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老爷子一愣。
“您不信,可以自己派人去查。要去就早点,不然我的人下手重了,你看到的或许是一具不能说话尸体。”
“郎祁,你别胡来。事情没查清前,千万别动金家那丫头。我们已经对不起金家一次了。他们家可就剩下这一个丫头了!”郎万里听出了危险,这边劝着郎祁,那一边已经白了郎鄂好几眼了。
“您瞪我干嘛?人不作就不会死,妈的,还真有她的,自己的外甥她也下的去手,弄这出想干啥?想男人想疯了!以为这招一出,我哥就能赶走我嫂子,娶她?”
郎鄂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一听是金木子下的手,当时就炸了毛。
“你闭嘴,当初若不是你,能整出今天这事。”郎万里也是了解郎祁的,他不会没有证据乱说话,可他们郎家的确有错在先,即便是金木子做了错事,他们也得给人家一次机会。
“我?!”郎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面怒色的低吼道:“老爷子,您哪只眼睛看见是我的错了。当初还不是金姝子错把我当成了我哥,借着我酒醉爬上了我的床,哪还有今天这出。”
“事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不用。你们两给我听着,放金家那丫头一次。”郎万里摆出了大家长的威严。
郎鄂冲着郎祁挑了挑眉:“哥,断一条腿,要趴窝多长时间?”
郎祁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少说也要百天。”
“你们两这是要气死我吗?”郎万里气的嘴唇直哆嗦,一掌拍在茶几上。
当初,阴差阳错的郎鄂睡了金家大丫头,可金姝子一直喜欢的是郎祁,为了这事寻死腻活的闹了好几次,直到得知有了身孕,两家决定给他们尽快完婚,哪知,郎鄂在婚礼前一天跑了。
郎家把金姝子直接接了过来,没有婚礼也给了她二夫人的身份。
狼崽出生后,郎鄂也没回过这个家,后来金姝子得了产后抑郁症,狼崽不到两个月大,金姝子还是自杀死了。
金家和郎家一是世交二又是姻亲,那一次郎家对不起金家,若这两个小王八蛋再把金家二丫头弄出点啥事来,他们做老的,都没法和金家交代了。
郎鄂压根没理老爷子这根胡子,瞧了一眼哥哥的那张黑脸,问道:“老头子那面怎么说?”
“他肯定不会信,我让手下把证据给老头子传过去了。老头子急招金木子回HK,说这事由他处理,看来他是打算要保她了。”
郎祁的鹰眸中闪出一丝狠绝。决不能放了金木子,给他郎祁使绊子的人,决不轻饶。B市国际机场
金木子带着黑色大眼镜,急冲冲的进入候机大厅。她还是低估了郎祁的手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狼崽,也没想到他顺藤摸瓜的就发现幕后的人是她。若不是姨妈给她打电话让她快些回HK,她还不知道事情败露了。
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金木子不安的四处张望着,就怕在这最后的半小时内出事。
HK国际机场
金木子面带着笑容走出了机场大厅,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只要回到HK有姨妈和爸爸罩着,她就不怕郎家那兄弟两敢乱来。
伸手招来一辆的士,金木子坐在车上又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过姨夫那一关,毕竟她绑架了狼崽。
景秀园郎家餐厅
一家人团团围坐,郎祁刚给樊攀添了菜,手机便嗡嗡的响了。伸手打开彩信,车祸现场金木子满身是血……大少嘴角上挂着笑,眼底却冰冷如寒潭。给郎鄂转发过去,随手删除了这条彩信。
对面的郎鄂看完彩信,挑了挑眉,邪魅的笑了笑,删除彩信后,继续吃饭。
郎家老爷子吃着可口的饭菜,全没有把那兄弟两人的表情收到眼中。
吃过晚饭,郎老爷子坐在沙发中惬意的抚摸着小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樊攀给狼崽剪指甲的手顿了下,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郎祁。还好今天兄弟两没穿同款衣服,而且这坐像也大相径庭。她不用贴粘纸就能区分开这两人。
“太爷爷准是吃好了母后你做的菜了。”狼崽不等郎祁回话,便直接解疑答惑了。随后傲娇的把小胖腿把在了樊攀的腿上,等着樊攀给他剪脚指甲。
郎万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再加上知道了是金木子在背后是的坏,尤其是吃了这丫头做的菜,那叫一个合胃口,这会儿对樊攀的印象大有改观,看着樊攀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爷爷,这里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座大佛。”好么,吃了这顿还想着下顿,要是发现了苏柔就是他亲妈,那还了得。郎鄂戏谑的侧头看着郎万里。
“我孙子曾孙都在这里,难道你让我一个老头子自己回那边去住?”郎万里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陪您回去住。”郎鄂也不松口,看他家老大那意思,也没想留老爷子在这住。
“攀丫头,你也不留我?”郎老爷子哪还有刚进门时的冷脸,这会儿活脱脱一个被人抛弃的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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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二更。
☆、043章 半夜来电
“郎爷爷,看您说的,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崽崽,一会儿我们在剪指甲,现在和母后去给太爷爷铺床好不好?”樊攀得体的笑笑,随手拉起了狼崽。
攀小妞儿不怕硬的,但看着老爷子一副被人遗弃的样子,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攀小笨!”
