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必须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继续锻炼自己。”
南芳的眼睛一直在孙子书身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晚上,南芳留孙子书和蔡进在如今已属于了她的豪宅中吃晚饭。
令孙子书惊奇的是蔡进竟然和院子里那条藏獒成了好朋友,藏獒啊,他妈的这种就算你拿枪指着它,它都不会对你稍假辞sè的畜生,竟然他妈的温顺的低头跟在蔡进后面,蔡进到哪它到哪,蔡进坐下吃饭它就趴蔡进脚边。孙子书想试着摸摸它,结果在他的低吼声中,孙子书只敢骂了句‘狗ri的’然后作罢。
“你怎么弄的,这畜生怎么会这样乖?”孙子书属于好奇的那颗心要爆了。
“我就跟他坐一起聊了聊天,大约聊了有一个小时,然后它就这样了。”蔡进说的是事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真的不知道。
“你肯定揍他了。”孙子书坚决不相信。
“我没事揍他干什么?你爱信不信。”蔡进不理他,低头吃菜。
南芳不停的给这两个救命恩人夹菜,让他们多吃点。孙子书死皮赖脸受之无愧,而蔡进有些尴尬,也不怎么好意思多说话。于是饭桌上就见到这么一幅画面:南芳给孙子书夹完菜又给蔡进夹,过几分钟后她又给孙子书夹,然后再给蔡进夹,就这样循环着。而她自己除了喝了点果汁外,几乎什么都没吃。
吃完后,三人继续聊天,期间,牧秋还打了个电话给孙子书问他回不回来吃饭,孙子书说你自己吃,我们在外面吃。牧秋抱怨了句,出去吃好吃的都不带我,哼。然后就挂了电话。孙子书莞尔一笑,心想是该找个时间带她去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老是这样把她憋在酒店里,指不定哪天把她憋的暴走,见人就揍可就麻烦了。
南芳告诉孙子书,自从周山消失后,这段时间上门来找麻烦的人不少,但起码都是规规矩矩的来跟南芳谈判,像今天这样明摆着就是来干违法事情的还是头一遭。孙子书估计这种情况以后肯定还会出现,建议她找几个保镖看家护院。
南芳想了想,说以前周山在的时候,她也提议过给家里找几个保镖,毕竟他们已不能算是没得罪人机会的普通人,就算是为了防来偷来抢的小贼也应该备几个看家护院的,但周山没同意。
提到周山,孙子书也不太好接口,瞟了蔡进一眼,说姐,今时不同往ri,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找保镖这事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弄几个稳妥的人来。
南芳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至于钱就不用你花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孙子书想说咱俩还谈什么钱不钱,南芳却用手搭上孙子书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子书,替我好好谢谢小蔡,我的命有一半是他救的。”
孙子书仰天打个哈哈,猛拍蔡进,眼睛却看着南芳道:“姐你放心,我保证把事情都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第二天,孙子书就让蔡进去找道上独来独往的江湖人士洽谈。蔡进起先拒绝,说凭什么让我去找?孙子书说你是武林人士,你不找谁找?再说了,别人找、我自己找,我都不放心,毕竟你是专业的。蔡进无奈,只得答应。
算是重出江湖的蔡进,其实并不想那么快就被道上的人知道他又出来了。因为他觉得,隐藏的越深,做起事来危险xing就越小,就像在暗处的人永远较之明处的人要更安全。
但他同时也知道,孙子书是在给他培植势力的机会。南芳那一块,即便算不上是多大的一盘肉,但从中还是有东西可捞的。金钱、人脉,南芳那都是有的,如果利用得当,指不定不用多久蔡进就能创立出独属于他自己的一拨人来。
ri后,孙子书手底下的这几个心腹若是都能拉拢出自己的一拨人来,那于高山酒店就是大大有益,说不定ri后高山酒店就不叫高山酒店而该叫高山集团了。
一个企业一个集团一个团伙,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由小团队组合成中型团队,然后再由中型团队组成大团队,形成一个大环中套着各种小环环环相扣的势力分布图,才够强大够坚固。
至于孙子书脑袋中所想,说真的,他还是不怎么瞧得上南芳手下的龙腾酒店,说白了,还是嫌它小了。但之所以孙子书愿意现在跟南芳走的这么近,也就是看重她独有的人脉关系,就拿林万重来说,若没有南芳做中间人,他们高山酒店这伙人很难巴结上林万重这个官商合一的大人物。
孙子书的心思蔡进能大概猜到一些,两人都属于聪明人的范畴,在一条船上这么些ri子了,相互间就更了解了。
而蔡进也没有点破孙子书让他去找保镖背后的意图,他甚至觉得孙子书也许是知道他已经猜出孙子书的意图,所以才没跟蔡进直说……想着想着,蔡进觉得脑子有些混乱,闭上眼,深呼吸,放平心境…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修刀
