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 第63部分

　　　　“奇点。”花轻声细语，并打开了全息记录本，简直是总裁助理中的楷模典范。

　　　　“下一步，我们将生产一款新产品。”geek男变成了忘川总裁。

　　　　“新产品？”

　　　　“对，第一期配方我已经发给了你。要记住配方只能你知道。”

　　　　“好。然后呢？”

　　　　“然后我们将进军无主之地。有主之地已经被我们拿下，奇点需要更大的市场。”

　　　　“无主之地****频仍非常危险。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花有些小担心。

　　　　“风险和利润是成反比的。再说无主之地需要我们。还记得我对公司的论述吗？”

　　　　“公司穿越种族的边界，扫除建立世界市场的障碍，公司自诞生起，就从未停止迈向远方的脚步。从全球公司到跨星际公司，从争夺、冲突到分享、合作，公司如何将世界联结在一起？又将会走向哪里？公司使得血缘、地缘联系之外的陌生人之间的合作成为可能。今天，公司的力量已渗透到人类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公司无处不在。公司让人爱恨交织。公司似乎身不由己。公司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公司带来了人类历史上最快速的经济增长，也将自己发展成一个超越社会控制的权力组织，引发了尖锐的社会矛盾。该如何面对个人权利和公司利益的冲突？如何在资本扩张和社会公正间寻找平衡？是这一段吗？”记住老板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一个总裁助理的基本功之一，身为总裁助理的花无疑是非常优秀的。

　　　　“公司也有责任。桥接和破冰就是公司的责任之一。”

　　　　忘川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远方，一段对话流过他的心间：

　　　　妈妈！人会死去吗？

　　　　会。生若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

　　　　妈妈！人死去后会变成什么？

　　　　变成精灵。

　　　　精灵？

　　　　对。永远快乐的精灵。

　　　　妈妈！精灵们住在哪里？

　　　　精灵们住在奇点另一端的光明之界。

　　　　妈妈！爸爸和我也会去哪里吗？

　　　　一定会。等你们到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为你们建好了一个温暖的家。

　　　　……

　　　　“还有什么需要吗？”花看着忘川倔强的背影。那一年的背影与现在的背影开始叠合，花的眼睛竟然有些莫名的发涩。那一年忘川站在窗前看着妈妈装入棺椁被灵车缓缓载走，那一年花看着忘川倔强地站在窗前，那一年花突然很想拥抱一个人。

　　　　“麻烦将我实验室的蚂蚁全部处理掉。”忘川下定了决心，不再摇摆。

　　　　“好。”花轻轻转身准备走出总裁办公室。

　　　　“小花花！”

　　　　“嗯！”

　　　　“我酷不酷？”

　　　　“酷！”眼泪滑过花的脸庞，唇角却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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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英雄
　　　　尼德农民对婚姻的智慧：晒不死的小秧，打不死的婆娘。对此，暗黑之父深有体悟。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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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浇花水，不是要你浇自己。老看我干嘛！”

　　　　“哎哎……彼岸花不用浇，浇乌拉花……”

　　　　花的专属实验室里有一片花圃，花圃中央有一张千年老楠根雕茶桌，此刻花正一边品着茶，一边指挥着geek男打理花圃。这是geek男擅自改动花的专属实验室获得原谅的赎罪条件之一。

　　　　“哎，川！快过来看全尼德联邦都在称颂一个英雄，而这个英雄竟然是一只猫，一只非常可爱的母虎斑猫。”花看到了一个即时推送新闻，立刻跟geek男分享。

　　　　“一只猫成了尼德联邦的英雄？这个倒有趣，说来听听。”geek男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不得不说花的调教很成功。

　　　　“据‘尼德联邦社’16日报道，罗斯星系的一只流浪猫在严寒天气中，照顾并用身体温暖被遗弃在公寓入口差点被冻死的男婴，挽救了男婴的生命，获赞‘英雄猫’。在罗斯星系卡路加的奥布宁斯克镇，一名遭遗弃的男婴10日躺在公寓入口车道，且正逢摄氏零度以下低温。名为马莎的母流浪猫‘用自己的身体，给宝宝取暖好几个小时’。

　　　　当地一名居民听到宝宝宏亮的哭声后，打开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宝宝，马莎则坐在一旁，一边舔着宝宝试图为他取暖。居民认为，如果没有这只猫的照料，宝宝没有机会活下来。居民马可霍维克娃说，她彷佛听见马莎绝望的猫叫声，于是出门看个究竟。出门时发现是有婴儿在哭。当医务人员抵达，并把宝宝抱上救护车，马莎还在后面跟着跑。一名医护人员说：‘马莎看起来很担心，不知道我们要把宝宝带到哪。它在后面跟着跑，喵喵叫。’这名2到3个月大的男婴健康无虞。

