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进也站起来,留下五个字:“已登堂入室。”就跟狼山一起离开了后院。
赵磊仰躺在雪地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一点不冷。说不上开心,但也不是心如古井。
一路走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为了锻炼自己面对危机时的意志力和身体反应能力,闯过多少回黑道组织的盘口他已经记不得了,无数次在鬼门关前转了个来回,无数次都以为这回凶多吉少,又无数次的惊险逃出生天…
很难吗?他不觉得有多难,不断挑战自己极限才会让进步紧随自己,况且自己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吗?刀枪棍棒加上子弹都没能要了他的命,甚至连最重的一次伤还是在黑汪若海那尊中神的时候才受的。
“爸,我成高手了。”躺到几乎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住他全身的时候,赵磊才站起来,仰头看天,平日里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刚获得了成就的男孩在对一直都不太给自己好脸色看的父亲说话。
当晚,赵磊就带着刚刚入手没多久的新女朋友在宾馆的房间里大战三百回合,以庆祝自己在武道上又上了一层楼。女友被他搞的筋疲力尽差点就力竭而亡,幸好赵磊还算有点良心,见胯下的小娘们实在是不能再搞,为了避免出人命,他草草冲刺完结束今晚的第九炮。
两人冲完澡,酒店里才招来做服务员才刚一个月就被赵磊轻松拿下的女人躺在赵磊胸膛,轻抚着他的手臂,轻声道:“磊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
“没有。”赵磊面无表情,打断女人的话。他知道这娘们跟他前面那些女友一样,自以为跟他干了几十上百炮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真是可笑!结婚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吗?是这么儿戏的吗?是能跟干炮挂钩的吗?
“……”女友沉默的撅起嘴,似乎有点不开心。
赵磊不用看她表情,用光溜溜的屁股想都能知道她正在生气。但生气又如何?老子可没空安慰你。
“唉,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流氓行为!”女友嘴嘟的跟绽放的菊花一样,心中祈祷赵磊能看她一眼。
“呵…”赵磊打开电视,看起了足球赛。
………
凌晨三点,蔡进和狼山还在距离高山酒店不远的地方喝酒吃烧烤。这块地方每到晚上都会很繁华,各种烧烤摊大排档什么的很适合晚上不想睡觉的人出来消遣。几个小菜几块烧烤几杯酒几个人,会让夜晚的人生过的比白天时候稍稍精彩一些。
“咱俩也算功德一件了,磊子那块璞玉已经是半成品了,最终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以后的努力了。我擦,我就不相信我还制服不了你个破羊腿!”狼山努力撕咬手中的烤羊腿,动作很大,甚至还一不小心甩了几滴油甩到邻桌某小青年身上了。小青年豁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准备揍狼山,幸亏狼山反应快,赶忙道歉,才免了顿好打。
蔡进正在消灭面前的烤鱼,道:“依我看来,他以后不一定能胜的过我俩,可惜,还是在天分方面欠缺了些。”
狼山连连摇头,用被他吃的非常干净的羊腿指指蔡进,道:“天分就是个屁,我从来不相信天分跟成就有关系,咱俩今天就打个赌,赌十年后他肯定不输你,就赌日后咱俩的老婆,谁要是输了就得让自己的老婆亲对方一下,敢不敢?”
“好,一言为定。”蔡进冷冷一笑,抬手和狼山击个掌。
“**,今天谁要是能把这羊腿骨给弄断了,大爷我赏他五百块大洋!”邻桌那位刚刚要揍狼山的小青年拍案而起,对同桌的兄弟们吼道。一块看上去硬的跟水泥柱差不多的腿骨被他拿在手上。
众人用了各种方法,终于还是没能弄断那根骨头。
狼山嫌吵,于是伸手拿过邻桌上的腿骨,单手握住骨头,大拇指一按,骨头喀拉一下应声而断。“给钱。”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油,狼山笑道。
一桌七八个小青年先是各自面面相觑,然后纷纷起身后退,似乎狼山是怪物。只见为首那位小青年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五百块,再颤抖着递给狼山,然后众人一溜烟跑了。
狼山则哈哈大笑,看着自己刚刚折断那根骨头的手,只见手掌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刀片。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功夫
师父说,如果武学光从艺术的角度来讲,那就是怎么潇洒怎么出招,因为艺术追求的是美。但要是从实际用途来说,就是怎么以最小力量击出最大效果就怎么出招。
傻帽才会在实战中求潇洒,浪费气力一方面说明此人脑子有问题,另一方面会给自己增添很多危险。
所以狼山即便是为了拿小青年们的那五百块打赌钱,也懒得动用真功夫,拿个刀片夹在手掌,悄悄在羊腿骨上割个口子,随便用点力就行了。当然了,就算是被割了个小裂缝的羊腿骨,在那些小青年自以为强大事实上却很孱弱的手上也仍然是无法折断的。
这就像机会和成功的关系,有人做过不完全统计,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五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这机会,就相当于羊腿骨上的裂缝,而成功的人,就是至少抓住了一次机会的人。
每当机会来临时,你却没有本事抓住它,连一次都抓住,你还好意思说你努力过吗?
