出来。这睡的可真够累的,大胳臂小腿的轮番轰炸着她,瞧瞧,这会儿身上就挂着狼崽的一条小短腿,外加郎祁的大长腿,竟然还买一送一的搭上一只铁臂。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眸看向都已经醒了还抱着自己不放手的某人:“是不是着凉了?”
“没,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和二郎呢,你没听见,他那声比我的还响。”郎大少亲吻了下他家妞那诱人的小脸儿,邪气的在粉嘟嘟的小耳朵边上吹着气。
攀妞儿没好脸子的推开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起床了,这觉睡的我快累死了。”
“累吗?我怎一点都没觉得累。”郎祁低头看了眼他们父子俩手和脚摆放的位置,扯了扯嘴角。
“我也不累。”郎家的另一位小爷也在樊攀身后接了话。
樊攀默了,是!你们一点都不累。
“额,我怎么跑这边睡了?”狼崽往樊攀身边拱了拱,小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母后身上的那只大手。
“你睡相不好,自己滚到那边的。”郎祁没好气的伸手越过樊攀,重重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心里抱怨着,没你,昨天我就吃到肉了。
“崽崽起床啦。”听着郎祁在那胡扯,樊攀拿开身上的大手,先坐了起来。
狼崽刚应声起了床,就听见外面郎鄂不着调的口哨声。
“早起的虫儿有鸟吃。”郎鄂在房门外顿了下脚步,邪里邪气的就来了这么一句。随后笑着下了楼。
“母后,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我父王是不是睡糊涂了?”
樊攀点了点头,就听到身后郎祁的笑出了声。回头看着一脸邪魅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小脸儿瞬间红成番茄色。
“别笑了,起床起床!别让姨妈和二郎误会了。”攀妞儿这下跑的比兔子都快,哧溜一声拉着狼崽就进了洗浴室。
郎祁看着他家害羞的小女人,慢悠悠的下了床,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一家人收拾好,坐到餐桌前时,郎鄂那眼睛就没离开过樊攀身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据他这么多年风花雪夜的经验来看,他家哥哥还没得手。微微叹息后鄙夷的看了眼郎祁。
郎祁挑眉:干嘛?
郎鄂摇头:看不起你!
郎祁瞪眼:为嘛看不起我?
郎鄂撇嘴:自己的女人都搞不明白,白活!
郎祁蹙眉:还不是因为你儿子在!
兄弟俩面对着面,眉目传着情,看的狼崽稀里糊涂,看的苏柔一脸的懵懂,看的樊攀差一点把小脑袋埋在饭碗里。
好不容易把早餐解决了,郎鄂也走了,樊攀才多少自在些。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和郎祁带着狼崽就直奔医院。
狼崽交给了心理医生,两人的坐在长廊里等结果。
“我发现我们和医院真是太有缘分了。”樊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几个月几乎就没离开过医院。
“以后不会了。”拍了拍无骨的小手,郎祁安慰着。
“但愿吧。”以后的事无法预测,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似乎老天听到了樊攀的祈祷,狼崽进去一个多小时就欢脱的跑了出来。同时心理医生也告知,狼崽心理很正常,没一点毛病。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出了医院,郎祁也和郎鄂通了电话,报了平安。回去的路上路过味多美时,又卖了点苏柔和狼崽喜欢吃的点心。
樊攀心情大好,小脸儿上一直挂着笑。狼崽没事,她内疚还能小点,毕竟孩子是在自己手上被人抢走的。
郎祁把母子两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