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黛玉便笑道:“魅影儿快停。”魅影儿不解,停住了车,黛玉戴上了面纱,才掀起了帘子,笑道:“喂,你们几个倒是极清闲的,这么在街上晃荡。”陡然见到黛玉出现在眼前,湘云也还罢了,本就如此,那惜春和探春登时红了脸,只是蒙着面纱,没法看到两人面上的红晕,只一齐叫道:“林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正文:新文推荐《知己不相守》]
兰司谶,如兰花清雅,却字司谶,司者,掌管也;谶者,预言也。生于龙子之手,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她,是他亲手接生的女婴;她,是他爱恋了一生的女子;她,是他守护终生的知己;她,亦是他指点迷津的军师。
她是一个名叫兰的女子,在雪地里她降生在他的手中,从此注定了她和他的情丝要缠绕一生。
周岁之时的一句话,致使他的心中从此刻下了一个字,兰,清雅的兰字。
九岁的一场大劫,让他恍然明白,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和他的一生,若没有他,就不会有她。
一把鸳鸯锁,锁住你和我。
红丝手中握,永世不解脱。
她一路辅佐支持,使得他如猛虎出林,如飞龙升天,一路披荆斩棘登上皇位,从此君临天下。
在他成为帝王的时候,然而,他的后宫中没有她。
她既非他的臣,亦非他的妻,她,只是他的知己。
试问,相知一生的知己,是否能相守一生?相守是否就是最后的结局?
[正文:第六十七章 离开]
黛玉笑道:“这可奇了,一条街道人人都走得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探春不自觉地顿足道:“真真姐姐这张嘴,林姐夫也不好好管一管!”西门狂跳下了车,把黛玉也抱下了车,才笑道:“你这个姐姐我可是管不得的!”黛玉下了地,才伸手拧了西门狂一把,道:“瞧你胡说什么呢,叫人家笑话!”
西门狂大笑着把黛玉搂进了怀里,笑对探春道:“三姑娘可瞧见了?可是她管着我呢!”探春忍不住失笑,问黛玉道:“姐姐从哪里来呢?什么时候也回去看看老太太,她老人家想你得很呢!”黛玉笑道:“才去了天人寺里一遭儿,也并没从哪里来。我也想老太太得很呢!既这么着,我瞧这也离舅舅那里不远,就今儿过去罢!只是两个孩子没带身边。”
惜春道:“那两个娃娃早由着姐姐的婆婆带了过去了,现正和老太太说话呢!我们不过就是瞧着她们说话,我们也不好多呆跟前,所以才出来了的。”黛玉听了看着西门狂一笑,道:“没想到娘倒是比我们快了一脚先去了,只不知道她们两个老人家才说些什么呢!”惜春道:“还能说些什么?左右不过就是姐姐的婆婆夸赞着姐姐的好话儿。”
黛玉听了,不自禁地扑哧一笑,道:“我有什么好的?这也值得说的?”因那宁府离此不过里许,因此众人也就步行而至。黛玉等姐妹进了内室,西门狂也便和林雨声等人在外间闲聊。西门狂因向天棋笑道:“你倒也极快的,才没多少工夫,就对三姑娘如此上心了。”天棋面色一红,微微一笑,道:“到时候还要请公子来喝一杯喜酒呢!”
西门狂大笑道:“你却说得晚了一些,再过月余,我们举家就要回大漠去了,瞧来你这杯喜酒还真是难吃到,我竟喝不到了。”林雨声不由得失声道:“姐姐和姐夫要去大漠?”西门狂笑道:“是啊,原本在去年就该去了的,我也早答应了玉儿,只是因她有了身孕,她身子向来又不好,恐怕路上颠簸,才停了脚步没去。如今倒也是极恰当的时候,因此我们合家要回大漠的。”
林雨声心中自是极不舍得黛玉离开,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西门狂的家就在大漠,毕竟黛玉是西门狂的妻子,是大漠的鹰王王后,那里也是黛玉的天地,想到这里,嘴中便道:“只怕老太太是不舍得的,如今老太太子孙俱无在跟前,眼前也就只有这些姐妹姑娘了,姐姐又是老太太极疼爱的,陡然说离开,老太太岂能舍得?”
西门狂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早已明白水溶和林雨声之心,只是如今玉儿在自己怀中,因此心中虽不悦,却也不去理论,笑道:“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在世,本来也就是有聚有散,又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便是不舍得,但是宝玉却可抛却世俗,素日里曾听玉儿说过,他是最不舍得之人,到了最后不也是将一切舍去了?凡事有舍才有得,没什么一概而论的。”
天棋笑道:“公子说话越发有玄机了,难不成是跟夫人学来的不成?”西门狂也禁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倒也是,这原就是玉儿常说的话,难为我怎么也记得了?”天棋笑道:“只要是夫人的话,公子什么时候是能忘记了的?这不也是说夫人是公子心坎子尖上的人儿么?倒也是替夫人欢喜,能有公子这么一个终身之托。”
西门狂只是一笑,道:“你们几个完婚的时候,只怕我们都是不在这里的时候了,倒是要先恭喜各位了!”卫若兰微微一笑,道:“公子的恭喜却是收下了,可这贺礼可还是要收的。”西门狂笑道:“瞧你这小子,举家离开了朝廷到了如今,你倒是如此利欲熏心起来了?不过就是贺礼,反正我们那里东西也多,我就大大送你一分罢了。”
忽听湘云问道:“什么贺礼?”便和黛玉探春惜春出来了,都没戴着面纱。亦有西门夫人抱着孙女,西门雪抱着侄子,也一并出来了。西门狂上前抱过了女儿,亲了一亲,才笑道:“你家的那个正在跟我讨要你们成亲的贺礼呢!”湘云听了,顿时红了脸,伸手就去打卫若兰,道:“你在说些什么呢?瞧我不打你!”