蔡进已经懒得去鄙视狼山为了五百块钱连小青年都欺负,不过狼山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左手拿着五张红通通的一百块,右手弹弹钱笑道:“这年头挣钱可太容易了。”
虽然已是凌晨三点,但赵磊还是没有睡意,根本不困。这种不想睡并非失眠导致的那种要死不活欲哭无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艰辛,而是属于精神和身体都丝毫不倦的无眠。非得用什么术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亢奋。身心俱亢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父评了他一句‘登堂入室’的原因,又或是今晚跟女友连干了九炮的原因,反正现在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他的精神却还跟白天一样好。
“哼…”电视里,在主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音,结束这场势均力敌的精彩英超比赛后,赵磊才有空回头瞟一眼早已经睡熟了的女友,冷哼一声,他知道,今晚之后他又会恢复单身了。每当他的女友对他说出结婚的意向时,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在第二天跟女友分手。结婚什么的不是现在的他该考虑的事,至少得再过五年他才会考虑到结婚这个神圣而庄严的人生大事。
点根烟,站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纷飞大雪,赵磊忽然想起他的第一个女朋友,那个他曾经真的以为可以跟她执手一生的女孩。
她不算非常漂亮,没有哥的女友嫂子那样倾国倾城,也没有哥的干姐姐南芳那样诱人,更没有上回哥带回来住了几天的陈清云陈老师那样知性美。她就只是个比普通女孩稍微漂亮、可爱、懂事那么一点点的女孩,跟赵磊是同学,互相暗许芳心了两三年后,两人才正式走到一起。
可怜的小恋人俩,又一直害怕赵磊的父亲不同意,所以就偷偷摸摸的谈了这么些年。后来孙子书女友李月吟来了趟酒店,被这样一位女神冲击至头晕目眩的赵磊竟然鼓起勇气跟老爸说自己想把女友带回来让大家看看,更不可思议的是老爸竟然同意了,最最不可思议的是早就为儿子安排好另一半的老爸居然又同意了两人交往。
世事无常就算了,连带着老爸也无常起来了。
可后来老爸离世后没多久,这对一起走了这么多年的恋人还是说了再见。理由当然有,但听起来再义正言辞的理由,在爱情面前,都只会显得可笑和不堪一击。理由只是为了给自己和对方一个心安理得的说法。事实上分手就是分手,分手本身跟理由其实没什么关系。
分开半年多了,两人彻底断了联系,半个电话都没有过。从那以后,赵磊就开始为了身体慰藉而去找女友,基本上是保持着一天带出去吃饭,三天带出去开房,三十天分手的节奏。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自己愿意出手,目标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手到擒来,容易的很。
现在床上躺的女人,他已经记不得是第几任女友了。他也懒得去记,反正他又不会拿自己拥有过多少多少女友去跟别人炫耀。
窗外大雪下的淋漓尽致,赵磊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他现在终于明白某些人们早已说烂掉了的道理其实并非都是胡说八道,比如:男人的第一个女人,永远和此后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太多了。首先,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其次,体会是无法再有的。就像商人挣钱再多,第一桶金对他的意义也是此后再多钱都无法比拟的。
“磊子,你醒了啊…”不知过了多久,背后床上的女友悠悠醒来,伸个懒腰,走到赵磊身边,看看窗外,雪依然在下,但天已经亮了。
“嗯。”赵磊淡淡应一声,实在不想多说一个字,连‘傻…逼,我根本一夜都没睡’都懒得说。
女友吃吃的笑了几声,道:“我去买早餐来,啊。”
“好。”赵磊目不转睛,他觉得外面的雪比身边的人好看多了。
女友没动赵磊放在桌上的钱包,而是从自己钱包里拿了点零钱,就出去买早餐了。
吃完豆浆油条包子,赵磊擦擦嘴,道:“我们分手吧。”
对面已经不能称为女友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道:“你有新欢了?”
赵磊不点头也不摇头,道:“现在没有,但跟你分手后很快就会有了。”
女人低头沉默了片刻,道:“嗯,好,那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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