　　　　马莎有着绿色眼睛，是一只毛茸茸的流浪虎斑猫，平时住在门厅的纸箱里，由居民喂养。川，你说这只虎斑猫是不是英雄？”花大声地说着，明显母爱泛滥，可爱动物和小婴儿永远是女人的死穴。

　　　　“我的小花花说它是，它就是英雄。”geek男明显情绪不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geek男可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冬日午后，这是用无数的哀嚎换来的。

　　　　“嗯，川，你好像有不同意见哦！”不用四指并拢拍打脸颊穴道的花，可不是一个容易被忽悠过去的主。

　　　　“绝对没有，小花花我发誓！这只虎斑猫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英雄。我立刻要求全奇点集团职员向这只伟大的虎斑猫学习，包括我，学习它舔着宝宝为宝宝取暖的技巧，学习它到处寻找被弃小宝宝的技巧，多温馨多温暖多有爱多么浪漫，当然这还不够，我还要给它捐款，让它余生都有吃不尽的猫罐头，住猫别墅，给它相亲，找猫丈夫……哦，对了，它是母的吧？”geek男开始满嘴跑飞艇。

　　　　“真的？”花走到了geek男的背后，用自己的背靠住了geek男。

　　　　“真的，比真的还真。”被花靠住的geek男声音有些小慌乱。

　　　　“比真的还真？”

　　　　“比真的还真。”

　　　　嗷！geek男头上又出现了三个大包。“快说！”花的声音开始发冷。

　　　　“这简直是人类的灾难。人类对自己血缘后代的冷血谋杀，竟然要靠一只无家可归的母虎斑猫拯救。最后人类竟然还无耻地给无家可归的母虎斑猫冠上‘英雄’的光环，企图掩盖人类禽兽不如的本质……”

　　　　“那什么才是英雄？”花的眼睛忽闪忽闪，闪得geek男立刻忘记了自己。

　　　　“在一个组织内，有一个人太胆小懦弱，不敢跟他的同志发生矛盾：人们让他做各种服务，要求他做到一切，因为对他来说，他伙伴们的不好看法比让他死还要令他害怕，这是一个可怜的弱者。他的伙伴们认识到这一点，在已提到的质的基础上，把他变成了一个英雄，最终甚至变成了一个烈士。虽然那个胆小的人内心一直在说‘不’，可嘴上一直挂着‘是’，甚至在断头台上，当他为他的组织的观点而死去时，也是这样：因为在他旁边站着他的老同志之一，正用语言和目光折磨他，以至于他实际上以最令人满意的方式遭遇死亡，从此以后就被当做烈士和伟大英雄人物来颂扬注1。这就是尼德世界人类的英雄。呵呵，小花花满意了吧？”geek男摆了一个骚包的poss，讨好地看着花，他对自己今天的演讲非常满意——男人的深沉是女人无法逾越的高山。

　　　　嗷！geek男已经平复下去的额头，又出现了三个鲜新**的大包。

　　　　“川！你是个大骗子，你不是赌咒发誓说：母虎斑猫是英雄吗？怎么又成了灾难，成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理论。”花似笑非笑地看着geek男。

　　　　“我的小花花，这不是你逼我说的吗？我头上的六个包都可以作证。”geek男开始了永远不会胜诉的申告。

　　　　“不允许跟我讲条件和解释，一切上述行为都将被列为欺骗。为了惩罚你的欺骗行为，我决定：十天后的烛光晚餐取消。”花使出了杀手锏。

　　　　“小花花，又取消！这都第二十四次取消了。”geek男开始无用的哀嚎。

　　　　“谁叫你对我不忠。”花四指并拢拍打婴儿肥的脸颊，开始定性，开始上纲上线。

　　　　“是你逼我对你不忠的。”geek似乎在垂死挣扎，其实心里早已经心花怒放。对于暧昧中的男女而言，‘不忠’是一个上纲上线的敏感词汇，上纲上线就意味着资格与承认。

　　　　“哦，你终于承认了对我的不忠。”花转过身，唇角扯起了弧度，步履轻快地走出了自己的专属实验室。留下不停哀嚎的geek男。

　　　　嚎着嚎着的忘川已然泪流满面，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突然想对父亲说：“父亲！你就是这样的英雄，你可以选择做妈妈和我的英雄，却义无反顾地做了人类的守墓人。爸爸！你会回家的，等我创造了新人类，就不再需要一只猫英雄守护人类了。”

　　　　1：尼采《违心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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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鹬蚌
　　　　暗黑之父忘川从尼德世界的深处走来，身后是整整一个凛冽的寒冬，这寒冬不是暗黑之父制造的，而是尼德世界人性的必然产物。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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