众人见卫若兰忙躲避过去,连连求饶,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西门狂见黛玉眼睛红红的,心中便即会意,明白必定也是在贾母跟前说了回大漠的事情了,心中也是无可奈何,便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住了黛玉,低声在她耳边道:“世事本就如此,也不必太过伤心了。难不成你还是要哭哭啼啼回咱们的家不成?”
黛玉白了他一眼,却也知道他说的本就是事实,只是心中也保不住有些离别的悲伤。回到了西门家,黛玉仍旧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西门狂百般逗她开心,黛玉方笑道:“我也没什么,你何必逗我?”西门狂搂着她坐下,道:“我要你欢欢喜喜地回咱们大漠的家,可不能这般愁眉苦脸的,到时候可吓到了咱们大漠天的鹰可怎么办了?”
黛玉叹息了一声,道:“在这里长了十年,陡然说离开,也难怪心头都不舒服呢!如今老太太也年纪大了,就我这么一个亲外孙女儿,我却不能伺候她老人家膝下,心中自然是有些愧疚的。”西门狂在她颊边落下一吻,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尽人意的,谁又能去做一些什么?若是你果然舍不得,咱们也就接了外祖母一同去大漠?”
黛玉忙摇头,道:“便是如此,外祖母也必定是极不愿意的。虽说老家是在金陵,但是毕竟外祖母也是在这里长大了的,也在这里活了一辈子,她岂能舍得?再说这里还有她的重孙子,还有儿媳妇孙媳妇等人都在这里,她是必定舍不得的。外祖母嘴里说不管她们,心中可又如何不管?宝玉的离开,却真是叫外祖母伤透了一颗心,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西门狂默然不语,黛玉道:“我倒是有了极好的打算了,那林府如今挂的是我的名字,既这么着,就留了给外祖母,由着外祖母给她的那些儿孙们一个落身之处罢。好人我可是不做的,住处给了他们住,这租子可也是要的,叫人按年收了,就留给老太太养老。自然也不能单租了给他们,他们那些人能住几间,另外也租了别人住。若是果然白送了他们,他们自以为是他们的了,保不住又闹出一些事情来,把这宅子卖了。”
西门狂笑道:“这倒也是,就叫雨声和卫若兰来理会这些事情罢。到底这雨声可是你林家的兄弟了,也是外祖母的外孙子,他虽年幼,却极有才干,想来是什么都料理好了的。”黛玉听了点头,笑道:“这倒也是,各人操心各人还操心不过来呢,凡事也都是自己的,他们的事情我也不耐烦多理会了。”
因此趁此一月中,黛玉未免劳碌了一些,将各色事务都交代了清楚了,也嘱咐了雨声好些的话,也每日里都要陪着贾母说说话,聊聊天,总也开导着她的心绪,贾母自然是极明白的,又想黛玉算是终身不必再叫自己替她操心了,心中也有些欢喜,虽不舍得,却也只得罢了,正如当年女儿也离开自己一般。
展眼一月已至,西门家各色都已打理好了,黛玉也因恐贾母离别伤心,遂未去辞行,也只探春湘云等姐妹亲来送行,见她们几个都哭了起来,黛玉也只得忍住了泪,笑道:“这有什么哭了的?当日里我离开贾家你们也是这么一副样子,如今还是这么着,也该有些见识了。我又不是一去了就不回来了,再见的日子是尽有的。”
因此探春等方泪眼送着黛玉离开,直到车队等离开了京城,黛玉眼泪才哗哗而下,西门狂搂着她在怀里,道:“方才还说自家姐妹呢,如今倒是你哭得比她们更厉害了一些了!”黛玉哽咽道:“虽如此说,只是叫她们不伤心,可我却更伤心了一些了!怪道都说离别难呢,果然这离别单是来赚人眼泪的!”
西门狂登时失笑了起来,道:“也就只你有了这说法出来!好了,我的乖玉儿,咱们是要回家的了,还这么哭哭啼啼么?”黛玉左右不见一双儿女,便问道:“宸儿和溪儿呢?”西门狂道:“爹和娘就怕你伤心难过,哭声搅了孩子睡觉,所以他们两个把孩子抱到他们车里,由他们来照顾着了。横竖爹娘最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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