王修刀,三十六岁,广东清远人,十岁迁居泰国,二十岁三个月零五天,站上泰国黑拳界的最高点,而后重回内地,在清远某商界大佬身边做保镖,三十岁结婚,三十二岁因勾引大佬的女人,被大佬杀光全家,而后王修刀无奈之下只得亡命天涯,至今不敢再回广东。
这些资料原本除了王修刀自己,其余知道的人都死了,除了蔡进。
因为王修刀的命就是当年蔡进在广东旅游时顺便救下的,若不是蔡进,王修刀那年那天就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主子手里。所以蔡进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他从不把蔡进当什么狗屁恩人。
今天,蔡进走进这个破旧到不能再破旧,连锁都没有,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家的的铁皮窝棚里,并没有见到王修刀。不过屋里一切的迹象表明,王修刀一直生活在这里。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坐下,蔡进点起一根烟。已经好几年没见到王修刀了,不知道他变样了没,不过从这依然破败的居所来看,就算有变化也肯定不大。很符合王修刀一直以来对于住房没有任何要求的品xing。
一杯水还没喝完,外面就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谁他妈又来找我了…”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声呢喃着走进门,抬头,一眼就看见坐着的蔡进,愣住。
进来的男人留着寸头,令人惊异的是那些头发都是白的,没有一根黑发,银白sè的短发就像一根根短钢针般站立在他的头上。整张脸算不上帅气,但绝对是一张比任何港产jing匪片中的硬汉还要更像硬汉的脸。
“靠,你怎么来了?”白发男人正是王修刀,身量不算高也不算矮,在泰拳的磨砺下,抗击打能力是杀手锏的他穿着并非是现代服装的艺术,而是真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上面则是一件已经开始褪sè的黑sè长衫,脚上的黑sè皮鞋上布满新旧伤痕。乍一看,除了那一头白发比较赶上cháo流,剩下的就全是穷苦人民的风貌了。
蔡进扔过去一根烟,道:“我不能来吗?”
王修刀哈哈一笑,道:“能,当然能,你等等,我去买点酒菜,咱们好好喝一顿。”
蔡进想说不用了,却被王修刀打住说:“不急,喝完酒再说其他事。”
十几分钟后,王修刀左手拎着卤菜右手拎着一箱便宜的白酒进门。
两人当即喝了起来,他俩的话都不多,但没有一句是寒暄的废话,似乎他俩并不需要那些只有半熟不熟的人之间才会用到的话。不过他俩也确实很熟了。
“你这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不相信,你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来,干。”王修刀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端起稳稳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高手被人暗中做了这种事经常发生。”蔡进放下酒杯,吃口菜,提出疑问。
“要杀了你虽然并非办不到,但想悄声无息一点痕迹不露的杀掉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王修刀翘起一直腿,别在腰上的一把三十几公分的刀赫然露了出来。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撕扯着鸭腿继续道:“而且我早就看出来你有归隐之心了,儿女情长了能不英雄气短吗。哎,你跟你老婆怎么样了?”
说到老婆,蔡进轻轻摇头,自斟自饮连干三杯,吐出两个字:“死了。”
王修刀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歉然的点点头,再敬蔡进一杯。
终于,酒也喝完,菜也吃完。
王修刀把别在腰间的刀拿下来扔到床上:“说实话,当年我要是跟你一样主修拳脚就好了,也用不着现在整天带把这么碍事的刀防身,连泡妞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吓跑妞们。”
蔡进往床上一趟,看着屋子矮矮的顶道:“今天来是想请你出山做事的,你也晃荡了这么些年,还能再晃多少年?也该是给自己挣养老金的时候了。”
王修刀背对着蔡进洗碗刷盘子,道:“我就这样挺好的其实,你知道的,我对钱没多大兴趣。不过既然你亲自来邀请,我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说说吧,给哪个大人物干保镖?”
“不是大人物,小商人,女人,跟当年你跟的主子差很大一截。”蔡进觉得有些累,找了大半天才找到这个小旮旯,而在这个吃过午饭的午后时间段,人更是越发觉得困倦。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游手好闲是因为什么吗?”王修刀回过头来满脸狐疑。
“知道,因为没有找到足够大的大人物做主子,所以才宁缺毋滥的闲着。”蔡进将属于王修刀的刀拿在手中把玩,刀入手有些沉,看起来有点像缩短放宽后的柳叶刀。跟多年前蔡进第一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