“小傻子!”
“母后,太爷爷是在装可怜!”
郎家那三位爷都不满的开了口。
樊攀脚下一顿,自己有做错吗?好像没有啊,尊老爱幼这是美德啊。
郎老爷子看着樊攀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他是看明白了,这三小的,总算有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郎老爷子高兴了,那兄弟两可不愿意了,看着郎老爷子又把略带探究的目光移向了苏柔。郎祁轻蹙眉头给郎鄂使了个眼色。朗鄂会意,起身扶起苏柔逃之大吉。
景秀园B座12层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手轻挑起落地窗纱,一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一边与人通着电话:“金家那丫头伤的怎么样?”
“还死不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这也足够激起金家对郎家的怨恨。”
听着对面好听的女声,男人湛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宝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不是有比我更年轻的女人在陪着你吗?”
“她们哪有你好。宝贝把金家拉过来,我们就事成了一半。到时候气死那个老不死的,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别低估了那两只狼。”
“知道了。”男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声音变的有些急促:“我先挂了,晚安!”
男人挂断电话,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只着一袭红纱的少女……
电话那面的女人缓缓的站起身,保养的极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景秀园郎家
安置好老爷子,樊攀便上楼哄睡了狼崽,也不知道郎祁今晚能不能过来睡,樊攀留着一站台灯,拿起剧本,仔细的研究着。看着看着,攀妞儿就笑了,剧本上郎祁苍劲有力的字体几乎把所有略微亲热的戏都做了批准:不准、不好、剪掉、删除。
“霸道的大尾巴狼。”樊攀小声嘟囔了句,继续看下文。
床头的电话嗡嗡的响起,樊攀怕吵醒狼崽,拿起电话去了阳台,看着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喂,您好。”
电话里久久没有回声,樊攀不满的撅起小嘴,刚要挂掉,对方才开了口:“樊攀是我,艾思翰。”
握着手机的小手紧了紧,自从在郎家别墅那次不愉快相遇后,她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他这会儿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我要睡了,先挂了。”攀妞儿语气不善的就要按断电话。
“樊攀你还是那么绝情!你为什么这么狠?”艾思翰近乎绝望的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红酒。
“呵,我绝情?你够了,始乱终弃的好像是你吧,别老在我面前装情圣好不好?”
被艾思翰一气,樊攀断了挂断电话的念头,一年前她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就是为了和他分的彻底,没想到他换了号码给自己打电话,还说了这么一堆没营养的废话。
“我4月29号就要结婚了,樊攀你给我一句话,我们还能不能再回到从前,若你说能,这婚打死我,我也不会结的。”
醉酒的人似乎没听到樊攀的话,自顾自的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完。
“恭喜你,如愿以偿了。”樊攀气的小脸有些发青,这还是个人吗?当初背着自己去相亲,这会儿却来指责她绝情,然后又说这些无厘头的话,他还真当自己是个宝!
“婚你爱结不结,跟我无关。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痛痛快快的对着手机吼完、挂断。
攀妞儿极少发脾气,这次还真是被气坏了,眼前不时的出现艾夫人那张丑陋的嘴脸,屈辱,无尽无休的在心底蔓延。
“嗡嗡”手机又一次发出响动。
樊攀蹙眉,看都没看直接按断。但对方似乎很坚持,连续拨打着,攀妞儿无奈的看了眼电话。额,竟然是容梓括的电话。上次郎祁不礼貌的挂断人家电话,樊攀一直内疚着。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樊攀接通了容梓括的电话。
“攀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容梓括那特有的温润宽厚的嗓音,让樊攀还有些狂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下来。
“没,容大哥对不起,我刚才接到一个无聊的电话,我以为又是他打来的。”
容梓括低笑着:“是谁把我们小公主惹毛了啊?不会是那些追求者吧。”
“哪有!”樊攀不好意思的捋了把长发:“容大哥,前段时间那个……不好意思哈。”
“哪个?我都忘了。”容梓括温和的笑笑:“我刚下飞机,F国那面拍摄结束了。你姨妈怎么样了?我听子蓓说,她出院了?”
“她挺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